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爸醒了，醫(yī)生說雖然保住了命，但右半身癱瘓，以后需要有人全天候照顧。"妹妹劉曉琳紅著眼睛對我說。

醫(yī)院的病房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父親劉長明躺在病床上，右半身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

腦溢血來得突然，也徹底改變了我們這個家庭的命運。

我看著病床上的父親，心情復雜。五十八歲的他看起來蒼老了許多，但那雙眼睛依然透著熟悉的固執(zhí)。

"劉偉還沒來嗎？"我問道。

"說是在外地出差，明天才能趕回來。"妹妹搖搖頭，語氣里帶著一絲無奈。

三天后，父親出院回家。弟弟劉偉姍姍來遲，匆匆露了個面就又說有急事要走。父親卻沒有絲毫不滿，反而關(guān)心地問他工作忙不忙。

"明天下午，家里開個會，商量一下照顧的事情。"父親虛弱地說道。

我和妹妹對視一眼，心里都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曉雯，你爸突然倒了，快來醫(yī)院！"母親顫抖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我手中的咖啡杯差點摔在地上。

我匆忙請假趕到醫(yī)院，妹妹曉琳已經(jīng)在急診科外等候了。她的眼睛紅腫，顯然哭過。

"醫(yī)生說是腦溢血，現(xiàn)在還在搶救。"妹妹抓著我的手，聲音哽咽。

我們在手術(shù)室外等了整整四個小時。期間我給弟弟劉偉打了三通電話，都說在開會，稍后回電。直到手術(shù)結(jié)束，他的電話依然沒有打回來。

"手術(shù)很成功，病人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醫(yī)生摘下口罩，表情凝重，"右半身癱瘓是肯定的了，以后的生活需要有人照顧。"

母親聽到這話，當場就癱坐在椅子上。我和妹妹趕緊扶住她。

"醫(yī)生，有沒有康復的可能？"我問道。

"很難說，主要看后期的康復訓練和護理。但是像你父親這個年紀，完全恢復的可能性很小。"醫(yī)生如實相告。

父親在ICU里躺了三天才轉(zhuǎn)到普通病房。這三天里，我和妹妹輪流守護，弟弟依然沒有出現(xiàn)。

每次問起，母親總是說："你弟弟在外地出差，公司的大項目離不開他。"

第四天，父親終于醒了。雖然說話還有些含糊，但意識很清醒。

"曉雯、曉琳，你們都在啊。"父親看到我們，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爸，您感覺怎么樣？"妹妹關(guān)切地問道。

父親試圖抬起右手，但手臂紋絲不動。他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醫(yī)生說了嗎？"父親問道，聲音很低。

我點點頭："醫(yī)生說需要康復訓練，慢慢會好起來的。"我沒有說出全部真相，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擊他。

"哼，"父親冷笑一聲，"我自己的身體我還不清楚嗎？右邊完全沒感覺了。"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弟弟劉偉終于出現(xiàn)了。他西裝革履，手里還拿著公文包，看起來確實像剛從外地趕回來。

"爸，我回來了！"劉偉快步走到床邊，"公司那邊的項目實在走不開，我這不是一處理完就馬上趕回來了嗎？"

父親看到兒子，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偉子回來了就好，工作重要，工作重要。爸爸沒事，有你姐姐們照顧呢。"

我心里一陣苦澀。同樣是子女，父親對我們的態(tài)度差別怎么就這么大呢？

弟弟在醫(yī)院里待了不到兩個小時，又說公司有緊急會議，匆匆離開了。臨走時，父親還關(guān)心地叮囑他注意身體，不要太累。

一周后，父親出院回家。

醫(yī)生交代了很多注意事項，需要定時翻身、按摩、喂藥、處理大小便等等。這些繁重的護理工作，顯然不是母親一個人能夠承擔的。

"明天下午，你們都回來一趟，商量一下照顧的安排。"父親對我們說道。

我和妹妹都明白，這場家庭會議，恐怕不會太平靜...

