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必須得知道,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林飛鳴耗盡積蓄購買了一套三手房,本打算重新裝修改造當成婚房,可哪知道重裝的時候,竟發現書房的高度相較于其他位置,矮了20公分。
林飛鳴百思不得其解,在發現天花板竟然是空心的時候,他按捺不住內心的困惑,撬開天花板一探究竟。
可映入眼前的一幕,卻讓林飛鳴徹底傻眼了......
01.
周末的午后,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家具城寬敞明亮的大廳。
林飛鳴牽著廖小佳的手,一步步走過一排排陳列精致的家具展臺,兩人神情輕松,帶著即將步入新生活的甜蜜與欣喜。
“小佳,你看這張原木桌配這個皮椅,是不是也挺搭的?”林飛鳴指著展示區里一組簡潔現代的書桌椅,側頭詢問。
廖小佳低頭看了一眼,略微皺了皺眉,輕輕搖頭:“顏色有點深了,我怕書房放進去壓抑。”
林飛鳴笑了笑,溫柔地看著她:“也是,你說了喜歡淺色調的環境,通透一些。”
兩人繼續走著,忽然,廖小佳在一排燈具展臺前停住了腳步,眼睛倏地一亮,她快步走過去,仰頭望著那盞懸掛在展架中央的水晶燈。那是一盞吊墜式的長型水晶燈,流蘇形的水晶垂掛而下,在燈光照射下反射出五彩斑斕的光暈,猶如夢境般繽紛。
“飛鳴,這盞好漂亮。”她的聲音里帶著藏不住的歡喜,眼中有光,“如果我們把它裝在書房里,每天晚上在燈下看書,肯定特別有氛圍。”
林飛鳴也抬頭打量那盞水晶燈,的確別致,晶瑩剔透的水晶像是能映出未來的模樣,他笑著點頭:“喜歡就買,裝在書房沒問題。我量過天花板的高度,雖然燈體有些長,但咱們那邊裝上應該完全可以。”
“真的?”廖小佳轉頭看著他,眼眸里是掩不住的歡欣。
兩人就這么站在燈具區前望著那盞水晶燈,仿佛已經看到未來某個深夜,兩人各捧一本書,在燈下相視一笑的畫面。
林飛鳴轉身去找導購,掏出銀行卡付了定金。他看了眼廖小佳,她正低頭撫摸那水晶燈的吊墜,嘴角揚著溫柔的弧度。這一刻,他心頭泛起濃濃的幸福感。
林飛鳴今年28歲,是一家軟件公司的工程師,性格溫和,做事穩重。他碩士畢業后就進了這家公司,一干就是四年,雖然不是暴富行業,但薪資穩定,年底還有分紅,在這個城市里算是小有成就的年輕人了。
廖小佳是他大學的同班同學,畢業后留校任教,如今在教務處做行政工作,長相清秀,氣質溫婉。兩人從大三開始戀愛,一直走到如今,雖然中間也有爭執和波折,但始終沒有分開。
這幾年大城市的房價一路高漲,兩人家庭都一般,父母不過是普通工薪,既無權也無財,要想在城市立足,說實話并不輕松。為了湊夠首付,林飛鳴白天上班,晚上接私活,廖小佳也省吃儉用,兩人從沒去過一次遠途旅行,把每一分錢都攢得緊緊的。
終于,在去年年底,林飛鳴咬牙以93萬的總價,買下了一套64平的老舊房屋,雖然是三手房,但地段不差,距離地鐵不遠,樓層適中,最重要的是產權清晰,戶型方正,是個能安家的地方。
當他拿到鑰匙的那天,站在昏黃的走廊里,看著門牌號上貼著他和廖小佳的名字時,幾乎想落淚。這個城市太大了,林飛鳴曾一度懷疑自己能否真正扎根。而現在,他終于也有了自己的一個“窩”。
裝修進度已經進入中期階段,從水電改造到防水鋪磚,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推進。林飛鳴每天都抽時間去現場盯一盯,和工人們商量細節,每一塊瓷磚的朝向,每一道縫隙的對齊,他都不肯馬虎。
他知道,這不是一套房,這是他與廖小佳未來十年、二十年的生活起點。
當天下午,他們從家具城把那盞水晶燈提回了家,用泡沫和紙箱仔細包裝著放進車后座,廖小佳時不時回頭看一眼,生怕哪個小吊墜磕碎了。兩人興致勃勃提著水晶燈上樓,準備將這盞承載夢想與愛的燈具先暫時放進書房,順便和裝修工人溝通下安裝事宜。
可就在他們剛剛踏進書房,話還未出口,一位裝修工人卻突然轉過頭來,臉上帶著一絲猶豫的神色,“林先生,有個問題我得給您說下。”
工人的手指著天花板的方向,“你們家規劃的書房這塊,層高跟其他區域不一樣,矮了足有二十公分。”
02.
