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丈夫讓六歲的女兒給他白月光的女兒捐腎。
我苦苦哀求他:「媛媛天生只有一個腎,不能捐!」
厲瀾城卻甩開我的手,厲聲呵斥:「夠了!褚寧希,你還要撒謊到什么時候?媛媛怎么可能只有一個腎?依依腎衰竭,不盡快手術(shù)她可能會死,難道你要看著她死嗎?你怎么這么惡毒?!」
女兒在手術(shù)后大出血離世,而丈夫卻陪在白月光和白月光的女兒身邊。
后來丈夫哭著求我讓她再見女兒一面,我把女兒的骨灰遞到他面前,他卻瘋狂地扇自己,跪在地上說對不起我和女兒……
1
厲瀾城提出讓我們的女兒給他白月光祝雪微的女兒捐腎時,我以為我聽錯了:「瀾城,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厲瀾城沒好氣道:「就是捐一個腎而已,又死不了人!你急什么?」
我覺得不可思議,身體忍不住發(fā)抖,什么人才能說出這種話,讓自己的女兒給別人捐腎,還這么理直氣壯。
「厲瀾城,你知不知道,媛媛她只有一個腎!」
我聲嘶力竭地吼道。
厲瀾城卻不耐煩了:「褚寧希,你能不能不要這么自私?只有一個腎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不等我反駁,他一錘定音:「這件事就這么說定了!媛媛的腎源和依依匹配,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雪微,讓媛媛給依依捐腎,你別耍什么幺蛾子。」
「你帶媛媛去做腎源匹配了?」我想起來了,一向以工作忙,沒空接孩子的厲瀾城最近接媛媛的次數(shù)增多了。
只是如果他真帶媛媛去做了腎源匹配,不會不知道媛媛天生只有一個腎。
以前我也告訴過他,不知道他是不在意還是忘記了,媛媛從生下來,就只有一個腎,這些年我為了照顧孩子,甚至辭了工作。
厲瀾城并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就算了,還想讓媛媛去捐腎。
「是雪微帶媛媛去檢查的!褚寧希,等依依換了腎身體好了,我就跟你好好過日子。」甩下一句話,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2
我?guī)ф骆氯メt(yī)院做檢查,然后把檢查單遞給厲瀾城:「這是醫(yī)院剛出的報告,你自己看!」
當(dāng)他看到「孤立腎」字樣時,踉蹌了兩步:「怎么會這樣?媛媛怎么會只有一個腎?」
「爸爸!」媛媛向來缺父愛,看到厲瀾城這樣,她趕緊抱住厲瀾城,「我沒事的,醫(yī)生說只有一個腎也不會死的。」
「媛媛,是爸爸對不住你。」厲瀾城小心地把媛媛抱進懷里。
我心里淤堵著的氣息終于散開了。
而站在一旁的祝雪微臉色變了變,祝依依也哭著說:「厲爸爸,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厲瀾城聽見祝依依的哭聲,瞬間心疼地把她抱進懷里,而被推到旁邊的媛媛臉上出現(xiàn)一陣失落。
我緊緊拉住她的手,她隨即調(diào)整表情,對我投來一個安慰的笑容。
我的心里更是一陣陣抽痛,不想再看厲瀾城怎么關(guān)心白月光以及她的孩子,準(zhǔn)備帶著媛媛離開。
祝雪微卻突然帶著哭腔說:「寧希,你要是不愿意讓媛媛給依依捐腎就算了,何必偽造醫(yī)院報告單?就算依依……如果依依有個三長兩短,大不了我跟她一起去,你不用這樣侮辱人!」
說著,她帶著祝依依梨花帶雨地哭著離開了。
厲瀾城卻信了她的話,瞬間怒火中燒:「褚寧希,你竟然找人偽造報告單?你的心機怎么這么重?」
說完,他眼神狠戾地掃過我,媛媛被嚇的身體微顫
,還是跑過去抱住他的腿:
「爸爸,媽媽沒有騙你,這真的是今天我們?nèi)メt(yī)院做的檢查報告……」
「夠了!褚寧希,你看看,你把孩子教成什么樣子了?
謊話張口就來,等她給依依捐了腎,讓雪微帶她一陣,不然都要被你帶歪了!」
說完,轉(zhuǎn)身去追祝雪微母女。
我身體僵硬地站在原地。
厲瀾城寧愿信祝雪微也不愿意信醫(yī)院的報告單!
「媽媽……我怕!」媛媛感受到危險,顫著聲音說。
我趕緊把她抱進懷里:
「媛媛別怕,媽媽會保護你的。」
想到厲瀾城那決絕的態(tài)度,我心里也生出一陣恐慌。
不確定他會做出什么,但比手段我肯定比不過他。
為了以防萬一,我趕緊帶媛媛回家取證件,我要帶她出國。
3
剛到家,厲瀾城就打電話來,我沒接,趕緊上樓拿東西,行李都來不及收。
下樓時家里的阿姨已經(jīng)接了厲瀾城打來的電話,對我說:
「太太,先生說要帶小姐去醫(yī)院,讓你準(zhǔn)備一下。」
我心里一慌。
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快,下意識地攥緊手,強行穩(wěn)住心緒:
「好,我現(xiàn)在就帶媛媛過去。」
說完,我?guī)е骆麓掖易显缇偷仍陂T口的車:
「去機場。」
車上,媛媛小心翼翼地靠在我懷里。
我沒時間選國家,只能選能最近起飛的航班,卻也還要兩個小時才能起飛。
兩個小時應(yīng)該能拖吧!
