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建華50萬，慧敏500萬。"

我把拆遷協議書放在茶幾上，看著兒子兒媳和女兒三張不同的臉。

兒子余建華愣了愣，憨厚地笑著說："媽，您做主就行。"

女兒余慧敏有些不好意思："媽，是不是給我太多了？"

可兒媳徐曉雯的臉色瞬間變了，她死死盯著那張協議書，嘴唇微微顫抖："媽……您再說一遍，誰多少？"

"建華50萬，慧敏500萬。"我又重復了一遍。

曉雯的眼神從震驚變成了憤怒，再變成了失望。她猛地站起身，椅子被撞得"咚"的一聲響："媽，您這是什么意思？同樣是您的孩子，憑什么差這么多？"

那一刻，我知道這個家要變天了。

我是余秋桂，今年65歲，守寡十多年獨自把一兒一女拉扯大。我以為550萬的拆遷款是老天爺給我們家的恩賜，卻沒想到，它差點毀了我這個家。

01

三個月前，當拆遷辦的工作人員敲響我家大門時，我還在廚房里燉著排骨湯。

"余大娘，恭喜您??！您家這位置好，補償款下來了，550萬！"小劉興奮地揮舞著文件，"您看看，簽個字就行。"

我拿著那張紙，手都在發抖。550萬！我這輩子連55萬都沒見過，更別說550萬了。

"媽，怎么了？"建華從工廠下班回來，看見我呆呆地坐在門口。

"拆遷……550萬……"我把文件遞給他。

建華接過來一看，"啪"的一聲把文件拍在大腿上："我的天！媽，我們發財了！"

曉雯聽到動靜從廚房跑出來，圍裙都沒摘："什么發財了？"

"拆遷款！550萬！"建華激動得聲音都變了調。

曉雯一把搶過文件，仔細看了好幾遍，然后"啊"地尖叫一聲，抱著建華轉了好幾圈："我們有錢了！我們有錢了！"

小寶從房間里跑出來："奶奶，怎么了？媽媽為什么這么高興？"

"奶奶分到好多錢！"曉雯蹲下來抱著兒子，"以后你想買什么玩具就買什么玩具！"

我看著一家人興奮的樣子，心里五味雜陳。錢是好東西，可是這么多錢，該怎么分呢？

當天晚上，我給在省城工作的女兒慧敏打了電話。

"媽，您說什么？550萬？"慧敏在電話那頭驚呼，"天哪，這么多錢！"

"慧敏，你這個周末回來一趟，媽有事跟你們商量。"

"好好好，我明天就請假回去！"

掛了電話，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老伴兒去世后，我一個人拉扯著兩個孩子，建華老實本分，在工廠里干了十幾年，工資不高，好在曉雯是小學老師，兩口子加起來一個月也就七八千塊錢?；勖舸髮W畢業后在省城打拼，工作不錯，但到現在還沒結婚，我這當媽的心里一直惦記著。

這550萬該怎么分？按理說應該平分，可是建華已經有家有口，慧敏還是單身，以后結婚、買房都要花錢。再說，慧敏這些年也沒少往家里寄錢，逢年過節都要給我買這買那的。

想來想去，我覺得還是應該給慧敏多一點。

第二天，慧敏就風風火火地趕回來了。她一進門就抱著我："媽，您真的分到550萬？"

"是啊，文件都在這里。"我把協議書拿給她看。

慧敏仔細看了一遍，搖頭感嘆："這些年城市發展得真快，咱們家這破房子竟然能值這么多錢。"

"慧敏啊，媽想跟你們商量個事。"我把建華曉雯也叫過來，"這錢怎么分，你們有什么想法？"

建華撓撓頭："媽，這是您的錢，您想怎么分就怎么分。"

曉雯眼睛亮亮的："媽，要我說就平分吧，一人一半，公平。"

慧敏趕緊擺手："不行不行，我怎么能要這么多？哥哥有家庭，開銷大，應該多給哥哥一些。"