聽到工人的這番話,林飛鳴的臉色當即變了,連帶著廖小佳原本掛著期待的笑容也驟然凝固,兩人相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見了深深的驚訝與困惑。
“什么叫矮了二十公分?”廖小佳聲音有些發虛,下意識地退了一步,目光緊緊盯著天花板,眼神里滿是疑惑與不安,“不是說整棟樓的層高都是一致的嗎?怎么就我們這間書房低了?”
林飛鳴也愣住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走到書房中央,抬頭仔細看著天花板,又看向四周的墻角和吊頂連接線,仿佛希望自己眼睛能替代卷尺測量出什么不對的地方,可眼前的一切看似正常。他皺著眉,轉頭看向裝修工人:“你確定是二十公分?”
“千真萬確,我們剛剛拿激光水平儀打過一次,又量了兩遍。”工人一邊說著,一邊遞來一把卷尺,指了指另一側,“林先生,你自己看看,和客廳、臥室一比,書房這塊的天花板確實低了整整二十公分。”
林飛鳴接過卷尺,和廖小佳一起走到書房與客廳之間的門口,他們在原地測量、比對了好幾次,數值一致,誤差微乎其微。
事實已經明擺著擺在眼前。
林飛鳴一時無言,手里還握著卷尺,但指節卻漸漸收緊。
廖小佳神色明顯變得緊張,她站在書房中央踮起腳,抬頭看向天花板,眉心緊鎖:“飛鳴,這到底怎么回事?你之前買房的時候沒發現?”
林飛鳴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低沉:“我真沒注意過。”
他盯著天花板出神,大腦飛快地調動起幾個月前買房時的記憶。
林飛鳴當時手里能動用的錢并不算多,雖然在公司干了幾年,收入算不上低,但若是真要在這個城市扎根,談何容易。雖然預算不足,但林飛鳴也清楚,必須要好好選房,找到性價比最優的那一套。
為了選好房子,他整整跑了兩個月,工作日晚上下班就直奔中介公司,周末更是連軸轉著看房。他幾乎把整個城區的中低價段房源看了個遍,不是格局差,就是采光差,有的戶型奇葩,有的樓層太高沒有電梯。連中介都勸他:“預算太死,就只能挑缺點里選個最能接受的。”
他沒有動搖,堅持要買在靠近主城區邊緣的老小區,交通便利、生活配套成熟,最好樓層適中、采光不差、產權清晰。可現實終歸骨感,越看越發現選擇的余地少之又少。
直到那天,一個中介帶他去了這套房子,說是剛剛掛出來的,原本住的是一對年邁的老夫妻,兒女在外地成家,見他們年紀大了、獨居不便,索性接到身邊照顧,這房子便也一直空著。夫妻倆覺得與其閑置耗著,不如趁著市場還行出手賣掉。
房子在三樓,樓道略顯陳舊,但還算干凈。推門而入,撲面而來的是一股陳年混雜的氣味,家具歪斜,雜物堆疊成山,書房幾乎被各式箱子、木架和老舊紙板堵死,連走路都得側著身。他站在門口,只粗粗掃了一眼,便不愿深究太多,心里暗自想著:“這些都不重要,反正要全部拆了重新做。”
而真正吸引他下決心的,不是屋內現狀,而是周圍的生活氛圍:小區門口就有公交站,五分鐘路程內就能到地鐵口,菜市場、藥店、超市一應俱全,樓下還幾有家開了多年的早點鋪。
他跟家里人商量了一晚,又聯系中介砍了一次價,最終以九十三萬的總價成交。手續辦得很快,賣家也爽快,幾天后他拿到了鑰匙,興沖沖地站在屋子中央幻想未來的模樣。
可惜的是,那時他滿腦子都是要怎么拆墻、怎么規劃空間,根本沒細致檢查每一間房的結構,尤其是那間本打算改成書房的小屋,因為堆滿雜物,壓根沒仔細進過幾步。當初想著反正是要翻新,到時候一砸一拆,一切從頭開始,也就沒有太在意。
他回過神,看著眼前這間書房,天花板低矮的事實此刻赤裸裸地擺在面前。他怔怔地望著那吊頂,仿佛越看越覺得壓抑。
03.