「媽媽,爸爸真的要讓我給依依捐腎嗎?」
媛媛聲音微顫地問我。
她從小就知道自己跟別人不一樣,
別人都有兩顆腎,但她只有一個,所以一直很自卑。
但現(xiàn)在,厲瀾城卻連她僅剩的腎也要摘掉。
「媛媛放心,媽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說完,我緊緊把她抱進懷里。
可我還是低估了厲瀾城對祝雪微母女的在意以及對我和媛媛的狠。
他讓人來家里接媛媛時,家里的阿姨說我送媛媛去醫(yī)院了,
他又等了一個小時,沒看到我跟媛媛,就意識到不對勁,很快讓人查到我的行蹤。
就在我們即將登機時,他親自帶人攔截了我們。
我死死把媛媛抱進懷里:「厲瀾城,你瘋了嗎?媛媛是你的女兒!
她這么小,還只有一個腎,你不能讓她捐出去,她會死的!」
「褚寧希,我已經(jīng)讓人查過了,你那個檢查單子就是偽造的,根本沒人給媛媛做過檢查!」
他根本不信我,一腳把我踹開,讓保鏢把哭鬧不止的媛媛塞上車。
4
我趕到的時候,媛媛已經(jīng)被推進手術(shù)室,
我準(zhǔn)備沖進去把媛媛帶出來,卻被厲瀾城讓保鏢扣在一旁。
他看著我發(fā)瘋,眼里全是嫌棄和厭惡,最后還讓保鏢堵住我的嘴。
手術(shù)結(jié)束后,他才讓人松開我,
卻是看都不看面色蒼白的媛媛,而是去了祝依依的VIP病房。
看著毫無生機的媛媛,我心底一片刺痛。
我正用棉簽蘸著溫水涂抹媛媛干裂的嘴唇,心電監(jiān)護儀發(fā)出尖銳的蜂鳴時。
床頭呼叫器還未按響,暗紅血液就從她鼻腔噴濺在氧氣面罩上。
媛媛被推進搶救室。
「孩子大出血,誰跟孩子血型匹配!進來輸血!」護士大喊。
我跟媛媛做過血型檢測,我們的血型并不匹配。
我趕忙拿出手機給厲瀾城打過去,響了幾聲后傳來他的聲音。
「厲瀾城,孩子大出血,你快點過來輸血……」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厲瀾城給打斷了。
「褚寧希,你能不能不要像一個潑婦一樣?
依依剛做完手術(shù),雪微根本不知道怎么照顧病人,
你現(xiàn)在編這種理由讓我過去,是想害死依依嗎?」
厲瀾城說完就自顧自地掛斷了電話。
我再打過去,是祝雪微接的。
她的聲音里滿是挑釁:
「褚寧希,你聽到了吧?瀾城他根本不在意你!」
「祝雪微,」我拼命壓住心里的不安和恐懼,聲音帶上祈求,
「我不管你們想怎樣,媛媛真的很危急,求你,讓厲瀾城過來給媛媛捐血,
我保證,以后都不打擾你們……」
「誰的電話?」那邊傳來厲瀾城的聲音。
隨即祝雪微帶著哭腔的聲音說:
「瀾城,是寧希,她說……說我不要臉,故意把你留在這里照顧依依,
對不起我……瀾城,對不起,要不你還是過去看看媛媛吧!」
「別管她!」厲瀾城冷聲說著,直接掛斷電話。
我再打,已經(jīng)打不通了。
我打祝雪微的,響了幾聲才接。
「你還要干什么?」厲瀾城的聲音聽起來已經(jīng)在暴怒的邊緣了。
「厲瀾城,媛媛現(xiàn)在正在搶救中,真的很危急,求求你過來給她輸血好不好?」
他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拼命求他。
正巧,護士又喊了聲:
「輸血的人來了沒有?孩子很危急!」
「瀾城,你聽見了吧?我并沒有騙你……」我趕緊說。
他那邊停頓了一下,我覺得有希望了,
好歹媛媛是他的女兒,希望他至少來看一眼。
然而,下一刻,祝雪微又說:
「可我剛剛聽見一個小姑娘跟寧希說話,還說去什么游樂場……也可能是我聽錯了,瀾城,讓你照顧依依確實不合適,你還是去看看吧!」
「褚寧希向來謊話連篇,這不過是她爭寵的手段罷了……嘟嘟!」
他掛了電話,再打就沒人接了。
5
我的心瞬間跌落谷底。
幾乎是下意識地,我「撲通」跪在地上。
搶救室外面還有很多等待病人的家屬,我哐哐哐朝他們磕頭: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給我女兒輸血,求求你們救救她,我當(dāng)牛做馬報答你們。」
這時,有個好心人走出來:「
我可以去做一個血型檢查,如果匹配我就給她獻。」
我感激地朝他磕頭,然而就在這時,卻看見搶救室的燈光一暗,醫(yī)生走了出來。
他摘下口罩嘆氣。
「節(jié)哀!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
一瞬間我連心跳都慢了半拍,腦子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