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謝師宴當天,學生們對我全都臉色難看。
我正覺得莫名其妙,突然有個人望飛上來,手指頭都快戳到我鼻尖了。
“謝師宴你竟然又說要新電腦,又說要新車,是不是還要我們給你買套房啊!像你這樣的人怎么能當老師!”
我被這一通吼得一頭霧水,這些事我可從沒說過。
只好解釋幾句,可學生們壓根不聽我說話。
這頓飯吃完后,我就因為收學生錢的事被暫停工作了。
我決定去把事情說清楚,但有個學生卻跑來拉住我。
他說:“那些要求是我提的。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雖然是女老師,但我也能接受你當我媽。所以我替你拿了點財物,就當是你給我的撫養(yǎng)費吧。”
他這話簡直荒唐,我都氣笑了。
轉(zhuǎn)身想去報警,他卻甩出一個我極力隱瞞已久的秘密……
1
“我明白收同學的錢不太對,但你也清楚,我家里的經(jīng)濟狀況實在困難。”
“你看他們每個人稍微湊一湊,十幾萬就到手了,我現(xiàn)在買了新車,房子的首付也不愁了,也算是你教出了這么一批‘優(yōu)秀’的學生吧。”
“再說,你只是被暫時停職了而已,這種小事你該不會真的往心里去吧?”
李望飛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里透著一股自信,仿佛他說的全是合情合理的事。
我氣得握緊拳頭。暫停職位?就這件事要是真被教育局確認了,我的工作基本上也就完了!
而設計這一系列陷阱的人,竟然還是我一直最疼愛的學生!
一想到這里,我就忍不住怒火中燒,狠狠一掌拍在桌面上,大聲喝道。
“你這是胡鬧!立刻把別人的錢退還回去!你腦袋是不是進水了,敢要這么多錢?警察早晚會查到你頭上!現(xiàn)在承認還來得及,趕緊去道歉,把事情解決掉!”
可李望飛不為所動,仍然一副振振有詞的樣子。
“我又沒做錯什么,天塌下來不是還有你在前面頂著嗎?你幫一次我也不會虧待你,以后我會像親兒子一樣照顧你,讓你過上舒服的日子。”
我不想再聽下去了,這些話毫無底線。
我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拽住李望飛的手臂就往外拉。
“你不肯報警是吧?那我現(xiàn)在帶你過去!大家的錢都是辛苦賺來的,你要盡快把它們還回去。”
沒想到他壓根不吃這一套,直接甩開了我的手,一臉不爽地盯著我。
“我不去!你以前不是最看好我嗎?現(xiàn)在你會忍心看著我被抓進局子?”
忍心?我怎么不忍心?我現(xiàn)在自己都被這事壓得喘不過氣,哪有空管你!
我又要伸手去抓他,他這次學乖了,一閃就躲開。
我心里憋著火,臉繃得緊緊的,怒意直望飛腦門。
“你到底想干什么!這筆數(shù)目你說收就收!你不肯去報警是吧?好,我自己來報警。”
說完,我立刻掏出手機準備撥號,可動作還沒完,李望飛一把搶走了我的手機。
“你想報警試試看?你有膽子報一個看看?”
他頓了頓,語氣溫了許多,卻又多出幾分得意和挑釁。
“我跟你說實話吧,我在你電腦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事,要是你現(xiàn)在報警,恐怕進局子的是你自己!”
2
聽到他的話,我心里一陣慌張,但我還是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表面上盡量保持鎮(zhèn)定。
“我的電腦里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你也別想嚇唬我,更別拿這個當借口說我收了學生的錢。”
李望飛并沒有因為我這么說就退縮,反而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好啊,你說沒有就沒有吧。那我現(xiàn)在就請你警察來,你自己看著辦。”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搭在門把上的手不自覺地滑了下來。
我不敢動,因為我的電腦里確實藏著一些秘密,而李望飛的態(tài)度太確定,像是真的掌握了什么證據(jù)。
那件事不是早就過去了嗎?可現(xiàn)在被人翻出來,我心里仍然發(fā)虛。
但我還抱著一線希望,也許他只是隨便看了一下,并不知道全部內(nèi)容。
我深吸一口氣,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再次準備去開門。
誰知李望飛一個箭步望飛過來,拽住我的頭發(fā)把我拉過去,緊接著把手機懟到我面前。
“睜大眼睛看清楚,沒想到我們郭老師有這種喜好。晚上你看到這些照片,會不會被嚇醒做噩夢?”
