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55歲的王師傅沒想到，公司裁員竟然給了他70萬補償金。

"年紀大了，跟不上節奏了。"新來的劉經理直言不諱，"公司需要年輕人。"

"好，我簽字。"王師傅出人意料地痛快答應。

當晚，王師傅連夜收拾東西離開公司，三大箱資料全部帶走。

第二天早上，劉經理滿懷信心地走進車間，刺耳的警報聲突然響起。

"怎么回事？設備全停了？"劉經理臉色瞬間煞白。

01

華通機械制造有限公司的車間里，機器轟鳴聲此起彼伏。王師傅正蹲在一臺進口設備旁，手里拿著扳手，專注地調試著什么。

"老王，這臺機器又出問題了？"同事老陳走過來問道。

"小毛病，馬上就好。"王師傅頭也不抬，繼續擺弄著設備。

王師傅今年55歲，在華通公司已經工作了15年。從一個普通的維修工人，逐漸成長為公司設備維護的技術骨干。車間里那些價值千萬的進口生產線，基本都是他在負責維護。

"王師傅就是厲害，這些洋機器到了他手里，什么毛病都能搞定。"老陳對旁邊的年輕工人說道。

"是啊，上次德國專家來檢修，都夸王師傅技術好呢。"年輕工人點頭附和。

王師傅聽了，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這些年來，他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對公司的每一臺設備都了如指掌。

正在這時，車間主任劉經理走了過來。

劉經理35歲，是三個月前剛調到這個部門的。年輕有為，雄心勃勃，一心想在新崗位上做出成績。

"王師傅，這臺設備修了多長時間了？"劉經理皺著眉頭問道。

"剛開始修，估計半小時就能搞定。"王師傅回答。

"半小時？"劉經理不滿地說，"這都影響生產效率了。能不能快點？"

王師傅有些不高興："設備維修不能急，要是弄壞了，損失更大。"

"我知道，但是我們也要考慮成本效益。"劉經理說著，轉身離開了。

老陳看著劉經理的背影，小聲對王師傅說道："這個新領導好像對你有意見啊。"

"管他呢，我把活干好就行了。"王師傅搖搖頭，繼續專心工作。

接下來的幾周里，王師傅明顯感覺到了來自劉經理的壓力。

每次設備出現故障，劉經理都會質疑維修時間太長。每次開會，劉經理都會強調提高效率、降低成本。

"王師傅，你看看這個月的維修記錄。"劉經理把一份報表遞給王師傅，"停機時間比上個月增加了20%。"

王師傅接過報表看了看："這個月設備故障確實多一些，但都是正常磨損。"

"正常磨損？"劉經理冷笑道，"我覺得是維修效率有問題。"

"劉經理，這些設備我維護了十幾年，什么情況我最清楚。"王師傅有些不服氣。

"清楚？那為什么故障率越來越高？"劉經理步步緊逼，"是不是年紀大了，跟不上節奏了？"

這句話深深刺痛了王師傅。雖然他已經55歲，但技術水平絲毫不遜色于年輕人，甚至更加嫻熟。

"我的技術沒有問題。"王師傅強調道。

"技術沒問題，那為什么維修成本這么高？"劉經理拿出另一份報表，"你看看，你一個人的工資加上各種補貼，一年就要18萬。公司請兩個年輕的技術員，成本都沒有這么高。"

王師傅心里一沉。他知道自己的工資確實不低，這是多年來技術積累和經驗的回報。但在劉經理眼里，這似乎成了負擔。

"劉經理，我對公司有貢獻，這個工資是應得的。"王師傅據理力爭。

"貢獻？"劉經理搖搖頭，"現在是市場經濟，一切都要看性價比。"

會議室里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其他同事都低著頭，不敢說話。

散會后，老陳悄悄找到王師傅："老王，你要小心點。我聽說公司最近要裁員，劉經理可能是在找借口。"

"裁員？"王師傅有些吃驚，"公司業務不是挺好的嗎？"

"好是好，但是上面說要優化人員結構，降低人力成本。"老陳壓低聲音說，"特別是像咱們這樣年紀大、工資高的。"

王師傅心里五味雜陳。他在這家公司工作了15年，把最好的年華都奉獻給了這里。現在卻因為年齡和工資成了被裁員的對象。

果然，一周后，人事部的張主管找到了王師傅。

"王師傅，公司想和你談談。"張主管的表情很嚴肅。

"談什么？"王師傅心里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

"關于你的工作安排。"張主管說，"請跟我到會議室一趟。"

會議室里，劉經理和張主管已經坐好了。桌上放著一疊文件。

"王師傅，請坐。"劉經理指了指椅子，"我們開門見山，公司決定對部門人員進行調整。"

"什么調整？"王師傅直接問道。

"考慮到公司的發展需要和成本控制，我們希望你能主動離職。"劉經理說得很直接。

王師傅愣住了，雖然有所預料，但真正聽到這句話時，還是感到震驚。

"為什么？我工作沒有過錯，技術也沒有問題。"王師傅不解地問。

"不是因為過錯，而是公司的戰略調整。"張主管解釋道，"我們需要更年輕、成本更低的技術團隊。"

