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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去云南戍邊,女友考上北大跟他分手,轉業后和她再次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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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你真的要走嗎?”蘇晴抬起頭,眼眶有些發紅。

李建軍握緊手中的入伍通知書,喉嚨像被什么堵住了。

“我必須走。”

“那我們...”

“你等我回來。”這句話,他們都知道分量有多重。

1990年的夏天,兩個十八歲的年輕人,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做著各自的選擇。

01

李建軍盯著手里那張薄薄的紙,上面的字跡在臺燈下顯得格外清晰:轉業安置通知書。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就是2000年了。他放下通知書,目光落在辦公桌角落里那張已經有些發黃的合影上。

照片里的兩個人笑得那么燦爛,女孩扎著馬尾辮,男孩穿著白襯衫,背景是學校門口那棵老槐樹。那是1990年的夏天,高考剛結束的時候。

“建軍,吃飯了。”妻子在廚房里喊他。

“來了。”他應了一聲,卻沒有馬上起身,而是又看了那張照片一眼,十年了,有些記憶就像這張照片一樣,時間越久越清晰。

回想起來,那年夏天真的是他人生的轉折點,高考成績出來的那天,女友蘇晴哭得像個孩子。

“建軍,我考上了,我真的考上北大了!”她撲在他懷里,眼淚打濕了他的襯衫,李建軍抱著她,心里五味雜陳。

高興是真的高興,蘇晴從小就是學霸,這是她夢寐以求的學校。可是北京離家這么遠,而他的成績只夠上個普通的專科。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行。”他拍著她的后背,聲音有些顫抖。

蘇晴從他懷里抬起頭,眼睛紅紅的,但笑得特別甜:“建軍,等我畢業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那時候的他們,真的以為四年時間算不了什么。



可是命運就是這么捉弄人。就在蘇晴拿到錄取通知書的第三天,李建軍也收到了一份通知書——入伍通知書。

“什么?你要當兵?”蘇晴拿著那張紙,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嗯,要去云南,邊防部隊。”李建軍說得很輕,但每個字都像石頭一樣重。

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父親在工廠里有個老戰友,在部隊當干部,說部隊正在招兵,問他愿不愿意去。對于一個成績不好,家境普通的男孩來說,當兵或許是最好的出路。

“你為什么不跟我商量?”蘇晴的聲音開始哽咽。

“我...”李建軍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其實他想過跟她商量,但又覺得沒必要。反正她要去北京讀書,他留在家里也沒什么意思。

“你就這么想離開我嗎?”蘇晴的眼淚開始往下掉。

“不是的,小晴,你聽我說...”

“我不聽!”蘇晴轉身就跑了。

那天晚上,李建軍在蘇晴家樓下站了整整三個小時,直到她媽媽下來找他。

“建軍,上來坐坐吧。”蘇晴媽媽的語氣很復雜。

李建軍跟著她上樓,蘇晴坐在沙發上,眼睛腫得像核桃。

“阿姨,叔叔。”李建軍有些緊張地打招呼。

蘇晴爸爸放下報紙,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倒是蘇晴媽媽先開口了:“建軍,聽說你要去當兵?”

“是的,阿姨。”

“去哪里?”

“云南,邊防部隊。”

蘇晴媽媽皺了皺眉頭:“那么遠啊,要去多久?”

“至少三年。”房間里突然安靜下來,只能聽到掛鐘滴答滴答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蘇晴媽媽才說:“建軍,你和小晴的事情,我們做父母的一直都知道。你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好,這個我們不反對。可是...”

她停了停,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李建軍:“可是你們現在還太年輕,而且要面對的路完全不一樣。小晴要去北京讀書,將來肯定留在大城市工作。你去當兵,回來后也就是在咱們這個小縣城。你們真的合適嗎?”

李建軍聽著這些話,心里像被什么扎了一下。他明白蘇晴媽媽的意思,其實不就是覺得他配不上蘇晴嗎?

“媽!”蘇晴突然站起來,“你說這些干什么?”

“小晴,媽是為你好。”蘇晴媽媽的語氣有些嚴厲,“你考上北大不容易,不能因為兒女情長耽誤了前程。而且建軍要去那么遠的地方,你們這樣耗著有什么意思?”

