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媽，爸爸癱瘓了，你怎么還笑得出來？"

江雨桐看著母親蘇婉清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心中五味雜陳。

病房里，63歲的江德華躺在病床上，半邊身子再也無法動彈。醫生剛剛宣布了殘酷的現實——他可能永遠無法站起來了。

按理說，任何一個妻子聽到這樣的消息都會崩潰大哭，畢竟那是相伴41年的丈夫。

但蘇婉清沒有哭。

她只是靜靜地坐在病床邊，手里緊握著一個厚重的信封，眼神中閃爍著一種說不出的光芒。

"41年了，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她輕聲自語道。

護士們竊竊私語，說這個妻子太冷血。江晨陽從城里趕回來，看到母親的表現也感到困惑。就連那些平時和江德華糾纏不清的女人們，此刻也莫名感到了一種恐懼。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江德華在外面有女人，不止一個，而且長達41年。

但蘇婉清從來不鬧，從來不哭，從來不爭。

直到現在。

01

蘇婉清61歲了，但保養得很好，看起來只有五十出頭的樣子。她有著江南女子特有的溫婉，說話輕聲細語，做事井井有條。

鄰居們都說她命苦，攤上了江德華這樣的丈夫。

江德華年輕時就是鎮上有名的風流公子，家里開著建材生意，手里有點錢，長得也算英俊。但他這個人就是定不下心來，結了婚還到處拈花惹草。

"德華啊，你看看隔壁老王，人家對媳婦多好。"41年前，新婚不久的蘇婉清曾經這樣勸過丈夫。

那時候的江德華還會裝裝樣子："婉清，你別聽外面那些人胡說八道。我江德華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嗎？"

可話音剛落，他轉身就去找紡織廠的那個女工了。

蘇婉清當時是真的傷心，她托著剛懷孕的肚子，一個人在家里哭了整整一夜。但哭過之后，她做了一個決定——收集證據。

"婉華，你說我是不是太傻了？"她對妹妹蘇婉華說道。

"姐，你一點都不傻。你比任何人都聰明。"蘇婉華握著姐姐的手，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光芒，"德華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時候的蘇婉清還不明白妹妹這話的深意。她只是默默地把江德華和那個女工約會的照片放進了一個小盒子里。

那個女工叫趙麗華，是紡織廠的擋車工，長得還算標致，最關鍵是年輕，才19歲。江德華經常借口去廠里談生意，實際上是為了見她。

蘇婉清偷偷跟蹤過一次，看到江德華給趙麗華買了一條項鏈，兩人在茶館里坐得很近，說說笑笑的樣子讓蘇婉清心如刀絞。

"德華，你今天去廠里談得怎么樣？"蘇婉清試探地問道。

"挺好的，那邊的訂單不錯。"江德華面不改色地撒謊。

"那個趙麗華人怎么樣？我聽說她挺能干的。"蘇婉清繼續試探。

江德華的臉色明顯變了一下，但很快掩飾過去："不太了解，就是普通的工人。"

蘇婉清心里苦笑，她已經知道答案了。

江晨陽出生后，江德華對這個兒子寵愛有加。他逢人就說："你看看我兒子，長得多像我！這就是我江德華的種！"

蘇婉清看著丈夫得意洋洋的樣子，心里苦笑。她抱著襁褓中的江晨陽，在心里默默地說："孩子，對不起，讓你有了這樣一個父親。"

妹妹蘇婉華看著她抱著孩子的樣子，輕聲說道："姐，你這樣隱忍下去不是辦法。"

"那你說我該怎么辦？"蘇婉清問道。

"總有一天，德華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蘇婉華的話意味深長。

江德華和趙麗華的關系維持了兩年，直到趙麗華結婚才結束。蘇婉清記得很清楚，那天江德華回家后悶悶不樂，連飯都沒怎么吃。

"怎么了？生意不順心？"蘇婉清明知故問。

"沒什么，就是累了。"江德華敷衍道。

蘇婉清沒有拆穿他，只是默默地在小盒子里又放進了一些東西——江德華給趙麗華寫的信的復印件，還有他們約會時的餐廳收據。

三年后，江雨桐也出生了。江德華更加得意了："兩個孩子都像我，看來我江德華的基因就是強！"