我看著他們三個，心里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02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在房間里想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我把他們三個叫到客廳，鄭重其事地宣布了我的決定。

"建華50萬，慧敏500萬。"

話音剛落，整個客廳安靜得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建華愣了好幾秒，然后憨厚地笑了："媽，您做主就行，我沒意見。"

慧敏急了："媽，這不行！憑什么給我這么多？我是女兒，哥哥才是您的兒子！"

可曉雯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她死死盯著那張協議書，好半天才開口："媽，您能告訴我這是為什么嗎？"

"曉雯啊，你聽媽解釋……"

"我不想聽解釋！"曉雯猛地站起來，聲音都在顫抖，"50萬和500萬，十倍的差距！媽，您這是把我們當外人看嗎？"

"曉雯，你別這樣說話！"建華急忙拉住妻子，"媽肯定有她的道理。"

"什么道理？"曉雯甩開建華的手，"還能有什么道理？不就是覺得女兒親，兒子是外人嗎？"

我心里一緊："曉雯，你怎么能這么想？建華是我兒子，你是我兒媳婦，小寶是我孫子，你們都是我的親人！"

"親人？"曉雯冷笑一聲，"親人能這樣區別對待嗎？媽，我們結婚十三年了，我哪里對不起這個家？我哪里對不起你？"

說著說著，曉雯的眼淚就下來了。她擦著眼淚繼續說："我知道我只是個兒媳婦，沒有女兒親，可是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我每天早上五點起床給您做早飯，晚上下班回來還要洗衣服做飯，周末還要陪您去菜市場買菜。小寶感冒發燒，我半夜背著他去醫院，建華在工廠加班，您腿腳不方便，都是我一個人在忙活！"

"曉雯……"我想解釋，可是

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媽，我知道您心里最疼的是慧敏，可是您也不能這樣偏心啊！"曉雯越說越激動，"500萬！這是什么概念？夠我們家開銷十年的！可是您就這樣輕輕松松地給了慧敏，給我們50萬，還說得理所當然！"

慧敏趕緊站起來："嫂子，你別這樣說媽，我可以不要這錢……"

"你別假惺惺了！"曉雯轉身對著慧敏，"你不要？你不要你會從省城趕回來？你不要你會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慧敏被說得啞口無言。

建華看不下去了："曉雯，你說話注意點！慧敏是我妹妹！"

"你妹妹？"曉雯嗤笑一聲，"你妹妹金貴，我們母子就是下等人是吧？"

"你胡說什么呢？"建華也急了。

看著一家人吵成一團，我心里難受得要命。我原本以為自己的決定是對的，可是看到曉雯傷心的樣子，我又開始懷疑了。

也許，我真的做錯了？

03

從那天起，家里的氣氛就變了。

曉雯不再像以前那樣笑臉相迎，她對我變得客客氣氣，說話也是一口一個"您"，聽起來比陌生人還生分。

"媽，您吃飯。"曉雯把飯菜端到我面前，聲音冷冰冰的。

"曉雯，坐下一起吃。"

"不了，我不餓。"

"曉雯啊，你還在為分錢的事生氣？"

曉雯放下筷子，看著我："媽，我沒生氣，我就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我心里清楚，媽您也心里清楚。"曉雯淡淡地說，"我就是個外人，在這個家里永遠不可能有地位。"

"你怎么能這么說？"

"事實就是事實。"曉雯站起身，"媽，我先去洗碗了。"

看著她的背影，我心里五味雜陳。

建華下班回來，看見我一個人悶悶不樂地坐在客廳里。

"媽，您怎么了？"

"建華，你說媽是不是做錯了？"

建華坐到我旁邊："媽，您分錢有您的道理，我支持您。"

"可是曉雯……"

"曉雯她就是心里一時想不通，過幾天就好了。"建華安慰我，"您別太放在心上。"

可是過了一個星期，曉雯的態度還是沒有變化。她每天按時做飯洗衣服，但是從來不和我主動說話，就算說話也是公事公辦的語氣。

更讓我難過的是，小寶也變了。

"奶奶，媽媽是不是不高興了？"小寶趴在我膝蓋上，眨著大眼睛問我。

"為什么這么說？"