“我們沒有耗著!”蘇晴的聲音帶著哭腔,“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愛?”蘇晴媽媽冷笑了一聲,“你們才十八歲,懂什么是愛?等你到了北京,見識了外面的世界,就知道現在的想法有多幼稚了。”

李建軍坐在那里,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他想為自己辯解,但又覺得沒有立場。蘇晴媽媽說得對,他們確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阿姨,您說得對。”李建軍站起來,聲音有些顫抖,“我和小晴確實不合適。我不應該耽誤她的前程。”

“建軍!”蘇晴急了,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你說什么呢?”

李建軍看著她,心里像被撕裂了一樣疼。但他知道,這樣下去對誰都不好。

“小晴,你媽媽說得對。我們還太年輕,而且要走的路不一樣。”他輕輕掰開蘇晴的手,“你去北京好好讀書,我去部隊好好當兵。過幾年再說吧。”

“什么過幾年再說?”蘇晴哭得更厲害了,“你這是在跟我分手嗎?”

李建軍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我該走了。”

他轉身往門口走,蘇晴在后面喊:“李建軍,你給我站住!你今天要是走了,我們就真的完了!”李建軍的腳步停了一下,但還是走了出去。

第二天,李建軍就要去部隊報到了。他收拾好行李,準備去火車站。就在這時候,蘇晴出現了。她站在他家門口,手里拿著一個小包。

“建軍。”她叫他的名字,聲音很輕。

李建軍看到她,心臟狂跳起來。昨天一夜沒睡,想了很多,他覺得自己做得對,可是看到她的那一刻,又開始動搖了。

“小晴,你怎么來了?”

“我來送你。”蘇晴走到他面前,把手里的小包遞給他,“這是我給你做的荷包,里面裝著平安符。”

李建軍接過荷包,手指碰到她的手,兩個人都顫了一下。

“小晴...”

“你聽我說完。”蘇晴打斷了他,“昨天我想了一夜,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就這樣結束。”

李建軍的心跳得更快了。

“我可以不去北大。”蘇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輕,但聽在李建軍耳朵里,卻像雷聲一樣響,李建軍愣住了,手里的荷包差點掉在地上。

“你說什么?”

“我說我可以不去北大。”蘇晴抬起頭,眼中有淚光,但語氣很堅定,“我可以在這里等你回來。或者,或者我跟你一起去云南。”

“小晴,你瘋了嗎?”李建軍急了,“那是北大!北大你知道嗎?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學校!”

“可是沒有你,去北大有什么意思?”蘇晴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掉,“建軍,我們說好了要在一起的。”

李建軍看著她,心里像被什么撕扯著。他想說好,想說他們在一起,什么都不要了。可是理智告訴他,這樣做是害了她,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小晴,你聽我說。北大是你的夢想,你不能為了我放棄夢想。而且你媽媽說得對,我們還太年輕,不知道將來會怎么樣。”

“我不管!”蘇晴哭得更厲害了,“我只知道我不想失去你!”李建軍的喉嚨哽住了,他想安慰她,但不知道該說什么。

就在這時候,他爸爸從屋里出來了。

“建軍,該走了,別誤了火車。”

李建軍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蘇晴,最后還是拿起了行李。

“小晴,你去北京吧。等我回來,如果我們還...”

“如果什么?”

“如果我們還有緣分,就在一起。”蘇晴看著他,眼中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

“真的嗎?”

“真的。”李建軍點點頭,“我保證。”

火車站里人來人往,李建軍拖著行李箱,蘇晴跟在他后面。

“建軍,你一定要保重身體。”

“嗯。”

“要經常給我寫信。”

“好。”

“要想我。”

李建軍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我會的。”

廣播里傳來檢票的聲音,李建軍該進站了。

“小晴,我走了。”

“等等。”蘇晴突然拉住他,“建軍,我有句話想跟你說。”

“什么話?”