但此時的江德華已經開始和城里的一個女服裝店老板娘有了關系。那個女人叫陳美霞，30歲，離過婚，很會打扮，也很會哄男人開心。

"德華，我要去城里給孩子買衣服，你要一起去嗎？"蘇婉清有一次這樣問道。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我要在家看店。"江德華拒絕了。

蘇婉清知道他是怕被發現，于是一個人去了城里。她故意去了陳美霞的服裝店，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樣的。

"這位太太，需要什么？"陳美霞熱情地招呼道。

"我想給我丈夫買件衣服。"蘇婉清淡淡地說。

"您丈夫多高？什么體型？"陳美霞問道。

"一米七五左右，中等身材。"蘇婉清如實回答。

陳美霞拿出幾件衣服："這幾件都不錯，你看看哪件合適？"

蘇婉清仔細看了看，發現其中一件衣服的款式很眼熟——江德華最近新買的那件就是這個樣式。

"這件多少錢？"蘇婉清指著那件衣服問道。

"這件啊，280塊。不過前幾天有個先生買了一件一模一樣的，還說要給家里人也買一件呢。"陳美霞無意中說道。

蘇婉清的心里五味雜陳，表面卻保持著平靜："是嗎？那個先生長什么樣？"

"挺英俊的，四十多歲，說話很風趣。"陳美霞回憶道。

蘇婉清點了點頭，買下了那件衣服?；丶液?，她把衣服給江德華看。

"我去城里給你買了件衣服，你看喜歡嗎？"

江德華看到衣服，臉色明顯變了："這...這件衣服我不喜歡，你退回去吧。"

"為什么？我覺得挺好看的。"蘇婉清繼續試探。

"就是不喜歡，太土了。"江德華找借口道。

蘇婉清沒有再說什么，但她心里已經明白了一切。那天晚上，她又在小盒子里放進了購物小票和陳美霞的名片。

那段時間，蘇婉清以為丈夫會因為孩子們收心，但她錯了。江德華反而變本加厲，他覺得自己"能力強"，更有資本在外面胡來了。

"婉清，我要去城里談生意，可能要幾天才回來。"江德華說著就要往外走。

"德華，雨桐發燒了，你不看看孩子嗎？"蘇婉清抱著女兒，眼中含著淚。

"小孩子發個燒很正常，你帶她去醫院就行了。我這生意要緊。"江德華頭也不回地走了。

蘇婉清知道，他又去找城里那個陳美霞了。

那天晚上，蘇婉清一個人帶著發高燒的女兒去醫院，路上遇到了鄰居李大嫂。

"婉清啊，你怎么一個人？德華呢？"李大嫂問道。

"他去城里談生意了。"蘇婉清強擠出一個笑容。

李大嫂嘆了口氣："這個德華啊，真是不知道珍惜。你這么好的女人，他還在外面..."

"李大嫂，別說了。"蘇婉清打斷了她的話，"我相信德華。"

李大嫂看著蘇婉清，心疼地搖了搖頭："婉清啊，女人太善良了也不是好事。有些男人就是得管著點。"

"德華他人不壞，就是事業心重了點。"蘇婉清還在為丈夫辯護。

"事業心重？"李大嫂冷笑，"我昨天還看到他和一個年輕女人在鎮口的茶館里坐著呢，那女人不是咱們鎮上的。"

蘇婉清的心一緊，但還是說道："可能是生意伙伴吧。"

"生意伙伴會坐得那么近嗎？我看那女人的手都搭在他肩膀上了。"李大嫂直言不諱。

蘇婉清不再說話，抱著孩子加快了腳步。但李大嫂的話像針一樣刺痛著她的心。

回到家后，蘇婉清給女兒喂了藥，等孩子睡著后，她拿出那個小盒子，又放進了一張紙條——記錄著李大嫂說的話和時間地點。

但其實，蘇婉清什么都知道。她甚至知道江德華在城里那個女人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開的什么店。更重要的是，她的那個小盒子里，已經裝滿了各種證據。

02

隨著孩子們漸漸長大，江德華的出軌行為也越來越明目張膽。鎮上的人都在背后議論，說蘇婉清太能忍了。

"媽，爸爸為什么總是不回家？"7歲的江雨桐天真地問道。

蘇婉清正在廚房做飯，聽到女兒的話，手中的鍋鏟停頓了一下："爸爸工作忙，賺錢養家呢。"

"可是小美的爸爸也工作忙，但是每天都回家吃飯。"江雨桐繼續問道。

蘇婉清蹲下來，輕撫著女兒的頭："雨桐，每個家庭都不一樣。爸爸雖然不常在家，但是他愛我們。"

