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這醫藥費我們哪來這么多錢?"老太顫抖著聲音質問。
"別擔心,我們有錢。"老伴堅定地說。
"有什么錢?你別騙我了,我們倆加起來連三千塊都拿不出來!"王桂英的聲音里帶著絕望。
"真的有,你跟我去銀行看看就知道了。"劉建國握住她的手。
王桂英狠狠瞪了他一眼,眼中滿含懷疑和絕望。
01
2018年春天,68歲的王桂英搬到了城東的老舊小區。這里房租便宜,一個月只要四百塊錢,對于沒有任何收入來源的她來說,已經是能找到的最好選擇。
王桂英年輕時在紡織廠工作,90年代下崗后一直沒有正式工作。丈夫早逝,唯一的兒子在外地打工,一年到頭見不上幾面。更要命的是,由于各種歷史原因,她沒有繳納過養老保險,年老后只能靠微薄的低保和兒子偶爾寄來的幾百塊錢維持生活。
劉建國住在王桂英隔壁,今年70歲,退休前是機械廠的技術員,每月能拿到3800元的退休金。老伴去世三年了,兒女都在外地工作,一個人住在兩居室里,日子過得孤單寂寞。
兩個老人最初的接觸很平常。王桂英剛搬來時,樓道里的聲控燈壞了,劉建國主動幫忙修好了。后來王桂英買菜回來拎不動,劉建國又幫忙提到樓上。一來二去,兩人熟悉起來。
"老劉,謝謝你啊。"王桂英每次都會這樣說。
"都是鄰居,客氣什么。"劉建國總是擺擺手。
兩個月后,劉建國發現王桂英經常在樓下撿拾廢品。那些塑料瓶、紙箱子,她都仔細收集起來,攢夠了就推著小車去賣。
"桂英,你這是做什么?"劉建國忍不住問。
"哎,閑著也是閑著,能換幾個錢是幾個錢。"王桂英有些不好意思。
劉建國心里一酸。他知道王桂英的困難,但沒想到困難到這種程度。一個快70歲的老太太,為了幾毛錢在垃圾堆里翻找,這日子過得太苦了。
夏天的時候,王桂英感冒了,燒得厲害。劉建國聽到隔壁的咳嗽聲,敲門過去看。
"桂英,你這樣不行,得去醫院看看。"
"不用,不用,吃點藥就好了。"王桂英虛弱地擺手。
"這怎么能行?走,我陪你去。"
"真不用,我沒錢看病。"王桂英說出了實話。
劉建國愣住了。沒錢看病?在這個年代,還有人因為沒錢而不敢看病?
"走吧,我陪你去,錢的事情你別擔心。"劉建國堅持道。
王桂英紅著眼睛搖頭:"老劉,我不能欠你的錢。我這輩子都還不起。"
那一刻,劉建國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老太太,心里涌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情感。
"桂英,你看我一個人住這么大房子,你一個人住那么小的房子,要不咱們搭伙過日子吧?"
這話說出來,連劉建國自己都吃了一驚。他本來只是想幫助這個困難的鄰居,但話說出口,卻發現這正是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王桂英愣住了,好半天才說:"老劉,你是可憐我嗎?"
"不是可憐,是我一個人太孤單了。你看,我們年紀都這么大了,互相有個照應,不是挺好的嗎?"
王桂英沉默了很久。她知道劉建國是好人,但她也知道自己的處境。一個沒有收入的老太太,能給對方什么呢?
"老劉,我什么都沒有,只會拖累你。"
"胡說什么呢?你會做飯,我不會。你細心,我粗心。咱們搭伙過日子,正好互補。"
就這樣,兩個孤單的老人開始了搭伙生活。
02
搭伙的生活比想象中和諧。王桂英負責買菜做飯,劉建國負責家務維修。兩人AA制分擔日常開支,各自保持獨立的臥室,更像是室友關系。
王桂英手腳勤快,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條。她做飯也很好吃,劉建國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溫暖。而王桂英也不用再為房租發愁,不用再去撿拾廢品,生活質量明顯提高了。
但劉建國很快發現,王桂英在花錢方面極其節儉,甚至可以說是摳門。
買菜時,她總是挑最便宜的。肉類從來不買,偶爾買點蛋類已經算是改善生活了。衣服就更不用說了,六年來劉建國從沒見她買過一件新衣服。
"桂英,買點排骨燉湯喝吧,對身體好。"劉建國提議。
"太貴了,雞蛋湯也有營養。"王桂英搖頭。
"偶爾吃一次沒關系的。"
"不行,錢要省著花。我這把年紀了,萬一生個病什么的,總得留點錢。"
王桂英的話讓劉建國心酸。他知道老太太心里的恐懼——沒有醫保,沒有積蓄,生病了怎么辦?
