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本文為虛構小說，請勿與現實關聯。

"念卿，你現在手里有多少錢？"

電話那頭，爸爸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切。我正在公司加班做設計稿，聽到這個問題愣了一下。

"存款的話，十二萬吧。"我如實回答，心里有些奇怪。爸爸從來不會主動關心我的經濟狀況，今天這是怎么了？

"十二萬..."他在電話里重復了一遍，語氣變得有些激動，"夠了，夠了。"

"爸，怎么了？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沒事，沒事。"爸爸匆匆掛斷了電話。

我放下手機，心里總覺得不對勁。剛才爸爸的語氣很奇怪，那種興奮中帶著詭異的感覺，讓我莫名地感到不安。

接下來幾天，這種不安感越來越強烈。直到三天后的那個電話，我才知道自己的直覺是對的。

01

我叫顧念卿，今年二十七歲，在省城一家廣告公司做設計師。

從小到大，我就知道自己在家里的地位。爸爸顧承德是個典型的重男輕女的人，好東西都給弟弟子軒，我只能撿剩下的。小時候過年，子軒有新衣服穿，我穿的是去年的舊衣服。上學的時候，子軒的學費從來不愁，我的學費總是要拖到最后一刻才交。

媽媽柳慧芳去世得早，走的時候我剛大學畢業。她臨終前拉著我的手說："念卿，你要靠自己。"

這句話我記了這么多年。大學畢業后，我沒有回老家，而是留在省城打拼。從最初的實習生，到現在的設計師，這些年我攢下了十二萬塊錢，準備在城里買房安家。

"念卿，你怎么還不找對象啊？"同事小張今天又開始催我了。

"不急。"我敷衍著，心思還在剛才爸爸的那個電話上。

"女孩子年紀大了不好找的，你看我表姐..."

我沒心思聽她嘮叨，腦子里一直回想著爸爸的話。"十二萬...夠了，夠了。"他說這話時的語氣，聽起來不像是遇到了困難需要幫助，反而像是...滿意？

晚上回到租住的小公寓，我給弟弟子軒打了個電話。

"子軒，爸今天給我打電話了，問我有多少存款。"

子軒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姐，他問這個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感覺有點奇怪。最近家里有什么事嗎？"

"沒有啊，一切正常。"子軒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心不在焉，"姐，你別多想，可能就是隨便問問。"

"是嗎？"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那你最近怎么樣？飯店生意還好吧？"

"還行，就那樣。"子軒匆匆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放下手機，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從小到大，爸爸從來沒有關心過我的錢財狀況，今天突然問起，肯定有什么原因。

02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心神不寧，做什么都不在狀態。

"念卿，你今天怎么了？設計稿改了好幾遍了。"部門主管走過來問。

"沒什么，可能昨晚沒睡好。"我強打精神，重新投入工作。

中午吃飯的時候，老家的錢桂花給我打來了電話。錢桂花是我們村的婦女主任，平時最愛管閑事，什么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念卿啊，最近過得怎么樣？"她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熱情。

"挺好的，錢阿姨。"

"哎呀，你現在也是大姑娘了，在城里混得不錯吧？"錢桂花笑得有些詭異，"你說你在城里這么多年，也該回來看看了。"

"我挺忙的，過段時間吧。"

"忙什么忙，再忙也要回家看看父母啊。"錢桂花的語氣變得意味深長，"你爸最近總是念叨你，說想你了。"

這話讓我更加疑惑了。爸爸從來不會"念叨"我，他心里只有兒子子軒。

"是嗎？那我改天給他打個電話。"

"打電話哪有回家看看好啊，你們父女倆也該好好聊聊了。"錢桂花的話里有話，"有些事啊，電話里說不清楚。"

"什么事？"

"哎呀，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算了，等你回來再說吧。"錢桂花欲言又止，"念卿啊，你這些年在外面辛苦了，家里人都記在心里。"

她這話說得莫名其妙，我還想追問，她已經掛了電話。

坐在辦公室里，我越想越不對勁。先是爸爸突然關心我的存款，現在又是錢桂花打電話套近乎，這些都不符合他們平時的作風。

下午的時候，我又接到了一個老家的電話，是村里開小賣部的李嬸。

"念卿啊，聽說你在城里發達了？"

"還行吧，李嬸。"

"哎呀，咱們村出了你這么個有出息的丫頭，大家都覺得光榮呢。"李嬸說得天花亂墜，"你爸前兩天還在我這里買煙，提起你就一臉驕傲。"

爸爸會為我驕傲？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從小到大，他什么時候把我當回事過？

"是嗎？"我敷衍著。

"那當然了，女兒有出息，當爸的能不高興嗎？"李嬸笑得很開心。

我趕緊打斷她："李嬸，我這邊有事，先掛了。"