蘇晴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個字。

李建軍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愣住了,臉色變得蒼白。

“你說什么?”他的聲音在顫抖。

蘇晴松開他,眼中含著淚,但臉上卻帶著一種解脫的表情。

“建軍,你好好當兵吧。”說完,她轉身就走了,沒有回頭。

李建軍站在那里,手里還拿著她給的荷包,心里亂得像一團麻。她剛才說的那句話,像一根刺一樣扎在他心里。

他想追上去問清楚,但火車快要開了。

最終,他還是踏上了去云南的火車。

列車啟動的時候,李建軍趴在窗口往外看,想看看蘇晴還在不在。但是茫茫人海中,再也找不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火車越開越快,家鄉越來越遠。

李建軍躺在硬座上,閉上眼睛,蘇晴臨別時說的那句話還在耳邊回響。

那句話改變了一切。

02

火車在群山間穿行了兩天兩夜,李建軍終于到達了云南邊境的這個小縣城。下車的時候,腿都有些發軟,但更讓他不適應的是這里的氣候。九月的云南,空氣潮濕悶熱,和北方完全不一樣。

“新兵!都給我站好了!”

一個黑黑瘦瘦的班長大聲喊著,十幾個和李建軍差不多大的小伙子趕緊排成一排。

“我是三班班長王強,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我的兵了!”班長的山東口音很重,但聲音特別洪亮,“在這里,我說的就是圣旨!聽明白了沒有?”

“聽明白了!”大家齊聲回答。

李建軍跟著大聲喊著,但心思根本不在這里。蘇晴臨別時說的那句話,還在他腦海里轉來轉去。

她說:“建軍,其實我早就想跟你說,我們可能真的不合適。”

這句話像一把刀,狠狠地刺在他心上。原來她也覺得他們不合適,原來她也想分手,只是一直沒說出口。

李建軍苦笑了一下,也許分開對大家都好吧。

“李建軍!”

“到!”李建軍趕緊回過神來。

“發什么呆呢?跟我走!”王強瞪了他一眼。

部隊駐地在縣城外的一個山坳里,四周都是青山,看起來很偏僻。宿舍是那種老式的平房,一間房住八個人,床鋪是上下鋪的鐵架子床。

“這是你的床位。”王強指著靠窗的一個下鋪,“被子褥子都給你準備好了,先收拾一下,明天開始正式訓練。”

李建軍放下行李,看著這個陌生的環境,心里有些發慌。同宿舍的幾個戰友都在忙著收拾東西,大家都不太熟,也沒什么話說。



晚上熄燈后,李建軍躺在床上睡不著。宿舍里有人打呼嚕,有人磨牙,各種聲音混在一起,讓他更加想家。

他想起蘇晴,想起她的笑容,想起她哭泣的樣子。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已經到北京了。

“想家了?”

黑暗中傳來一個聲音,是王強。

“班長,您還沒睡啊?”

“睡什么睡,你們這幫小兔崽子,一個個想家想得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我哪睡得著。”王強在黑暗中點了根煙,紅色的煙頭一閃一閃的,“說說吧,想誰了?”

李建軍猶豫了一下:“想我女朋友。”

“哦,有女朋友啊。”王強吸了一口煙,“漂亮不?”

“很漂亮。”

“那你怎么舍得離開她來當兵?”

李建軍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分手了。”

“分手了?為什么?”

“她考上北大,我只是個專科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王強又吸了一口煙:“小子,你這想法不對。什么叫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愛情這東西,哪有那么多道理。”

“可是她媽媽說得對,我們確實不合適。”

“她媽媽說的?”王強冷笑了一聲,“你聽她媽媽的?那你女朋友呢?她也這么想?”

李建軍想起蘇晴最后說的那句話,心里又是一陣刺痛:“她也覺得我們不合適。”

“那就算了唄。”王強把煙掐掉,“既然來了部隊,就好好當兵。男人嘛,沒有過不去的坎。”

“嗯。”

“明天開始訓練,我可不會因為你失戀就對你手軟。”

“我知道。”

第二天早上五點半,李建軍就被起床號吵醒了。洗漱、整理內務、吃早飯,然后就是訓練。

云南的邊防部隊訓練特別苦,除了常規的隊列、體能訓練,還要練習叢林作戰、邊境巡邏。李建軍從小身體就不太好,第一天訓練下來,累得像條狗。

“李建軍,你這樣不行啊。”晚上王強找他談話,“你看看你,跑個五公里就喘成這樣,以后怎么巡邏?”

