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出任務(wù)前,我最后一次問裴瑾瑜:
“你會殺我嗎?。”
他沉默片刻:
“不會。”
我和系統(tǒng)同時咯噔一聲,壞了!
只要他殺了我,那我就任務(wù)結(jié)束了。
現(xiàn)在他愛上我了可怎么辦!
事實證明,都是虛驚一場。
最后一次任務(wù),他為了救白月光親手將我槍斃。
只因為他知道我有系統(tǒng)可以復(fù)活。
裴瑾瑜陪了初戀三天,才想起我。
看到的,卻是我已經(jīng)腐爛的身體。
1.
坐在天臺上,我伸出手試圖觸摸繁星。
可身體還沒探出去,耳邊就傳來了系統(tǒng)詫異的聲音:
“宿主你不要想不開啊!咱們付出這么多努力馬上就要成功了,你這時候千萬不能自殺啊!”
我嘴角一抽:
“你想什么呢,我只是上來吹吹風(fēng),那有這么脆弱?”
別說,天臺上風(fēng)景的確不錯。
我未婚夫和別的女人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場景都被我盡收眼底。
林婉君滿目哀傷:
“你忘了我吧,我們這樣的關(guān)系見不得光,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
裴瑾瑜以一種我從沒有聽過的溫柔語氣安撫她:
“我會處理好這一切的,再給我一點時間。”
林婉君這次卻沒打算給他面子:
“瑾瑜,我馬上就三十歲了,我還有多少時間陪你耗著?”
裴瑾瑜張了張嘴想說什么。
林婉君卻直接伸手打斷:
“我答應(yīng)了我媽給我安排的相親,瑾瑜,我求你放過我吧。”
裴瑾瑜煩躁的摁滅了手中的煙:
“婉君,別胡鬧好嗎?”
可林婉君只是冷笑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他落寞的背影,我嘖嘖搖頭:
“看了吧,這就是搞婚外情的下場。”
系統(tǒng)提醒:
“宿主,你倆還沒結(jié)婚呢。”
我翻了個白眼:
“你懂個屁,我現(xiàn)在下去刺激他一下,說不定他一氣之下直接就把我捅死了。”
系統(tǒng)沖我豎起大拇指:
“這一招高啊!”
我腳步歡快的走下樓,果然看到了背影落寞的裴瑾瑜。
“這么難受是不是失戀了?說出來我開導(dǎo)開導(dǎo)你。”
我嬉皮笑臉的勾住了他的肩膀。
他面無表情,一手將我推開:
“沒什么。”
這么平靜的聊天怎么能行?
我有些著急:
“別啊,剛才我在樓上都看到了,其實被甩了沒什么,只是...啊!!”
話音未落,男人伸出手惡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如同地獄里爬上來的修羅:
“你跟蹤我?”
“是不是我最近對你太好,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看著他殺氣騰騰的眼神。
我忍不住嘴角上揚。
對,就是這樣,趕緊掐死我!我要回家!
“是,我跟蹤你怎么了?你自己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還怕別人知道?”
“不怪她不要你,你這種吃著鍋里的看著碗里的男人,我也看不上!”
我唯恐他一個心軟放過我,連忙加足馬力刺激他。
他手中的力氣逐漸加大,眼眸通紅。
說實話,瀕死的感覺真的不太好受。
但是我馬上就能回家了,終于能夠結(jié)束在這里的大型羞辱了。
然而下一秒,男人忽然松開了手。
我身子頓時落回地面,劇烈的咳嗽起來。
“這次是我做的不對,以后我會跟她保持距離的。”
什么!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可他留給我的,只有一個冷漠的背影。
“系統(tǒng),他這是什么意思?”
我顫抖著聲音開口。
系統(tǒng)明顯也驚呆了:
“他放過你了?我靠!他這種視女人如衣服的大反派居然會對你手下留情?”
我氣得狂翻白眼。
卻終究改變不了什么了。
2.
再吃到第三包薯片的時候系統(tǒng)終于忍不住問我:
“宿主,你吃這么多薯片干什么?”
我用力咬斷嘴里的薯片:
“吃成大胖子讓他看見我就煩,一槍崩了我!”