那年秋天,王桂英在樓梯上摔了一跤,手腕腫得很厲害。劉建國要帶她去醫院,她堅決不去。
"就是扭傷了,擦點藥酒就好。"
"萬一骨折了怎么辦?"
"不會的,我能動,就不是骨折。"
王桂英咬著牙忍痛,劉建國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整整一個星期,她的手腕都是腫的,但就是不肯花錢看醫生。
更讓劉建國心酸的是,那年冬天王桂英感冒了,燒得很厲害。她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但還是不愿意去醫院。
"桂英,你這樣不行,得趕緊去看病。"
"沒事,扛一扛就過去了。"
"萬一燒成肺炎怎么辦?"
"不會的,我身體好著呢。"
劉建國看著她強撐的樣子,心里五味雜陳。那天夜里,王桂英燒得說胡話,劉建國坐在她床邊一夜沒睡。他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為這個倔強的老太太做點什么。
后來王桂英牙疼得厲害,半邊臉都腫了。劉建國勸她去看牙醫,她依然死活不肯。
"牙疼不是病,忍忍就過去了。"
"桂英,你這樣下去會更嚴重的。"
"看牙太貴了,隨便治治就要幾百塊,我哪有那么多錢?"
看著她疼得直掉眼淚,劉建國的心都碎了。當天晚上,他躺在床上想了很久。這個倔強的老太太,為了省錢連病都不敢看,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第二天一早,劉建國做了一個決定。他趁王桂英還在睡覺,悄悄出了門。
從那天開始,劉建國開始了他的秘密行動。
每個月15號,他都會找借口出門,說是去老同事家聚會,或者去公園鍛煉身體。但每次出門,他都會變得很緊張,回來后也顯得心事重重。
為了某個目的,劉建國在生活上變得更加節儉。他把自己的伙食標準降到最低,冬天舍不得開暖氣,夏天舍不得開空調。買菜時,他比王桂英還要精打細算。
"老劉,咱們買點好的吧,你最近瘦了很多。"王桂英心疼地說。
"不用,粗茶淡飯挺好的,我這把年紀了,吃那么好干什么?"
王桂英以為是自己的節儉習慣影響了劉建國,心里愧疚不已。她更加努力地持家,想方設法節省開支。
那年夏天特別熱,氣溫高達38度。王桂英看到劉建國熱得滿頭大汗,主動提議開空調。
"老劉,太熱了,開一會兒空調吧。"
"不用,電費太貴了。我們用電扇就行。"
"可是你都中暑了。"
"沒事,喝點綠豆湯就好了。"
王桂英不知道的是,劉建國每個月的電費預算只有50元,因為他要把錢都用在其他重要的地方。
兩個老人就這樣互相"體諒"著,把日子過得越來越緊巴。鄰居們都說,這兩個老人真是太節儉了,簡直像是在修行。
03
2019年春天的一個下午,王桂英在整理房間時,無意中碰倒了劉建國床頭柜上的水杯。水濺到了抽屜里,她急忙打開抽屜想擦干水漬,卻意外發現了一個小本子。
本子有些陳舊,封面已經磨得發白。王桂英本想直接放回去,但本子翻開的那一頁上,密密麻麻的數字讓她愣住了:
"2018年8月15日:3550元" "2018年9月15日:3550元" "2018年10月15日:3550元" "2018年11月15日:3550元" ……
一直記錄到當月。每一行字跡都很工整,數字也完全一樣。王桂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這些數字意味著什么?為什么劉建國要記錄這些?
她想起劉建國每個月15號都要出門,說是去老同事家聚會,但每次回來都神色匆忙。想起他最近越來越節儉的生活態度,甚至連買菜都比她還要精打細算。
一個可怕的猜測浮現在心里——該不會是賭博吧?或者是借了高利貸?
王桂英越想越害怕。她在老家見過太多因為賭博而家破人亡的例子。男人一旦沾上這個,就像吸毒一樣戒不掉。劉建國一個月3800元的退休金,卻每月支出3550元,這不是賭博是什么?
還有那些神秘的電話。最近劉建國的手機經常響起,但他總是避開王桂英接電話,而且說話聲音很小,像是在商量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那幾天,王桂英變得心神不寧。她開始偷偷觀察劉建國的一舉一動,越看越覺得異常。
每次從外面回來,劉建國總是神色匆忙,而且會立即洗手,還要洗很久,仿佛手上沾了什么臟東西。
有一次,王桂英故意在他回來的時候問:"老劉,今天同事聚會怎么樣?"
劉建國明顯愣了一下,然后說:"挺好的,就是聊了聊天。"
"都聊什么了?"