“班長,我會努力的。”

“光努力還不夠,你得有那股勁兒。”王強看著他,“你現在這樣,心不在焉的,怎么可能練好?”

李建軍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知道你想那個女孩子,但你想過沒有,她現在在北京過什么樣的生活?你在這里自怨自艾有什么用?”

“那我該怎么辦?”

“讓自己變得更強。”王強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不能總是想著過去,得往前看。”

從那天開始,李建軍真的開始拼命訓練。五公里越野,別人跑完了,他繼續跑;射擊訓練,別人打完了,他還要再練一個小時;就連晚上熄燈后,他都要在被窩里做俯臥撐。

時間一天天過去,李建軍的身體越來越結實,皮膚也被曬得黑黑的。更重要的是,他對蘇晴的思念雖然還在,但沒有剛來時那么強烈了。

三個月后,李建軍第一次參加邊境巡邏。

那是一個霧蒙蒙的早晨,一隊十個人,背著裝備在崎嶇的山路上行進。云南的邊境線很長,地形復雜,既有高山,也有叢林,還有河流。他們要巡邏的這段路,單程就要走六個小時。

“李建軍,跟緊點。”王強在前面回頭看了他一眼。

“知道,班長。”

李建軍緊跟著隊伍,腳步很穩。三個月的訓練沒有白費,現在的他已經能夠適應這樣的強度了。

走到半路,天開始下雨。云南的雨來得很急,一下就是傾盆大雨。大家趕緊找地方避雨,鉆進了一個小山洞。

“媽的,這雨下得。”隊里一個叫小張的戰士抱怨著。

“習慣就好了。”王強從包里掏出煙,“這里的天氣就是這樣,一天下八回雨都正常。”

李建軍坐在洞口,看著外面的雨簾,突然想起了家鄉。這個時候,家里應該已經開始下雪了吧。蘇晴在北京,不知道適應得怎么樣。

“想什么呢?”王強坐到他旁邊。

“想家。”

“還想那個女孩子?”

李建軍點點頭:“有時候還是會想。”

“這很正常。”王強點著煙,“我第一年當兵的時候,也有個女朋友,天天想得睡不著覺。”

“后來呢?”

“后來啊,她跟別人結婚了。”王強笑了笑,但眼中有些苦澀,“收到消息的時候,我難受了好幾個月。”

李建軍有些驚訝,沒想到王強也有過類似的經歷。

“那你現在還難受嗎?”

“不難受了。”王強彈了彈煙灰,“時間久了就想明白了,有些事情強求不來。她選擇了別人,說明我們確實不合適。”

“可是我總覺得,如果我當時...”

“別總是如果。”王強打斷了他,“男人要學會放手,也要學會承擔。你現在是軍人,就要有軍人的樣子。”

雨停了,巡邏繼續。

到了邊境線,大家開始檢查界碑、鐵絲網,還要觀察對面的情況。這里很安靜,除了鳥叫聲,幾乎聽不到其他聲音。

“李建軍,過來。”王強叫他到一個高地上。

李建軍跑過去,王強指著對面的山:“看到沒有,那邊就是緬甸。”

李建軍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對面的山和這邊差不多,綠綠的,看不出什么區別。

“就是這條線,把兩個國家分開了。”王強說著,語氣變得嚴肅,“我們在這里,就是為了守護這條線。”

那一刻,李建軍突然有了一種使命感。他明白了自己為什么要來這里,不是為了逃避什么,而是為了守護什么。

回到駐地已經是傍晚了。李建軍洗了澡,坐在床上寫日記。這是他的習慣,每天都要寫幾句,記錄自己的心情。

寫著寫著,他想起了蘇晴。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么樣,大學生活是不是很精彩。他想過給她寫信,但又不知道該寫什么。

正想著,通訊員小劉跑進宿舍:“李建軍,有你的信。”

李建軍心跳加速,接過信一看,字跡很陌生,而且沒有署名。

他拆開信封,信很短,只有幾行字:

“建軍,聽說你去云南當兵了。有些事情我覺得應該讓你知道。她已經...”

信寫到這里就停了,后面什么都沒有。

李建軍看著這封信,心里咯噔一下。這是誰寫的?她已經什么了?

