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秋日的風格外涼爽,院子梨樹上的梨個個泛著金光,色澤誘人,媳婦正收拾著桌子上的那些殘羹剩飯。
“還愣在那里干嘛,趕快去拿掃帚把地給掃了。”見我坐在那里,她一如既往的喊道。
媳婦為人善良,但性格卻是十分潑辣,只要她一句話我就得照做,不然的話就休想有好日子過。
為此,我成了別人眼中不折不扣的妻管嚴,但我卻不在乎,因為我心里十分清楚,不是真的怕了她,而是對她的愛與尊重。
聽到她這一聲喊叫,我急忙拿起掃帚把地給打掃干凈,之后就坐在院里的躺椅上,看著樹上金黃的梨,思緒漸漸越飄越遠……
我叫張家旺,出生在農村家庭,家里三代為農,有許多農田與土地,在鎮里日子過得還算可以。
可偏偏我小時候出現個岔子,這是母親后來才對我說的。
別家小孩兩歲就會開始說話,而我到了三歲還是只會咿咿呀呀,就是說不話來,連簡單的爹娘都不會叫。
就為了這病,父母特意帶我到縣里的醫院看過,醫生給出的答案就是慢慢等就行,有的孩子說話是要晚些。
可等到了四歲多我還是不會說話,這可把她們給急壞了,為此,其他同齡的小朋友也不和我一起玩耍,我只能呆呆地站在一邊看他們嬉笑打鬧。
這年,一個赤腳游醫到了鎮里,爺爺把他帶回家里,游醫仔細看了看我:“這不打緊,我給他扎上幾針就好了。”
之后,游醫從他隨身攜帶的木箱里掏出個布包,布包里面放著許多大小不同的銀針,他把銀針扎到我頭上的各個穴位。
他還真就這么神,從這之后,我慢慢的就開始說話,瞬間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性格越來越活潑開朗,再后來就可以直接說是調皮搗蛋。
用爺爺的話來說,我四歲之前那是魂不附體,四歲以后才算是真正的靈魂歸位,不過這也讓他頭疼不已,主要是因為我太調皮。
到我九歲的時候,已是附近有名的孩子王,經常帶著一幫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到處玩樂,這玩也就算了,還到處調皮搗蛋。
暑假時,我和幾個小伙伴一起到別人家田里去燒豆子,結果把人家看田的小草屋給燒個精光,幸虧大人發現得早,不然這火得燒到山里。
父母賠了些錢不說,還得低聲下氣給別人賠不是,到家后自然又是對我一頓胖揍,我似乎被打習慣了,轉身就把這事給忘得一干二凈。
沒過幾天,又帶著大家蹲在張大嬸家雞窩邊上,剛生下來的雞蛋殼都沒變硬就被我們給生吃了,不出所料,張大嬸又找上門來。
這時的父母已是氣急敗壞,平日里爺爺還會幫我說上幾句好話,此刻,他也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從這天開始,父母就對我嚴加看管,外出做活時家里總要留個人看著我,就算是這樣,我仍舊尋找各種機會溜到外面。
這天,趁母親喂豬的空隙,我偷偷跑到院墻一角爬了上去,只要往下翻就可以到外面去玩。
就當我要往下跳時,墻外突然出現了周繼芬,她站在那里把聲音壓得很低:“你帶不帶我玩,不帶的話我就大喊,這樣的話誰也玩不了。”
周繼芬比我小一歲,雖然是個女生,但性格卻是潑辣,平時很喜歡和男生一起玩耍,而我們又覺得她是個女生礙事,所以不帶她玩。
而她卻是不依不饒,只要見到我們就想加入,我們則是見她就跑,這樣你追我跑的日子一直持續,周繼芬始終沒能加入我們的隊伍。
沒想到今天翻個墻會被她給遇到,更想不到的是她居然趁人之危,如果我答應了她的話肯定會被其他伙伴抱怨,于是我果斷拒絕。
我這里才剛拒絕,她那邊就大聲喊道:“嬸子,您快過來,張家旺想翻墻逃出去玩。”結果可想而知,我被抓回去不說,又吃了頓棍子炒肉,小腿全是傷痕。
