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那年春天,一個漆黑的夜晚,離家出去打工三年多的我哥突然回到家里。
盡管這些年村里有關我哥不好的傳言滿天飛,但是我和我爹還有兩個弟弟都相信他不是那種人。
我們都十分高興,因為我們總算盼到我哥回來了,尤其是我們發現他一副城里人的打扮,說明出去幾年混得不錯,他有能力也應該娶嫂子秀芹過門。
“老大,你這么晚回來,秀芹知不知道?我明天一大早就陪你去秀芹家,盡快把你和她的婚事辦了。”
嘮完家常后,我爹問道,我們一家人都睜大了眼睛盯著我哥,希望他能給一個明確而肯定的答復。
然而我哥支支吾吾說道:“我這么晚回來就是不想讓秀芹知道,我不打算娶她。”
“啥?”我們一家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無名的怒火在我心中燃燒。
我爹更是怒道:“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你的良心讓狗吃了?你要是不娶秀芹,我打斷你的腿,從今往后我沒你這個兒子。”
我哥說道:“我也是沒辦法,我出去這幾年,剛開始在工地沒日沒夜的干活,可是掙不到幾個錢。
一年前,有一個領導來工地檢查,遇到腳手架倒了,我救了他,但是我被砸傷了,住了一個月的醫。
是他的女兒照顧我,我病好了之后,就跟著領導干活,他給我安排了輕松的活,我和他女兒也好上了。
她現在有了身孕,我這次回來就是通知你們,我回去就和她結婚...”
我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拳打在我哥的臉上,他的嘴角流了血。
我怒道:“不管什么原因,你也不能甩了我嫂子,你知道她這些年是怎么過的嗎?”
秀芹和我們同一個村,她和我哥初中、高中都是同學,在村里人眼里是青梅竹馬的一對。
起初秀芹家里覺得我家里窮,不同意她和我哥在一起。
秀芹有三個哥哥,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兒,全家人都寵著她,秀芹以死相逼,他們才同意她和我哥之間的親事。
然而沒過多久,我娘生了病,秀芹像過了門的媳婦一樣,照顧我娘,還幫著借錢給我娘治病。
可是我娘還是沒有戰勝病魔,離開了我們,全家人都很傷心,
我娘下葬之后,家里欠了債,按照習俗我哥暫時不能娶秀芹上門。
我哥說家里窮,還欠著債,出去打工,信誓旦旦的說三年后風風光光的娶秀芹過門。
就這樣我哥出去打工,我娘去世后,我們家里沒有女人,家不像個家的樣子。
從那以后,秀芹除了晚上回家睡覺,基本待在我家里,洗洗涮涮,縫縫補補,洗衣做飯,干農活,跟嫁到我家沒什么區別。
我和兩個弟弟平時都稱呼她為“嫂子”,在我們眼里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嫂子,我打心底尊敬她。
我哥出去打工后,開始還給家里寫信,也寄錢回家,但是一年前開始我哥就不再寫信回家,也不寄錢回家,就像人間蒸發一樣。
村里的傳言越來越多,傳的有鼻子有眼睛的,有人說我哥喜歡上了別人,甚至有人說我哥在外面有了孩子。
可是秀芹嫂子和我們都不相信,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真的,我怎么能不生氣?
我哥被我打了之后,并沒有反抗,也沒有生氣,而是淡淡地,似乎有些愧疚地說道:“二牛,你打的對,是我對不起秀芹。”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我爹怒道,“你趕緊給我收回你的心思,把秀芹娶回家,從今往后別出去打工。”
我兩個弟弟幾乎異口同聲道:“是啊,哥,嫂子多好啊,你不能這樣對人家,你要是走了,我們以后在村里怎么見人?”
可是我哥鐵了心,他從皮包里掏出一沓錢放在桌上說道:“這里有幾千塊,你們拿著,我怕天亮后我出不了我們村,我就先走了,等過陣子再回來看你們。”
我似乎比剛才更加的生氣,家里雖然窮,剛還清債務,但我還是抓起錢朝我哥身上砸去。
我怒道:“帶上你的臭錢給我走,從今往后,我沒你這個哥,我就是家里的老大,我會照顧好我爹和兩個弟弟。”
我哥沒有撿起地上的錢,而是朝我爹磕了三個頭,我爹怒道:“你這個不孝子啊,趕緊走吧,天亮了,只怕你真的走不掉了,搞不好會鬧出人命。”
我哥起身準備離開,他是我親哥,打小就疼愛我們的哥,我沒想到他會變成這種樣子,我的內心復雜到
難以形容。
“把你的錢拿走。”我還是怒道。
我爹說:“錢我收了 ,就當我養了他那么多年的回報,對了,秀芹那邊,你打算讓我們怎么說?我們怎么有臉跟她說?”
“爹,我給秀芹寫了信,我估摸著這兩天就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