03

李建軍拿著那封信,手都在顫抖。他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字跡確實陌生,而且沒有郵戳,像是有人直接塞到郵袋里的。

“她已經...”已經什么?

結婚了?生病了?還是出了什么事?

李建軍的心跳得很快,各種猜測在腦海里轉來轉去。他想立刻給家里打電話問個清楚,但是這里通訊不方便,最近的電話亭都在縣城里,要坐兩個小時的車才能到。

“建軍,怎么了?”王強看他臉色不對,走過來問。

“班長,我收到一封奇怪的信。”李建軍把信遞給他。

王強接過信看了看,皺起了眉頭:“這誰寫的?怎么不署名?”

“我也不知道。”

“這信寫得奇奇怪怪的,你別胡思亂想。”王強把信還給他,“說不定是有人開玩笑呢。”

李建軍點點頭,但心里還是不踏實。那天晚上,他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全是蘇晴的樣子。

第二天訓練的時候,李建軍明顯心不在焉,射擊成績比平時差了很多。

“李建軍,你今天怎么回事?”王強有些不高興,“心思都跑哪去了?”

“對不起,班長。”

“對不起有什么用?你現在是軍人,軍人就要有軍人的樣子。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能影響訓練。”

李建軍知道王強說得對,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接下來的幾天,李建軍都在想著那封信的事。他想過各種可能性,越想越著急。

終于,到了周末,李建軍申請到縣城去。他要打電話回家,問問蘇晴的情況。

縣城很小,只有一條主街,兩邊都是低矮的平房。電話亭在郵局旁邊,排隊的人很多,李建軍等了半個多小時才輪到。

他撥通了家里的電話,是媽媽接的。

“建軍?你怎么想起打電話了?”媽媽聽到他的聲音很高興。

“媽,我想問問,蘇晴怎么樣了?”

“蘇晴?她不是去北京上學了嗎?你問她干什么?”

“她在北京過得好嗎?”

“這個我哪知道啊。”媽媽有些奇怪,“你們不是分手了嗎?怎么還關心她?”

李建軍沉默了一下:“媽,蘇晴她...她沒出什么事吧?”

“出什么事?能出什么事?”媽媽更奇怪了,“你這孩子,怎么問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

“建軍,你在部隊好好當兵,別總想著那些沒用的。蘇晴有她的生活,你有你的路。”

掛了電話,李建軍反而更加不安了。媽媽顯然不知道蘇晴的具體情況,那封信到底是什么意思?回到部隊,李建軍還是心神不寧,王強看不下去了,把他叫到辦公室。

“建軍,你這樣下去不行。”王強點了根煙,“從收到那封信開始,你就魂不守舍的。”

“班長,我就是想知道那封信是什么意思。”

“那封信有什么意思?就是有人閑著沒事,故意整你。”王強吸了一口煙,“你想想,如果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會這樣寫信嗎?肯定是當面說清楚,或者打電話。”

李建軍想想,覺得王強說得有道理。



“而且,就算真有什么事,你在這里著急有什么用?”王強繼續說,“你現在是軍人,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完成任務。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

“我知道,班長。”

“知道就好。”王強掐掉煙,“明天開始,我給你加訓。既然你精力這么旺盛,就多練練。”

從那天開始,王強真的給李建軍加了訓練量。別人訓練兩個小時,他要訓練三個小時;別人跑五公里,他要跑八公里。

高強度的訓練讓李建軍沒有時間胡思亂想,晚上累得倒頭就睡。慢慢地,他也不再糾結那封信的事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1992年的春天。李建軍已經在部隊待了一年半,整個人都變了樣。皮膚黑了,身體壯了,最重要的是眼神變得堅定了。

這時候,王強要提干了,要調到團部去。

“建軍,我走了以后,你要更加努力。”王強收拾行李的時候對他說,“你現在已經是班里的骨干了,要起帶頭作用。”

“班長,我會的。”

“還有,那個女孩子的事,真的要放下了。”王強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要往前看,不能總活在過去。”

李建軍點點頭。經過這一年多的歷練,他確實成熟了很多。雖然偶爾還會想起蘇晴,但已經沒有剛來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了。

