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的氧氣管就在那兒，只要輕輕一拔..."陳志強壓低聲音，眼睛死死盯著病床上的父親。

"你瘋了嗎？那可是殺人！"陳美華顫抖著聲音反駁。

"殺人？"陳志偉冷笑一聲，"醫生都說了，爸最多還能撐三個月，與其讓他痛苦，不如早點解脫。而且那1800萬拆遷款，還有他銀行里的幾百萬存款..."

"可是萬一被發現..."

"不會的，醫生說爸隨時可能因為呼吸衰竭死亡，到時候就是自然死亡。"

病床上的陳啟明緊閉著雙眼，呼吸機發出有節奏的嘟嘟聲，但他嘴角卻悄悄勾起了一絲幾不可察的弧度...

01

三個月前，陳啟明還是那個每天早上五點準時起床，在小區里打太極拳的精神矍鑠老頭。

68歲的他退休已經八年，之前在建筑設計院工作了一輩子，手頭也算寬裕。

老伴三年前因為癌癥去世，他一個人獨居在那套90平米的老房子里。

那天早上六點半，陳啟明像往常一樣起床洗漱，準備下樓去買早點。

突然胸口一陣劇痛襲來，像有人拿錘子重重敲擊他的胸膛，疼得他冷汗直冒。

他想扶住墻壁，但雙腿一軟，整個人倒在了衛生間的瓷磚上，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隔壁的李大媽聽到響聲，趕緊過來敲門："老陳，老陳你怎么了？"

沒有回應。

李大媽意識到不對勁，立刻報了120。

救護車趕到時，陳啟明已經昏迷不醒，面色青紫，呼吸微弱。

"病人情況很危險，急性心肌梗死并發嚴重心律不齊。"

急診科醫生一邊搶救一邊對護士說，"馬上聯系心內科，準備手術。"

經過三個小時的搶救，陳啟明的生命體征暫時穩定下來，但依然昏迷不醒。

主治醫師王大夫把趕來的三個子女叫到辦公室。

"病人的情況很嚴重，心肌大面積壞死，心功能嚴重受損。雖然暫時搶救過來了，但后續情況很難預料。"

王大夫神色凝重，"說實話，隨時可能出現心臟驟停，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陳志強聽到這話，表面上一臉擔憂地問："醫生，我爸還能撐多久？"

"這很難說，可能三個月，可能更短。現在只能靠藥物和呼吸機維持，但能否蘇醒過來，蘇醒后是什么狀態，我們都不敢保證。"

陳美華擦著眼淚問："那醫藥費大概需要多少？"

"每天的費用在八千到一萬左右，如果轉入ICU會更高。"王大夫如實告知。

聽到這個數字，三兄妹的臉色都變了。

每天一萬，一個月就是三十萬，這對他們來說是個天文數字。

02

大兒子陳志強今年45歲，是個典型的中年失敗者。

前幾年看別人做生意賺錢，他也跟風投資開了個小工廠，結果遇上經濟下行，產品賣不出去，不僅把自己的積蓄全賠光了，還欠了銀行和朋友兩百多萬。

債主三天兩頭上門催債，有時候直接堵在他家門口。

妻子劉娟因為這事跟他大吵過無數次，甚至提出過離婚。

兩個孩子還在上學，一個讀高中，一個讀初中，光是補習費一年就要好幾萬。

"志強，你爸這個情況，咱們真的負擔不起。"

劉娟私下里對丈夫說，"咱們自己都快破產了，哪有錢給你爸治病？"

"那你說怎么辦？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陳志強心里也著急。

"要不你問問你爸還有多少錢？如果不夠的話..."劉娟欲言又止。

"如果不夠的話怎么樣？"

"那就只能..."劉娟沒有說下去，但陳志強明白了她的意思。

二女兒陳美華42歲，三年前剛離婚。

前夫出軌，給小三買車買房，最后凈身出戶離開了家。

陳美華一個人帶著12歲的兒子陳晨生活，每個月只有5000塊工資，除了房租、生活費，還要供孩子上各種補習班。

"媽媽，爺爺什么時候能好起來？"兒子陳晨擔心地問。

"不知道，醫生說情況很嚴重。"陳美華心情沉重。

"那我們要花很多錢給爺爺治病嗎？"