"媽媽這幾天都不笑了，晚上還偷偷哭。"小寶天真地說，"是不是因為錢的事情？"

我心里一疼。連十二歲的孩子都看出來了，這個家確實變了。

周末，慧敏又回來了。她一進門就拉著我的手："媽，嫂子還在生氣嗎？"

"哎，都怪媽考慮不周全。"

"媽，要不然我把錢都還給您，您重新分？"

"不行！"我堅決地搖頭，"媽的決定不會改變。"

"可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家里的氣氛這么緊張。"

慧敏說得對，這樣下去真的不是辦法?？墒俏矣植幌敫淖冏约旱臎Q定，我有我的考慮，只是現在還不能說出來。

那天晚上，我聽見曉雯在房間里打電話。

"媽，我在建華家過得不好……對，就是分錢的事……她給小姑子500萬，給我們50萬……我知道是婆婆的錢，可是這差距也太大了……"

我聽著心里難受，想推門進去解釋，可是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第二天，曉雯的媽媽來了。

04

徐大姐是個直性子，一進門就開門見山。

"親家，我是來勸勸曉雯的。"徐大姐坐在沙發上，"這孩子從小就倔，回家哭了好幾天了。"

"大姐，都是我考慮不周，讓曉雯委屈了。"我趕緊給她倒茶。

"委屈倒是談不上，就是心理不平衡。"徐大姐直言不諱，"親家，我不是來要錢的，錢是您的，您想怎么分是您的權利。我就是想問問，這孩子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

我急忙擺手："沒有沒有，曉雯是個好兒媳婦，這些年對我很孝順。"

"那您為什么……"徐大姐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想問什么，可是我不能說實話。有些事情，時候沒到，不能說。

"大姐，您相信我，我這樣分是有道理的。"

"什么道理？"

"這個……等以后您就知道了。"

徐大姐看我不肯明說，也不好再追問。臨走的時候，她拉著我的手說："親家，我們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可以商量著來。曉雯這孩子脾氣急，您多擔待些。"

"好的，好的。"

可是徐大姐走了以后，曉雯的態度更加冷淡了。

"媽，我媽今天來過了？"

"是啊，她擔心你。"

"擔心我什么？擔心我想不開？"曉雯冷笑，"媽，我想得很開，我就是個外人，在這個家里永遠比不上您女兒。"

"曉雯，你為什么非要這樣想？"

"不是我這樣想，是事實就是這樣。"曉雯看著我，"媽，我問您一句話，您能不能實話實說？"

"你問。"

"如果今天坐在這里的不是慧敏，而是建華的妹妹，一個跟您沒有血緣關系的人，您還會給她500萬嗎？"

我愣住了。

"您看，連您自己都答不上來。"曉雯苦笑，"血緣關系就是血緣關系，我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慧敏在您心中的地位。"

"曉雯……"

"媽，我不是要跟您爭什么，我就是想要個公平。"曉雯的眼里含著淚水，"我知道我不是您親生的，可是我把您當成了我的親媽。這十三年來，我對您怎么樣，您心里清楚。"

我看著曉雯，心里五味雜陳。她說得對，這十三年來，她確實是個好兒媳婦?？墒俏矣形也坏靡训目嘀?。

"曉雯，你能不能再等等？等時候到了，媽會給你一個解釋。"

"等？等到什么時候？"曉雯搖頭，"媽，我已經等了十三年了，我不想再等了。"

說完，她轉身回了房間。

那天晚上，我聽見他們夫妻倆在房間里爭吵。

"曉雯，你夠了！媽分錢有她的道理！"

"什么道理？你倒是說說看，什么道理能讓同樣的兄妹差十倍？"

"媽說了會給我們解釋的。"

"解釋？什么時候解釋？等我死了嗎？"

"你說話注意點！"

"我說話注意點？建華，我問你，在你心里，我和你妹妹，誰更重要？"