晚上回到家，我躺在床上，童年的記憶像潮水一樣涌上心頭。

那是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學校要開設(shè)美術(shù)興趣班，需要購買一套專業(yè)的繪畫用品。我興奮地跑回家告訴父母，卻被父親一口拒絕。

"買那些破玩意兒干什么？女孩子學什么畫畫，將來嫁人了有什么用？"父親頭也不抬地說道。

我當時很委屈，趴在桌子上哭了很久。可是沒過幾天，弟弟說想要一臺游戲機，父親二話不說就給買了，價格比我要的繪畫用品貴了一倍多。

"男孩子嘛，適當放松一下也是應(yīng)該的。"父親這樣解釋道。

從那時起，我就隱隱感覺到了父親對我們姐妹的區(qū)別對待。這種區(qū)別在我們成長過程中變得越來越明顯。

做家務(wù)的時候，我和妹妹要洗碗、拖地、洗衣服，弟弟卻可以在客廳里看電視打游戲。

"女孩子要學會做家務(wù)，將來嫁人了才能成為好妻子。"父親總是這樣說。

而弟弟呢？"男孩子要專心學習，將來要成大事的。"

可是在學習成績上，我和妹妹從來沒有讓父母失望過。父親為了省事，讓和我相差兩歲的妹妹在同一年上了學。

妹妹雖年紀小，但實在是爭氣，我們的成績一直在班級前三名，妹妹更是連續(xù)幾年的年級第一。

每次拿成績單回家，父親總是淡淡地點點頭："還不錯，繼續(xù)努力。"

而弟弟的成績從來沒有進過班級前十名，有幾次甚至接近墊底。但父親從來不責備，反而安慰道："男孩子開竅晚，慢慢來，不著急。"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父親經(jīng)常說的那句話："女孩子遲早要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人了。只有兒子才是自己家的根。"

那時候我還小，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深層含義。但隨著年齡的增長，我越來越能感受到這種觀念對我們姐妹的傷害。

初中的時候，我想學鋼琴，父親說太費錢。

妹妹想?yún)⒓訆W數(shù)班，父親說女孩子學那么好有什么用。而弟弟想要什么，父親基本都會滿足。

"培養(yǎng)兒子是投資，培養(yǎng)女兒是消費。"這是父親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話。

高中時期，這種差別待遇變得更加明顯。我和妹妹的生活費總是卡得很緊，買個參考書都要再三考慮。而弟弟不但生活費充足，還經(jīng)常有額外的零花錢。

"女孩子要懂得節(jié)儉，這是美德。"父親這樣教育我們。

而對弟弟，他卻說："男孩子要有氣度，不能太摳門。"

這種種的不公平，在我們心中積累著，但我們從來沒有當面質(zhì)疑過。畢竟在我們的觀念里，父母的話就是權(quán)威，子女不應(yīng)該反抗...

我和妹妹高考成績出來的那天，我倆都考得不錯。我考上了省城的重點大學，妹妹更是考上了北京的名校。

按理說，父母應(yīng)該為我們感到驕傲。可是父親的第一反應(yīng)卻是皺眉："怎么都考這么遠？花銷多大啊！"

"爸，我們考得這么好，您不為我們高興嗎？"妹妹有些委屈地問道。

"高興是高興，但是實際情況也要考慮啊。"父親嘆了口氣，"算了，既然考上了，那就去讀吧。有學歷，將來也能找個好人家。不過..."

