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我今年28就能回去了，你快讓我媽準備好酒好菜。"

"爸，今年我先和建軍回婆家，我初一過去，我愛吃媽做的糖醋排骨，今年多做點兒。"

陳建國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里兒女發來的信息，心中并沒有喜悅，反而是滿滿的失望，

"都別回來了，今年各過各的！"

他放下手機，轉頭對正在廚房忙活的老伴李秀芬說："秀芬，別忙了，今年沒人回來。"

李秀芬停下手中的活，走出廚房："不回來？"

"嗯，我沒讓他們回來。"陳建國的聲音很平靜，但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釋然。

李秀芬愣了一下，然后突然笑了："那正好，咱們也清靜清靜。去年那十天......"

她沒有說完，但兩人都想起了去年過年的那些事情。那些爭吵、指責，還有......最后那6萬塊錢......

"建國，你說孩子們回來能住幾天？"李秀芬一邊挑選蔬菜一邊問。

"至少得住到初七吧，志強說他們單位初八上班。"陳建國提著一大袋子東西，臉上滿是期待。

去年臘月二十五，陳建國和李秀芬就開始忙活過年的事情了。

兩人一大早就去菜市場買菜，雞鴨魚肉樣樣不少。李秀芬還特意去買了兒子愛吃的紅燒肉材料，女兒喜歡的糖醋排骨。

"那雪梅他們呢？"

"雪梅說要住到十五，小寶小雨要開學了才走。"

李秀芬高興得合不攏嘴："那可得好好準備準備，咱們好久沒這么熱鬧過了。"

回到家，兩人開始大掃除。68歲的陳建國爬上爬下擦窗戶，65歲的李秀芬在廚房里忙得團團轉。

"秀芬，你說咱們是不是應該給孩子們準備點禮物？"陳建國擦著汗問。

"那肯定得準備，小寶小雨的壓歲錢不能少，還有志強和雪梅，都是咱們的孩子。"

兩人商量著，決定給每個孫子孫女準備1000塊壓歲錢，給兒子女兒每人也準備2000塊。

"這樣一算，得準備6000塊呢。"李秀芬有些心疼地說。

"沒事，一年就這一次，孩子們高興就好。"陳建國大手一揮，顯得很大方。

臘月二十八，兒子陳志強一家三口先到了。

志強今年42歲，在省城工作，媳婦劉麗華39歲，兒子小寶12歲。一家人剛進門，陳建國和李秀芬就迎了上去。

"志強，路上累不累？快進來暖和暖和。"陳建國接過兒子手里的行李。

"小寶，想爺爺奶奶了沒有？"李秀芬蹲下來抱孫子。

小寶有些不情愿地讓奶奶抱了一下，就掙脫開了："奶奶，我要玩游戲。"

劉麗華看了看房間，皺了皺眉："爸媽，這房間怎么這么老土？你們也不知道重新裝修一下。"

陳建國和李秀芬對視了一眼，陳建國說："這房子住了二十多年了，還挺好的。"

"好什么好，你看人家王阿姨家，去年剛裝修的，多氣派。"劉麗華不滿地說。

志強也跟著說："爸，媽說得對，你們也該享受享受了。這房子確實該重新弄弄了。"

李秀芬趕緊打圓場："行行行，以后再說，先吃飯吧，我做了你們愛吃的菜。"

吃飯的時候，問題更多了。

"媽，這肉怎么這么油膩？現在都講究清淡飲食，你們老年人更應該注意。"劉麗華夾了一口紅燒肉，立馬放下筷子。

"奶奶，這菜一點都不好吃，我要吃肯德基。"小寶也開始挑食。

李秀芬有些尷尬："那...那我重新做？"

