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程浩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顫抖。

“曉蕓，我覺得咱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這樣天天一起上下班，別人容易誤會，我這樣怎么找對象啊？”

韋曉蕓聽完，突然捂著嘴笑得很開心。

笑聲在車廂里回蕩，像是某種秘密被戳破的聲音。

“你笑什么？我說的很好笑嗎？”程浩被笑得有些惱火。

韋曉蕓停止笑聲，轉過頭直視程浩，眼神變得格外認真。

“程浩，你知道我為什么每天都準時在樓下等你嗎？”

程浩愣了一下，方向盤差點沒握穩。

韋曉蕓從包里掏出一個東西在程浩面前晃了晃。

程浩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

01

程浩的生活像一臺精準運轉的老式鐘表，每個齒輪都在預定的軌道上轉動。

早晨七點半，鬧鐘準時響起，他會在第一聲鈴響時睜開眼睛，絕不賴床。

洗漱，吃早餐，七點五十分出門，八點半準時坐在工程部的工位上，開始一天的代碼編寫。晚上六點下班，在附近的快餐店買份盒飯，七點到家，看會兒技術文檔，十一點睡覺。

這樣規律得近乎刻板的日子，程浩已經過了整整三年。

直到那個微涼的秋日早晨，他的生活軌跡因為一個女孩而發生了偏移。

那天程浩像往常一樣開著他那輛銀灰色的本田思域出小區，車子已經跑了五年，雖然有些舊了，但保養得很好，發動機聲音依舊平穩。

剛駛出小區大門，他就看見公司樓下站著一個身影。

那是個穿著米色風衣的女孩，長發披肩，正低頭專注地看著手機屏幕。

晨光從梧桐葉間篩落下來，在她的肩膀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程浩一眼就認出了她——韋曉蕓，公司UI設計部的設計師，平時在電梯里偶爾遇見，算是點頭之交。

程浩減緩車速，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下了車窗。

“韋設計師？”

韋曉蕓抬起頭，那雙杏仁般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是夜空中突然綻放的煙花：“程哥！你也住這附近??？”

她的聲音帶著淡淡的驚喜，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程浩點點頭：“嗯，剛搬來不久。你在等車嗎？”

“對啊，網約車老不來。”韋曉蕓皺著眉頭，做了個可愛的苦惱表情，“估計又要遲到了。今天有個重要的項目評審會，遲到就慘了。”

程浩看了看時間，確實快到八點半了。他猶豫了一下，內心經過短暫的掙扎后說道：“要不，我順路帶你一程？”

韋曉蕓的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那種純真的開心讓程浩的心跳莫名加快了幾拍：“真的嗎？那太謝謝你了！”

她快步走到副駕駛門前，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車內立刻充滿了淡淡的茉莉花香，那是她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水味，清雅而不濃烈。

程浩有些緊張，手心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偷偷在方向盤套上擦了擦。

“我家就在前面那個紫荊花園小區，真的很順路。”韋曉蕓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對了，你開車多久了？技術真好，起步特別平穩?！?/p>

“五六年了吧?！背毯茖Ｐ拈_車，目光不敢偏離前方，但余光還是會不自覺地瞥向身旁的女孩。

路上韋曉蕓話不多，偶爾問問路況，或者指指路邊的風景。

大部分時間她在看手機，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輕快地滑動著。

程浩暗暗松了一口氣，他最怕和女孩子聊天，總是不知道說什么好，怕說錯話讓人覺得無趣。

二十分鐘后，車子停在了公司樓下。韋曉蕓下車前轉身對程浩說：“謝謝你啊程哥，真是幫了大忙。改天一定請你吃飯?！?/p>

程浩連忙擺手：“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他以為這只是生活中一次偶然的善舉，就像幫老奶奶提菜籃子或者給孕婦讓座一樣自然而然。程浩從來沒想過，這次簡單的搭車會改變他接下來的生活軌跡。

第二天早上七點五十分，當程浩的車子再次駛出小區大門時，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韋曉蕓又站在那里，還是那個位置，穿著一件淺藍色的針織開衫，手里拿著一杯豆漿。

“程哥！”她揮著另一只手，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狀。

程浩愣了一下，踩下剎車：“你又在等車啊？”

“嗯，昨天那個網約車司機說今天還能接我，結果又放鴿子了?！表f曉蕓走向車子，臉上寫滿了無奈，“現在的司機師傅真不靠譜，說好了八點來，到現在連影子都沒看見。”

程浩看著她略顯委屈的表情，心軟了：“上車吧，反正順路?！?/p>

韋曉蕓開心地上了車，還貼心地遞給程浩一個包子：“給你買的早餐，韭菜雞蛋餡的?！?/p>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這個？”程浩驚訝地接過包子。