他停頓了一下，嚴肅地看著我們："大學四年的費用，你們畢業(yè)后要還給我。"

"為什么？"我忍不住問道。

"這是為了培養(yǎng)你們的責任感，讓你們知道錢不是大風刮來的。"父親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我這也是為了你們好，將來走上社會才知道珍惜。"

"那劉偉呢？他的費用也要還嗎？"妹妹問道。

父親的臉色變了變："他不一樣，他是兒子，將來要承擔家庭責任的。而且男孩子開竅晚，不能給他太大壓力。"

就這樣，我和妹妹帶著還債的壓力開始了大學生活。

為了減輕家庭負擔，我們在學校里都找了兼職工作。我在圖書館當管理員，妹妹做家教，每個月能賺幾百塊錢。

而弟弟呢？他考上了本地的一所專科學校，所有費用都由父親承擔，從來沒有聽說過要還錢的事情。

不僅如此，父親每個月還給他不少零花錢。

有一次寒假回家，我聽到父親在電話里和別人聊天："我家老三在大學里可舒服了，每個月零花錢都不夠花呢！哈哈，年輕人嘛，就應(yīng)該享受享受。"

而同一天，妹妹因為生活費不夠，想和父親要兩百塊錢，卻被訓斥了一頓："都這么大了，要學會節(jié)省！錢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這種區(qū)別對待讓我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我們從來沒有當面質(zhì)疑過父親。畢竟在我們的觀念里，父母說什么就是什么，子女不應(yīng)該頂撞。

大學期間，我們姐妹倆都很努力學習，還要兼職賺錢。而弟弟呢？經(jīng)常逃課、掛科，父親卻從來不責備，反而說"男孩子貪玩是正常的"。

四年大學下來，父親說我的費用是76,892元，妹妹的是82,431元。這些錢包括學費、住宿費、生活費等各項開支。

而弟弟三年專科下來花了多少錢，父親從來沒有提起過，也沒有要求他還錢。

大學畢業(yè)后，我在省城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妹妹也在北京站穩(wěn)了腳跟。我們以為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卻沒想到父親很快就找上門來要債...

"現(xiàn)在你們都有工作了，該還錢了。"父親說道，"曉雯76,892元，曉琳82,431元。"

我當時剛工作，月薪不到三千，要還七萬多塊錢，壓力可想而知。妹妹的情況稍微好一些，但在北京的生活成本高，日子也不輕松。

"能不能分期還？"我試探性地問道。

"當然可以，我又不是不通情理。"父親大方地說道，"每個月還個兩千塊，三年就還清了。"

就這樣，我和妹妹開始了還債生涯。

為了每月能拿出兩千塊錢，我們省吃儉用，幾乎沒有任何娛樂消費。妹妹甚至搬到了更便宜的地下室，每天坐地鐵上下班要花兩個多小時。

而弟弟呢？專科畢業(yè)后他沒有找工作，說是要"創(chuàng)業(yè)"。父親不但沒有催促他，反而全力支持。

"年輕人有想法是好事，創(chuàng)業(yè)失敗了也不要緊，大不了重新來。"父親這樣鼓勵弟弟。

弟弟的第一次"創(chuàng)業(yè)"是開網(wǎng)吧，失敗了。第二次是做服裝生意，又失敗了。第三次是投資餐廳，還是失敗了。

每一次弟弟創(chuàng)業(yè)失敗，父親都說："沒關(guān)系，年輕人就要敢于嘗試。"從來沒有提過要他還錢的事。

這些年來，弟弟到底花了父母多少錢，家里人都心知肚明。

光是那三次創(chuàng)業(yè)就是上百萬，加上平時的生活費、買車買房的首付、各種電子產(chǎn)品等等，總數(shù)絕對不是個小數(shù)目。

可是父親從來沒有要求弟弟還過一分錢。

而我和妹妹呢？每個月按時還錢，從來不敢拖欠。

三年下來，我們終于還清了所謂的"債務(wù)"，卻也錯過了很多機會。我的同事們在這三年里換了房子買了車，而我們只能在出租屋里苦苦掙扎。

還清債務(wù)的那天，父親難得地夸獎了我們："你們能按時還清錢，說明我的教育是成功的。現(xiàn)在你們知道賺錢不容易了吧？"

我們苦笑不語。

從那以后，我和妹妹開始了真正獨立的生活。

我們各自成家立業(yè)，很少回老家。逢年過節(jié)也只是匆匆回去一趟，和父母的關(guān)系越來越疏遠。

而弟弟呢？三次創(chuàng)業(yè)失敗后，他徹底放棄了工作，在家里游手好閑。時不時還向父母要錢，說是有新的商機。父母從來不拒絕，甚至還主動給他生活費。

這種不公平的待遇，我們姐妹雖然心里有怨言，但一直沒有當面提出來。畢竟他們是我們的父母，而且中國傳統(tǒng)文化里，子女是不應(yīng)該質(zhì)疑父母的決定的。

直到父親癱瘓這件事，讓這種不公平徹底爆發(fā)了...