"你們都重要。"

"都重要？那為什么出了事情，你不幫我說話，反而幫著你媽和你妹妹？"

"我沒有幫誰，我只是覺得……"

"你覺得什么？你覺得我貪心是不是？你覺得我不應該要那么多錢是不是？"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聽著他們的爭吵聲，我心里難受得要命。

05

情況越來越嚴重了。

曉雯開始頻繁地回娘家，有時候一走就是好幾天。建華每天下班回來，看不到妻子，只能自己照顧小寶。

"奶奶，媽媽什么時候回來？"小寶趴在我懷里問。

"媽媽過幾天就回來了。"我心疼地摸著孫子的頭。

"奶奶，是不是因為錢的事情，媽媽才不回家的？"

孩子的話像針一樣扎在我心上。我抱緊了小寶："小寶，這是大人的事情，你不要想太多。"

"可是我想媽媽。"

"奶奶也想媽媽。"

建華下班回來，看見我抱著小寶，臉上全是疲憊。

"媽，曉雯今天有沒有回來？"

"沒有。"

建華嘆了口氣，坐在沙發上不說話。

"建華，你給曉雯打個電話，讓她回來吧。"

"我打了，她不接。"

"那你去她娘家接她。"

"媽，我去過了，她不愿意跟我回來。"建華揉著太陽穴，"媽，您能不能重新考慮一下分錢的事？"

"不行！"我堅決地搖頭。

"為什么？媽，您到底在堅持什么？"建華也急了，"您看看現在這個家成什么樣了？曉雯整天不回家，小寶想媽媽，我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就為了這個錢，值得嗎？"

"建華，你相信媽，媽這樣做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您倒是說??！"

我看著兒子著急的樣子，心里也很難受?？墒怯行┰?，我真的不能說。

又過了幾天，情況更加嚴重了。曉雯不僅不回家，還帶走了小寶。

"媽，曉雯把小寶接走了。"建華紅著眼睛告訴我，"她說，既然這個家容不下她，她就帶著孩子離開。"

我心里一慌："小寶呢？我要看小寶！"

"她不讓。"建華聲音哽咽，"媽，她還說……她還說要找律師。"

"找律師？"

"她要離婚。"

這句話像晴天霹靂一樣擊中了我。離婚？曉雯真的要離婚？

"不行！絕對不行！"我激動地站起來，"她不能離婚！"

"媽，那您就重新分錢吧！"建華跪在我面前，"求求您了，我不能沒有曉雯和小寶！"

看著兒子跪在我面前，我心如刀絞?？墒俏疫€是搖了搖頭："不行，媽不能改變決定。"

"為什么？您到底為什么這么固執？"建華眼淚都下來了，"媽，我求求您了，您就告訴我原因吧！"

我看著兒子痛苦的樣子，差點忍不住要說出實話。可是我還是忍住了。時候還沒到，還不能說。

"建華，你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

"等什么？等曉雯真的跟我離婚嗎？"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06

曉雯是鐵了心要離婚。

她不僅搬回了娘家，還真的聯系了律師，在我家客廳里擺開了架勢。那個戴眼鏡的中年律師一本正經地翻著資料："徐女士已經決定起訴離婚，并要求重新分割財產。"

建華急得像瘋了一樣，跪在地上求我："媽，您就重新分一下吧！曉雯說了，只要您承認分錢不公，給我們補齊差價，她就不離婚了！"

我氣得渾身發抖："憑什么？我的錢想給誰就給誰！"

慧敏在一旁哭著勸："媽，算了，我把錢都還給您……"

可曉雯在電話里說得斬釘截鐵："除非老太太親自登門道歉，否則這婚離定了！"

鄰居們圍在門口看熱鬧，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我坐在空蕩蕩的家里，看著建華愁眉苦臉，慧敏淚如雨下，心里說不出的憋屈。

就這樣僵持到了第三天傍晚，我正在廚房里發呆，突然聽到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透過貓眼往外看，竟然是曉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