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陳師傅，村長帶著好多人來了！”阿布杜拉慌張地跑進工地。

院子里十幾個當(dāng)?shù)毓媚镎胖牐械哪弥埃械谋е怼?/strong>

陳大海看著這些陌生的面孔，心里七上八下。

“他們是來興師問罪的嗎？”他擦著額頭的汗珠。

瑪麗亞走上前，用不太熟練的中文說：“這個，我們也不清楚。”

老村長卡西姆臉色嚴(yán)肅，身后跟著幾個村里的男人。

“完了，肯定是我違反了什么當(dāng)?shù)亓?xí)俗。”陳大海暗暗叫苦。

阿布杜拉緊張地在兩邊傳話，氣氛越來越緊張。

就在這時，村長開口說話了，聲音低沉而有力……

01

2018年的非洲大地，烈日如火，黃沙漫天。微風(fēng)吹過干裂的土地，帶起一陣陣塵土，在空中飛舞著，就像是這片土地在訴說著它的干渴和荒涼。

陳大海站在工地邊緣，用毛巾擦著臉上的汗水。汗水和著塵土，在他黝黑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跡。他看著眼前這片荒涼的土地，心里涌起一種說不出的復(fù)雜情感。河南老家的綠油油稻田此刻像是另一個世界的景象，那里有熟悉的鄉(xiāng)音，有慈祥的母親，還有他八歲的女兒小敏。

陳大海今年三十二歲，是個典型的河南漢子。皮膚被太陽曬得黝黑，手掌因為長年干活而布滿老繭，但眼神里透著堅毅和善良。三年前和前妻離婚后，他獨自帶著女兒生活。為了給女兒更好的生活條件，他選擇了來非洲承包工程，雖然離家萬里，但收入比在國內(nèi)高很多。

這次承包的是一段長達五十公里的公路建設(shè)項目，工期兩年，如果按時保質(zhì)完成，能掙到一筆不小的錢。他帶著十四個老鄉(xiāng)來到這個偏遠的村莊，所有人都抱著同樣的目標(biāo)：多掙點錢，讓家里的老人孩子過上好日子。

工地設(shè)在村莊外面的一片空地上，周圍搭建了簡易的工棚作為宿舍。條件雖然艱苦，但工人們都能忍受。最讓大家頭疼的是上廁所問題。

“師傅，這鬼地方連個像樣的廁所都沒有。”工人小張抱怨著，他把安全帽摘下來，露出了被汗水浸濕的頭發(fā)。“每天要跑到村里去，來回就要半個小時，太浪費時間了。”

陳大海點點頭，深有同感。村里的公共廁所就是幾個簡陋的旱坑，用木板和鐵皮搭建的簡易棚子，衛(wèi)生條件差得讓人不敢恭維。每次去那里，都要忍受著撲鼻而來的異味和滿天飛舞的蒼蠅。工人們每天要走很遠的路，既浪費時間又影響工作效率，更重要的是，這樣的環(huán)境對身體健康也不好。

“師傅，要不咱們自己想辦法？”老王提議道。老王是工地上年齡最大的工人，四十八歲，經(jīng)驗豐富，人也比較穩(wěn)重。

“想什么辦法？”陳大海問。

“在咱們院子里挖個簡易廁所唄，總比跑那么遠強。”

陳大海考慮了一會兒，覺得這個建議有道理。但簡易廁所衛(wèi)生條件也不會太好，而且工期這么長，將就著用兩年確實不太合適。

“要建就建個像樣的。”陳大海下定決心，“我去找阿布杜拉商量一下。”

阿布杜拉是當(dāng)?shù)氐姆g兼聯(lián)絡(luò)員，二十八歲的年輕人，皮膚黝黑發(fā)亮，眼睛很靈活，總是閃爍著機智的光芒。他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袍，頭上戴著小帽，看起來很精神。他是村長的侄子，從小就很聰明，后來在縣城里學(xué)過幾年中文，所以被派到工地上負(fù)責(zé)翻譯和聯(lián)絡(luò)工作。

“阿布杜拉，你過來一下。”陳大海招呼著那個當(dāng)?shù)氐姆g。

“陳師傅，什么事？”阿布杜拉小跑過來，臉上帶著習(xí)慣性的笑容。

“我想在咱們院子里建個廁所，你覺得怎么樣？”陳大海指著工地院子的一角，那里有一塊相對平整的空地。

阿布杜拉聽了，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擔(dān)憂的表情。他皺了皺眉頭，思考了一會兒才開口：“陳師傅，這里的人都習(xí)慣用村里的公共廁所。你自己建一個，會不會...”