這個問題讓陳美華無法回答。她算了算自己的存款，總共不到三萬塊，連一周的醫藥費都不夠。

"陳晨，如果爺爺真的治不好了，你會難過嗎？"陳美華試探性地問兒子。

"當然會難過，但是如果爺爺太痛苦的話，我希望他不要受罪。"兒子的話讓陳美華心里一動。

小兒子陳志偉38歲，至今未婚，整天沉迷于網絡賭博。

他在一家小公司當銷售，收入不高，但賭癮很大。

這些年陸陸續續欠了網貸十幾萬，前段時間還被催債的人打斷了腿，在家養了一個多月才好。

"偉子，你爸這次病得很重，醫藥費很貴。"陳志強給弟弟打電話說。

"那怎么辦？我這里也沒錢，還欠著一屁股債呢。"陳志偉毫不掩飾自己的態度。

"要不咱們湊一湊？"

"湊什么湊？我連自己的債都還不上，哪有錢給爸治病？而且醫生不是說了嗎，就算治好了也可能是植物人，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陳志偉的話雖然難聽，但說出了三兄妹的心聲。

03

陳啟明在ICU躺了半個月，醫藥費已經花了二十多萬。

這些錢是三個子女東拼西湊借來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經濟壓力越來越大。

這天下午，三兄妹在醫院的咖啡廳里碰頭商量。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陳志強開門見山，"醫生說爸可能要昏迷幾個月，甚至永遠醒不過來。咱們哪有那么多錢？"

"是啊，我這個月的工資都還沒發呢。"陳美華愁眉苦臉。

"要不咱們問問爸還有多少存款？"陳志偉提議。

"問誰？爸現在昏迷著呢。"陳志強沒好氣地說。

"那咱們自己想辦法。我記得爸說過，他有個存折放在家里的保險柜里。"陳美華想起了什么。

"對！爸以前說過，他不信銀行卡，喜歡用存折。"陳志強眼睛一亮。

三人決定去父親家里找找。陳啟明的家里很簡樸，但收拾得很整齊。

在臥室的衣柜里，他們找到了一個小保險柜。

"密碼是多少？"陳志偉問。

"試試爸的生日。"陳美華輸入了一串數字，保險柜打開了。

里面除了一些重要文件，還有三個存折。

陳志強拿起存折一看，倒吸一口涼氣。

"多少錢？"陳美華急忙問。

"加起來有四百多萬！"陳志強的聲音都顫抖了。

"這么多？"陳志偉不敢相信。

"爸這些年省吃儉用，原來攢了這么多錢。"陳美華感慨道。

但這還不是最震撼的。在保險柜的最下面，他們發現了一份拆遷協議書。

04

"拆遷協議？什么時候的事？"陳志強拿起協議書仔細看。

協議書顯示，陳啟明居住的那個老小區因為城市改造需要拆遷，政府給的補償款是1800萬元。協議已經簽署，錢也已經到賬。

"1800萬！"陳美華幾乎叫出聲來，"爸居然有這么多錢！"

"加上存折里的四百萬，總共兩千多萬！"陳志偉興奮得滿臉通紅。

"可是爸從來沒跟我們說過這事。"陳志強疑惑地說。

"肯定是想給我們一個驚喜，或者是想留著養老用。"陳美華猜測道。

"養老？爸現在這個樣子，還需要什么養老？"陳志偉冷笑。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貪婪的光芒。

"咱們現在怎么辦？"陳美華問。

"先繼續給爸治病，看看情況再說。"陳志強表面上這么說，但心里已經有了別的想法。

當天晚上，陳志強和陳志偉私下里碰頭。

"哥，你覺得爸還有希望醒過來嗎？"陳志偉直接問道。

"醫生都說了，希望很渺茫。而且就算醒過來，也可能是植物人狀態。"陳志強的語氣透著冷漠。

"那咱們這樣耗下去，豈不是白白浪費錢？"