站在一旁的工人已經收起了卷尺,見林飛鳴神色凝重,也不禁輕聲勸道:“林顯示,要不……你干脆讓我們把這塊吊頂拆開看看?”
林飛鳴抬起頭,仔細打量著那平整卻壓抑的天花板,沉默了幾秒后終于開口:“這能拆嗎?有沒有什么結構上的風險?”
工人猶豫了一下,隨后點了點頭:“應該問題不大,看樣子不像是承重結構,估計就是裝飾層,但我們也不敢百分百保證。照理說,如果原先有人動過,沒通知物業或建筑單位備案,那就屬于私自改造。你買房的時候沒有被告知過嗎?”
他搖搖頭,眉頭緊鎖:“沒有。之前這個房間堆滿了東西,根本看不出什么來,買的時候也沒人提。”
“那我們先敲敲試試。”工人說著,從屋角拖來一張折疊凳子,又搬來一支長桿,把凳子墊穩后小心翼翼站了上去,用桿子輕輕敲擊天花板的表面。
“咚、咚、咚……”一連串空響的敲擊聲在屋內回蕩,聽上去不像是實心的混凝土結構,反倒更像是空腔中有板層覆蓋。而更讓人心驚的是,每敲一下,天花板內部似乎會產生一種輕微的共振,像是有某種物體隨著振動而輕顫。
工人抬頭,皺著眉,重新換了幾個位置又敲了敲,隨后低頭看向他,語氣中帶著一絲遲疑:“林哥,你聽到了吧?里面好像不是空的,好像有點動靜。不大,就像是什么掛在里面,晃了一下。”
林飛鳴心里頓時“咯噔”一下,腳下站得也不那么穩了,喉嚨發干,卻還是勉強維持冷靜:“會不會是管線,或者廢棄的裝修材料?”
“有可能。”工人語氣也不太肯定,“你這房子不是三手房嗎?換了兩次主人,誰也不知道中間動沒動過。建議你最好還是先打電話問問之前的業主,確認一下,有底我們再動手。”
林飛鳴點點頭,從褲袋里掏出手機,翻出之前過戶時留下的聯系方式,撥通了那個寫著“前業主”的座機號碼。
電話嘟了兩聲接通,那頭傳來一個年邁女性顫巍巍的聲音:“喂,你好?”
“趙奶奶,是我!之前買了您房子的林飛鳴。我想確認一下房子的結構問題……”林飛鳴試圖讓語氣溫和些,但還是帶著一絲焦急。
“啊?您說什么?”那頭的老太太似乎有些聽不清,聲音沙啞而微弱,“你是誰?買房的?”
“對對,我是現在的房主。”他重復了一遍,聲音提高了一些,盡量清晰地表達,“我們在裝修的時候發現書房天花板低了二十公分,想問問您有沒有動過?”
“書房?”