江雨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但眼中還是有疑惑。

10歲的江晨陽從外面跑進來："媽，剛才我聽到張叔叔和李叔叔在說爸爸的壞話。"

"說什么了？"蘇婉清問道，但語氣很平靜。

"他們說爸爸在外面有女人，說你太傻了。"江晨陽憤憤不平，"我想去跟他們吵架，但是想起你說過不能隨便和人吵架。"

蘇婉清把兒子拉到身邊："晨陽，你做得對。別人說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自己知道什么是對的。"

"那爸爸有沒有在外面有女人？"江晨陽直接問道。

蘇婉清沉默了很久，最后說："晨陽，你現在還小，有些事情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媽，你總是這樣說。我已經不小了，我什么都懂。"江晨陽有些不滿，"我看到爸爸和一個阿姨在車里說話，那個阿姨還親了爸爸的臉。"

蘇婉清的心猛地一跳："什么時候的事？"

"上個星期天，我去小明家玩的時候看到的。"江晨陽說道，"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蘇婉清看著兒子那雙純真又困惑的眼睛，心中五味雜陳。她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是輕撫著兒子的頭："晨陽，大人的事情很復雜，你現在不用想這些。"

"可是我不希望爸爸這樣對你。"江晨陽認真地說道，"老師說過，好男人應該愛護自己的妻子。"

蘇婉清的眼淚差點掉下來，她緊緊抱住兒子："晨陽，你是個好孩子。媽媽沒事的。"

那天晚上，蘇婉清從衣柜的最深處拿出那個小盒子?，F在它已經變成了一個大盒子，里面裝著她這些年收集的所有證據：照片、賬單、甚至還有江德華寫給那些女人的信。

她特別記得有一封信是江德華寫給陳美霞的，里面寫道："美霞，和你在一起的時間是我最快樂的時光。家里的那個女人雖然賢惠，但是太無趣了，沒有你這樣的風情。"

當蘇婉清第一次看到這封信時，她的心都碎了。但現在再看，她只覺得諷刺。

她還保存著江德華給那些女人買禮品的收據，甚至還有他在外面開房的發票。這些證據如果拿出來，足夠讓江德華在鎮上抬不起頭來。

她看著這些東西，心情復雜。收集這些證據最初是想著有一天要和江德華攤牌，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發現自己的想法變了。

"婉華，你說我是不是應該離婚？"蘇婉清問妹妹。

那是一個周末的下午，蘇婉華來看望姐姐。江德華又不知道去哪里了，兩個孩子在外面玩。

"姐，你真的想離婚嗎？"蘇婉華反問道。

"我也不知道。有時候我恨他恨得要死，有時候又覺得...算了。"蘇婉清嘆了口氣。

"姐，你知道嗎？其實你一直都在等。"蘇婉華說道。

"等什么？"

"等一個機會，一個能夠讓你真正解脫的機會。到時候，你就會明白這41年的忍耐是為了什么。"蘇婉華的話意味深長。

蘇婉清看著妹妹，總覺得她的話里有話，但又說不清楚。

"婉華，你為什么總是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蘇婉清問道。

"姐，有些事情急不得。你現在這樣收集證據是對的，但是時機很重要。"蘇婉華認真地說道，"你要等到一個最合適的時候，一擊必中。"

"什么時候才是最合適的時候？"

"你會知道的。"蘇婉華神秘地笑了，"相信我，德華遲早會有報應的。"

江德華的出軌對象也在不斷更換。從最初的紡織廠女工趙麗華，到后來的服裝店老板娘陳美霞，再到一個開發廊的女人叫王曉燕，每一個關系都維持一兩年。

蘇婉清對每一個女人都了如指掌。她知道趙麗華最后嫁給了一個泥瓦匠；陳美霞后來去了外地發展；王曉燕則是因為和其他男人有了關系才和江德華分手的。

每次江德華結束一段關系，蘇婉清都能感覺到他的低落，但她從來不問，也不安慰，只是默默地觀察著。

"德華最近怎么樣？"蘇婉華有一次問姐姐。

"還能怎么樣？又在物色新的獵物呢。"蘇婉清冷笑道。

"姐，你現在說話都帶刺了。"蘇婉華調侃道。

"41年了，我也累了。"蘇婉清嘆了口氣，"有時候我真的想不明白，他到底要什么？家里不好嗎？孩子不好嗎？我哪里對不起他？"