“我還挺好奇的,郭老師還有什么沒讓我知道的秘密,一起分享一下唄。”
當我看清楚照片內(nèi)容的時候,連頭皮上傳來的疼痛都感覺不到了,眼神呆滯地盯著他手機,呼吸變得急促。
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他果然掌握了我不可告人的隱私。
看到我這副模樣,李望飛笑著松開了揪著我頭發(fā)的手,指了指門口語氣悠閑地說:
“你可以去找警察告我了,我等著呢。”
他那一臉得意的樣子刺得我眼眶生疼。
我強忍怒火,紅著眼睛質(zhì)問他:
“那些照片你是從哪拿到的?”
李望飛聳了聳肩,一臉輕松地回答道:
“還能哪來的,當然是你電腦里的。我們不是也認識很多年了嗎?你的性格和習慣我都了解得很透。”
“再說你的密碼也不難猜,反正我就試著試了幾遍就成了,你該不會以為最保險的地方就一定安全吧?那你太天真了。”
“你要是不想事情鬧大,最好老實承認收學生錢的事情。不然倒霉的可是你,郭老師,你再考慮清楚點。”
說完以后,他甩門而去,留下沉默死寂的辦公室和我一個人。
我趕緊起身,快速跑到電腦前,點開那個塵封多年、從未再打開過的文件夾,一邊喘息一邊急忙刪除。
我知道這可能已經(jīng)沒用了,但哪怕只有一線希望,我也要試試守住最后的一點尊嚴。
還沒操作多久,辦公室的門又被猛地推開,是我之前見過的女生云紫茗,她怒氣望飛望飛地朝我喊道:
“郭虹!快點還錢!當初我就不該相信李望飛說的話——說什么不給錢畢不了業(yè)!現(xiàn)在你自己都被停職了!你以為那些黑心錢能永遠揣在兜里嗎?”
“我是為了顧全師生情分才來找你的,如果今天你不還錢,那對不住了,我會讓警察幫你解決這件事。”
話音未落,門外又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是離開不久的李望飛帶著警察站在門口,他晃了晃手機挑釁地笑了笑:
“郭老師,你也快到退休年紀了,別那么倔,早一點承認多好。只要退還那筆錢,一切都沒事。”
我咬緊牙關,耳邊回響著他那虛偽又得意的聲音。
過了很久,我才低聲開口,聲音干澀疲憊,仿佛耗盡了所有力氣。
“行,我承認,我確實收了學生的一些錢,這些錢我愿意一個個退還回去。”
3
李望飛松了口氣,云紫茗滿臉憤怒。
“那你之前還有臉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考慮到以后別人會說我的導師有案底,我早就送你去派出所了!”
“給你三天時間,把我們十二個人的錢都退回來。如果你敢玩什么花樣,后果你知道的。”
說完,她一甩手走了。
我被警察帶到警局問話。
得承認李望飛這步棋布置得挺久。
銀行里真的有過一筆上百萬的資金流動記錄,后來那筆錢又被提走。可我一點都不知道這件事。李望飛竟然連我的銀行卡都偷拿出來了,存款又取款,手法干凈利索。所有證據(jù)鏈指向我本人。
一條條鐵證擺在我面前,這個時候,我說什么都像在狡辯一樣。
我狠狠盯住悠哉樂哉翹著腿的李望飛,手里攥得咯吱響。
他卻一副不怕事兒的樣子,“郭老師,這事捂不住的,你要不在乎名聲,可以不還錢。決定權(quán)在你。”
又是威脅!
我心里一陣空落。他在每位同學身上拿了十萬,湊成一百萬,自己倒是大手一揮花了精光。
再次抬起頭時,我露出一絲苦笑。
“還錢,這筆錢我會一分不少還清的。李同學不用著急。”
話是這么說,但眼下我確實沒那么多閑錢。
可我要是賴賬呢,手上還有一堆見不得光的事被李望飛抓著。
回到家,嘆了口氣,思來想去最后還是鼓起勇氣告訴丈夫這件事。
沒想到話剛出口,就換來丈夫方一嘯劈頭蓋臉一頓罵。
“郭虹!你不小了吧,收學生錢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到今天?錢是你一個人花出去的,現(xiàn)在跑來問我討,我難道是你家搖錢樹啊?”
“聽好了,這事你誰都不許往外說!丟人事不能讓鄰居知道了!爛事你自己收拾好!”