“對,書房天花板比其他房間低了,像是被改過,里面是空心的,我們想拆掉,想問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隨后傳來一陣模糊的交談聲,似乎是老太太將聽筒遞給了身邊的老頭,換了一個聲音:“小伙子啊,我們啊,沒動過這房子的結構呀,年紀大了,也沒那本事搞這些復雜的東西。你說書房矮了?我們也不清楚,是不是之前那個主人弄的?”
他心頭一震:“之前的主人?”
“嗯。”那老先生語氣遲緩,“我們不是最早住這兒的,房子是以前那個單位分的,第一任主人是個大學教授,年紀比我們還大呢。聽說后來退休了沒幾年就走了,我們是后來買進來的。你要說動結構的事,我們可沒干過。不過這都幾十年前的事情,我們也記不太清了。”
林飛鳴頓時陷入無言,握著手機的手指僵硬了幾分他本以為問上一句,便能找到答案,哪知老教授早已離世,過去的真相也隨著時間湮沒。
“好吧,謝謝您。”他低聲說了句掛了電話,沉沉吐出一口氣,將手機裝回口袋,臉上的表情已經由剛才的緊張轉為深深的無力與煩躁。
廖小佳從客廳走過來,見他神情不善,小聲問道:“沒問到了”
他點點頭,語氣略帶低落:“他們說不知道,說這房子是從一個已經去世的老教授手里買來的,他們也住了十幾年了,沒動過書房。”
“那我們怎么辦?”她眼里閃著擔憂。
“查圖紙。”他頓了頓,轉身朝門口走去,“得去物業要當年的房屋結構圖。”
十分鐘后,林飛鳴站在小區物業的玻璃柜臺前,和一位戴著老花鏡的工作人員說明情況。對方翻了半天檔案,終于從一堆泛黃的文件夾中抽出一本總覽圖冊,將其中的一張復印圖遞給他。
他雙手接過,攤開鋪在服務臺上,眼睛迅速掃過布局圖。圖紙上,各個房屋的結構清晰可見,層高數據寫得明明白白,每個位置的層高都是完全一致的,沒有任何說明要下壓二十公分。
林飛鳴眉頭緊蹙,心底已有定論。
這處壓下來的天花板,的確是被人后來私自改裝的,原因尚不明,但顯然與房屋原始結構不符,也未通過正式報備流程。
他合上圖紙,回到樓上,站在那片天花板下,眼神平靜卻堅定,對工人點了點頭:“拆吧。不拆,我們永遠不知道這里面藏著什么。”
04.
工人回屋拿了工具箱,又從樓下搬來一架加高的鋁合金折疊梯,放在書房正中。他站在下面,抬頭望了一眼天花板那片平整卻詭異低矮的區域,神色有些猶疑。他低頭檢查了下自己隨身攜帶的護目鏡、安全帽和防塵口罩,確認無誤后,這才將一副灰色的防滑手套戴在手上。
“我先試試用鏟刀刮一點邊角,看看好不好動。”
工人踩上梯子,從工具包里取出一把厚實的鐵質鏟刀,用手背擦了擦額角微泛的汗,隨后小心翼翼地將鏟刀探向天花板與墻角連接的那道縫隙。他選擇了一處相對邊緣的位置,用力并不大,輕輕撬動幾下,天花板的石膏板卻紋絲不動,只掉下些許石灰粉末。
看到這,工人眉頭一皺,將鏟刀斜著刺入縫隙,用上了些力氣,再次撬動,石膏板邊角依舊緊緊嵌在木龍骨中,一點也不松動。他低頭看了林飛鳴一眼,聳了聳肩:“這東西比想象中結實,不像是普通材料。”
他換了個位置,繼續嘗試,但仍舊無果,幾次下來鏟刀邊緣都被磨出痕跡。他從梯子上下來,彎腰打開工具箱,取出一把紅色電動切割機,插上電源后,“呲啦”一聲,鋒利的鋸片高速旋轉,發出刺耳的鳴響。
“你小心點。”林飛鳴站在一旁,聲音壓得低低的,眼神緊盯著那個將要被揭開的角落,小佳站在他身邊,雙手攥著衣角,指節泛白,臉上布滿緊張與不安。