"姐，你沒有對不起他。是他對不起你。"蘇婉華安慰道，"但是你放心，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你又來了，又說這些神神叨叨的話。"蘇婉清搖頭道。

"姐，我不是神神叨叨。我是真的覺得，德華這樣做遲早要付出代價的。"蘇婉華認真地說道，"而且這個代價會比他想象的大得多。"

后來，江德華遇到了何美琪。

何美琪是最讓蘇婉清印象深刻的一個。這個女人比江德華小18歲，長得漂亮，還會做生意。她在鎮上開了一家美容院，生意很好。

最關鍵的是，何美琪很聰明，她從來不主動挑釁蘇婉清，甚至在街上遇到還會禮貌地打招呼。

"蘇姐，最近身體怎么樣？"何美琪總是笑容滿面。

"挺好的，謝謝關心。"蘇婉清也會禮貌回應。

"蘇姐，你保養得真好，看起來比我還年輕呢。"何美琪會恭維道。

"哪里哪里，人老了，哪能和你們年輕人比。"蘇婉清客氣地回應。

這種表面和氣的背后，兩個女人都心知肚明。

有一次，蘇婉清去何美琪的店里做頭發。

"蘇姐，你保養得真好，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六十歲的人。"何美琪親自為她洗頭。

"人老了，也沒什么好保養的。"蘇婉清淡淡地說。

"蘇姐太謙虛了。德華哥經常夸你，說你是他見過最有智慧的女人。"何美琪試探著說道。

蘇婉清在鏡子里看著何美琪："他還說過什么？"

"他說...他說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你。"何美琪小心地說道。

"是嗎？"蘇婉清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那你覺得他應該怎么對得起我？"

何美琪被這個問題問住了，她沒想到蘇婉清會這么直接。

"我...我覺得德華哥應該多陪陪你。"何美琪結結巴巴地說。

"陪我？"蘇婉清笑了，"美琪，你覺得一個男人在外面有了更年輕更漂亮的女人，還會真心陪原配嗎？"

何美琪的臉瞬間紅了："蘇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蘇婉清站起身來，"不過沒關系，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的生活的權利。"

她付了錢，準備離開時，何美琪叫住了她："蘇姐，其實我..."

"你什么都不用說。"蘇婉清打斷了她，"美琪，你還年輕，有很多選擇。但是要記住，有些選擇是要付代價的。"

說完，蘇婉清就離開了。

何美琪看著她的背影，莫名感到了一種恐懼。她不明白為什么這個看起來溫和的女人會讓她感到害怕。

那天之后，何美琪見到蘇婉清總是有些心虛。她開始懷疑蘇婉清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和江德華的關系。

而蘇婉清回到家后，又在那個大盒子里放進了一些新的東西——何美琪美容院的名片，還有她和江德華在美容院門口說話時的照片。

蘇婉清有一個鄰居叫王大媽，是個熱心腸的人，經常關心蘇婉清的生活。

"婉清啊，我看德華最近又和那個開美容院的女人走得很近。"王大媽有一天忍不住說道。

"是嗎？"蘇婉清繼續洗著衣服，表情平靜。

"你就不生氣？不管管？"王大媽著急道。

"管什么？他是個成年人，有自己的選擇。"蘇婉清的回答讓王大媽大吃一驚。

"婉清，你怎么能這么想？他是你丈夫?。?王大媽激動地說道。

"正因為他是我丈夫，所以我更要給他自由。"蘇婉清的話讓王大媽更加困惑了。

"什么自由？這是背叛！"王大媽憤憤不平。

"王大媽，有些事情你不懂。"蘇婉清淡淡地說道，"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后果。"

"那你的后果呢？你這樣忍著，對自己公平嗎？"王大媽問道。

蘇婉清停下手中的活，看著王大媽："王大媽，你覺得我很可憐嗎？"

"當然可憐?。∵@么好的女人，攤上這樣的男人。"王大媽毫不猶豫地說道。

蘇婉清笑了："王大媽，也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呢？"