“昨天在公司食堂看見你點這個啊，就記住了?！表f曉蕓眨眨眼睛，“我記性特別好的?！?/p>

程浩心里涌起一陣暖流，被人記住喜好的感覺真好。包子還是熱的，咬一口滿嘴香味，韭菜和雞蛋的搭配恰到好處。

第3天， 第四天，第五天...韋曉蕓每天都準時出現在小區門口，每次都有不同的理由。

第4天， 網約車司機生病了，地鐵臨時檢修，公交車半路拋錨，出租車被別人搶了...理由層出不窮，但都說得合情合理。程浩也沒多想，反正真的順路，幫忙也不費什么事。

漸漸地，這種默契成了習慣。程浩每天早上出門時會下意識地放慢車速，在小區門口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而韋曉蕓也總是準時出現，仿佛她的生物鐘和程浩調到了同一個頻率。

一周后，車內的氣氛已經完全放松下來。韋曉蕓會和程浩聊一些工作上的趣事，偶爾分享她看到的有趣設計案例或者網上流傳的段子。

程浩驚訝地發現她很健談，而且很有想法，不像他印象中那些只關心化妝品和名牌包的女孩。

“程哥，你知道為什么蘋果的設計那么受歡迎嗎？”某天韋曉蕓突然問。

“為什么？”程浩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因為簡潔?！表f曉蕓比劃著說，“喬布斯有句名言，簡約是復雜的終極形式。設計師最高的境界就是刪繁就簡，把復雜的功能用最簡單的方式呈現出來?！?/p>

程浩點點頭：“編程也是這樣，最好的代碼往往是最簡潔的。”

“對啊！所以咱們雖然工作內容不同，但追求的本質是一樣的。”韋曉蕓笑著說，“都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讓世界變得更美好。”

這樣的對話讓程浩覺得很舒服，韋曉蕓不僅人長得漂亮，思想也很有深度。和她聊天總能得到新的啟發，這是程浩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02

“程哥，你單身嗎？”某天韋曉蕓突然問出了這個問題。

程浩差點急剎車，幸好前面是綠燈：“啊？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就是好奇啊。”韋曉蕓托著下巴，側過頭看著他，“你這么好的條件，應該很多女孩喜歡吧。溫柔體貼，工作穩定，還有車有房，妥妥的優質男青年?！?/p>

程浩臉紅了，他從小到大很少被女孩子這樣夸獎：“哪有，我這種技術宅，除了寫代碼什么都不會。平時也不愛社交，朋友圈子很小?！?/p>

“那可不一定?！表f曉蕓瞇著眼睛笑，眼角彎成好看的弧度，“溫柔體貼的男生現在可搶手了。那些花言巧語的渣男早就過時了，女孩子現在都喜歡你這種踏實靠譜的。”

程浩心跳加速，感覺臉頰發燙：“你呢？有男朋友嗎？”

“沒有啊，還在找呢?！表f曉蕓輕聲嘆氣，“我要求挺高的，得是那種讓我心動的類型才行?！?/p>

“什么類型？”程浩忍不住追問。

韋曉蕓想了想：“嗯...細心，靠譜，還有一點點悶騷的。就是平時看起來很老實，其實內心很有想法的那種?！?/strong>

她說話時偷偷瞄了程浩一眼，看見他耳根都紅了，心里偷偷笑了。

程浩覺得韋曉蕓描述的好像就是自己，心里像有小鹿在亂撞。他開始留意韋曉蕓的一舉一動，想從中尋找一些暗示。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三周，程浩幾乎完全習慣了每天早上看見韋曉蕓笑臉的生活。

她總是很貼心，隔三差五會給程浩帶早餐——有時是熱騰騰的豆漿油條，有時是香噴噴的煎餅果子，有時是她親手做的三明治。

“你怎么知道我愛吃韭菜雞蛋包子？”程浩咬著包子問。

“觀察啊?！表f曉蕓得意地晃著腦袋，“你每次在公司食堂都點這個，還有西紅柿雞蛋面，糖醋里脊，宮保雞丁。我都記著呢?！?/p>

程浩震驚于她的細心，心里暖得像喝了熱湯。原來有人在默默關注著自己的喜好，這種被在意的感覺真好。

室友馬駿開始調侃程浩。馬駿是做銷售的，嘴皮子特別利索，最喜歡拿程浩開玩笑。

“哎呦，咱們程序員大神也開始接送美女上下班了？”馬駿壞笑著說，“人家小姑娘長得那么水靈，你就不動心？”

“別瞎說?！背毯品裾J，“只是順路幫忙而已，同事之間互相照顧很正常?！?/p>

“順路？天天順路？”馬駿不信，“還天天給你買早餐？程浩啊程浩，人家女孩對你有意思，你看不出來嗎？”