“會不會什么？”陳大海有些不解地問。

“會不會讓村民們不高興？”阿布杜拉有些擔(dān)心地說，“他們可能覺得你們看不起他們的設(shè)施，或者覺得你們太特殊了。”

陳大海擺擺手，語氣很堅決：“這不是看不起，是為了工作方便。我們每天要干十幾個小時的活，來回跑太浪費時間了。再說，那個公共廁所的衛(wèi)生條件確實不太好，工人們用了容易生病。”

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我們是來干活掙錢的，不是來添麻煩的。建個自己的廁所，既方便了我們，也不會影響村民們的正常生活。”

看著陳大海堅決的表情，阿布杜拉知道勸不動他，只好點頭同意。但心里還是有些擔(dān)心，畢竟他對當(dāng)?shù)氐娘L(fēng)俗習(xí)慣比較了解，知道有些事情處理不當(dāng)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那行吧，”阿布杜拉說，“不過建議你建得簡單一點，不要太顯眼。”

“放心，我有分寸。”陳大海拍拍他的肩膀。

第二天一大早，陳大海就開始行動了。他開著工地上的小貨車，帶著兩個工人去縣城采購材料。縣城距離工地有五十多公里，路況不太好，開車要一個多小時。

一路上，陳大海心情不錯。他覺得建個廁所這事雖然不大，但對提高工作效率和改善生活條件都有好處。作為包工頭，他有責(zé)任為工人們創(chuàng)造更好的工作環(huán)境。

02

縣城里有一個建材市場，雖然規(guī)模不大，但基本的建筑材料都能買到。陳大海仔細(xì)挑選著瓷磚、馬桶、水管等材料。他沒有選最便宜的，也沒有選最貴的，而是挑選質(zhì)量中等、性價比較高的產(chǎn)品。

“師傅，買這么好的材料，花費不小啊。”跟著來的工人老王說道。

“既然要建，就建得像樣點。”陳大海一邊挑選材料一邊說，“這錢我自己出，不從工程款里扣。工人們干活不容易，至少要讓他們有個舒適的環(huán)境。”

除了基本的建筑材料，陳大海還買了一套簡易的太陽能熱水器。在這個常年缺水的地方，能有熱水洗澡簡直就是奢侈品。他想著，工人們每天在烈日下干活，晚上能洗個熱水澡，能緩解不少疲勞。

選購太陽能熱水器的時候，店老板很好奇：“你們要建什么，需要這么多設(shè)備？”

“建個廁所。”陳大海簡單地說。

“廁所？”店老板驚訝地看著滿車的材料，“這是要建什么級別的廁所啊？”

陳大海笑了笑：“給工人們用的，條件好一點。”

店老板豎起大拇指：“你這個老板不錯，對工人這么好。”

材料買齊后，他們開車返回工地。路上，陳大海的心情很不錯。他覺得自己這個決定很明智，不僅能提高工作效率，還能改善工人們的生活條件，一舉兩得。

回到工地后，工人們看到這些材料都很興奮。大家紛紛過來幫忙卸貨，討論著怎么建這個廁所。

“師傅，你這廁所建得比我家里的還豪華。”小張開玩笑說。

“就是啊，師傅，你這是要建五星級廁所嗎？”另一個工人也跟著起哄。

“別瞎說，”陳大海擺擺手，“既然要建，就建得像樣點。咱們在外面干活不容易，至少要讓自己舒服一些。”

工人們都很贊同。在這個條件艱苦的地方，能有個干凈舒適的廁所確實是件好事。

建造工作很快就開始了。陳大海親自動手，和工人們一起規(guī)劃位置、挖地基、鋪水管、砌墻。他們都是搞建筑的，這點活對他們來說不算什么難事。

選址很重要，陳大海選了院子里相對隱蔽但又方便使用的一角。這里離工棚不遠，但又不會影響正常的工作和休息。地勢也比較高，雨季的時候不容易積水。

地基挖好后，陳大海仔細(xì)檢查了一遍，確保排水系統(tǒng)設(shè)計合理。接著是鋪設(shè)上下水管道，這個環(huán)節(jié)很關(guān)鍵，如果做不好，后期會有很多麻煩。

“師傅，這水管要連到哪里？”小張問道。

“上水連接工地的供水系統(tǒng)，下水做一個簡易的化糞池。”陳大海解釋道，“雖然條件有限，但基本的衛(wèi)生要求要保證。”