"什么意思？"王大媽不解。

"意思就是，有時候看起來可憐的人，其實并不可憐。"蘇婉清的話讓王大媽更加迷惑了。

那天之后，王大媽總是覺得蘇婉清有些神秘，但又說不出哪里神秘。

03

江晨陽大學畢業后在省城做了醫生，江雨桐也成為了鎮上小學的老師。兩個孩子都很優秀，這是蘇婉清最欣慰的事情。

"媽，你為什么不離婚？"已經30歲的江晨陽直接問母親。

那是一個周末，江晨陽從城里回來看望母親。江德華又不知道去哪里了，家里只有母子兩人。

"為什么要離婚？"蘇婉清反問道。

"媽，你別裝了。爸爸在外面的事情我們都知道。從小到大，他什么時候真正關心過這個家？"江晨陽有些激動。

蘇婉清放下手中的針線活："晨陽，你爸爸雖然有很多缺點，但是他養育了你們。"

"養育？"江晨陽冷笑，"媽，是你一個人把我們養大的好不好？從小到大，洗衣做飯接送上學，哪件事是他做的？"

"晨陽，不要這樣說你爸爸。"蘇婉清的語氣依然溫和。

"媽，我真的不明白你。以你的條件，離了婚完全可以過得更好。為什么要這樣委屈自己？"江晨陽不解地問道。

蘇婉清看著兒子，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感："晨陽，有些事情你現在還不明白。但是媽媽想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種活法，我選擇了其中一種。"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媽媽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委屈。"蘇婉清的話讓江晨陽更加困惑了。

"媽，你這話我真的聽不懂。爸爸在外面亂搞，你還說不委屈？"江晨陽急了。

"晨陽，你覺得一個女人最大的價值是什么？"蘇婉清反問道。

"當然是被尊重，被愛護啊。"江晨陽理所當然地說道。

"那如果我告訴你，媽媽一直都被尊重，被愛護呢？"蘇婉清神秘地笑了。

"什么？"江晨陽更加困惑，"媽，你在說什么？"

"沒什么，就是隨便說說。"蘇婉清轉移了話題，"你在城里過得怎么樣？工作還順利嗎？"

江晨陽知道母親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但心中的疑惑卻更深了。

江雨桐對母親的態度更加直接。

"媽，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被爸爸欺負。"江雨桐憤憤不平地說道。

"雨桐，媽媽什么時候被欺負了？"蘇婉清笑著問道。

"你看看何美琪那個狐貍精，在鎮上多囂張。她開的美容院就在我學校對面，每天看著就來氣。"江雨桐說道。

"那你為什么來氣？她又沒有惹你。"蘇婉清的話讓江雨桐愣住了。

"媽，她搶了你的老公，你還替她說話？"江雨桐不敢置信。

"雨桐，你爸爸是個成年人，他有自己的選擇。如果他真的想跟別人過，我不會攔著。"蘇婉清的話讓女兒更加困惑了。

"媽，你到底怎么想的？"江雨桐急得快哭了，"你這樣忍讓，不是縱容他嗎？"

蘇婉清拉著女兒的手："雨桐，媽媽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媽媽可以選擇重新開始，你覺得媽媽會選擇什么樣的生活？"

"當然是離開爸爸，找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江雨桐毫不猶豫地說道。

"那如果媽媽告訴你，我一直在等一個機會，等到這個機會的時候，我就能真正自由了呢？"蘇婉清的話讓江雨桐更加迷惑。

"什么機會？媽，你別賣關子了，到底什么機會？"江雨桐著急地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蘇婉清神秘地笑了。

"媽，你最近說話怎么總是這樣神神秘秘的？"江雨桐不滿地說道。

"沒有啊，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不急于一時。"蘇婉清說道，"雨桐，你要相信媽媽，媽媽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傻。"

"我知道你不傻，但是你太善良了。"江雨桐嘆了口氣，"媽，你就不能硬氣一點嗎？"

"什么叫硬氣？"蘇婉清反問道。

"就是不要總是忍讓，要為自己爭取一些東西。"江雨桐說道。

"那你覺得我應該爭取什么？"

"爭取尊嚴，爭取公平，爭取你應該得到的一切。"江雨桐認真地說道。

蘇婉清看著女兒，眼中閃過一絲欣慰："雨桐，你說得對。人確實應該爭取自己應該得到的一切。"

"那你為什么不行動？"

"誰說我沒有行動？"蘇婉清的話讓江雨桐一愣。

"什么意思？"

"沒什么，就是覺得時間還沒到。"蘇婉清又是這句話。

那段時間，江晨陽和江雨桐經常私下討論母親的話。

"你覺得媽到底在想什么？"江雨桐問哥哥。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感覺媽好像在策劃什么。"江晨陽說道。