"算了，將就一頓吧。明天我們出去吃。"志強擺擺手。

陳建國心里有些不舒服，但還是忍著沒說話。

晚上安排住宿又成了問題。

家里就三個房間，主臥是老兩口住的，次臥準備給志強夫婦，小房間準備給小寶。

"爸媽，這床也太小了吧？我和麗華都睡不開。"志強看著次臥的1.5米床抱怨。

"那...要不你們睡主臥？我和你媽睡次臥？"陳建國提議。

"那也不行，主臥太悶了，沒有空調。"劉麗華又開始挑毛病。

"要不這樣，你們去住賓館吧，我出錢。"陳建國無奈地說。

"住什么賓館，這不是見外了嗎？"志強嘴上這么說，但臉上明顯有些不悅。

最后還是決定在家住，但劉麗華一直在抱怨床不舒服，房間有味道。

第二天，女兒陳雪梅也帶著女婿王建軍和女兒小雨回來了。

雪梅38歲，性格比較溫和，但女婿王建軍40歲，做生意的，說話比較直接。

"爸媽，你們這房子真該換換了，太破了。"王建軍一進門就開始評價。

"建軍說得對，爸媽，你們也有退休金，該享受享受了。"雪梅雖然語氣溫和，但意思和王建軍一樣。

陳建國苦笑："錢都給你們了，哪還有錢裝修房子。"

"什么叫都給我們了？我們又沒要你們的錢。"王建軍有些不高興。

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矛盾越來越多。

孩子們嫌棄老人的生活習慣。陳建國習慣早睡早起，劉麗華說吵到她休息；李秀芬喜歡看電視劇，小寶說太吵要玩游戲；老人們節約用水用電，年輕人說小氣。

"爺爺，你怎么總是關燈？我看不見。"小寶抱怨。

"浪費電，要節約。"陳建國習慣性地說。

"爸，現在不是過去了，幾度電能花幾個錢？"志強也覺得父親太小氣。

教育孩子的理念也不一樣。

小寶小雨在家里大聲喧嘩，到處亂跑，陳建國想管管，立馬被兒女制止。

"爸，孩子就是要釋放天性，你們這種老觀念不對。"劉麗華很不客氣地說。

"就是，現在都講究快樂教育，不能老是管孩子。"王建軍也跟著附和。

但是孩子們把家里弄得一團糟，老人們收拾，年輕人覺得理所當然。

"媽，你就讓孩子玩吧，收拾什么？"雪梅看到李秀芬在收拾玩具，有些不耐煩。

"不收拾不行啊，這么亂怎么住人？"李秀芬委屈地說。

"住幾天就走了，收拾什么？"

吃飯的問題更嚴重。老人們做的菜年輕人不愛吃，說太油膩；做清淡的，又說沒味道。

"媽，你這菜怎么一點鹽都沒有？"志強嘗了一口青菜。

"不是說要清淡嗎？"李秀芬無奈地說。

"清淡不是沒味道！"劉麗華翻了個白眼。

老人們想帶孫子孫女出去玩，孩子們不愿意。

"小寶，跟爺爺去公園走走？"陳建國提議。

"不去，公園有什么好玩的？我要在家玩游戲。"小寶頭都不抬。

"老是玩游戲對眼睛不好。"陳建國擔心地說。

"爸，你別管了，孩子有自己的選擇。"志強不耐煩地說。

最讓老人難受的是，孩子們開始各種暗示要錢。

先是志強和麗華在討論房貸壓力。

"這個月又要還8000，壓力真大。"志強在老人面前故意大聲說。

"誰讓你當初買那么大的房子？現在后悔了吧？"劉麗華配合著演戲。

"沒辦法，孩子要上好學校，不買學區房怎么行？"

陳建國聽得心里不舒服，但還是忍著沒說話。

然后是雪梅和建軍討論生意上的事。

"這次投資差了20萬，真是急死人了。"王建軍愁眉苦臉。

"要不咱們貸款吧？"雪梅建議。

"貸款利息太高，不劃算。"

兩人說著，眼睛時不時瞟向老人。

小寶小雨也開始要各種東西。

"爺爺，我想要一個新手機，我同學都有。"小寶說。

"奶奶，我想要那個娃娃，要2000塊錢呢。"小雨也不甘示弱。

壓歲錢給了，孩子們還嫌少。

"爺爺奶奶，別的同學都拿了5000，我才1000。"小寶不滿地說。

"就是，我表姐拿了8000呢。"小雨也跟著抱怨。

陳建國和李秀芬對視了一眼，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大年二十九晚上，家里來了客人。