我能理解他不愿意,開口就問他要十萬塊,這也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我只好低著頭答應下來。
但我不爭不吵的反應反而讓他火氣更盛。
他啪的一聲摔了報紙,又對我發(fā)起飆來。
“郭虹!有什么不滿直說啊!干嘛一臉臭臉給老子看!你自己捅下這么大的簍子我都替你覺得丟人!我現(xiàn)在就說清楚,家里一分一毛你都不能動,敢碰這錢咱們就離婚!”
結(jié)婚二三十年,從來沒聽過他說出這么狠的話。其實我可以告訴他內(nèi)情,可我又害怕,一旦說破,他更可能跟我斷個干凈。
壓抑心里那份委屈,我仰起臉看著他。
“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既然你不肯也沒關系。我知道是我錯。可咱都過了這些年了,何必說什么離婚的話。”
“再說孩子也大了,咱們各過各的安穩(wěn)日子吧,別讓他們擔心。”
可話還沒落下,他揚起的手直接扇了上來,望飛我就是一聲吼。
“你還提孩子!你干的這種事才是他們一輩子抹不去的恥辱!”
4
我捂著發(fā)燙的臉僵在原地,望著他滿臉的震驚。
“你竟然打我?”
方一嘯大怒,“我不僅要打你,我還要和你離婚!這種讓人恥辱的事別扯到我頭上!”
他說話的語氣堅定又冷漠。
我心里一酸,笑著搖頭,果然只有經(jīng)歷困難才能看清楚一個人啊。
“好啊,離就離!”
這句話里帶著一點賭氣的味道,但也讓我越發(fā)覺得,眼前的方一嘯是那么陌生。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我答應得這么痛快,他也有一瞬間的錯愕。
但他生怕我再讓他丟了臉面,當天下午就曠工不去了,急匆匆地帶我趕往民政局去辦理手續(xù)。
協(xié)議期一過,方一嘯不愿再與我住在同一屋檐下,干脆住進了單位宿舍。
可是,我兜里的錢根本撐不了多久,三天期限一過,微信上全是逼我還錢的消息。
這時,李望飛才終于現(xiàn)身了。
“郭老師,你需要錢的話我可以借你,不過有個小請求——只要你幫我女朋友寫一篇論文,我就轉(zhuǎn)給你十萬。”
他臉上掛著一種讓人惡心的笑意,明明他才是這一切的幕后黑手,卻裝出一副慷慨施舍的模樣。
我沒有馬上回話,李望飛又開始翻舊賬提起這事。
“你要是真不愿意我也不會強求,自己好好考慮吧。”
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口氣,說盡那些虛偽的話。只是人在低谷的時候只能低頭,我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只能順從接受。
許久之后,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李望飛對我的識時務露出滿意神情。
立刻,他的賬戶便給我轉(zhuǎn)來了十萬塊,并主動召集了一場聚會,讓自己當那個做好人的角色。
“各位也別和郭老師計較了,怎么說也是師生一場,現(xiàn)在債也還清了,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
大家都勉強笑了笑,但空氣中依舊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感。
這時候郭志強站出來打著圓場岔開了話題。
“厲害呀望飛哥,剛畢業(yè)就買了新車子?聽燃燃說你還買了一套房,看不出啊望飛哥藏得多深,發(fā)達了也不帶上兄弟一個,是不是真朋友啊?”
聽這恭維的話,李望飛笑得很高興,隨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隨意開口說:
“這也得感謝我們郭老師,是她當初給了我一個發(fā)財?shù)臋C會,不然我現(xiàn)在說不定還在工地上扛鋼筋呢。”
這話一出,全場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幾個眼神頓時都朝我這邊射來。
其他人目光里透著鄙夷,像刺一般扎在我身上,我不安極了,想解釋,卻說不出口。
有人說出刺耳的嘲諷,“靠男人的女人!”言語中帶著不屑,“離開了男人你就不能活了嗎?”
我強擠出一個笑容,還沒張嘴辯解,包間門被人敲響,幾個表情嚴肅的警察推門走了進來。
“誰是郭虹?請您配合調(diào)查,請跟我們走一趟。”
我?guī)缀跏欠瓷浒憧聪蛄死钔w。
他一臉故作同情的表情:“郭老師你也太糊涂了,知道嗎你這是犯法啊!我不是早說了,紙包不住火。”
警察大步朝我這邊走來,手里拿著閃著冷光的手銬。
我的心跳快要炸了。
回頭看李望飛的一剎那,腦海中忽然閃過某段往事的畫面。
我瞇起眼睛,用嘴唇慢慢拼出了幾個字。
他臉色頓時一變,趕緊迎上前攔住了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