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波旬，欲界第六天之主，統攝三界魔眾，自佛陀菩提樹下成道以來，便與正法結下不解之緣。

此魔王非等閑之輩，乃無始劫來煩惱執著之總集，智慧深廣，神通莫測，辯才無礙。

每當佛陀宣說正法，度化眾生之時，波旬必現身阻撓，或化美女以惑亂道心，或變威武以恐嚇行者，或施巧辯以動搖信念。

然波旬雖為魔王，卻絕非愚頑之輩。他深諳世間一切學問，通曉諸法因果，對于佛陀所說法義，常能洞察其中奧妙，并提出尖銳質疑。

尤其近來，波旬聽聞佛陀常對弟子宣說"一切眾生皆具如來智慧德相"之理，心中頗有不解。

若真如佛陀所言，眾生本來圓滿具足，又何須佛陀費盡心血四處奔波，建立僧團，廣度有情？這其中是否另有深意，抑或佛陀言行自相矛盾？波旬決意要當面向這位"覺者"討個明白。

祇園精舍內，佛陀端坐蓮臺，正為五百比丘說法，闡述八正道之要義。眾僧端坐蒲團，凝神諦聽，法音繚繞，祥和莊嚴。

忽然，園外傳來陣陣梵音，如天樂奏鳴，令人心神俱醉。眾比丘聞之，皆感訝異，不知何處傳來如此妙音。不多時，只見一位年約三十的俊雅男子緩步而入，此人身著月白長衫，腰懸碧玉佩，手執青竹簡，風度翩翩，氣質超凡。

更為奇異的是，此人每走一步，腳下便有蓮花朵朵綻放，瞬間又化為虛無。他的眼眸深邃如星空，面容清雅如謫仙，舉手投足間帶著說不出的威嚴。在座諸僧見之，皆感此人非同凡響，必有大來歷。

"世尊在否？"來人聲音清朗如鐘，傳遍整個講堂，"在下有數事不明，特來請教。"

佛陀抬眼望去，慧眼如炬，瞬間便識得此人真身。但見他面色如常，只是輕輕點頭："善哉，有疑當問。請施主入座。"

男子施禮后，于眾僧對面盤膝而坐，神態從容，毫無敬畏之色。他環視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佛陀身上："久聞釋迦族圣子智慧無邊，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只是在下心中確有幾疑，還望世尊不吝開示。"

"但說無妨。"佛陀聲音平和，"凡有所疑，皆可提出。"

"世尊常說諸法無我，萬法皆空。"男子開門見山，"既然一切皆空，為何還有苦樂善惡之分？空性之中，豈有高下？"

此言一出，在座比丘皆感此問尖銳。阿難尊者正欲開口，卻見佛陀輕擺手制止。

"施主此問頗有深意。"佛陀微笑道，"諸法雖空，但非斷滅空。如虛空本空，卻有東西南北之方位。空性不否定緣起，緣起不違背空性。苦樂善惡皆是因緣和合而生，性空而相有。"

"相有而性空，在下自然明白。"男子點頭，但眼中閃過一絲不以為然，"但既然皆是因緣所生，那善惡豈非沒有絕對標準？何者為善，何者為惡？"

"善惡確無絕對標準，但有相對準則。"佛陀耐心解釋，"能令眾生離苦得樂者為善，令眾生增苦減樂者為惡。雖無絕對，但在相對層面上，善惡之分依然重要。"

男子沉吟片刻，又問："世尊所言有理。但在下還有一疑：既然眾生受苦是因為無明，那這無明究竟從何而來？若有源頭，為何不從源頭斷除？"

這是一個極其深奧的問題，涉及佛法的根本。佛陀神色莊嚴起來："無明非有源頭，如虛空無邊際。若要追究無明之始，如問虛空從何而來，終無答案。"

"無明者，乃對實相之不了知。它不是實有之物，而是智慧之缺失。如黑暗非實有，乃光明之缺失。當光明到來，黑暗自然消失。"

"重要的不是無明從何而來，而是如何斷除無明。如房中有暗，不必追究暗之來源，只需點亮明燈即可。"

男子點頭道："世尊所說，確有道理。但在下還有一疑：既然無明虛妄不實，為何眾生沉淪其中，難以自拔？"

"此如人在夢中，夢境雖虛，但夢中之人卻信以為真。"佛陀耐心解釋，"眾生在無明大夢中，以假為真，以苦為樂，不知覺醒。"

"無明者，非外來之物，乃內在之迷。如鏡子蒙塵，不見本來光明。塵垢雖厚，鏡性未失。"

男子頻頻點頭，顯然對佛陀的回答頗為認同。但隨即，他的眼中又閃過一絲狡黠："世尊智慧如海，在下佩服。不過還有一事請教：世人常說業力深重，難以解脫，那修行究竟有何用處？"

"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佛陀聲音變得更加深沉，"業力雖重，但非不可轉化。如大河雖有定向，但遇山石可改道，遇堤壩可蓄水。"

"眾生雖有過去業力牽引，但通過修行可以轉化業力，改變未來。正如農夫雖不能改變已種之果，卻可種下新的善種。"

男子聽了，眼中閃過復雜的光芒。他沉默良久，忽然問道："世尊，既然修行可以轉化業力，那么解脫是否真的存在？還是只是一種美好的理想？"

"解脫非虛妄，亦非遙不可及。"佛陀毫不遲疑地回答，"如火性本熱，水性本濕，解脫乃眾生心性本有之清凈。只是被客塵所染，暫時不顯而已。"

"如烏云遮日，不能說太陽不存在；煩惱覆心，不能說解脫虛妄。當因緣具足，烏云散去，陽光自然普照大地。"

男子深深地看著佛陀，眼中的挑釁之色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正在此時，一陣微風吹過，講堂中忽然花香陣陣。男子抬頭望去，只見空中花瓣紛紛飄落，如天花散漫，美不勝收。他知道這是法音演說時的瑞相，心中不由得對佛陀更添敬意。

"世尊，"男子重新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慎重，"在下今日受益良多，但還有一個最根本的問題，一直困擾著在下。這個問題關乎修行的根本意義，關乎佛法的核心教義。"

佛陀看著他，眼中閃過一道深不可測的光芒："但說無妨。"

男子深吸一口氣，環視在座諸僧，最后將目光定格在佛陀身上。

他的神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仿佛要提出一個足以震撼三界的疑問。

"世尊，"他緩緩開口，每個字都擲地有聲，"在下久聞世尊宣說，一切眾生皆具如來智慧德相，本來圓滿，與佛無異。這個教義，在下思之再三，總覺其中有一根本矛盾之處..."

"世尊，"他緩緩開口，每個字都擲地有聲，"在下久聞世尊宣說，一切眾生皆具如來智慧德相，本來圓滿，與佛無異。既然眾生本已圓滿具足，為何還需要世尊費盡心血四處度化？這豈不是多此一舉？"

佛陀聽了這個問題，眼中閃過一道深不可測的光芒。他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