"那我的經驗呢？我對這些設備的了解呢？"王師傅據理力爭。

"經驗可以傳承，設備資料也都有檔案。"劉經理不以為然，"現在的年輕人學習能力強，很快就能上手。"

王師傅苦笑了一下。他知道這些設備的復雜程度，光靠檔案資料是遠遠不夠的。很多維修技巧都是他多年實踐總結出來的，根本沒有記錄在案。

"如果我不同意呢？"王師傅問道。

"那就比較麻煩了。"劉經理的語氣變得強硬起來，"公司可以找各種理由，比如工作效率低、維修成本高等等。到時候可能就不是協商解除合同了。"

這是明顯的威脅。王師傅明白，如果自己不配合，公司有一百種方法讓他難受。

"如果我同意，補償是多少？"王師傅問道。

張主管拿出一份計算表："按照勞動法，你在公司工作15年，可以獲得15個月的工資補償。另外，公司愿意額外給你一些補貼，總共70萬元。"

"70萬？"王師傅有些意外。這個數字比他預想的要高很多。

"是的，公司還是很有誠意的。"張主管說，"這筆錢足夠你安度晚年了。"

王師傅計算了一下。他現在月工資1.5萬，15個月就是22.5萬。加上年終獎、各種補貼，70萬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數字。

"我需要考慮一下。"王師傅說道。

"當然可以。"劉經理說，"但希望你盡快決定，公司的調整計劃不能拖太久。"

當天晚上，王師傅回到家里，心情復雜。

妻子看出了他的異常："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公司要裁員，讓我主動離職。"王師傅把白天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70萬？"妻子也有些意外，"這么多錢？"

"是啊，我也沒想到。"王師傅說，"可能是怕我鬧事，所以給得比較多。"

"那你打算怎么辦？"妻子問道。

王師傅沉默了一會兒："我想同意。"

"為什么？你不是說舍不得那些設備嗎？"妻子不解。

"舍不得又怎么樣？"王師傅苦笑道，"人家不要我了，我還能怎么辦？與其被動地被開除，不如主動要個好價錢。"

"70萬確實不少。"妻子點點頭，"咱們的房貸還有20萬，剩下的錢夠用很長時間了。"

"而且我才55歲，還能再找工作。"王師傅說，"憑我的技術，不愁沒地方要。"

第二天一早，王師傅就找到了張主管。

"張主管，我決定了。"王師傅說，"我同意離職。"

張主管有些意外："這么快就決定了？"

"想清楚了，與其耗下去，不如痛快點。"王師傅說，"什么時候辦手續？"

"今天就可以。"張主管說，"不過按照公司規定，你需要做好工作交接。"

"工作交接？"王師傅皺起眉頭，"和誰交接？"

"和新來的技術員小李。"張主管說，"他是機械專業畢業的，基礎不錯。"

王師傅心里冷笑。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想接手他15年積累的經驗？

"好吧，我盡量配合。"王師傅表面上答應了。

辦手續的過程很順利。王師傅簽字確認離職，公司當場轉賬70萬補償金。劉經理還假惺惺地表示感謝和祝福。

"王師傅，感謝你這些年為公司做出的貢獻。"劉經理握著王師傅的手說，"有機會歡迎再回來指導工作。"

"不必了。"王師傅淡淡地回答，"我會把東西收拾好，盡快離開。"

"那就辛苦你了。"劉經理說完就離開了，顯然急于擺脫這個"負擔"。

下午，王師傅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15年來積累的各種資料、工具、備忘錄，裝了整整三大箱。

"老王，真的要走啊？"老陳幫忙搬東西，滿臉不舍。

"走了，沒什么好留戀的。"王師傅說著，把最后一個工具箱放進紙箱里。

"你這一走，這些設備怎么辦？"老陳擔心地說，"小李那個毛頭小子，能行嗎？"

王師傅沒有回答，只是冷笑了一下。

"老王，你這表情讓我有點害怕。"老陳說，"你不會想搞破壞吧？"

"我不是那種人。"王師傅搖搖頭，"只是覺得有些事情，不經歷過是不會明白的。"

晚上六點，大部分員工都下班了。王師傅卻還在辦公室里忙碌著。他打開電腦，開始刪除一些文件。

這些文件都是他多年來積累的設備維修經驗、故障處理方案、技術改進建議等等。按理說，這些都屬于公司資產，不應該刪除。但王師傅覺得，這些都是他的心血，憑什么要留給那些不珍惜他的人？

除了刪除電腦文件，王師傅還把自己的工作筆記全部帶走了。那些筆記里記錄了各種設備的"小秘密"——哪個部位容易出故障、用什么方法能快速解決、哪些備件容易買到等等。

"這些都是我的經驗，我有權帶走。"王師傅自言自語道。

晚上八點，王師傅終于收拾完畢。三大箱東西，裝滿了他的小貨車。

保安看到王師傅搬這么多東西，有些疑惑："王師傅，這么晚還在加班？"

