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人們常說,有些傷害只有回到家鄉才能真正感受到。城市的高樓大廈和繁華生活,往往讓我們忘記了農村那些不為人知的糾葛與痛苦。每個人離開家鄉時都懷揣著夢想,卻很少有人想到,當我們獲得成功后回望故土,會看到什么樣的景象。而我,就是這樣一個帶著"成功"丈夫回鄉的女人。
春節前一周,我和剛剛升任市公安局局長的丈夫李強回到了闊別五年的老家。
車子剛駛入村口的水泥路,遠遠就看見一群人圍在祠堂前的廣場上。人群中央,我那六十多歲的三叔被按在地上,一個五十來歲、膀大腰圓的男人正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老不死的,敢跟我作對?今天不給我磕三個響頭,你就別想站起來!"那男人一腳踢在三叔肋骨上,三叔痛苦地蜷縮成一團。
"停車!"我幾乎是喊出來的。李強立刻靠邊停下,皺起眉頭。
不等車完全停穩,我就推開車門沖了出去。"住手!你們在干什么?"
人群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所有人都轉頭看向我。那個踢人的男人瞇起眼睛上下打量我,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喲,這不是老李家出去的那個丫頭嗎?幾年不見,倒是穿得光鮮亮麗了。"他故意拖長聲音,"怎么,在城里當了幾年少奶奶,就敢回來管閑事了?"
我蹲下身扶起三叔,看見他嘴角的血跡和滿是塵土的衣服,心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
"誰讓你們這樣對三叔的?他做錯什么了?"我強忍著怒火問道。
"做錯什么?"那男人冷笑一聲,"他家那塊地擋了我的道,我好言好語讓他搬家,他不識好歹,這不是找打嗎?"
這時,李強也走了過來,站在我身邊。他沒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那個男人。
"你又是誰?"男人挑釁地問道。
三叔抓住我的手,聲音顫抖:"小芳,別管這事,快回家去。這是周勇,村里沒人敢惹他..."
周勇——這個名字我并不陌生。五年前我嫁到城里前,就聽說過這個仗著有幾個在政府工作的遠親,在村里橫行霸道的人。
"我是她丈夫。"李強簡短地回答,聲音不大,卻讓周圍的人都安靜下來。
周勇上下打量著李強筆挺的西裝和不卑不亢的姿態,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囂張。
"喲,城里女婿啊。我當是誰呢。"他嗤笑道,"管好你老婆,別讓她回來找不自在。"
話音剛落,一個年輕男子湊到周勇耳邊低語幾句。我注意到周勇的表情微妙地變化了。
"怎么?知道我丈夫是誰了?"我扶著三叔站直身體,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周勇收斂了一些笑容,但依然不屑地說:"什么公安局長不局長的,在城里管城里的事。這是我們村子,我說了算。"
聽到這話,我差點氣笑了。李強卻依然保持著冷靜,從口袋里掏出工作證,平靜地亮了一下。
"周先生,雖然我是市公安局局長,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剛才的行為已經涉嫌故意傷害,如果我三叔要追究,這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周圍的村民小聲議論起來,有人開始悄悄后退。周勇的臉色變了幾變,最終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李局長說笑了,我和老李是多年的鄰居,剛才只是開玩笑,對吧老李?"他轉向三叔,語氣中帶著威脅。
三叔低著頭,沒有回答。
"三叔,到底怎么回事?"我輕聲問道。
三叔抬起布滿皺紋的臉,眼中滿是疲憊和無奈:"沒事,小芳,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摔的?"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叔,我們親眼看見周勇踢你!"
李強握住我的手,示意我冷靜,然后轉向三叔:"三叔,有什么事可以告訴我們,不用害怕。"
三叔猶豫了一下,終于開口:"周勇要我搬家,說要拆了我家蓋廠房...我不同意,他就..."
"放屁!"周勇打斷道,"老李,你別血口噴人。我什么時候要你搬家了?你年紀大了,摔了一跤就胡說八道!"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人群后方傳來:"周勇,你還敢狡辭嗎?我可是把你剛才打人的視頻都錄下來了!"
人群分開,我大學同學王小梅舉著手機走了過來。她是留在村里教書的,也是我這次回來要見的人之一。
周勇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死死盯著王小梅的手機,好像那是什么定時炸彈。
"交出來!"他突然向王小梅撲去,想搶手機。
李強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前,穩穩地攔在周勇面前。雖然李強比周勇瘦小一些,但那種訓練有素的氣勢讓周勇硬生生停住了腳步。
"周先生,你這是要強搶他人財物了?"李強聲音依然平靜,卻帶著不容挑戰的威嚴。
周勇后退一步,臉上的橫肉抖動著:"你...你們別以為有個當官的就能在這里撐腰!老子在這村里橫了二十年,誰敢跟我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