"策劃什么？"

"不知道，但是她最近的表現很奇怪。你注意到沒有，她總是在看一些文件，而且還會拍照。"江晨陽說道。

"什么文件？"

"我偷偷看過，好像是一些賬單和照片什么的。"江晨陽說道。

"賬單？"江雨桐若有所思，"你說媽會不會在收集爸爸出軌的證據？"

"很有可能。"江晨陽點頭道，"但是她收集這些證據要干什么？"

"當然是準備離婚啊。"江雨桐說道。

"那為什么不現在就離？"江晨陽不解。

"可能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吧。"江雨桐猜測道。

"什么時機？"

"不知道，但是我覺得媽比我們想象的要聰明得多。"江雨桐說道。

兄妹倆不知道的是，蘇婉清確實在策劃什么，但絕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

這段時間，蘇婉清經常會拿出一個厚重的信封，里面裝著的不再是小盒子里的那些東西，而是更重要的文件。每次看這些文件時，她的表情都很復雜，有時候會笑，有時候會嘆氣。

有一次，江雨桐無意中看到母親在整理一些文件。

"媽，你在看什么？"江雨桐好奇地問道。

蘇婉清趕緊把文件收起來："沒事，就是一些舊賬單。"

"什么賬單？"江雨桐想看看，但蘇婉清已經收好了。

"沒什么，就是家里的開支記錄。"蘇婉清說道。

江雨桐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問。

那段時間，江德華的身體開始出現問題。他經常頭疼，血壓也高了很多。

"德華，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注意身體了。"蘇婉清勸他。

"我才60出頭，正是壯年呢。"江德華不以為意。

"你血壓這么高，應該去醫院檢查一下。"蘇婉清堅持道。

"女人就是愛大驚小怪。我身體好著呢。"江德華說完就又出門了。

蘇婉清看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但更多的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期待。

"德華最近身體怎么樣？"何美琪有一次關心地問蘇婉清。

"還行吧，就是血壓有點高。"蘇婉清如實回答。

"那他有去醫院檢查嗎？"何美琪繼續問道。

"我勸過他，但是他不聽。"蘇婉清說道，"美琪，你要是真關心他，就勸勸他去檢查檢查。"

何美琪被蘇婉清的話弄得有些尷尬："蘇姐，我只是隨便問問。"

"沒關系，他的身體健康對大家都好。"蘇婉清的話讓何美琪更加不自在了。

"姐，德華最近怎么樣？"蘇婉華來看望姐姐。

"還是老樣子，不過身體不如以前了。"蘇婉清如實說道。

"血壓高了？"蘇婉華問道。

"嗯，而且經常頭疼。我勸他去醫院，他不聽。"蘇婉清說道。

"姐，你準備好了嗎？"蘇婉華的話意味深長。

"什么準備好了？"蘇婉清明知故問。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蘇婉華認真地看著姐姐，"這么多年了，是時候了。"

蘇婉清沉默了很久，然后拍了拍手中的厚重信封："是的，是時候了。"

"姐，你確定那些東西都準備齊全了？"蘇婉華問道。

"都準備好了。這么多年來，我一直在等這一天。"蘇婉清的眼中閃過一絲堅決，"德華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蘇婉華沒有說完。

"不急，機會還沒到。但是很快了。"蘇婉清說道，"我等了41年，不差這一時半刻。"

蘇婉華點了點頭："姐，我支持你。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

"謝謝你，婉華。這么多年來，只有你理解我。"蘇婉清感激地說道。

"我們是姐妹，我當然理解你。"蘇婉華握住姐姐的手，"姐，你這么多年來忍辱負重，就是為了這一天?，F在時機快到了，你要堅持住。"

"我會的。"蘇婉清堅定地說道，"我要讓德華知道，什么叫做因果報應。"

04

三個月后的那個深夜，江德華突發腦中風。蘇婉清接到醫院的電話時，表現出的平靜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什么？德華中風了？"鄰居李大嫂聽到消息后大驚。

"是的，現在在醫院。"蘇婉清的語氣平靜得像在說別人的事情。

"婉清，你怎么不著急？德華可是你老公啊！"李大嫂不解地問道。

"著急有用嗎？"蘇婉清反問道，"該來的總會來的。"