掛斷電話后，我坐在椅子上發呆。這些電話都太奇怪了，平時這些人根本不會主動聯系我，今天卻一個接一個地打來。

03

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我給子軒又打了個電話。

"子軒，村里的人今天都給我打電話了，感覺有點奇怪。"

子軒那邊傳來一陣嘈雜聲，好像在飯店里忙活："姐，什么奇怪？"

"錢阿姨、李嬸她們，都在催我回家，說一些奇怪的話。平時她們可不會管我這些。"

"可能就是關心你吧。"子軒的語氣聽起來有些不自然，"姐，村里人就是愛操心，你別往心里去。"

"是這樣嗎？"我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對了，你最近有沒有聽到什么風聲？關于我的。"

"什么風聲？沒有啊。"子軒回答得太快了，"姐，你想多了。"

"那爸爸最近怎么樣？"

"還是老樣子，種地、看電視。"子軒停頓了一下，"對了姐，你最近是不是別回家了？"

"為什么？"

"沒什么特別的原因，就是最近農忙，家里比較亂。你回來也沒什么好玩的。"

子軒的話讓我更加懷疑了。以前他總是催我回家，說想我了，今天卻主動建議我別回去，這太反常了。

"子軒，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子軒的聲音有些慌亂，"姐，我這邊客人來了，先掛了。"

電話再次被匆匆掛斷，我站在馬路邊，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回到家后，我在網上查了查老家的新聞，沒有發現什么異常。又給幾個大學同學打了電話聊天，想分散一下注意力，但那種莫名的焦慮感始終揮之不去。

臨睡前，我又想起了爸爸那句"夠了，夠了"。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有一種我從未聽過的...興奮？滿足？還是別的什么？

我在床上輾轉反側，腦子里一直回想著這兩天接到的那些電話。每個人的話都很正常，但連在一起就顯得很不正常。

半夜的時候，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但我又說不出具體是什么。

總覺得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但又不知道是什么。這種感覺讓我焦慮不安。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兩點了，明天還要上班，我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休息。

04

第二天是周五，我決定主動給爸爸打個電話。

"爸，是我，念卿。"

"哦，念卿啊。"爸爸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意外，"你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沒什么，就是想你了。"我試探著問，"最近身體怎么樣？"

"身體挺好的。"爸爸的回答很簡單。

"那就好。子軒的飯店生意還行吧？"

"還行，能賺點錢。"爸爸提到子軒時，語氣明顯溫和了許多，"你弟弟挺爭氣的，在縣城站穩了腳跟。"

聽到這話，我心里又是一陣酸楚。從小到大，爸爸夸獎子軒的時候從來不吝嗇言辭，但對我卻總是冷淡。

"那你自己要注意身體，別總是干重活。"我關心地說。

"知道了。"爸爸的語氣變得有些不耐煩，"你在城里好好工作，別總是操心家里。"

"我知道。對了，錢阿姨昨天給我打電話了，說讓我有時間回家看看。"

"回來干什么？"爸爸的聲音突然變得急促，"你工作那么忙，回來也待不了幾天，來回跑多累。"

這話更奇怪了。以前爸爸雖然不關心我，但也不會阻止我回家。

"我想你們了嘛。"

"想什么想，有什么好想的。"爸爸語氣生硬，"你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爭取多賺點錢。"

又是錢。我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細節。

"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能有什么事？"爸爸的聲音有些慌亂，"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電話再次被匆匆掛斷。我握著手機，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05

周六的時候，我本來打算在家休息，卻接到了村里田春花的電話。

田春花是村里有名的長舌婦，什么事都要摻和一腳，嘴巴特別毒。平時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她今天怎么會主動給我打電話？

"念卿啊，最近過得怎么樣？"田春花的聲音聽起來異常親切。

"還好，田阿姨。"我客氣地回答。

"哎呀，你現在可真是出息了，在大城市里做設計師，多體面啊。"田春花夸張地感嘆，"不像我們這些鄉下人，只會種地。"

我從來沒聽過田春花說這種話。平時她最看不起那些"讀書讀傻了"的年輕人，今天怎么突然夸起我來了？

"田阿姨您過獎了。"

"不是過獎，是真的厲害。"田春花的語氣變得興奮起來，"你看你，年輕漂亮，又有工作，多讓人羨慕啊。"

我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田阿姨，您今天怎么了？"

"我能怎么？就是替你高興啊。"田春花笑得很大聲，"像你這樣有出息的姑娘，村里人都羨慕呢。"

"田阿姨您過獎了。"

"哎呀，你這丫頭，怎么這么客氣呢？"田春花的語氣變得神秘起來，"其實吧，我覺得你很快就會有好消息了。"

"什么好消息？"