砌墻的時候，陳大海特別注意墻體的厚度和穩(wěn)固性。雖然只是個廁所，但他也要確保質(zhì)量過關(guān)。磚頭一塊一塊地壘起來，水泥砂漿調(diào)得很均勻，每一道工序都做得很仔細(xì)。

“師傅，你這標(biāo)準(zhǔn)比建房子還高。”老王開玩笑說。

“習(xí)慣了，”陳大海說，“做什么事都要認(rèn)真，這樣心里才踏實。”

貼瓷磚是個技術(shù)活，陳大海親自上陣。他選的是白色的瓷磚，看起來很干凈整潔。每一塊瓷磚都要用水平儀測量，確保貼得平整。瓷磚縫隙也要處理得很仔細(xì)，用專門的填縫劑填補，這樣既美觀又防水。

“師傅，你這手藝不錯啊。”小張夸贊道。

“年輕時學(xué)過幾年瓦工。”陳大海一邊貼瓷磚一邊說，“什么活都干過，自然就會了。”

安裝馬桶和洗手盆的時候，陳大海更加小心了。這些設(shè)備都是從縣城買來的，雖然不是什么高檔貨，但在這個地方已經(jīng)算是很先進的了。馬桶是蹲便和坐便兩用的，考慮到工人們的使用習(xí)慣。

最復(fù)雜的是安裝太陽能熱水器。陳大海在屋頂上固定了支架，把熱水器的主體安裝上去，然后連接管道。這套系統(tǒng)雖然簡單，但能保證有熱水供應(yīng)，這在當(dāng)?shù)厥呛苌莩薜南硎堋?/p>

“師傅，這太陽能熱水器真的能用嗎？”工人們都很好奇。

“當(dāng)然能用，”陳大海自信地說，“這里太陽這么大，熱水絕對夠用。”

整個建造過程用了五天時間。工人們都很積極，下班后還主動留下來幫忙。大家都盼著早點用上這個新廁所。

第五天傍晚，廁所終于建好了。白色的瓷磚在夕陽下閃閃發(fā)亮，現(xiàn)代化的設(shè)施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上顯得格外醒目。陳大海站在門口，看著自己的作品，心里很滿足。

“師傅，這廁所真不錯，比縣城的賓館還好。”老王夸贊道。

“是啊，有熱水，有馬桶，還這么干凈，簡直就是享受。”小張也很興奮。

陳大海還特意去縣城買了香皂、毛巾、衛(wèi)生紙等用品，整齊地擺放在廁所里。他還在墻上貼了使用須知，要求大家保持清潔，愛護設(shè)施。

03

那天晚上，工人們都爭著要第一個試用新廁所。最后決定按年齡順序，老王第一個享受這個待遇。

老王從廁所里出來后，臉上滿是笑容：“師傅，這熱水真舒服，我好久沒洗過這么舒服的澡了。洗完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

其他工人聽了都很羨慕，紛紛排隊等著輪到自己。每個人從廁所里出來都是一臉滿足的表情。

“師傅，你真是我們的恩人啊。”一個年輕的工人感激地說。

“別這么說，”陳大海擺擺手，“我們都是出來掙錢的，應(yīng)該相互照顧。”

工人們的滿意讓陳大海很有成就感。他覺得這錢花得值，工人們開心了，工作效率也會提高，這對整個工程都有好處。

阿布杜拉也來看了新建的廁所，他被這個“豪華”的設(shè)施震驚了。

“陳師傅，你這個廁所比村長家的還好。”阿布杜拉驚嘆道。

“過獎了，”陳大海謙虛地說，“就是想讓工人們舒服一點。”

“村民們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很羨慕。”阿布杜拉說。

“那可別讓他們知道，”陳大海有些擔(dān)心，“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那天晚上，陳大海躺在工棚里，聽著外面的蟲鳴聲，心里很滿足。他想起了遠在河南老家的女兒小敏。自從三年前和前妻離婚后，八歲的女兒就一直跟著他。這次出國工作，他把女兒暫時托付給了自己的母親。

離婚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經(jīng)濟壓力太大。前妻嫌他掙錢太少，兩人經(jīng)常為了錢的事情吵架，最后實在過不下去了，就分開了。女兒判給了他，但考慮到工作的不穩(wěn)定性，暫時讓母親幫忙照顧。