"是啊，爸現在這樣，活著也是受罪。"陳志強試探性地說，"與其讓他痛苦，不如讓他早點解脫。"

"你的意思是..."陳志偉明白了哥哥的暗示。

"我的意思是，咱們應該為爸考慮，也為咱們自己考慮。"

陳志強壓低聲音說，"你想想，如果爸真的走了，咱們三個平分那些錢，每人能分到七八百萬。"

"可是這樣做..."陳志偉還有些猶豫。

"這樣做怎么了？咱們是在幫爸解脫痛苦，同時也解決了咱們的問題。你的債務可以一次性還清，我的工廠可以重新開起來，美華也能給孩子更好的生活。"

陳志偉被說動了："那美華那邊怎么辦？她會同意嗎？"

"美華比咱們更需要錢。她一個人帶孩子，生活壓力那么大，只要咱們說得合理，她應該會同意的。"

兩人商量了一個多小時，最終達成了一致。

05

第二天，陳志強找了個機會跟陳美華單獨談話。

"美華，我想跟你商量個事。"陳志強裝作無意地說，"爸現在這個情況，你覺得還有希望嗎？"

"醫生說希望很小，而且醫藥費這么貴，咱們也承擔不起。"陳美華嘆氣道。

"是啊，我算了算，如果按現在的花費，三個月下來至少要一百萬。而且這還是在沒有其他并發癥的情況下。"陳志強故意夸大數字。

"一百萬？這么多？"陳美華嚇了一跳。

"是啊，而且你想想，就算花了這么多錢把爸救回來，他也可能是植物人狀態，到時候還要繼續花錢請護工照顧。這樣下去，不僅爸痛苦，咱們也被拖垮了。"

陳美華沉默了。她心里何嘗不是這么想的？

"那你的意思是？"她小心翼翼地問。

"我的意思是，與其讓爸在這里受罪，不如讓他安安靜靜地走。這樣對他是解脫，對咱們也是解脫。"陳志強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這樣做，會不會太..."陳美華有些猶豫。

"太什么？太殘忍嗎？"陳志強反問道，"你覺得讓爸在這里插著管子，沒有意識地活著，這不殘忍嗎？"

陳美華被說得啞口無言。

"而且美華，你想想陳晨的將來。有了爸留下的那些錢，你可以給孩子更好的教育，更好的生活。

陳晨不是一直想學鋼琴嗎？那些錢足夠你們母子倆過上富裕的生活了。"

提到兒子，陳美華的防線開始松動。她確實希望能給孩子更好的生活，讓他不要像自己一樣為錢發愁。

"可是怎么做呢？"她問道。

"很簡單。醫生說爸隨時可能因為呼吸衰竭死亡，咱們只要在合適的時候...稍微幫一下忙就行了。"陳志強小心地用詞。

"幫忙？"

"就是在沒人的時候，暫時移開一下氧氣管。等爸沒有呼吸了，咱們再把管子放回去。到時候醫生來了，就說是突然的呼吸衰竭，完全是自然死亡。"

陳美華聽得心跳加速。這個計劃聽起來很簡單，也很安全。

而且陳志強說得對，父親現在這樣活著確實是受罪。

"志偉也同意這么做嗎？"她問。

"志偉比咱們更著急。他欠的那些債，債主天天催，再不還錢真的要出人命了。"陳志強說道。

最終，在金錢的誘惑和現實的壓力下，陳美華同意了這個計劃。

06

當天晚上，三兄妹聚在醫院的樓梯間里開了個秘密會議。

"咱們都是成年人，有些話我就直說了。"

陳志強環顧著弟妹，"爸現在這個情況，醫生也說了，治愈的希望很渺茫。與其讓他在這里受罪，還不如讓他安安靜靜地走。"

"可是這樣做，萬一被發現怎么辦？"陳美華還是有些擔心。

"不會被發現的。"陳志偉接話道，"我這幾天觀察過了，ICU的監控有死角，而且深夜時分值班護士很少巡查。"