"哦...就是...說說以前工廠里的事情。"
王桂英注意到,劉建國說話時眼神閃爍,明顯在撒謊。
最讓王桂英擔心的是,劉建國最近總是失眠。半夜里,她經常聽到客廳里有腳步聲,是劉建國在來回踱步。有時候她還聽到他在自言自語,但聽不清說什么。
"老劉,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王桂英終于忍不住問。
"沒有,就是年紀大了,睡不著。"劉建國避開了她的目光。
"要不去醫院看看?"
"不用,沒什么大不了的。"
王桂英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劉建國一定是陷入了什么麻煩,而且是很嚴重的麻煩。那個小本子就是證據——他在記錄自己的賭債或者借款。
她開始暗暗為劉建國擔心。這個善良的老頭,怎么會沾上這種壞習慣呢?是不是因為和她搭伙生活壓力太大,所以想通過賭博快速賺錢?
王桂英越想越自責。她開始節省得更加厲害,連買菜都要算計到幾毛錢。每次買菜找零,她都會偷偷藏起來。雖然數額很小,一次也就幾塊錢,但她想,萬一劉建國真的欠了債,她至少能幫一點是一點。
有一天,王桂英在超市遇到了樓下的鄰居李大媽。
"桂英啊,你家老劉最近怎么樣?"李大媽關心地問。
"挺好的。"王桂英勉強笑笑。
"我看他最近有點不對勁,總是一個人匆匆忙忙地出門,回來也是一臉愁容。"
王桂英心里一緊:"是嗎?我沒注意。"
"你要多關心關心他。男人有時候有難處也不愿意說,憋在心里容易出問題。"
李大媽的話讓王桂英更加擔心。連鄰居都看出劉建國有問題,看來情況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
那天晚上,王桂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隔壁傳來劉建國的咳嗽聲,還有翻身的聲音,顯然他也睡不著。
王桂英想起這兩年來的相處,劉建國對她的好,對她的照顧。如果他真的是為了她才陷入困境,那她該怎么辦?
日子就這樣在相互猜疑和擔心中慢慢過去。兩個老人表面上依然和諧,但各自心里都藏著沉重的秘密。王桂英每天都在擔心劉建國的"債務"問題,而劉建國則在為自己的秘密行動而焦慮。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種微妙的平衡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2024年春天,王桂英感到身體不太對勁。她總是頭暈,有時候還會胸悶氣短。起初她以為是春天氣候變化的原因,也沒太在意。
癥狀漸漸嚴重起來。做飯時,她經常感到氣短,有時候炒個菜都要歇好幾次。晚上睡覺時,她總是感覺胸口壓著一塊石頭,翻來覆去睡不著。
但她沒有告訴劉建國。一來不想讓他擔心,二來她害怕去醫院檢查,萬一真的有什么大病,那些醫藥費從哪里來?
王桂英開始偷偷買一些藥吃。她去藥店詢問,藥店的人推薦了一些治療心臟病的藥物。雖然價格不便宜,但她咬咬牙還是買了。
"這藥怎么吃?"王桂英問藥店老板。
"按說明書吃就行,但是你這個年紀,最好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
"太貴了,先吃藥看看吧。"
藥店老板搖搖頭,沒再說什么。
王桂英把藥藏在自己的房間里,每天偷偷吃。但藥效并不明顯,癥狀反而越來越重。
有一天上午,劉建國出門買菜去了。王桂英獨自在廚房準備午飯,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胸痛。她扶著灶臺,大口大口地喘氣,冷汗直冒。
疼痛持續了好幾分鐘才緩解。王桂英癱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如紙。她知道自己的情況很嚴重了,但還是不敢告訴劉建國。
那天下午,她強撐著做了晚飯。劉建國注意到她臉色不好。
"桂英,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
"沒事,可能是沒睡好。"王桂英勉強笑笑。
"要不明天我們去醫院看看?"
"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
當天夜里,王桂英胸痛得更厲害了。她捂著胸口,在床上翻來覆去,痛得直冒冷汗。隔壁的劉建國似乎聽到了動靜,輕聲問道:
"桂英,你怎么了?"
