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八十萬啊，浩然！八十萬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嗎！”

秦國棟指著兒子，聲音在客廳里回蕩。

浩然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爸，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我和你媽省吃儉用一輩子，住的還是這破房子！”

“你倒好，有錢給別人買房！”

王淑華趕緊拉住丈夫的胳膊：“老秦，你別激動，先聽孩子說完。”

“別叫我爸！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白眼狼！” 秦國棟氣得臉都青了，摔了茶杯就往陽臺走。

第二天上午，王淑華拉著丈夫去了銀行。

“咱們得查查浩然的賬戶，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銀行流水單上的真相，讓兩個老人徹底傻了眼。

01

春天的陽光透過老式鋁合金窗框灑進來，在客廳的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秦國棟坐在那張用了二十年的布沙發上，手里拿著剛從銀行取回的退休金存折，臉色陰沉得像要下雨的天空。

他是在銀行遇到老同事張師傅時聽到那句話的。

張師傅在銀行干了一輩子，見多識廣，閑聊時無意中提起：“老秦啊，你家浩然真孝順，前天還轉了八十萬給親家買房呢。”

八十萬。這個數字像一根針扎在秦國棟心上。

他和王淑華省吃儉用大半輩子，銀行里的積蓄也不過二十萬，兒子哪來的八十萬給別人買房？

他們一家三口還擠在這套九十平米的老房子里，房齡都快三十年了，夏天熱得像蒸籠，冬天冷得像冰窖。

秦國棟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煙霧在午后的陽光里緩緩升騰，就像他心中的疑慮和不安。

他想起早上兒子浩然匆匆忙忙出門時的樣子，眼神閃爍，欲言又止，和平時那個開朗的兒子判若兩人。

“老秦，你怎么在家就抽煙啊？”王淑華從廚房走出來，手里還拿著洗了一半的青菜，“不是說好了只在陽臺抽嗎？”

秦國棟掐滅了煙，看著這個和自己相伴三十年的女人。

王淑華今年五十六歲，頭發已經花白，但那雙眼睛依舊清澈如水。

她從小學教師的崗位上退休已經三年了，現在每天的生活就是買菜做飯，照顧這個家。

“淑華，我問你個事。”秦國棟的聲音有些沉重，“浩然最近有沒有什么異常？”

王淑華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青菜：“怎么突然問這個？他能有什么異常？就是最近好像心事重重的，話也少了。”

“他有沒有提過要給親家買房的事？”

“買房？”王淑華的眉頭皺了起來，“沒有啊，怎么了？”

秦國棟把在銀行聽到的話告訴了王淑華。王淑華聽完，臉色也變了，她在沙發上坐下，半天沒有說話。

這套房子里的一切都透著歲月的痕跡。墻上貼的還是十年前的碎花壁紙，有些地方已經翹起了邊角。

電視是那種老式的液晶電視，遙控器上的數字鍵都被按得模糊不清。茶幾上擺著王淑華親手繡的桌布，上面繡著牡丹花，針腳細密，色彩依舊鮮艷。

“不會吧，浩然不是那種孩子。”王淑華的聲音有些不確定，“而且他哪有那么多錢？”

秦國棟站起身，在客廳里來回踱步。他想起浩然小時候的樣子，那時候的浩然天真爛漫，什么話都和父母說。什么時候開始，這個孩子變得有心事了呢？

“等他回來我得問問。”秦國棟的語氣很堅決。

晚上七點半，浩然回來了。

他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西裝，看上去有些疲憊。浩然今年三十二歲，個子不高，但很結實，臉上總是帶著溫和的笑容，是那種看起來就很可靠的男人。

“爸，媽，我回來了。”浩然換了拖鞋，看到父母都坐在客廳里等著自己，有些奇怪，“怎么了？有什么事嗎？”