"最關鍵的是，醫生已經明確說了爸隨時可能因為呼吸衰竭死亡。到時候就算查，也只能認定是自然死亡。"陳志強補充道。

"那具體怎么操作？"陳美華問。

"很簡單。今天晚上我值夜班，你們兩個找借口也留下來。深夜的時候，趁護士不注意，咱們進入病房，暫時移開氧氣管，等爸停止呼吸后再放回去。

整個過程不超過十分鐘。"陳志強已經想好了詳細計劃。

"十分鐘？會不會太快了？"陳志偉擔心道。

"不會的。爸現在的身體狀況，失去氧氣供應三五分鐘就夠了。而且這樣看起來更像是自然死亡。"陳志強顯然做過功課。

"那咱們什么時候動手？"陳美華問。

"就今天晚上。夜長夢多，早點結束對大家都好。"陳志強做出了決定。

三人相視而笑，仿佛已經看到了美好的未來。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病房里的陳啟明其實一直保持著清醒的意識。

07

晚上十點，三兄妹都來到了ICU。

陳志強以值夜班的名義留下，陳美華說要陪陪父親，陳志偉則謊稱身體不舒服想在醫院觀察一下。

值班護士對此并沒有懷疑，畢竟病人家屬情緒激動，想多陪陪也是人之常情。

"護士，我爸現在的情況怎么樣？"陳志強裝模作樣地關心。

"病人的生命體征基本穩定，但意識還沒有恢復。"護士如實回答。

"那他還有可能醒過來嗎？"

"這很難說，要看后續的恢復情況。不過說實話，希望不是很大。"護士的話讓三兄妹更加堅定了決心。

夜深了，ICU里很安靜，只有各種醫療設備發出的輕微聲響。

陳啟明躺在病床上，呼吸機有節奏地工作著，胸部隨著機器的節奏起伏。

三兄妹坐在病房里，表面上在關心父親，實際上都在等待時機。

"爸，對不起。"陳美華在心里默默說道，"但是這樣對你是最好的解脫。"

凌晨一點，值班護士過來查房。

她檢查了各項設備的運行情況，又看了看病人的狀態，然后在病歷上做了記錄。

"病人情況穩定，無異常。"護士小聲地對陳志強說，"如果有什么緊急情況，隨時叫我。"

"好的，謝謝護士。"陳志強點頭道。

護士離開后，三兄妹開始緊張起來。

按照陳志強的觀察，下次查房要到凌晨四點，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完成計劃。

"還要等多久？"陳志偉有些不耐煩。

"再等等，確保護士不會突然回來。"陳志強看了看表，"凌晨兩點動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三人的心跳都在加速。

他們即將做的事情，將徹底改變他們的人生軌跡。

08

凌晨兩點整，陳志強示意弟妹行動。

三人悄悄圍在病床邊，看著躺在那里的陳啟明。

"爸看起來很平靜。"陳美華小聲說道。

"是啊，這樣對他是最好的。"陳志強安慰著自己，也安慰著妹妹。

陳志偉站在門口望風，確保沒有人過來。

陳志強深吸一口氣，伸手去夠氧氣管。

"等等。"陳美華突然叫停，"萬一爸突然醒了怎么辦？"

"不會的，醫生說爸用了大劑量的鎮靜劑，不可能醒過來。"陳志強不耐煩地說。

"可是..."

"美華，你要是害怕就出去等著。"陳志強的語氣有些強硬，"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陳美華看了看父親，又想到了兒子的未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不，我不出去。我們是一家人，要做就一起做。"

陳志偉也從門口走過來："是的，咱們一起承擔。"

三人再次相視一眼，這次他們的眼中都帶著決絕。

陳志強不再猶豫，快速伸手拔掉了氧氣管。

一瞬間，呼吸機的報警聲響起，刺耳的嘟嘟聲在安靜的ICU里顯得格外突兀。

"快關掉報警器！"陳志強急忙說道。

陳志偉手忙腳亂地按著各種按鈕，過了十幾秒才找到靜音鍵。

ICU重新恢復了安靜。

病床上的陳啟明失去了氧氣供應，胸部的起伏開始變得微弱。

"就這樣了嗎？"陳美華緊張地問。

"是的，很快就結束了。"陳志強盯著父親的臉，"爸，對不起，但這是最好的選擇。"