"收拾點私人物品。"王師傅簡單回答，"明天開始不用來了。"

"啊？您要離職了？"保安很吃驚，"怎么這么突然？"

"公司的決定。"王師傅擺擺手，"老李，以后有機會再見。"

開車離開公司大門時，王師傅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工作了15年的地方。心里五味雜陳，但更多的是一種解脫感。

"從明天開始，一切都和我無關了。"王師傅踩下油門，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劉經理滿懷信心地來到公司。他覺得解決了王師傅這個"老大難"問題，部門的管理會更加順暢。

"小李，王師傅昨天和你交接得怎么樣？"劉經理問新來的技術員。

"還行，他給我介紹了一下設備的基本情況。"小李回答，"不過很多技術細節他說要慢慢學。"

"慢慢學是應該的。"劉經理點點頭，"年輕人學習能力強，用不了多久就能熟練了。"

正說著，車間里傳來了刺耳的警報聲。

02

"怎么回事？"劉經理臉色大變，急忙往車間跑去。

車間里一片混亂。三臺主要生產線全部停機，紅色的故障指示燈閃個不停。工人們圍在設備旁邊，不知所措。

"小李，快去看看！"劉經理朝新來的技術員喊道。

小李拿著工具箱跑到第一臺設備前，打開控制面板看了看，滿頭大汗："劉經理，我...我看不出問題在哪里。"

"什么叫看不出問題？"劉經理著急了，"昨天王師傅不是給你介紹過嗎？"

"介紹是介紹了，但這種故障我沒遇到過。"小李支支吾吾地說，"要不打電話問問廠家？"

"打電話？"劉經理差點跳起來，"客戶的貨今天就要出，你讓我怎么交代？"

老陳在旁邊搖了搖頭："我就說王師傅走了會出事。這些設備脾氣古怪，不是一般人能搞定的。"

"你少說風涼話！"劉經理怒道，"趕緊想辦法！"

折騰了一個上午，三臺設備還是沒有恢復正常。小李已經累得筋疲力盡，但毫無進展。

"劉經理，客戶打電話催貨了。"銷售部的人跑過來匯報，"他們說如果今天拿不到貨，就取消訂單。"

劉經理的臉色更加難看。這個訂單價值300萬，如果取消了，不僅損失巨大，還會影響公司聲譽。

"聯系設備廠家，讓他們派人過來。"劉經理咬牙說道。

"已經聯系了。"小李說，"但是廠家說他們的技術員在外地，最快也要明天才能趕到。"

"明天？"劉經理幾乎要瘋了，"明天黃花菜都涼了！"

正在這時，總經理王總也來到了車間。看到停機的設備，他的臉色也不好看。

"怎么回事？設備怎么都停了？"王總問道。

"出了點故障，正在搶修。"劉經理硬著頭皮回答。

"王師傅呢？讓他來看看。"王總說。

"王師傅...王師傅昨天離職了。"劉經理小聲說道。

"什么？"王總瞪大了眼睛，"王師傅離職了？為什么？"

劉經理只好把昨天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王總聽完，臉色鐵青。

"你糊涂啊！"王總氣得直跺腳，"王師傅是這些設備的專家，你怎么能讓他走？"

"我...我以為年輕人也能勝任。"劉經理聲音越來越小。

"年輕人？"王總指著滿頭大汗的小李，"你看看現在的情況，年輕人能解決嗎？"

劉經理無言以對。

"趕緊聯系王師傅，讓他回來！"王總命令道。

"可是...他已經拿了補償金，辦了離職手續。"劉經理為難地說。

"我不管什么手續！"王總怒道，"現在立刻聯系他！"

劉經理撥通了王師傅的電話，但響了很久都沒人接。

"怎么不接電話？"劉經理著急地說。

"可能在忙別的事。"老陳在旁邊冷冷地說，"人家現在是自由人了，憑什么要接你電話？"

劉經理又打了幾次，還是沒人接。無奈之下，他只好發短信：

"王師傅，車間出了點問題，希望您能回來幫忙處理一下。"

過了半小時，王師傅終于回了信息："不好意思，我已經不是公司員工了，這事與我無關。"

"這老家伙！"劉經理氣得咬牙切齒。

"劉經理，德國廠家來電話了。"小李跑過來匯報，"他們說可以遠程指導維修。"

"太好了！"劉經理如獲救星，"快接通視頻！"

通過視頻連線，德國技術專家詳細了解了故障情況。但是語言溝通有問題，德國專家的英語有濃重的口音，小李聽得云里霧里。

"他說什么？"劉經理問道。

"好像是說...要檢查液壓系統的...什么閥門。"小李不確定地說。

"哪個閥門？"

"我...我不知道。"小李快哭了。

折騰了兩小時，德國專家也無奈地搖頭。語言不通，無法準確傳達技術細節，遠程指導根本行不通。

"他們說必須派人過來，但最快也要三天時間。"小李翻譯道。

"三天？"王總聽到消息，差點昏倒，"三天后我們都破產了！"

這時，銷售部又傳來壞消息：客戶已經取消了訂單，并且表示要追究違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