秦國棟看著兒子，那種熟悉的心虛神色又出現了。浩然的眼神躲閃，說話時手不自覺地摸著后腦勺，這些都是他從小就有的習慣，只要心里有鬼就會這樣。

“浩然，爸問你個事，你老實回答。”秦國棟的聲音很平靜，但王淑華聽出了其中的嚴厲，“你最近是不是給你岳父岳母買房了？”

浩然的臉一下子紅了，他看看父親，又看看母親，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又咽了回去。

“我......”浩然的聲音很小，“你們怎么知道的？”

這一句話等于承認了。秦國棟感覺血往腦門上涌，他站起身，指著浩然：“好啊，你還真的給別人買房了！我和你媽省吃儉用一輩子，住的還是這破房子，你倒好，有錢給別人買房！”

“爸，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秦國棟的聲音越來越大，“八十萬啊，浩然！八十萬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嗎？我干了一輩子才攢了二十萬，你一出手就是八十萬！”

王淑華趕緊站起來拉住丈夫：“老秦，你別激動，先聽孩子說完。”

浩然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爸，方叔和方阿姨年紀大了，他們想有個安身的地方。我只是想讓雅琪安心一點。”

“讓雅琪安心？”秦國棟冷笑一聲，“那我和你媽呢？我們不需要安心嗎？我們住了三十年的老房子，夏天熱死，冬天凍死，你看見了嗎？”

“爸......”

“別叫我爸！”秦國棟氣得臉都青了，他走到陽臺上，點了根煙，手都在抖，“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白眼狼！”

02

王淑華看著丈夫的背影，心里也不好受。她理解丈夫的憤怒，也理解兒子的孝心，可是這件事確實做得不對。

“浩然，你坐下，媽跟你說說話。”王淑華拉著兒子坐在沙發上，“你爸生氣是有道理的，你應該先跟家里商量一下。”

浩然的眼圈紅了：“媽，我知道錯了，可是事情已經這樣了。”

“你哪來的八十萬？”王淑華的聲音很輕，但是很嚴肅，“你和雅琪的工資我們都知道，你們哪有那么多積蓄？”

浩然沉默了很久，才小聲說：“我借的。”

“借的？”王淑華的心一沉，“跟誰借的？”

“朋友。”

“什么朋友？利息多少？”

浩然不說話了，王淑華看著兒子的樣子，心里越來越不安。

這時候，雅琪回來了。她提著一袋子菜，剛進門就感覺到了客廳里緊張的氣氛。雅琪是個很敏感的女孩，三十歲的年紀，長得清秀，性格溫和，平時話不多，但很懂事。

“爸，媽，浩然，你們這是怎么了？”雅琪放下菜，有些緊張地問。

秦國棟從陽臺走回來，看著兒媳婦，語氣緩和了一些：“雅琪，你知道浩然給你爸媽買房的事嗎？”

雅琪看了看浩然，又看了看公公婆婆，臉色變得很難看：“爸，你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你也知道這事？”秦國棟的火氣又上來了，“好啊，你們兩口子一起瞞著我和你媽！”

雅琪的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爸，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們的。”

“那是什么意思？”

雅琪擦了擦眼淚：“浩然說家里錢不夠，怕你們擔心，所以......”

“怕我們擔心？”秦國棟笑了，那種笑很苦澀，“現在我們更擔心了！八十萬啊，你們知道這是多少錢嗎？”

客廳里一時間很安靜，只有墻上的老式時鐘在滴答滴答地走著。王淑華看著兒子和兒媳婦，心里五味雜陳。

她知道浩然和雅琪都是好孩子，也知道他們的出發點是好的，可是這件事確實處理得不對。

“浩然，你跟媽說實話，你們現在欠了多少錢？”王淑華的聲音很溫和，但是很堅定。

浩然抬起頭看著母親，眼中滿含淚水：“媽，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還的。”

“我問你欠了多少！”王淑華的語氣嚴厲起來。

“一百......”浩然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叫，“一百二十萬。”