系統(tǒng)只當(dāng)我是被氣瘋了,安慰我?guī)拙浜笞约阂舱伊藗€位置坐著嘆氣。
房間內(nèi)一人一系統(tǒng)坐著發(fā)愁,真是悲催。
就在我思索應(yīng)該怎么繼續(xù)作死的時候,房門忽然被敲響。
門口林婉君微笑著講一件白襯衫送到了我的手上:
“實在是不好意思,前幾天瑾瑜睡在我這里的時候襯衣被我弄臟了。”
她在等,等我破防大罵。
可我滿腹心事,哪有時間跟她上演修羅場:
“謝謝了。”
沒得到想要的反應(yīng),林婉君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猛地攥住我的手腕:
“你裝什么?我告訴你,就算是你再怎么賢良淑德,他都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要不是當(dāng)初我出國沒人陪他,你以為他會跟你在一起嗎?你只不過是一個廉價的替代品罷了。”
很純的挑釁方式,對我自然也沒有什么用:
“隨便你怎么想,放手!”
我下意識想要將手抽回,可還沒來得及用多大的力氣。
她的身子瞬間軟綿綿的落在了地上:
“啊!!”
就在她即將重重摔在地上的時候,裴瑾瑜的身影忽然出現(xiàn),大手一攬將她擁入懷中。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臉上已經(jīng)挨了一巴掌:
“阮文,我警告過你很多次,你為什么就是不聽話呢。”
臉頰火辣辣的疼,甚至稍微牽動一下嘴角都會痛的落淚。
我也沒打算辯解,只是盯著林婉君看。
她有些心虛的將臉埋進了裴瑾瑜懷中,抽泣一聲:
“瑾瑜,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惹阮文生氣,你們都快結(jié)婚了,別因為我鬧不愉快。”
“我今天來只是想見你最后一面,現(xiàn)在心愿已了,我也不打擾你們了。”
說著就要掙扎離開。
裴瑾瑜豈能讓她走,索性將她打橫抱起。
大步流星饒過我將她抱進臥室。
連眼神都沒有給我一個。
他剛才看我的眼神里滿是厭惡,我絲毫不懷疑如果不是林婉君在這里,他絕對會掐死我。
“還愣在這干什么,滾。”
身后裴瑾瑜毫無感情的聲音傳來。
我低垂下睫毛,看著手機里幾秒鐘前剛發(fā)來的消息。
扯了扯嘴角:
“裴瑾瑜,我如果繼續(xù)傷害阮文,你會不會殺了我?”
男人忽然沉默了。
其實答案我已經(jīng)猜到了,只是在等他親口說出來罷了。
畢竟如果結(jié)局早就注定了,那還不如平靜的接受。
他一直沒有回答,我也不再等待。
救援隊又在催促了,這次的犯罪團伙手段極其惡劣。
不少人員都受了傷,醫(yī)療隊人手不夠,我必須馬上趕過去。
我嘆了口氣:
“安全套在柜子里,我這段時間可能回不來了,你們隨意。”
說完我背起包轉(zhuǎn)身離開,可就在即將踏出房門的時候。
我聽到了他的回答:
“不會。”
3.
在路上顛簸了兩天后,我終于到了那座隱秘的小山村。
隊長只是瞥了我一眼便將醫(yī)療箱扔了過來:
“快!好多傷員都堅持不住了!”
這場面我只是聽說過,可如今親眼所見只覺得心驚肉跳。
遍地都是傷員,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哀嚎。
那模樣凄慘至極。
“怎么會這樣!”
隊長神情嚴(yán)肅:
“沒想到這伙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將困在對面的傷者救出來。”
我有些詫異:
“里面居然還有?”
那可是犯罪分子的根據(jù)地,要從里面救出人可謂是天方夜譚。
隊長長嘆一聲:
“是啊,聽說這個女人是被相親對象騙來的,這都一天了,估計已經(jīng)被折磨得不成人型了。”
“那怎么辦?”
雖說這是個架空的世界,但是在這里這么多年我對這里的人還是不可避免的產(chǎn)生了感情。
尤其是無辜的百姓,像我在原世界一樣不過是可憐的社畜。
唉,果然只有牛馬能夠共情牛馬。
對面答應(yīng)可以釋放那個女人,但條件就是要我們的一名隊員帶著醫(yī)療箱去交換。
幾天幾夜的持久戰(zhàn)下來,對面也死傷慘重。
醫(yī)療箱同樣是他們緊缺的物資。
這個任務(wù)被我接了下來。
倒不是我俠肝義膽。
而是在沒有完成任務(wù)之前即使我意外死亡,系統(tǒng)也能將我復(fù)活。
這一點,裴瑾瑜是清楚地。
帶著醫(yī)療箱,我緩緩走近敵人的方向。
就在只有幾步之遙的地方,對面忽然傳來一聲驚呼:
“阮文!”
我猛地抬起頭,剛好對上林婉君那顫動的瞳孔。
她怎么會在這里!
敵人自然不會給我們敘舊的時間,拿槍抵在了她的腦袋上:
“還楞著干什么!不想讓她死就快點把東西送過來!”
