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沒想到,會在那個雨夜里再次見到兒子。
他站在我面前,眼神冰冷,身上全是傷痕。"媽媽,這些年你去哪了?"我渾身顫抖,手中的麻將牌散落一地。
我瘋了一樣沖上前,卻被他無情推開。
原來,我沉迷牌局時,他正經(jīng)歷著生活的殘酷。
我癱坐在地,撕心裂肺地哭喊,那一刻,我的理智徹底崩潰了。
01
生活在四川縣城的林美華坐在麻將桌前,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喜悅。她右手捏著一張九筒,眼睛掃視著對面幾位牌友的表情。
"胡了!清一色!"林美華大聲宣布,將手中的牌猛地拍在桌面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又贏了?美華你這手氣也太好了吧!"牌友們一邊感嘆一邊掏錢。
就在這時,林美華的手機響了。她不耐煩地瞥了一眼,是兒子小宇的幼兒園老師。這已經(jīng)是今天第三個未接來電了。
她隨手將手機調(diào)成靜音,丟進包里。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兒子學校的電話,估計又是什么家長會之類的事情,待會再說。"林美華笑著解釋,手上已經(jīng)開始洗牌,"咱們繼續(xù)!"
麻將室的窗外,天空開始飄起小雨。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半,本該是接孩子的時間。但林美華的腦海里只有眼前的牌局,那個可能正在幼兒園門口孤獨等待的小身影,被她拋在了腦后。
小宇只有五歲,是個安靜懂事的孩子。自從他爸爸林強因為工作調(diào)動去了外地,只有每月回來一次,照顧小宇的責任全部落在了林美華身上。
起初,林美華還算盡責,每天按時接送孩子,照顧他的生活起居。但半年前,她在小區(qū)里認識了幾個麻將友,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
從開始的周末小聚,到后來的每天必打,林美華徹底沉迷在了麻將的世界里。更可怕的是,她的手氣出奇的好,經(jīng)常贏錢,這讓她更加欲罷不能。
"宇宇肯定沒事,他那么懂事,老師會照顧他的。"林美華在心里安慰自己,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直到晚上七點,麻將桌上的電話再次響起,這次是林強打來的。
"美華,你在哪?幼兒園老師說你沒去接小宇,他們已經(jīng)等了三個小時了!"林強的聲音充滿焦急和憤怒。
林美華這才如夢初醒,急忙看表,驚訝地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這么晚了。她慌忙起身,向牌友們道歉,然后沖出麻將室,雨下得更大了。
當她趕到幼兒園時,小宇正蜷縮在教室的角落里,眼睛紅腫,顯然哭過很久。看到媽媽出現(xiàn),他沒有像往常一樣撲上來,而是默默地站起來,跟著老師走了出來。
"林太太,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第五次了。"老師語氣嚴肅,"小宇情緒越來越不穩(wěn)定,今天他在課堂上突然哭鬧,說媽媽不要他了。"
林美華低著頭,心里充滿愧疚,卻又忍不住為自己辯解:"我真的有急事...下次不會了..."
回家的路上,小宇一言不發(fā)。林美華試圖牽他的手,卻被輕輕掙脫。
"宇宇,媽媽錯了,媽媽保證以后準時接你,好嗎?"
小宇抬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的失望和受傷讓林美華心如刀割。但這種愧疚感只持續(xù)到第二天中午,當手機再次響起牌友的邀約時,她又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躁動。
"就今天下午,最后一次..."林美華在心里對自己說。
02
日子一天天過去,林美華的承諾一次次被打破。小宇的眼神從失望變成了麻木,他不再期待媽媽會準時出現(xiàn)在幼兒園門口。
林強每月回家一次,每次都會因為林美華疏于照顧孩子而大發(fā)雷霆。但吵架過后,一切又回到原點。林美華對麻將的癡迷越來越嚴重,她開始借口去"加班",實際上是去打麻將。
她把小宇交給鄰居照顧,付一些錢作為報酬。
"你這樣下去,會毀了這個家。"林強在一次激烈的爭吵后,疲憊地說道。
林美華卻不以為然:"我贏的錢都給你們花,怎么就是毀家了?再說了,打麻將也是社交,我認識了很多朋友,對工作也有幫助。"
林強無奈地搖頭:"錢不是問題,小宇需要的是你的陪伴和關(guān)愛。他最近總是做噩夢,老師說他在學校很少說話,也不和其他孩子玩。"
"孩子不都這樣嗎?你太大驚小怪了。"林美華敷衍道,心思早已飄到明天的牌局上。
就這樣,林美華和小宇的感情越來越疏遠。小宇從幼兒園升入小學,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林強因為工作原因,回家的頻率越來越低,每次回來都發(fā)現(xiàn)家里的氣氛更加冰冷。
小宇七歲那年的一個晚上,林美華像往常一樣沉迷在麻將桌前。這次,她運氣不佳,輸了不少錢,心情煩躁。
手機再次響起,是小宇的班主任。
"林太太,小宇在學校暈倒了,現(xiàn)在在市中心醫(yī)院,請您盡快過來。"
林美華心里一驚,但手上的牌局正處于關(guān)鍵時刻。"我馬上就贏回來了,再等一會兒吧..."她心想。
"林太太,醫(yī)生說小宇可能是長期營養(yǎng)不良和精神壓力過大導致的。他現(xiàn)在情況不太好,需要家長簽字做進一步檢查。"老師的聲音變得嚴厲。
林美華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匆忙收拾離開。
醫(yī)院的白色燈光刺眼而冰冷。小宇躺在病床上,小小的身體顯得格外脆弱。醫(yī)生告訴林美華,小宇已經(jīng)很久沒有好好吃飯了,加上心理壓力大,導致身體機能下降。
"孩子需要家長的關(guān)心和陪伴。"醫(yī)生嚴肅地說,"他不僅是身體上的問題,更多的是心理上的。"
林美華坐在病床邊,看著熟睡中的小宇,淚水模糊了視線。她這才發(fā)現(xiàn),兒子的臉頰已經(jīng)凹陷,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整個人瘦得只剩下皮包骨。
"我到底做了什么..."林美華喃喃自語,心如刀絞。
當晚,林強趕回來,看到醫(yī)院的情景,怒不可遏。
"夠了!我忍你很久了!"林強聲音顫抖,"你知道小宇每天都在等你嗎?