第二天下午，我們?nèi)揖墼诳蛷d里開會。

父親坐在輪椅上，母親在一旁陪著，我和妹妹坐在沙發(fā)上，弟弟劉偉姍姍來遲，說是剛開完一個重要會議。

"今天叫你們回來，是要商量我的照顧問題。"父親開門見山地說道，"醫(yī)生說了，我這個情況需要有人全天候照顧。"

"爸，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照顧好您的。"妹妹趕緊表態(tài)。

"嗯，"父親點點頭，"我想過了，就由你們姐妹倆輪流照顧吧。曉雯負責周一到周三，曉琳負責周四到周日。"

我愣了一下："爸，我們都有工作，而且還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顧..."

"工作可以請假啊，家庭也可以暫時放一放。"父親理所當然地說道，"父母生病了，當子女的照顧是天經(jīng)地義的。"

"那劉偉呢？"我忍不住問道。

父親看了一眼弟弟："偉子現(xiàn)在正忙著一個大項目，脫不開身。等他忙完這陣子再說。"

"什么大項目？"妹妹追問道。

弟弟咳嗽了一聲："是一個互聯(lián)網(wǎng)項目，投資方很看重，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期，我不能缺席。"

"那我們的工作就不重要了嗎？"我有些激動，"我現(xiàn)在是部門主管，妹妹是項目經(jīng)理，我們的責任也很重。"

"你們女孩子的工作能有多重要？"父親擺擺手，"再說了，照顧父母本來就是女兒的責任。自古以來都是這樣。"

聽到這話，我心里的怨氣一下子涌了上來。

這些年來的種種不公平，像走馬燈一樣在我腦海里閃過。

從小時候的區(qū)別對待，到上大學的還債壓力，再到現(xiàn)在的照顧安排，父親始終都是這樣偏心。我再也忍不住了，

"那弟弟呢？他這些年都做了什么！除了啃老他還做了什么！"

"那不一樣！他是兒子！以后要傳宗接代的！"父親惱羞成怒，"你們不一樣！我養(yǎng)了你們這么多年，現(xiàn)在讓你們照顧一下就推三阻四的！"

妹妹徹底爆發(fā)了："憑什么不一樣？我們從小成績比他好，現(xiàn)在工作也比他穩(wěn)定，憑什么要承擔更多責任？"

"誰讓你們是女的呢，女兒就應(yīng)該孝順！丫頭片子有什么用！"弟弟在旁邊冷嘲熱諷。

"沒用？"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我們從小到大讓家里操心了嗎？哪次不是弟弟惹的禍，你們上門去道歉的！"

"那咋了！我是兒子！"弟弟得意洋洋地說道。

"對！"父親拍著輪椅扶手，"這都是應(yīng)該的！他是我兒子！"

"那我們就不是您的孩子了嗎？"妹妹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從小到大，您對我們和對他的態(tài)度天差地別！"

"女孩子就應(yīng)該懂事一些！就該照顧我。"父親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看著父親冷漠的臉、弟弟理所應(yīng)當、得意洋洋的表情，再看看唯唯諾諾的母親，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我站了起來，走向自己的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慢慢拉開包鏈，從里面掏出了一樣東西。

我走到父親面前，將一個物品重重地摔在他的腿上，父親頓時氣紅了臉："孽女，你就這么對你爸嗎！這么多年真是白養(yǎng)你了，還不如養(yǎng)一條狗！"

然而，等他看清這是什么東西時，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我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瞬間便堵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