王強走后,李建軍當了副班長。他開始負責帶新兵,把自己的經驗傳授給后來的戰友。

04

1993年的時候,李建軍參加了一次重要的邊境巡邏任務。那次任務很危險,他們在叢林里遇到了偷渡的人員,還發生了沖突。李建軍表現得很勇敢,得到了連長的表揚。

“李建軍,你這次做得很好。”連長在總結會上說,“有軍人的樣子。”

聽到這句話,李建軍心里很自豪。他想起剛來部隊時的自己,那個因為失戀而消沉的男孩,現在已經成長為一個真正的軍人了。

就在這時,他又收到了一封信。

這次的信有署名,是家里一個鄰居大嬸寫的。信里說,她前段時間去市里辦事,碰到了蘇晴的媽媽。

“蘇晴的媽媽說,小晴在北京過得很好,學習成績優秀,還參加了很多社團活動。她還說,小晴交了個男朋友,是同班的學霸,家里條件很好。兩家人都很滿意,等她畢業就準備訂婚。”

看到這里,李建軍的心跳停了一拍。

他繼續往下看:“小晴的媽媽還特意問起你,說你在部隊過得怎么樣。我就跟她說,你在部隊表現很好,已經當副班長了。她聽了很高興,說你們都有了各自的生活,這樣最好。”

信的最后,大嬸寫道:“建軍,你也別總想著過去了。小晴有她的生活,你也要找個好姑娘過日子。你媽媽天天念叨著給你介紹對象呢。”

李建軍放下信,心情很復雜。他早就猜到會有這一天,蘇晴那么優秀,在北京肯定會遇到更好的人。可是真正聽到這個消息,心里還是會痛。

不過,這種痛已經不像兩年前那樣強烈了。更多的是一種釋然,一種解脫。

那天晚上,李建軍坐在宿舍里,拿出日記本,寫下了一段話:

“今天收到家里的信,得知小晴要訂婚了。心里有些難受,但更多的是祝福。我們都有了各自的生活,這樣也好。這兩年多的軍營生活,讓我明白了很多道理。愛情雖然美好,但不是生活的全部。男人要有責任感,要有擔當。我現在是一名軍人,我的責任就是守護邊境,保衛國家。至于感情的事,隨緣吧。”

寫完這段話,李建軍覺得心里輕松了很多。他把日記本合上,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1994年夏天,李建軍收到了家里的來信,說蘇晴大學畢業了,確實訂婚了,對象是北京一個干部家庭的孩子。

看到這個消息,李建軍已經很平靜了。他給家里回了一封信,讓媽媽代他祝福蘇晴幸福。

同年冬天,李建軍也收到了一個好消息:他要提干了。

“李建軍,恭喜你!”連長拍著他的肩膀說,“你這幾年表現很好,組織決定推薦你上軍校。”

李建軍很激動,這意味著他可以繼續留在部隊,而且有了更好的發展前景。

1995年春天,李建軍準備去軍校報到。離開云南的那一天,他站在營區門口,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生活了五年的地方。

這里的山,這里的水,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留下了他的足跡。更重要的是,這里改變了他,讓他從一個懵懂的男孩成長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建軍,該走了。”送行的戰友催促他。

李建軍點點頭,最后看了一眼遠山,轉身上了車。

車子啟動了,云南的邊關歲月結束了,新的人生篇章即將開始。

05

2000年秋天,李建軍從軍校畢業,面臨著人生的又一次選擇。

“建軍,你考慮好了嗎?”軍校的指導員找他談話,“以你的成績,完全可以留在部隊繼續發展。”

李建軍在辦公室里坐著,手里拿著轉業申請書。經過這些年的磨練,他已經從當年那個青澀的男孩成長為一個成熟的男人。臉上有了歲月的痕跡,眼神也變得深沉了許多。

“指導員,我想回家鄉。”李建軍的聲音很平靜,“我爸媽年紀大了,需要人照顧。”

“你父母那邊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想過沒有,回到地方上,機會可能不如部隊多。”

“我知道。”李建軍點點頭,“但我已經決定了。”

其實,他還有一個沒說出口的原因。在部隊這么多年,他見過了太多的分離和聚合。

有些戰友因為長期不在家,妻子跟別人跑了;有些戰友因為工作調動,和家人聚少離多。他不想重蹈覆轍。

雖然他現在還是一個人,但他希望將來能夠在家鄉安定下來,找個合適的女人結婚生子,過普通人的生活。

一個月后,李建軍辦完了轉業手續,回到了闊別十年的家鄉,家鄉變化很大,原來的小縣城現在已經發展成了一個小城市,高樓大廈多了,道路也寬了,但是那份熟悉的味道還在。

“建軍回來了!”鄰居們看到他都很高興,“你看你現在多精神!”