林婉君身上傷痕累累,看出來受了不少罪。
她精神幾近崩潰:
“你聾了嗎!快點過來呀!”
說實話,要不是身為救援隊隊員,要對每一個任務(wù)對象負(fù)責(zé)。
我真想扔下東西就走。
我深吸一口氣,將醫(yī)療箱遞了出去:
“東西給你了,人可以...啊!!!”
話音未落,埋伏在兩側(cè)的敵人瞬間沖了出來。
一腳踹在了我的膝蓋上,我兩腿一軟倒在地上:
“你們背信棄義!無恥!”
敵人哈哈大笑起來:
“你居然跟我們講信用!實話告訴你,從一開始我們就沒打算讓你回去,畢竟多一個人質(zhì)在手我們就多一分活下去的把握!”
說實話,此刻我也是害怕的。
雖然可以復(fù)活,但是死前受到的痛苦卻不會減輕半分。
他們這種窮兇極惡之徒,一定不會痛快結(jié)束我的生命。
“跟她說這么多有什么用,反正她也是要死的人了。”
就在我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接下來要如何逃脫的時候。
原本被綁著的林婉君忽然松開繩子,坐到了身后的沙發(fā)上。
看她那副模樣,我瞬間就明白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戲。
而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受害者,而是同伙。
4.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從前我只以為她就算是壞,也只是小女生吃醋愛用點小手段罷了。
可如今,她牽扯進了殺人越貨的勾當(dāng),那性質(zhì)可就變了。
她冷笑一聲:
“你以為我在國外那幾年真的是去上學(xué)嗎?實話告訴你,我早就退學(xué)了,這玩意可比踏踏實實上學(xué)工作來錢快多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你說是吧。”
我沉默一瞬,再抬起頭時有些無奈:
“你想做什么。”
冰冷的刀子抵在了我的臉上,她燦爛一笑:
“我能干什么啊,當(dāng)然是想跟你玩?zhèn)€游戲了。”
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什么游戲。”
她微微一笑,伸出手腕看著上面的表:
“還有幾分鐘裴瑾年就會趕到這里,你猜在你和我之間,他會選擇哪一個啊?”
費盡心思將我騙到這里,就是為了跟裴瑾瑜調(diào)情。
我真不知道該說她有情趣還是該說她是個戀愛腦。
可我什么都沒說。
因為我的嘴直接被膠布粘住了。
等外面?zhèn)鱽磬须s聲音的時候,我已經(jīng)對時間失去了概念。
“裴總,你大駕光臨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
恐怖分子頭目猙獰一笑,將捆成布包的我們兩人推了出去。
裴瑾瑜眼神自然而然的略過了我,直直的看向林婉君:
“放了她們,你想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頭目掏了掏耳朵:
“裴總未免太小看我了,錢不錢的不已經(jīng)不在乎了,現(xiàn)在我只想跟你玩?zhèn)€小游戲。”
“什么。”
裴瑾瑜危險的瞇起了眼睛。
頭目眼珠一轉(zhuǎn):
“我知道您今天帶了槍支了,可我也得提醒您一下,我身后的兄弟們也都上了膛,你要是輕舉妄動,我不介意魚死網(wǎng)破。”
裴瑾瑜的緩緩移動到了身后別著的手槍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
頭目伸出手指著我們兩人:
“很簡單,這兩個女人您今天可以帶走一個,但是另一個,必須要您親手射殺。”
“...你出個價吧,這兩個我都不會動。”
裴瑾瑜眼神晦暗不明,良久才說出這么一句。
頭目就像是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開:
“裴總,你認(rèn)為現(xiàn)在你還有跟我講條件的余地嗎?十秒鐘后你再不做選擇,這兩個女人你一個都留不下。”
此話一出,我不禁為林婉君的心狠震驚。
她這是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
萬一裴瑾瑜選了我,那她...
“啪!”
一顆子彈直直的穿過了我的腦海。
我甚至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身子已經(jīng)向后倒去。
鮮血迸射在空中,像一朵完美的花。
裴瑾瑜甚至連猶豫都沒有猶豫一下,就做出了選擇。
曾經(jīng)的承諾就像是狗屁一樣。
除了我,甚至沒人記得。
而我離體后的魂魄就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大步流星走到林婉君面前將她抱起。
甚至是從我的尸體上踩過去的。
就這么討厭我嗎。
與此同時,系統(tǒng)的歡呼聲響起: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wù)!是否返回現(xiàn)實世界?”
“系統(tǒng)要提醒你,回去后這具身體真正死亡,再也不能復(fù)活。”
我看向裴瑾瑜越來越遠(yuǎn)的身影,笑了。
“我,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