“爸爸什么時候回來？”女兒在電話里總是這樣問，聲音里帶著濃濃的思念。

“快了，快了。爸爸掙夠了錢就回去陪你。”陳大海總是這樣回答，心里卻知道這個工程至少要兩年才能完工。

每次打電話回家，聽到女兒稚嫩的聲音，陳大海的心就像被針扎一樣疼。他知道女兒需要父親的陪伴，但為了生活，他必須在外面打拼。

“小敏，爸爸在這里給你建了一個很漂亮的廁所，等你長大了來看爸爸，就可以用上了。”陳大海在心里對女兒說著話。

第二天一大早，陳大海被一陣嘈雜聲吵醒。他揉著眼睛，從工棚里走出來，眼前的景象讓他大吃一驚。

工地院子里聚集了十幾個當(dāng)?shù)毓媚铮挲g看起來都在二十歲左右。她們穿著各色的長裙，頭上包著鮮艷的頭巾，有的拿著塑料水桶，有的抱著毛巾，還有的提著小包。她們嘰嘰喳喳地說著當(dāng)?shù)卦挘雌饋砗芘d奮的樣子。

“這是怎么回事？”陳大海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工人們也都被這個場面驚醒了，紛紛從工棚里出來看熱鬧。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有的工人還以為是來找麻煩的，緊張地握緊了手中的工具。

“師傅，這些姑娘來干什么？”小張小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陳大海同樣很困惑，“去叫阿布杜拉來。”

“阿布杜拉！阿布杜拉！”陳大海大聲喊著翻譯的名字。

阿布杜拉住在距離工地不遠的村子里，聽到喊聲匆匆趕來。當(dāng)他看到院子里的情況時，臉上露出了尷尬和無奈的表情。

“陳師傅，她們都想用你的廁所。”阿布杜拉有些為難地解釋道。

“用我的廁所？”陳大海更加困惑了，“為什么要用我的廁所？”

“是這樣的，”阿布杜拉開始詳細(xì)解釋，“村里的姑娘們聽說你建了一個很干凈的現(xiàn)代廁所，還有熱水，她們都想來試試。你知道，我們這里一直缺水，很多人家里都沒有像樣的洗浴設(shè)施。”

陳大海這才明白過來。在這個干旱的村莊，水是非常珍貴的資源。大部分人家里只能用很少的水來洗漱，很難得有機會痛痛快快地洗個澡。他建的這個廁所有熱水供應(yīng)，對這些姑娘們來說確實是很大的誘惑。

站在姑娘們最前面的是一個二十四歲左右的年輕女子。她的皮膚雖然因為長期在陽光下勞作而顯得黝黑，但五官很精致，特別是那雙眼睛，黑亮黑亮的，很有神采。她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長裙，頭上包著藍色的頭巾，整個人看起來很有氣質(zhì)，和其他姑娘相比顯得更加文靜一些。

“她是誰？”陳大海指著那個女子問阿布杜拉。

“她叫瑪麗亞，是村里的赤腳醫(yī)生。”阿布杜拉介紹道，“她小時候在縣城讀過幾年書，會說一點英語，還會一點點中文。她在村里很受尊敬，大家有什么病都找她看。”

瑪麗亞似乎聽到了他們在談?wù)撟约海呱锨皝怼Ｋ牟椒ズ茌p盈，臉上帶著靦腆的笑容。當(dāng)她走到陳大海面前時，用不太熟練但很認(rèn)真的中文說：“謝謝，我們很需要。”

04

她的中文雖然不太標(biāo)準(zhǔn)，發(fā)音也有些奇怪，但能聽出她很努力地在學(xué)習(xí)。這簡單的幾個字，卻表達了她內(nèi)心的真誠和感激。

陳大海看著這些期待的面孔，心里有些猶豫。一方面，他擔(dān)心這樣會影響工作，畢竟工地是有紀(jì)律的，不能隨便讓外人進來。另一方面，看到這些姑娘們渴望的眼神，特別是瑪麗亞那雙清澈的眼睛，他又于心不忍。

“師傅，怎么辦？”小張小聲問道，“讓她們用嗎？”

“這個...”陳大海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突發(fā)情況。

他想起了阿布杜拉之前的提醒，擔(dān)心這樣做會不會違反當(dāng)?shù)氐氖裁匆?guī)矩。但看著這些姑娘們期待的表情，他又覺得拒絕她們太過殘忍。

正在陳大海左右為難的時候，遠處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他抬頭一看，老村長卡西姆帶著幾個村里的男人匆匆趕來，嘴里嗚嗚囔囔的說著聽不懂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