李大嫂被這句話震住了。她看著蘇婉清，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很陌生。

"婉清，你這話說得...怎么感覺你早就料到了？"李大嫂試探地問道。

"料到什么？"蘇婉清淡淡地反問。

"料到德華會中風。"李大嫂說道。

"德華血壓那么高，又不注意身體，中風不是遲早的事嗎？"蘇婉清的話讓李大嫂無法反駁。

"那也是...可是你這反應也太平靜了吧？"李大嫂還是覺得不對勁。

"平靜怎么了？哭哭啼啼的就有用了？"蘇婉清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去醫院看看情況。"

在醫院里，醫生詳細說明了江德華的病情。

"病人的情況比較嚴重，下半身可能會癱瘓，需要長期照顧。"醫生說道。

"意思是他以后都要躺在床上？"蘇婉清問道。

"目前看來是這樣的。當然，我們會盡力治療，但是..."醫生欲言又止。

"我明白了。"蘇婉清點了點頭，"那他還能活多久？"

這個問題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哪個妻子會在丈夫剛剛中風時就問這樣的問題？

"這個...很難說，如果護理得當，可能還有很多年。"醫生小心地回答。

"很多年啊。"蘇婉清嘟囔了一句，然后拿出手機給孩子們打電話。

護士小王忍不住對同事說："這個妻子好奇怪，丈夫都這樣了，她一點都不難過。"

"是啊，我見過很多家屬，沒有一個像她這樣平靜的。"另一個護士也議論道。

"你們說她是不是不愛她丈夫？"護士小王猜測道。

"有可能，不過也有可能是受打擊太大，還沒反應過來。"同事分析道。

江晨陽和江雨桐很快趕到了醫院。

"媽，爸爸現在怎么樣？"江雨桐急切地問道。

"醫生說下半身癱瘓了，以后可能要躺在床上。"蘇婉清平靜地說道。

"什么？癱瘓了？"江晨陽作為醫生，立即去找主治醫生了解詳細情況。

"媽，你好奇怪。"江雨桐看著母親，"爸爸變成這樣，你為什么一點都不難過？"

"難過有用嗎？"蘇婉清的回答和對李大嫂說的一模一樣。

江雨桐覺得母親今天特別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江晨陽從醫生那里了解了詳細情況后回來，臉色很沉重。

"媽，醫生說爸爸的情況確實很嚴重，下半身完全失去知覺，而且腦部也有損傷。"江晨陽說道。

"那就是說他以后要一直躺在床上了？"蘇婉清問道。

"恐怕是這樣的。"江晨陽點頭道。

"那他還能認人嗎？還能說話嗎？"蘇婉清繼續問道。

"醫生說意識是清醒的，能說話，也能認人，就是下半身動不了。"江晨陽回答。

"那就好。"蘇婉清的話讓江晨陽和江雨桐都愣住了。

"什么叫那就好？"江雨桐不解地問道。

"我的意思是，只要人還清醒就好。"蘇婉清解釋道。

但江晨陽和江雨桐都覺得母親的反應很奇怪。

很快，江德華的那些"朋友"們也得到了消息。

何美琪是第一個趕到醫院的。她提著一大堆補品，神色慌張。

"蘇姐，德華哥怎么樣了？"何美琪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你看到了，癱瘓了。"蘇婉清淡淡地說道。

"那...那以后怎么辦？"何美琪問道。

"什么怎么辦？"蘇婉清反問。

"我是說...德華哥以后的生活..."何美琪結結巴巴地說。

"他的生活當然由我來照顧。"蘇婉清的話讓何美琪松了一口氣，但接下來的話又讓她緊張起來。

"不過美琪，我想你也應該多來陪陪他。畢竟你們的感情這么深。"蘇婉清意味深長地說道。

何美琪的臉瞬間白了："蘇姐，你...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蘇婉清笑了，"我知道你和德華是好朋友啊。朋友之間互相照顧不是很正常嗎？"

何美琪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蘇婉清的話聽起來沒有問題，但是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蘇姐，其實我和德華哥只是普通朋友。"何美琪試圖解釋。

"是嗎？"蘇婉清的笑容讓何美琪感到恐懼，"那就更應該多來看看了。普通朋友在這種時候不應該袖手旁觀。"