你知道他為了不打擾你打麻將,自己一個人睡覺,不敢開燈,害怕黑暗卻咬牙忍著嗎?
林美華跪坐在地上,淚如雨下。
"我要帶小宇走,你好自為之吧。"林強冷冷地說,"等你什么時候真正醒悟了,再來找我們。"
第二天,林強辦理了小宇的出院手續(xù),帶著他離開了這個城市。林美華試圖挽留,但林強已經(jīng)下定決心。
"給我們一些時間和空間吧,美華。小宇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而你,也需要好好想想,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林美華站在醫(yī)院門口,看著林強和小宇的背影漸漸遠去,她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了。
03
林強和小宇離開后,林美華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重心。她拿起手機想給林強打電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被拉黑。
空蕩蕩的家里,小宇的玩具、書本和衣物還整齊地擺放著,仿佛在無聲地控訴她的失職。林美華撿起小宇最喜歡的小熊布偶,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我會改的...我一定會改..."她對著空氣喃喃自語。
頭幾天,林美華確實克制住了打麻將的沖動。她開始整理家務(wù),認真對待工作,甚至去了小宇的學校,希望能了解一些兒子的情況。
班主任看到她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林太太,您終于來了。小宇一直是個非常懂事的孩子,但最近幾個月他越來越孤僻,成績也直線下滑。我們嘗試聯(lián)系您多次..."
林美華低著頭,羞愧難當。
回到家,她坐在小宇的房間里,翻看他的作業(yè)本。在一本日記本的最后一頁,她看到了一行稚嫩的字跡:
"媽媽今天又沒回家,我好想她。為什么麻將比我重要?是我不夠好嗎?"
這簡單的一句話如同尖刀,刺穿了林美華的心。她抱著日記本,放聲大哭。
人的本性是難以徹底改變的。一周后,老牌友打來電話,說有個大局,贏錢機會很大。林美華本想拒絕,但那種熟悉的躁動又開始在體內(nèi)蔓延。
"就最后一次..."她對自己說,然后走出了家門。
這一去,又是從下午打到深夜。林美華輸了不少錢,心情煩躁。回家的路上,她看到一個小男孩的背影,身形酷似小宇,心里一陣絞痛。
日復一日,林美華在悔恨和沉迷之間掙扎。她試圖聯(lián)系林強,但對方始終沒有回應(yīng)。有時,她能控制住自己幾天不去打麻將,但最終還是敵不過心癮。
三個月后,林美華收到了離婚協(xié)議書。林強在附信中寫道:"為了小宇的健康成長,我不得不做出這個決定。如果你真的關(guān)心他,請尊重我們的選擇。"
林美華崩潰了。她沖到麻將館,像瘋了一樣地打牌,仿佛只有在牌桌上才能忘記痛苦。她開始借錢打牌,輸?shù)迷蕉啵绞遣荒茏园巍?/p>
一年過去了,林美華的生活一團糟。她的工作因為經(jīng)常曠工而被辭退,積蓄花光,甚至欠下了不少債務(wù)。曾經(jīng)的牌友見她總是借錢不還,也漸漸疏遠了她。
在一個雨夜,林美華獨自坐在出租屋里,翻看著小宇的照片。照片中的小宇笑得那么燦爛,而現(xiàn)在,她甚至不知道兒子在哪里,過得好不好。
突然,門鈴響了。林美華走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
"請問您是林美華女士嗎?"男子問道。
林美華點點頭。
"我是林強先生委托的律師。這是最終的離婚協(xié)議和財產(chǎn)分割方案,請您過目。"
林美華接過文件,手指顫抖。"小宇...小宇還好嗎?"她哽咽著問。
律師面無表情:"林先生說,如果您真心悔改,可以申請?zhí)揭暀?quán)。但前提是,您必須證明自己已經(jīng)戒掉賭博,有穩(wěn)定的工作和生活。"
那一刻,林美華明白了,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