“不可能。”程浩搖頭，“她那么漂亮，怎么會看上我這樣的。我們只是普通同事關系?！?/p>

“你這直男思維啊?！瘪R駿恨鐵不成鋼地拍拍程浩的肩膀，“女孩讓你天天送，還記住你的口味給你買早餐，這不是暗示是什么？如果她對你沒意思，會這么貼心嗎？”

程浩心里其實也有些感覺，但他不敢確定。萬一是自己想多了，那豈不是很尷尬？他這人從小就比較內向，不善于處理感情問題，總是瞻前顧后，畏首畏尾。

公司里也開始有人議論他們的關系。

“程浩和設計部的韋曉蕓走得挺近啊，天天一起上下班。”

“不會是在談戀愛吧？兩人看起來挺般配的。”

“程浩這小子，悶聲發大財啊。韋曉蕓可是咱們公司的系花?！?/p>

這些閑言碎語傳到程浩耳朵里，讓他越來越不安。他開始覺得這樣繼續下去不太好，萬一真的影響了自己找對象怎么辦？

程浩今年二十八歲了，在這個年紀還單身，家里的催婚壓力可想而知。老媽幾乎每隔兩天就要打個電話詢問感情狀況。

“浩浩，媽媽托王阿姨給你介紹了個女孩，人家是小學老師，長得挺漂亮的，性格也溫柔。”

“媽，我最近工作很忙，項目進入關鍵期了。”程浩找借口推脫。

“再忙也得成家啊?！崩蠇屨Z重心長地說，“你看你表哥都生二胎了，你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我和你爸臉上無光啊。”

程浩無奈，只好答應抽時間去相親。

相親安排在一家環境優雅的西餐廳，對方是個看起來很文靜的女老師，戴著金絲邊眼鏡，說話輕聲細語的。聊了一會兒家常，氣氛還算融洽。

“程先生，我可以問個私人問題嗎？”女老師突然正色道。

“您說?！?/p>

“你現在有女朋友嗎？”

程浩如實回答：“沒有，我一直單身?！?/p>

女老師推了推眼鏡，表情變得有些冷淡：“那我聽說你天天接送一個女同事上下班，這是怎么回事？”

程浩愣住了：“您怎么知道的？”

“我有朋友在你們公司人事部，她說你們關系很親密，公司里都在傳你們在談戀愛?！迸蠋煹恼Z氣明顯不悅，“如果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就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了?！?/p>

程浩解釋了半天，說只是順路幫忙，沒有任何曖昧關系。但女老師顯然不太相信，覺得既然公司里都在傳，肯定不是空穴來風。最后這次相親草草結束，女老師客氣地說考慮考慮，其實就是婉拒的意思。

回到家，程浩越想越憋屈。他對馬駿抱怨：“都怪韋曉蕓，搞得我連相親都相不成了。別人都以為我們在談戀愛，誰還敢介紹女孩給我？”

“那你就和她說清楚啊?！瘪R駿建議，“要么確定關系，要么保持距離。現在這樣不明不白的，對你們都不好。”

程浩考慮了一整夜，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他覺得馬駿說得有道理，確實應該和韋曉蕓攤牌了。不管她對自己是什么想法，總得有個明確的態度。

第二天早上，韋曉蕓像往常一樣準時出現在小區門口。她今天穿了件淡藍色的毛衣，外面套著米色的小外套，看起來格外清純可人。

“程哥，早上好！”她笑著上車，手里還拎著早餐袋。

程浩深吸一口氣，發動了車子。一路上他都在組織語言，想著怎么開口才不會傷害到她，也不會讓場面太尷尬。

03

快到公司時，程浩終于鼓起勇氣：“曉蕓，我有話想對你說。”

“什么事？”韋曉蕓轉過頭看著他，眼中帶著好奇。

程浩握緊方向盤，緩緩說道：“我覺得咱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這樣天天一起上下班，別人容易誤會。我這樣怎么找對象啊？”

話音剛落，韋曉蕓突然捂著嘴笑了起來。她笑得很開心，肩膀都在顫抖，笑聲在狹小的車廂里回蕩，像是某種被戳破的秘密發出的聲響。

程浩被她的反應搞懵了，甚至有些惱火：“你笑什么？我說的很好笑嗎？”

韋曉蕓努力控制住笑聲，轉過頭直視程浩，眼神忽然變得格外認真：“程浩，你知道我為什么每天都準時在樓下等你嗎？”

程浩愣了一下：“不是因為打不到車嗎？”

韋曉蕓緩緩搖頭，從包里掏出一個東西在程浩面前晃了晃。

程浩徹底懵了，臉蛋一下子通紅，漲的發燙，方向盤都差點沒握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