何美琪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接下來的幾天，江德華的其他"朋友"也陸續來探望。每次有女人來，蘇婉清都表現得非?？蜌?，甚至主動為她們倒茶。但所有人都注意到，蘇婉清手中總是拿著那個厚重的信封，而且她的表情越來越古怪。

"蘇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有一個女人忍不住問道。

"沒什么，就是一些文件。"蘇婉清淡淡地回答。

"什么文件？"那個女人繼續問道。

"一些重要的文件。"蘇婉清的回答很模糊，但是那種神秘的語氣讓所有人都感到不安。

"媽，你這是在干什么？"江雨桐私下問母親。

"干什么？我在招待客人啊。"蘇婉清回答。

"可是她們..."江雨桐欲言又止。

"她們怎么了？她們都是你爸爸的朋友。"蘇婉清的話讓江雨桐無法反駁。

但江雨桐敏銳地察覺到，母親現在的笑容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以前的笑容是溫和的，現在的笑容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神秘感，甚至有些讓人害怕。

江晨陽也覺得母親的行為很奇怪。

"媽，你到底在想什么？"他私下問母親。

"我在想什么？我在想你爸爸醒來后會是什么反應。"蘇婉清神秘地笑了。

"什么意思？"

"你很快就知道了。"蘇婉清還是這句話。

"媽，你最近總是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江晨陽有些不耐煩，"到底什么時候我們才能知道？"

"德華醒來后你們就知道了。"蘇婉清說道，"不過在那之前，我要做一些準備。"

"什么準備？"

"該做的準備。"蘇婉清的回答依然很模糊。

五天后，江德華終于完全清醒了。當他得知自己下半身癱瘓的消息時，整個人都崩潰了。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癱瘓？我才63歲啊！"江德華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德華，你要接受現實。"蘇婉清坐在病床邊，手中依然拿著那個厚重的信封。

"癱瘓了？真的癱瘓了？"江德華絕望地問道。

"醫生說得很清楚，下半身失去知覺，可能終生需要照顧。"蘇婉清如實回答。

"照顧？誰來照顧我？"江德華絕望地問道。

"當然是我。"蘇婉清的回答讓江德華愣住了。

"你...你愿意照顧我？"江德華不敢置信。

"我是你妻子，不照顧你照顧誰？"蘇婉清理所當然地說道。

江德華看著妻子，心情復雜。他知道自己這些年對不起她，但沒想到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她居然沒有選擇離開。

"婉清，我...我對不起你。"江德華哽咽地說道。

"對不起什么？"蘇婉清問道。

"我...我這些年在外面..."江德華說不下去了。

"哦，你說那些啊。"蘇婉清的語氣輕松得像在說天氣，"沒關系，我都知道。"

這句話像炸彈一樣讓江德華徹底懵了。

"你...你都知道？"他震驚地問道。

"當然知道。41年了，你以為我是傻子嗎？"蘇婉清笑了，但這個笑容讓江德華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江德華躺在病床上已經三天了，下半身完全失去知覺。蘇婉清每天都會來病房坐一會兒，但她的表情越來越古怪，那種平靜中帶著的神秘笑意讓所有人都感到不安。

這天下午，何美琪和另外幾個女人又來"探望"，她們名義上是關心江德華，實際上是想試探蘇婉清的態度。江晨陽和江雨桐也恰好在病房里。

蘇婉清看著這些聚集在病房里的人，突然站了起來。她的動作很緩慢，但每個人都能感受到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既然大家都在，那就太好了。"她的聲音異常平靜，"我有些話要說，有些東西要給大家看。"

說著，她從手提包里拿出了那個讓所有人都好奇了許久的厚重信封。信封很厚，明顯裝著不止一樣東西，而且從她小心翼翼的動作來看，里面的內容極其重要。

"德華啊，"蘇婉清看著病床上的丈夫，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感，"41年了，我終于可以把這個給你了。"

她的手指在信封上輕撫著，房間里的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就連平時最大膽的何美琪此刻也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蘇婉清環視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定格在江德華身上："你知道嗎？這41年來，我每天晚上都會看一遍這個信封里的東西。每當你在外面鬼混的時候，每當別人同情我被背叛的時候，我都會拿出來看看，然后告訴自己——時候還沒到。"

她停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但是現在，時候到了。"

信封被她緩緩撕開，里面似乎有好幾份文件。當蘇婉清拿出第一份文件時，江德華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然而，當她把那份文件完全展開，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看清楚上面的內容時，房間里爆發出了此起彼伏的驚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