工人戴上耳罩和防塵口罩,再次站上梯子,小心地將切割機靠近天花板邊緣的位置。隨著機頭貼合墻面,鋸片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石膏板表面冒出一陣火花般的白屑。他一邊切割一邊左右挪動,沿著預估的拆除范圍慢慢推進。
“呲呲呲……”
天花板表層終于在連續的切割中被割出一道不寬不窄的裂縫,伴隨著幾聲悶響,一撮撮石灰碎屑如雨般灑落,飄在空中,落在地板上,也落在林飛鳴的肩頭。他伸手拍了拍,卻始終沒把視線移開半分。
工人停下機器,換上一把大號撬棍,將鋸開的縫隙輕輕插入縫中,咬緊牙關,猛地用力一扳——“咔噠”。
一道破裂聲清晰地響起,石膏板邊緣斷裂開來,一塊圓形的碎片應聲掉落,砸在梯子腳邊,“咚”的一聲悶響。緊接著,從那撬開的縫隙中開始不斷有細碎的粉末和殘屑落下,彌漫起一陣嗆人的石灰氣味。
工人用手背擋住臉,瞇著眼湊近那個豁口看了一眼,眉頭頓時皺得更深:“黑的,里面啥也看不見。”
“能再拆大點嗎?”林飛鳴聲音緊張,站在梯子旁仰頭看著他,嗓音發澀。
“行,你等會兒。”工人喘了口氣,咬牙繼續撬動。他的襯衫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貼在皮膚上濕漉漉的,雙臂的肌肉因持續用力而緊繃發抖。粉塵不斷從縫隙中灑落,他偶爾咳上兩聲,面罩后傳來沉悶的呼吸聲。
隨著撬棍的角度改變,那道破口終于被擴大到近乎一個人頭大小,邊緣破碎參差,碎屑嘩嘩地往下掉,整個書房都開始彌漫著一股灰塵混著陳年沉積物的怪味。
“我拿手電照一下。”他拿出綁在腰間的強光手電筒,按下開關,一束明亮的白光筆直射進黑暗的腔體中。
“咳咳——”
光柱穿透塵埃,惹得工人劇烈咳嗽幾聲,他抬起手揮散塵霧,瞇著眼繼續往里照。那片空間一開始什么也看不見,只是一片混沌的灰黃。
但是,當工人將手電筒照最里端的右側時,他的動作忽然定住了。
雖然手里的手電筒懸在半空,光柱還在照射前方,但工人整個人卻像被釘在原地似的,一動不動。他脖子仰著,頭微微前探,眼睛死死盯著里端右側的方向,臉色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
“你看到什么了?”
下方的林飛鳴的嗓音有些發啞,望著工人的表情,他語氣里透著一絲不安,指甲掐住掌心,幾乎要陷入肉里。小佳站在他身邊,也一動不動,臉色煞白,目光同樣緊緊盯著梯子上的那人。
工人沒有立刻回答,整個人依然僵在原地,直到過了三五秒,他才緩慢地抬起左手,伸入那黑暗的空間內摸索。隨后,他那只探入縫隙的手終于觸碰到了什么,指尖在某樣東西上停了一瞬,然后小心翼翼地抓住,緩緩地往外拉。
看到工人的動作,林飛鳴的呼吸幾乎要停滯,他感覺自己的心跳仿佛被某只無形的手攥住,眼睛睜得極大。上方工人的臉上滿是塵灰和汗水,他慢慢轉動身體,從天花板那塊破口處緩緩將物件取出,動作小心至極。
當那樣東西徹底露出完整輪廓,出現在書房的燈光下時,林飛鳴的瞳孔陡然收縮,他像是被瞬間抽空了全部的力氣,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了地上。他滿臉驚恐,寒意從沿著脊椎涌遍全身,嘴巴張合半天,總算擠出了幾個字,聲音發顫:
“這、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