"沒事,可能是睡覺姿勢不對。"
王桂英強忍著痛苦,不敢發出聲音。她害怕劉建國發現她生病了,更害怕面對昂貴的醫療費用。
第二天早上,癥狀稍微好轉了一些。王桂英照常起床做早飯,但劉建國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異常。
"桂英,你昨晚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啊,睡得挺好的。"
"你的臉色很難看,而且走路都在喘氣。"
"年紀大了,正常的。"王桂英不愿意承認。
劉建國皺著眉頭,但也不好再多問。
接下來的幾天,王桂英的情況時好時壞。有時候癥狀輕一些,她就以為自己好了。有時候癥狀重,她就多吃幾顆藥。
那個周五的上午,致命的事情發生了。
王桂英正在廚房里燉湯,準備給劉建國做他最愛吃的冬瓜排骨湯。她想著,雖然自己身體不好,但至少要把他照顧好。
突然,一陣劇烈的胸痛襲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嚴重。王桂英捂著胸口,感覺呼吸困難,眼前一黑,整個人栽倒在地。
04
鍋里的湯溢出來,澆滅了燃氣灶的火苗。劉建國聽到響聲沖進廚房,看到王桂英倒在地上,鍋里的湯都溢出來了。
"桂英!桂英!"劉建國慌了,趕緊關掉燃氣,然后把她扶起來。
王桂英的臉色青紫,呼吸急促,顯然情況很嚴重。
"快...快叫救護車..."王桂英虛弱地說。
劉建國手忙腳亂地撥打120,電話里的調度員問了地址和癥狀,說救護車馬上就到。
等待的那十幾分鐘,對劉建國來說簡直是煎熬。他看著王桂英痛苦的樣子,心如刀割。
"桂英,你撐住,救護車馬上就來了。"
"老劉...我是不是要死了?"王桂英抓著他的手。
"胡說什么呢?你不會有事的。"
救護車終于到了。醫護人員迅速給王桂英做了初步檢查,然后把她抬上擔架。
"病人情況比較嚴重,可能是急性心肌梗塞,必須立即送醫院。"醫護人員對劉建國說。
在救護車上,王桂英的意識時清時糊。她握著劉建國的手,眼中滿含恐懼。
"老劉...我害怕...我們哪來的錢治病?"
"別擔心,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劉建國強忍著眼淚說。
"你別騙我了...我知道你的情況...我們連三千塊都拿不出來..."
劉建國看著她絕望的樣子,心里痛得要命。他知道王桂英誤會了他,以為他在外面欠債賭博。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但他必須讓她安心。
"桂英,我真的有錢。你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的。"
到了醫院,醫生立即對王桂英進行了搶救。經過一系列檢查,診斷結果出來了:急性心肌梗塞,情況非常危險。
"病人的情況比較嚴重,心臟有多處血管堵塞,需要立即進行介入手術。如果再拖下去,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主治醫生嚴肅地說。
王桂英聽到這話,眼淚一下子涌出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絕望。
"醫生,治療需要多少錢?"她顫抖著問。
"手術費加上后續治療,初步估計需要十萬左右。如果需要安裝支架的話,可能更多。"
十萬?王桂英感覺天都塌了。她哪里來的十萬塊錢?想起劉建國那個神秘的小本子,想起他可能欠下的債務,她更加絕望了。
"醫生,能不能保守治療?"王桂英問。
"病人,你這種情況必須手術,保守治療很難保證生命安全。"
王桂英閉上眼睛,眼淚流得更急了。她想到了死亡,想到了要給劉建國留下巨額醫療費的負擔。
"桂英,別擔心,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劉建國握住她的手,聲音堅定。
"老劉,你別騙我了。咱們哪來這么多錢?"王桂英哭著說,"我知道你的情況,你每個月花那么多錢,肯定沒有積蓄。你是不是還欠著債?"
劉建國一愣:"你說什么?"
"你別裝了,我都知道了!"王桂英的情緒徹底崩潰,"你那個小本子我看到了!每個月3550元!你是不是賭博了?還是借了高利貸?現在我又要花這么多錢,我們怎么辦?我寧愿死了算了!"
聽到王桂英的話,劉建國這才明白她為什么這六年來總是心事重重,為什么總是小心翼翼地觀察自己。原來她一直在誤會,以為自己在外面胡作非為。
"桂英,你跟我來,我帶你去個地方。"劉建國拉著她的手說。
"去哪里?我現在這樣還能去哪里?"
"銀行。就在醫院對面,很近的。"
"去銀行做什么?"
"你去了就知道了。"
在醫院附近就有一家銀行。劉建國攙扶著虛弱的王桂英走了進去。
"我要查詢賬戶余額。"劉建國顫抖著遞出一張存折,那是王桂英從未見過的。
銀行工作人員接過存折,在電腦上操作了幾下,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非常奇怪。她抬頭看看劉建國,又低頭看看屏幕,反復了好幾次。
工作人員欲言又止,"您確定這是您的賬戶嗎?"
"是我的,沒錯。"劉建國堅定地說,但聲音有些顫抖。
工作人員又仔細核對了一遍,然后遞回存折:"賬戶余額是255600元,可以正常使用。"
王桂英震驚地看著那個數字,但更讓她震驚的是,當工作人員詢問開戶人信息時,她分明聽到了一個讓她無法置信的名字......
王桂英的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她死死盯著劉建國,眼中滿含著一種她從未有過的復雜情感——震驚、感動、還有一絲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