是老鄰居王阿姨一家，他們的兒子今年發了年終獎，給父母買了很多禮品。

"建國，秀芬，你們看我兒子給我買的這個按摩椅，花了3萬呢！"王阿姨炫耀著。

"還有這個金手鐲，5萬塊錢！"王阿姨的老伴也很得意。

志強和劉麗華聽了，臉色有些難看。

客人走后，陳雪梅開始發牢騷："人家王阿姨的兒子多孝順。"

"我們怎么不孝順了？"志強有些不服氣。

"孝順？你給爸媽買過什么？"陳雪梅越說越激動，"人家王阿姨的兒子一年給父母十幾萬，你呢？"

"我...我也想給，可是我沒錢啊。"志強為自己辯解。

"沒錢？你一個月工資1萬多，沒錢？"

"工資高怎么了？花銷也大啊！房貸、車貸、小寶的培訓費..."

兩人越吵越激烈，最后把矛頭指向了老人。

"爸媽，你們也不能總讓我們花錢啊！"志強委屈地說，"我們壓力也很大。"

"就是，你們有退休金，還有存款，應該體諒體諒我們。"劉麗華也跟著說。

陳建國和李秀芬愣住了，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別扭？

雪梅和建軍也跟著附和："爸媽，志強說得對，現在年輕人壓力確實大。"

"你們這一代人，都有單位，有保障，我們這一代就慘了，什么都靠自己。"王建軍開始訴苦。

老人們聽著這些話，心里越來越堵。

大年三十那天，矛盾終于徹底爆發了。

上午，小寶把李秀芬精心養了三年的君子蘭給摔壞了。李秀芬心疼得直掉眼淚。

"小寶，你怎么能摔花呢？這花奶奶養了好久的。"李秀芬心疼地說。

"不就是一盆破花嗎？大不了再買一盆。"小寶毫不在意。

"媽，你別計較了，孩子不是故意的。"志強也不當回事。

"故意不故意的，總得道個歉吧？"陳建國有些生氣了。

"道什么歉？孩子又不是故意的！"劉麗華立馬護犢子，"爸，你們怎么這么小氣？不就是一盆花嗎？"

"這不是錢的問題！"陳建國的聲音提高了，"這是教育問題！做錯事就要道歉！"

"教育？你們懂什么教育？"劉麗華冷笑，"你們這套老古董教育早就過時了！"

志強也跟著說："爸，現在的教育理念和你們那時候不一樣了，你們別總是用老眼光看問題。"

中午吃飯的時候，李秀芬做了一桌子菜，結果沒有一個人滿意。

"媽，這菜怎么又這么咸？"雪梅皺著眉頭。

"這肉怎么這么老？嚼不動。"王建軍也開始挑毛病。

"奶奶，我不吃這些，我要吃必勝客。"小雨推開碗筷。

李秀芬委屈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我重新做？"

"算了，別做了，我們出去吃吧。"劉麗華不耐煩地說，"每年回來都這樣，真是受罪。"

"受罪？"陳建國終于忍不住了，"誰讓你們回來了？"

"爸！你這話什么意思？"志強臉色變了。

"沒什么意思，就是覺得你們既然覺得受罪，可以不回來。"陳建國也火了。

"行了行了，大過年的，別吵了。"雪梅試圖勸和。

但是火已經點著了，怎么可能輕易滅掉？

下午，小雨又把陳建國珍藏的一套郵票給撕了，說要做手工。

陳建國看著那些被撕爛的郵票，心疼得直發抖。那是他年輕時候一張一張收集的，40年的心血啊！

"小雨！你怎么能撕爺爺的郵票？"陳建國的聲音都顫抖了。

"我要做手工嘛，老師說要用廢紙。"小雨理直氣壯。

"這不是廢紙！這是爺爺的寶貝！"

"什么寶貝？就是一些破紙片！"王建軍不以為然，"爸，你至于這么激動嗎？"

"破紙片？"陳建國氣得渾身發抖，"這些郵票值好幾萬塊錢！"

"幾萬塊錢？"王建軍愣了一下，然后說，"那正好，賣了給小雨交學費。"

陳建國徹底被激怒了："你們...你們太過分了！"

"我們過分？"劉麗華冷笑，"爸，我看是你過分！一些破郵票比孫女還重要？"