“什么？”秦國棟差點坐不穩，“一百二十萬？浩然，你瘋了嗎？”

雅琪哭得更厲害了：“爸，都是我不好，是我讓浩然這么做的。”

“不是雅琪的錯！”浩然急忙為妻子辯護，“是我自己決定的。”

秦國棟看著這兩個孩子，心里的怒火和心疼交織在一起。他知道浩然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也知道雅琪是個好女孩，可是他們做這件事的方式實在是太不理智了。

“你們有沒有想過后果？”秦國棟的聲音有些哽咽，“一百二十萬，就算你們不吃不喝，也要多少年才能還清？你們還要不要過日子了？”

浩然站起來，走到父親面前：“爸，我知道你生氣，我也知道我做錯了。可是事情已經這樣了，我會承擔責任的。”

“承擔責任？”秦國棟看著兒子，“你拿什么承擔？你以為責任是說說就行的嗎？”

這時候，雅琪突然跪了下來：“爸，媽，都是我的錯，我給你們磕頭了。”

“雅琪，你快起來！”王淑華趕緊把兒媳婦扶起來，“這不是你的錯，也不全是浩然的錯，是我們大家都沒有處理好。”

秦國棟看著這一幕，心里的火氣慢慢消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無奈和擔憂。他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怎么生氣也于事無補，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解決問題。

可是一百二十萬，這不是個小數目。浩然和雅琪兩個人加起來月薪也就兩萬多，除去生活開支，能存下來的錢有限，要還清這筆債務，不知道要多少年。

“先別哭了。”秦國棟坐下來，語氣緩和了一些，“事情已經這樣了，哭也沒用。你們跟我說說，這錢到底是怎么借的？利息多少？”

浩然抹了抹眼淚：“是跟公司的同事借的，說是沒有利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他們說如果還不上，就要我拿房子抵押。”

秦國棟和王淑華對視了一眼，兩人心里都明白，這件事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重。

03

夜已經很深了，浩然和雅琪回房間休息了，秦國棟和王淑華還坐在客廳里。王淑華泡了壺茶，兩人默默地喝著，誰都沒有說話。

“老秦，你說我們該怎么辦？”王淑華的聲音很輕。

秦國棟嘆了口氣：“還能怎么辦？幫他們想辦法唄。”

“可是一百二十萬，我們哪有那么多錢？”

“沒有也得想辦法。”秦國棟放下茶杯，“他們是我們的孩子，總不能看著他們被逼死。”

王淑華點點頭，她知道丈夫說得對。不管多生氣，浩然都是他們的獨生子，雅琪也是他們的兒媳婦，這個家不能散。

“明天我去找方建設談談。”秦國棟說，“看看他們那邊是什么情況。”

第二天上午，秦國棟穿上了最好的那套衣服，一套深灰色的中山裝，這是他年輕時候買的，現在已經有些舊了，但是很整潔。他要去找親家談話，這種場合必須要正式一點。

方建設和老伴住在城市的另一頭，一個老舊的小區里。那里的環境比秦國棟家這邊還要差一些，樓道里堆滿了雜物，墻皮有些脫落，看起來很有年代感。

秦國棟按響了門鈴，開門的是方建設的老伴，一個五十多歲的農村婦女，臉上寫滿了風霜，但是眼神很樸實。

“哎呀，老秦來了！”她很熱情地招呼，“快進來坐，建設剛出去買菜，馬上就回來。”

秦國棟進了屋，這是一套兩居室的老房子，裝修很簡單，但是收拾得很干凈。客廳里擺著一套老式的木制沙發，茶幾上放著一盆綠蘿，長得很茂盛。

“嫂子，我今天來是有事情要跟建設談談。”秦國棟坐下來，接過方嫂遞過來的茶水。

“什么事啊？”方嫂有些緊張，“是不是浩然和雅琪有什么問題？”

就在這時，方建設回來了，他提著一袋子菜，看到秦國棟有些意外：“老秦？你怎么來了？”

