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金錢買不到真感情",這句話在現代社會尤為珍貴。如今雇傭關系越來越冰冷,人們常說"花錢買服務"就是單純的交易,不應期待額外的情感投入。然而在某些特殊情況下,長期相處的雇主與雇員之間,卻能建立起超越金錢的情感紐帶。接下來我要分享的,是我作為一名保姆,與一位老人及其家庭之間二十年來的故事。
"李阿姨,您收拾好行李了嗎?"何靜站在我的房門口,臉上掛著禮貌而疏離的微笑。
我點點頭,把最后一件毛衣疊好放進行李箱。二十年的物品不多,只裝滿了兩個中等大小的箱子。這個我生活了二十年的房間,此刻已經變得空蕩蕩的,墻上只留下幾處掛畫的淺痕。
"多謝你這些年照顧我爸爸。"何靜站在門口,似乎不愿踏入這個即將被騰空的房間,"公司已經按合同支付了您的遣散費和獎金,您檢查一下賬戶。"
"我看過了,數目沒問題。"我合上行李箱,輕聲說道。
我本以為告別會更有儀式感一些,畢竟我在這個家里照顧何老先生整整二十年,從他六十五歲到八十五歲,從他精神矍鑠到臥床不起,再到上周的永遠離去。可何靜從小就不喜歡我,這二十年來,我們之間始終保持著雇主與雇員的距離,從未越界。
"那么,我送您到門口吧。"何靜轉身就要離開。
我拖著行李箱跟在她身后,心里五味雜陳。二十年來,我照顧何老先生的飲食起居,陪他下棋聊天,扶他散步看報,甚至在他生病時守在病床前不眠不休。我五十歲來到這個家,現在已經七十歲了,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承載著我的記憶。
我原以為何老先生去世后,我還能在這個家里多住幾天,等他的頭七過完再離開。但何靜在葬禮第二天就通知我,按照合同規定,我的工作已經結束,公司會支付豐厚的遣散費,但我需要盡快搬出去。
"李阿姨,您以后有什么打算?"走到玄關處,何靜突然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回老家吧,還有個侄子在那邊。"我淡淡地回答。其實我早就沒了親人,只是不想讓何靜為難。
何靜點點頭,伸手去開門。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門外站著一個中年男人,是何家的律師趙先生。他看到我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李阿姨,您這是...要走了?"
"是的,我的工作已經完成了。"我平靜地說。
趙律師看向何靜,眼神中帶著質疑:"何小姐,您沒告訴李阿姨嗎?"
何靜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趙律師,這不是現在討論的時候..."
"什么事?"我不解地看著他們。
趙律師皺起眉頭:"何老先生的遺囑開讀會定在明天上午十點,李阿姨也是受益人之一,必須參加。"
我震驚地看向何靜,她避開我的目光,緊咬著下唇。
"我...不知道這件事。"我輕聲說。
"何小姐沒通知您?"趙律師的語氣中帶著責備,"這是何老先生生前的囑托,所有受益人都必須到場。"
何靜的臉色陰晴不定,顯然沒料到趙律師會提前來訪。
"我正打算告訴李阿姨的。"她勉強笑了笑,"只是覺得她收拾行李很辛苦,想等她休息好再說。"
趙律師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耽誤你們了。明天上午十點,何家老宅,請李阿姨務必準時到場。"
何靜不情愿地點了點頭,送走趙律師后,房子里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我直視著何靜的眼睛。
何靜避開我的目光:"我以為...那只是個形式。爸爸可能在遺囑里給你留了一些紀念品之類的東西,沒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只是紀念品,你為什么急著讓我今天就搬走?"我的聲音平靜,但字字清晰。
何靜的表情瞬間變得冷漠:"李阿姨,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我父親雇傭的保姆,現在他去世了,你的工作也就結束了。至于遺囑...那只是爸爸的一時心軟。"
她的話像刀子一樣扎進我心里。是啊,我只是一個保姆,一個被雇來照顧老人的幫工。二十年來,我幾乎融入了這個家庭,但在何靜眼中,我始終是個外人。
"我明白了。"我低下頭,"那我今天先住在附近的旅館,明天再來參加遺囑開讀會。"
何靜松了一口氣:"這樣最好。我已經安排了司機,他會送您去旅館。"
就在我準備離開時,何家的老管家陳伯突然出現在樓梯口:"李阿姨,您要走了嗎?"
我點點頭,眼中含著淚水。陳伯是這個家里除了何老先生外,對我最友善的人。
"老爺臨終前托我轉交您一樣東西。"陳伯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子,"他說,無論發生什么,都要親自交到您手上。"
何靜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陳伯!這是什么?爸爸有什么東西要給李阿姨,應該通過律師處理!"
陳伯沒有理會何靜的阻攔,徑直走到我面前,將盒子放在我手中:"老爺說,這是他的心意,不在遺產之列。"
我接過盒子,感覺有些沉甸甸的。盒子不大,巴掌大小,用紅木制成,上面雕刻著精美的花紋。
何靜快步上前,想要奪過盒子:"讓我看看這是什么!"
陳伯擋在我和何靜之間:"大小姐,這是老爺的遺愿,請您尊重。"
何靜的眼中閃過一絲怒火:"這是我家!我有權知道任何事情!"
我握緊了盒子,心跳加速。何老先生臨終前給我留了什么?為什么要專門囑咐陳伯交給我?更重要的是,為什么何靜如此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