李建軍確實變了很多。十年的軍旅生涯讓他身材挺拔,舉止沉穩,完全沒有了當年的青澀模樣。

“建軍,你現在工作安排了嗎?”有鄰居問。

“還在聯系。”李建軍笑了笑。

其實組織部門已經給了他幾個選擇,最后他選擇了市招商局。這個部門雖然不是什么重要崗位,但工作相對輕松,而且能夠接觸不同的人和事,對他這個剛從部隊出來的人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

李建軍到招商局報到的時候,正值秋高氣爽的季節。

“李建軍同志,歡迎你加入我們的團隊。”科長陳國華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起來很和藹,“你是軍人出身,我們這里正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謝謝陳科長,我會努力工作的。”

“好好好。”陳科長很滿意他的態度,“我先給你介紹一下工作情況。我們招商局主要負責對外招商引資,經常要接待各地的投資商。你的任務就是協助我做好接待工作。”

“明白。”

“對了,下個月有個重要的考察團要來,是北京的一個投資公司,專門考察文化產業項目。這個項目很重要,市里很重視。”陳科長拿出一份文件,“我把這個任務交給你,你要好好準備。”

李建軍接過文件,認真地看了起來。文件上顯示,這個投資公司叫“博雅文化投資有限公司”,主要從事文化產業投資。考察團一共五個人,其中有兩個是公司的高管。

“這個項目投資額度有多大?”李建軍問。

“初步估計在三千萬左右。”陳科長說,“如果能談成,對我們市的文化產業發展有很大幫助。”

李建軍點點頭,三千萬對于他們這個不大的城市來說,確實是個大項目。

接下來的半個月,李建軍開始準備接待工作。他仔細研究了投資公司的背景,了解了文化產業的發展現狀,還制定了詳細的考察路線。

“建軍,你準備得怎么樣了?”陳科長每天都要問一遍。

“基本準備好了。”李建軍把材料遞給他,“考察路線、接待安排、項目介紹,都在這里。”

陳科長翻看著材料,越看越滿意:“不錯不錯,很詳細。看來讓你負責這個項目是對的。”

考察團到達的那天,李建軍早早就到了酒店。這是市里最好的酒店,四星級,專門用來接待重要客人。

“李科長,一切都準備好了。”酒店經理過來匯報,“總統套房已經打掃干凈,歡迎晚宴的菜單也確定了。”

“好,辛苦了。”李建軍看了看表,“考察團的飛機應該快到了。”

下午三點,李建軍帶著接待人員到達機場。他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西裝,手里拿著接待牌,等待著考察團的到達。

飛機準時降落,旅客開始陸續走出出站口。李建軍舉著接待牌,眼睛盯著每一個走出來的人。

“應該就是那幾個。”同事小劉指著幾個穿著正裝的人說。

李建軍看過去,確實像是商務人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迎上去。

就在這時,出站口又走出了一個人。

李建軍只是隨意地看了一眼,但這一眼讓他整個人都愣在了那里。

那是一個女人,大約三十歲左右,穿著一身黑色的職業裝。她拖著一個行李箱,一邊走一邊和身邊的人說著什么。

女人留著齊肩短發,面容精致,舉止優雅。雖然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但依然能看出年輕時的美麗。

李建軍的心臟狂跳起來,手里的接待牌差點掉在地上。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她?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但那個女人的身影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

就在女人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她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突然轉過頭來。

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時間仿佛停止了。

女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手中的包掉在了地上。她張著嘴,想說什么,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李建軍也愣在那里,全身都在顫抖。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他以為再也不會見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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