方建設今年六十歲，是個典型的農村漢子，個子不高，但是很結實，臉上有著常年勞作留下的印記。他和老伴在城里擺了個小攤賣菜，生活很簡樸，但是很知足。

“建設，我有事跟你談談。”秦國棟的語氣很嚴肅。

方建設放下菜，坐在秦國棟對面：“什么事？你說。”

“浩然給你們買房的事，你們知道嗎？”

方建設和老伴對視了一眼，都有些茫然：“買房？什么買房？”

秦國棟看到他們的表情，心里一沉：“你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啊。”方建設搖搖頭，“浩然前段時間確實說要幫我們看看房子，說是想讓我們住得舒服一點，可是我們沒同意啊。我們在這里住得好好的，為什么要換房子？”

秦國棟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方建設夫婦，兩人聽完都傻了眼。

“八十萬？”方嫂的聲音都變了，“浩然真的花了八十萬給我們買房？”

“是啊，而且他總共借了一百二十萬的債。”

方建設站起來，在客廳里走來走去：“這孩子怎么這么傻啊？我們又沒讓他買房，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建設，這事你們真的不知道？”秦國棟還是有些不相信。

“老秦，我們要是知道能不告訴你嗎？”方建設的語氣很真誠，“我們是農村人，沒什么文化，可是我們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浩然是雅琪的丈夫，也是你們的兒子，我們怎么能讓他為了我們背這么大的債呢？”

秦國棟看著方建設夫婦的表情，知道他們說的是真話。這樣一來，事情就更復雜了。浩然為什么要撒謊？他給親家買房的說法到底是真是假？

“那浩然最近有沒有跟你們聯系過？”秦國棟問。

“有啊，前幾天還來過，說是要帶我們去看房子。”方嫂回答，“可是我們沒去，我們覺得沒必要。”

“他有沒有說過其他什么事？”

方建設想了想：“沒有啊，就是看起來心事重重的，問他也不說。”

秦國棟在方建設家坐了一個多小時，了解了很多情況，但是也產生了更多的疑問。浩然到底在隱瞞什么？那一百二十萬到底用到哪里去了？

回到家的時候，王淑華正在廚房準備午飯。看到丈夫回來，她趕緊迎了出來。

“怎么樣？方建設他們怎么說？”

04

秦國棟把情況告訴了王淑華，王淑華聽完，臉色變得很難看。

“你是說，浩然撒謊了？那錢根本不是給親家買房用的？”

“看起來是這樣。”秦國棟坐在沙發上，“可是那錢到底用到哪里去了呢？”

王淑華也坐下來，兩人都陷入了沉思。如果浩然沒有給親家買房，那他借那么多錢干什么？而且還要編造這樣的謊言來欺騙父母，這實在是太反常了。

“不行，我得查查。”王淑華站起來，“浩然平時把銀行卡和存折都放在房間里，我去看看。”

“淑華，這樣不好吧？”秦國棟有些猶豫，“翻孩子的東西......”

“都這時候了，你還在乎這個？”王淑華的語氣很堅決，“如果不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我們怎么幫他？”

秦國棟想了想，覺得王淑華說得有道理。浩然現在已經不是個孩子了，可是他做的事情太讓人擔心，作為父母，他們有權利了解真相。

王淑華走進浩然的房間，這個房間不大，只有十幾平米，但是布置得很溫馨。

床頭柜上放著浩然和雅琪的結婚照，兩個人都笑得很開心。書桌上放著一些技術書籍，還有幾張雅琪的照片。

王淑華在抽屜里找到了浩然的銀行卡和存折，她拿著這些東西來到客廳，和秦國棟一起查看。

存折上的記錄很清楚，最近幾個月，浩然確實有大筆的支出，而且數額越來越大。

可是收款人的名字卻讓兩人大吃一驚，王淑華指著存折上的一行字，“老秦，你快來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