"沒什么，就是有這種感覺。"田春花的笑聲更加詭異，"念卿啊，有時候吧，人生就是這樣，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這話說得莫名其妙，我正想追問，她又轉了話題："對了，你爸最近精神頭很好，走路都帶風呢。"

"是嗎？"

"那當然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嘛。"田春花意味深長地說，"你爸最近心情特別好，見人就笑。"

爸爸心情好？這更讓我疑惑了。他平時除了子軒的事，什么都不能讓他高興。

"他有什么喜事嗎？"

"這個嘛..."田春花故意拖長了聲音，"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到什么時候？"

"哎呀，我說漏嘴了。"田春花慌忙補救，"沒什么，就是隨便說說。念卿啊，你要記住，做人要知足，不要太任性。"

這話和錢桂花說的差不多。我心里的警覺性更強了。

"田阿姨，你們是不是商量好了要跟我說什么？"

"哪有的事，你想多了。"田春花匆忙否認，"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又是匆匆掛斷電話。我坐在沙發上，腦子里一片混亂。

06

周日的時候，我本來想好好休息，卻一直心神不寧。

下午的時候，我終于忍不住給子軒打了個電話。

"子軒，我問你個事，你老實回答我。"

"什么事？"子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

"村里人最近是不是在傳什么關于我的話？"

子軒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電話斷了。

"子軒？你還在嗎？"

"在...在的。"子軒的聲音很小，"姐，你為什么這么問？"

"這兩天村里好多人給我打電話，都很奇怪。我覺得他們可能在傳什么謠言。"

"沒有謠言。"子軒回答得很快，"姐，你別胡思亂想。"

"那你告訴我，爸爸最近為什么心情這么好？田春花說他見人就笑。"

子軒又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可能是...可能是因為你在城里有出息了，他覺得臉上有光。"

這個解釋聽起來很勉強。爸爸什么時候為我的成就感到過驕傲？

"真的只是這樣嗎？"

"當然了。"子軒的語氣聽起來很不自然，"姐，你別多想了。好好工作，別總是擔心家里。"

"那我下周末回去看看吧。"

"別！"子軒脫口而出，然后趕緊改口，"我是說，最近農忙季節，村里到處都是灰塵，你回來會不習慣的。"

"我從小在村里長大，怎么會不習慣？"

"就是...就是環境不好。"子軒的解釋越來越沒有說服力，"姐，你就別回來了，安心在城里工作。"

我心里的疑慮更深了："子軒，你是不是在隱瞞什么？"

"我能隱瞞什么？"子軒的聲音有些慌亂，"姐，我真的沒什么好隱瞞的。你要相信我。"

"那好，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明天就請假回去。"

"不行！"子軒幾乎是喊出來的，然后又壓低聲音，"姐，你現在千萬別回來。"

"為什么？"

"因為...因為..."子軒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子軒，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你不告訴我，我現在就坐車回去。"

"姐，你別急。"子軒的聲音里帶著哭腔，"我...我不能說。"

"為什么不能說？"

"說了會出事的。"子軒幾乎是在哭，"姐，你就當什么都不知道，好好在城里待著，千萬別回來。"

聽到弟弟哭，我的心里也慌了："哥，你別嚇我。到底什么事這么嚴重？"

"我不能說，我真的不能說。"子軒的聲音顫抖著，"姐，我只能告訴你，你現在最好別回來。"

"為什么？"

"我...我掛了。"子軒匆匆掛斷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手都在發抖。子軒的話讓我徹底慌了。什么事會讓他這么害怕？

周一上午，我剛到公司就接到了子軒驚慌失措的電話。

"姐！你快躲起來！爸已經帶著幾個人往你那邊去了！"

我心里一緊："什么人？"

"村里的幾個混混，還有李老二！"子軒的聲音在顫抖，"姐，昨天夜里我聽到爸在院子里和人說話，他們說如果你不配合，就..."

"就怎么樣？"

"姐，你快躲起來！我現在就趕過去！村里人都在傳，說你今天回不了家了！"

電話掛斷后，我站在辦公室里，渾身發冷。正想著要不要真的躲起來時，前臺小李匆匆跑了過來。

"念卿姐，樓下來了幾個人找你，說是你家里人。"小李壓低聲音，"但是看起來不太對勁，那幾個男的兇神惡煞的，還有個中年男人一直在問你有沒有什么貴重物品放在公司..."

我透過辦公室的百葉窗往樓下看去，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

爸爸正站在公司樓下，旁邊圍著幾個我不認識的男人，還有一個看起來邋里邋遢的中年人——那應該就是李老二。他們正在仰頭觀察著大樓，像是在制定什么計劃。

然而，當我看清楚李老二手里拿著的那個本子時，我徹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