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空氣中彌漫著雨后的泥土腥味,黑貓站在翻開的泥土邊緣,金色的眼睛凝視著我手中的盒子。我顫抖著打開鎖扣,里面靜靜躺著一張照片——那是閨蜜和我丈夫緊緊相擁的畫面。
我的心跳驟停,而那只黑貓輕輕發出一聲長嚎,仿佛在告訴我:真相遠不止如此。
01
一個月前,我的閨蜜秦雨悄無聲息地失蹤了。
她沒有留下任何訊息,手機關機,社交賬號歸于沉寂。最后一次見到她,是在我們常去的那家咖啡廳。她穿著米色風衣,手指不安地摩挲著咖啡杯沿,眼神游移。
"藍,我最近發現了一些事情," 她欲言又止,"如果我忽然聯系不上了,你就養著墨墨吧。"
墨墨是她養了三年的黑貓,通人性得很。我笑著拍了拍她的手,以為她只是說笑。
"你要去哪?又想一個人旅行?"
她抿了一口咖啡,沒有回答,只是盯著窗外的行人,眼中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分別時,她緊緊擁抱了我,力道大得讓我有些窒息。
三天后,秦雨的公寓空無一人,只有墨墨孤零零地蜷縮在沙發上,盯著我的眼神仿佛能洞穿我的靈魂。我帶著墨墨回家,一路上它都安靜得不像話,只是偶爾發出一聲低沉的嗚咽。
我丈夫肖遠并不喜歡貓,但看在秦雨是我多年閨蜜的份上,勉強同意讓墨墨暫住。"等秦雨回來就把它帶走," 他皺著眉頭說,"它總是盯著我看,怪瘆人的。"
我沒有太在意他的抱怨,那段時間,我忙著聯系秦雨的親友,報警,在社交媒體上發尋人啟事。每個人都一臉困惑,秦雨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夜深人靜時,我常常感到一種莫名的不安。墨墨幾乎不吃不喝,整天趴在窗臺上望著我家后院的花園,金色的眼睛里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02
秦雨失蹤的第七天,墨墨的行為開始變得異常。
它總是在半夜醒來,用爪子輕輕地撓我的臥室門,待我開門后,它便直直地跑向后院,在花園邊緣徘徊,時而望向我,時而凝視著某個特定的角落。
"它可能只是想家了," 肖遠敷衍地說,他早早地上床睡覺,留下我和墨墨在客廳面面相覷。
那天晚上,雨下得很大。我從噩夢中驚醒,發現臥室門大開,肖遠不在身邊。窗外閃電劃破天際,我看到花園里有一個模糊的身影。
我揉了揉眼睛,那身影消失了,只剩下墨墨站在花園中央,毛發被雨水打濕,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發亮。
"肖遠?" 我走下樓,發現他正從外面回來,渾身濕透。
"我聽到貓叫," 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想把它抱進來。"
但墨墨從不亂叫,而且它正安靜地坐在廚房的窗臺上,完全干燥。它盯著肖遠,眼神中滿是我無法理解的控訴。
我沒有多想,只當是自己的錯覺。但從那天起,肖遠對墨墨的態度變得愈發惡劣,甚至威脅說要把它送去收容所。每當肖遠這樣說時,墨墨就會發出低沉的嘶吼,背脊拱起,仿佛在面對天敵。
秦雨失蹤半個月后,警方的調查陷入了僵局。肖遠建議我放棄,說秦雨可能是故意失蹤,想逃避什么。
"你有沒有想過," 他語氣莫名,"秦雨可能卷入了什么麻煩?或者……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搖頭,不愿相信。秦雨雖然性格獨立,但做事一向謹慎。她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除非——
"她遇到了危險," 我輕聲說,"有人傷害了她。"
墨墨忽然跳上沙發,爪子輕輕搭在我的手上,眼神中透出一種近乎人類的悲傷和堅決。那一刻,我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它在告訴我:我是對的。
03
秦雨失蹤的第二十天,我發現肖遠的行為變得異常。
他開始頻繁地加班,回家時總是疲憊不堪,卻拒絕談論工作內容。我們結婚五年,從未有過秘密,可現在他的手機總是鎖得嚴嚴實實,時不時收到短信就匆匆走開接聽。
墨墨的行為也越發詭異。它不再整天盯著花園,而是開始跟蹤肖遠,無論他走到哪里,墨墨都悄無聲息地尾隨。有幾次,我甚至看到墨墨站在肖遠的電腦前,盯著屏幕不動,仿佛在閱讀上面的內容。
那天晚上,我借口要用肖遠的電腦查資料,趁他洗澡時打開了瀏覽記錄。近期的搜索讓我心跳加速:
"如何徹底清除土壤中的血跡"
"深埋物體多久會被發現"
"失蹤案件多久會結案"
肖遠忽然出現在我身后,我慌忙關上頁面。他的眼神變得銳利,嘴角卻扯出一個笑容:"找到你要的資料了嗎?"
"沒," 我盡量保持聲音平穩,"只是看看房子裝修的事。"
他點點頭,視線卻落在一旁的墨墨身上。墨墨炸著毛,緩緩退后,卻不肯離開我的身邊,仿佛在保護什么。
當晚,我輾轉難眠。窗外的月光灑進臥室,照在熟睡的肖遠臉上。他看起來是那么平靜,就像我相處五年的丈夫,而非一個可能與閨蜜失蹤有關的陌生人。
我輕手輕腳地下床,打算去廚房喝水。經過客廳時,發現墨墨正站在后院的落地窗前,一動不動地盯著花園。我走近時,它轉頭看我,忽然跳下窗臺,小跑到后門前,用爪子撓著門,明顯是要出去。
我鬼使神差地打開了門,墨墨立刻竄了出去,直奔花園最深處的角落。那里是肖遠去年新種的玫瑰叢,據說是要送給我作為結婚紀念日禮物。奇怪的是,那些玫瑰從未開過花,只有茂密的葉子。
墨墨在玫瑰叢邊緣停下,爪子刨著松軟的泥土,金色的眼睛在月光下泛著幽幽的光。我不由自主地走過去,在它身邊蹲下。
"你想告訴我什么,墨墨?" 我輕聲問。
墨墨低聲嗚咽,繼續刨著土。我注視著它的動作,心跳加速。手機的光線下,我看到泥土中有什么東西反射出微弱的光芒。
我伸手小心地挖掘,指尖碰到了一個金屬物體。
那是一個精致的小鐵盒,銹跡斑斑,卻依然牢固。我拿起它,手指顫抖地打開鎖扣。盒子里面只有兩樣東西:一張照片和一封被雨水浸濕的信。
照片上是肖遠和秦雨,他們相擁而立,神情親密得遠超朋友關系。照片背面寫著日期——去年的十二月,正是肖遠聲稱出差的那段時間。
信紙已經被泥土和水浸得模糊不清,但我依然認出了秦雨的字跡。斷斷續續的幾行字讓我血液凝固:
"...不能再這樣下去...必須告訴藍...如果我出了什么事...花園里找...證據..."
我捂住嘴,防止自己尖叫出聲。墨墨輕輕地蹭著我的手,仿佛在安慰我,又像是在催促我繼續挖掘。
我放下鐵盒,用雙手瘋狂地刨著泥土。月光下,我的指甲斷裂,手掌被玫瑰刺劃傷,但我顧不上疼痛。墨墨在旁邊急促地喵喵叫著,時而警惕地望向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