從這以后,我算是和她結下了仇,只要見她都會繞道走,她想要和我們在一起玩耍那更是不可能的事。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我們都長大了,這期間,周繼芬也變了個樣,漸漸喜歡打扮得花枝招展在我眼前晃來晃去,而我見她,就如見個仇人一樣眼紅,有多遠躲多遠。
這天,我從外面回家,路過周繼芬家外時,突然聽到里面傳來一陣痛苦的哀嚎,仔細一聽,這就是周繼芬的聲音。
我頓時幸災樂禍:“周繼芬,就因為你當年向我媽告狀,那晚我小腿都被打出了數條傷痕,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真是活該。”
聽著里面的痛苦喊叫,我心里真是快活到了極點,真想親眼看看周繼芬的那副慘樣,聽了一會兒,我便覺得事情不對勁。
若是她被父母責罵的話肯定能聽到其他聲音,我又仔細聽了一會兒,屋里除了她的慘叫之外再沒其他聲音。
而且這聲音聽起來極其痛苦,難道是遇到什么危險不成,雖然我平時對她恨之入骨,但要是她真遇到危險的話,該幫的還是要幫。
想到這,我用力把她家院門推開,院里果然沒人,只聽到周繼芬痛苦的喊叫從一側的小屋里傳出來。
我順著聲音走到屋里,周繼芬還在里面哀嚎不止,我沒有猶豫,用力想把門推開,可門從里面栓住了。
沒有辦法我只有用腳使勁把門踢開,只見屋里放著只大木桶,木桶里的水正往外冒著熱氣,應該是準備洗澡。
再看周繼芬,她穿著短衣短褲坐在木桶邊上,雙手捂著肚子,臉色異常慘白,豆大的汗珠正從她臉上滑落。
看她這樣子應該是生病了,我急忙把自己的外套脫了披在她身上,然后把她從地上扶起來送到鎮衛生所。
醫生檢查過后說是急性腸胃炎,應該是吃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情況還是有些嚴重,要輸兩天的液。
安排周繼芬輸上液體我也就離開了衛生所,回來剛好看到她母親已回到家里,就把周繼芬打針的事情告訴了她。
幾天后的一個傍晚,我剛進家門,爺爺手持掃帚就朝我打來:“你這臭小子,到底和周繼芬干了什么好事,現在外面傳得到處都是,你還要不要臉。”
我心里面納悶極了,不就是把周繼芬送到衛生所里打個點滴嘛,這有什么大驚小怪不能見人的,于是就說:“我和她沒做什么呀!
爺爺的掃把舉得老高,氣得吹胡子瞪眼:“還沒做什么,外面的人都說你那天急匆匆跑進了她家,然后就是周繼芬的叫喊,之后你們就到了衛生院,而且她還披著你的外套。”
“爺爺,我們真沒做什么,那天路過她家門口碰巧遇到她急性腸胃炎,我只好把她送到衛生所。”
“誰不知道你們倆是死對頭,你
會有這份好心把她送到衛生所,這話說出來連你自己也不信吧,那周繼芬眼看就要相親,要是為了這事相親黃了,你娶她呀。”
聽爺爺這樣說,我頓時嚇了一跳:“這輩子就算跳河我也不會娶她,再說大家都知道我和她是死對頭,我們能做出什么事來。”
“做了壞事不承認還想狡辯。”爺爺說著就舉起手中的掃帚朝我打來,眼看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我所說的,只有先跑了再說。
夜里,我回家時爺爺已經睡了,母親坐在堂屋,見我進了家先是無關緊要的說了些其他的,最后還是扯到了周繼芬身上。
“家旺,繼芬那姑娘雖然性子潑辣了些,但人挺不錯的,要不改天就到她家提親去。”
“媽,怎么連你也不相信我,我再說一次,這輩就算跳河我也不會娶她,整天兇巴巴的樣子,看著就難受。”
母親見我這樣也不再繼續往下說,而是換了個話題:“改天我讓趙大娘給你介紹個姑娘,你也老大不小了,早點把親事定下來,省得別人說三道四。”
母親是個極重面子的人,我知道她說這話的意思,于是“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