"就是，爸，你也別太較真了。"雪梅也跟著說，"孩子的教育比那些東西重要多了。"

晚上包餃子的時候，矛盾達到了頂點。

李秀芬一個人在廚房忙活，年輕人都在客廳玩手機。

"你們來幫忙包餃子吧，一個人忙不過來。"李秀芬叫道。

"我可不會包，這些事兒還是你們女人來吧。"志強頭都不抬。

"那你們洗菜總會吧？"

"我們剛做了美甲，不能碰水。"劉麗華伸出手，炫耀著剛做的指甲。

"我腰疼，不能彎腰。"雪梅也找借口。

"我要陪孩子，沒時間。"王建軍也推脫。

最后還是陳建國看不下去了，來和李秀芬包餃子，老兩口忙活了四個小時，累得腰都直不起來。

好不容易包完餃子，年輕人又開始挑毛病。

"媽，這餃子皮怎么這么厚？"志強咬了一口抱怨。

"餡也調得不好，一點都不香。"劉麗華也跟著挑毛病。

李秀芬終于忍不住了："不好吃你們別吃！"

"媽，你這話什么意思？"志強不高興了。

"沒什么意思！你們愛吃不吃！"李秀芬也火了。

"老婆子說得對，都別吃了！"陳建國把筷子一摔，眾人瞬間安靜了，低下頭又吃了起來。

大年三十晚上11點，一家人坐在客廳看春晚，但氣氛異常壓抑。

突然，劉麗華開口了："爸媽，我們有話要跟你們說。"

陳建國和李秀芬對視了一眼，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什么話？"陳建國問。

志強清了清嗓子："爸媽，是這樣的，我們都覺得...你們的生活方式有問題。"

"什么問題？"李秀芬不明白。

"你們太節儉了，太保守了，跟不上時代了。"劉麗華直接說，"這樣下去，不僅你們自己受罪，我們也跟著受罪。"

王建軍也跟著說："爸媽，你們應該改變一下生活方式，該花的錢就要花，該享受的就要享受。"

"我們怎么就不享受了？"陳建國有些生氣。

"你們看看這房子，看看這些家具，哪樣不應該換？"雪梅指著四周說，"別人家的老人都過得很好，你們怎么就不舍得花錢？"

"我們沒錢！"陳建國大聲說。

"沒錢？"志強冷笑，"爸，你們每個月退休金加起來8000多，還說沒錢？"

"那些錢都給你們了！"李秀芬委屈地說。

"給我們什么了？"劉麗華反問，"我們什么時候要過你們的錢？"

"小寶的培訓費，志強的車貸，雪梅家裝修...哪樣不是我們出的錢？"陳建國歷數著。

"那些是你們自愿給的！"王建軍理直氣壯，"再說，那點錢算什么？"

年輕人你一言我一語，開始"訓斥"老人："爸媽，你們的觀念真的有問題！"

"現在都什么時代了，你們還活在過去！"

"孩子的教育不能耽誤，你們應該多投資！"

"房子該裝修就裝修，別舍不得花錢！"

"我們在外面多不容易，你們一點都不體諒！"

陳建國和李秀芬坐在沙發上，被圍在中間，聽著兒女們的"教育"，心里越來越堵。

最后，志強總結性地說："爸媽，我們商量了，你們應該拿出20萬來，10萬裝修房子，10萬給我們應急用。這樣對大家都好。"

"20萬？"陳建國瞪大了眼睛，"你們瘋了？我們哪有20萬？"

"別裝了，爸。"劉麗華冷笑，"你們存了一輩子錢，會沒有20萬？"

"就是，爸媽，我們都知道你們有錢，別藏著掖著了。"雪梅也跟著說。

陳建國氣得渾身發抖："我們真的沒有那么多錢！"

"沒有？那6萬總有吧？"王建軍退而求其次，"先拿6萬出來，剩下的以后再說。"

房間里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老兩口身上。

陳建國看著這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里五味雜陳。這還是他的兒女嗎？這還是他疼愛的孫子孫女嗎？

李秀芬已經淚流滿面，但兒女們似乎并不在意。

然而，志強接下來的一句話，讓陳建國的心徹底涼了，終于狠心做出了一個決定，一個讓兒女后悔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