三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陳啟明，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陳啟明的意識其實是清醒的，他聽到了一切，看到了一切。

09

時間過得很慢，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

陳啟明的呼吸越來越微弱，心率監測儀上的數字也在下降。

"60...55...50..."陳志強看著監測儀上的數字，心情復雜。

"快成功了。"陳志偉興奮地說，"再堅持一下。"

就在心率降到45的時候，病房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有人來了！"陳志偉驚恐地說。

"快把氧氣管接回去！"陳志強急忙將氧氣管重新插入父親的口中，并重新啟動呼吸機。

護士推門進來，是一個年輕的小護士，可能是新來的，不太熟悉查房規律。

"怎么了？剛才好像聽到報警聲？"護士疑惑地問。

"沒有啊，一直很安靜。"陳志強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能是隔壁病房吧。"

護士檢查了一下設備，看到各項指標都正常，又看了看病人的生命體征。

"病人的心率有點低，剛才是不是有什么異常？"護士問道。

"沒有，爸一直在睡覺。"陳美華緊張地回答。

護士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后才離開。

"該死的，功虧一簣！"陳志強憤怒地咒罵道。

"那現在怎么辦？"陳美華問道。

"只能等下次機會了。"陳志強看了看時間，"今天就這樣吧，明天晚上再試。"

三人懷著復雜的心情離開了ICU。

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剛才氧氣被暫時切斷的那幾分鐘里，陳啟明差點真的死去。

但更重要的是，他清楚地聽到了一切，看到了一切。

10

第二天白天，陳啟明繼續裝昏迷，但他的內心早已翻江倒海。

三個親生子女為了錢想要殺死他，這個事實讓他痛不欲生。

護工王阿姨給他擦身體的時候，發現他的眼角有淚痕。

"奇怪，陳大爺怎么會流淚？醫生不是說他沒有意識嗎？"王阿姨疑惑地自言自語。

陳啟明強忍著不讓更多眼淚流出來。

他需要保持冷靜，需要收集更多證據，讓這三個不孝子受到應有的懲罰。

當天下午，三兄妹又來到了醫院。

他們表面上關心父親，實際上在為晚上的行動做準備。

"爸的臉色好像不太好。"陳美華假惺惺地說。

"是啊，看起來更虛弱了。"陳志強也裝作關心的樣子，"也許他真的支撐不了太久了。"

"那咱們今晚..."陳志偉欲言又止。

"今晚一定要成功。"陳志強壓低聲音說，"不能再出意外了。"

病床上的陳啟明聽著三個子女的對話，心如刀絞。

這些年來，他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他們，沒想到換來的卻是如此下場。

11

當天晚上，三兄妹再次聚在ICU。這次他們更加小心，提前觀察了護士的查房規律，確保不會再被打斷。

"這次一定要成功。"

陳志強神色陰沉，"我已經觀察過了，下次查房要到凌晨四點半。咱們有足夠的時間。"

"如果再被打斷怎么辦？"陳美華還是有些擔心。

"不會的，我已經確認過了。而且今晚值班的是那個老護士，她查房很有規律。"陳志強胸有成竹地說。

"那就動手吧。"陳志偉已經迫不及待了，"早點結束，早點解脫。"

凌晨一點半，確認護士不會來查房后，三人再次圍在病床邊。

這次他們的動作更加熟練，沒有了第一次的緊張和猶豫。

陳志強直接拔掉了氧氣管，報警聲響起后立刻被關閉。病床上的陳啟明再次失去了氧氣供應。

"這次一定要成功。"陳志強死死盯著父親的臉，"咱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陳啟明的呼吸越來越微弱。

心率監測儀上的數字不斷下降：50...45...40...35...

"快了，快了。"陳志偉興奮地說。

"爸，對不起，但這是最好的選擇。"陳美華流著眼淚說道，但眼中更多的是對金錢的渴望。

就在心率降到30的時候，陳啟明突然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