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shí)關(guān)聯(lián)

大年三十的晚上，家里燈火通明。

一大家子人圍坐在桌前，桌上擺滿了瓜子、花生和撲克牌。

炸金花的局剛開，氣氛就熱了起來。

堂哥張偉是村里有名的“土豪”，今年剛提了一輛奔馳，春風(fēng)得意。

他一把將奔馳車鑰匙拍在桌上，嘴角帶著幾分挑釁：“來點(diǎn)大的！敢不敢跟？”

桌上的人面面相覷，沒人敢接話。

張偉得意地環(huán)視一圈，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小峰，你呢？跟不跟？”

我笑了笑，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鑰匙，輕輕放在桌上：“跟！

眾人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竟是一把五菱宏光的車鑰匙。

堂哥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五菱宏光？你也好意思拿出來？”

我聳聳肩，淡定地說：“車不在貴賤，關(guān)鍵看膽量，堂哥，你敢不敢繼續(xù)？”

桌上的氣氛瞬間凝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01

在我們北方小城，過年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

初二這天，按照慣例，全家人都聚在大伯家里。

庭院里飄著餃子的香氣，年畫上的福字還帶著新鮮的墨香。

檐下的紅燈籠隨風(fēng)輕輕搖晃，映照著院子里熱鬧的人影。

自從堂哥做生意發(fā)了財(cái)，這樣的家族聚會就成了他炫耀的舞臺。

去年他買了輛奔馳，今年又換了新款，每次來都要特意停在院子最顯眼的位置。

而我還開著結(jié)婚準(zhǔn)備用的五菱宏光，在他面前總是抬不起頭來。

從我到大伯家的那一刻起，堂哥的嘲諷就沒停過。

"弟弟啊，你這車配得上曉曉嗎？"他靠在自己那輛嶄新的奔馳E級旁邊，語氣里滿是優(yōu)越。

我看見蘇曉曉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心里一陣刺痛。

我沒說話，只是握緊了曉曉的手，她朝我溫柔地笑笑："別理他。"

可我知道，她雖然安慰著我，但其實(shí)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我們談了三年，準(zhǔn)備今年結(jié)婚，可看著堂哥一家的闊綽生活，我總覺得對不起她。

其實(shí)這也就算了，飯桌上的氣氛更是令人窒息。

堂哥舉著酒杯，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父親："叔，來，給我倒杯酒。"

父親默默起身，端起酒瓶的手微微發(fā)抖。

酒水溢出杯沿，堂哥不但沒有阻止，反而露出一絲得意的笑。

我看見父親的眼角抽動了一下，卻還是賠著笑臉，這一幕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父親這輩子兢兢業(yè)業(yè)，從沒做過對不起人的事，可在自己的侄子面前，卻要低聲下氣。

02

飯后，堂哥擺弄著手里的撲克牌，目光掃過在座的每個人："玩兩把？"

可大家要么玩著手機(jī)，要么嗑著瓜子，沒人應(yīng)聲。

他輕笑一聲，從口袋里掏出一疊鈔票拍在桌上："加點(diǎn)彩頭，玩得盡興。"

大伯皺了皺眉，正要說話，堂嫂李艷搶先開口："玩就玩唄，過年嘛，圖個熱鬧。"

她挽著堂哥的胳膊，眼神得意地掃視著我們。

我注意到父親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這些年，我們家在堂哥面前一直抬不起頭來。

他做生意發(fā)了財(cái)，出手闊綽，而我們還在為每月的房貸發(fā)愁。

每次家族聚會，他總要借機(jī)顯擺一番。

想到這里，我也是秉著不蒸饅頭爭口氣的想法，點(diǎn)頭同意了：“來啊?！?/p>

牌局開始了，每個人發(fā)了三張牌，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我的手心微微出汗，偷偷瞄了一眼手里的牌，心跳加速。

第一輪，我們都沉默著，研究手中的牌。

堂哥忽然笑了："要不要先看看底牌？免得輸?shù)锰y看。"

我搖搖頭："玩就玩到底。"

第二輪加注時，堂嫂又扔了一堆首飾在桌上。

她冷笑道："曉曉，你這些小玩意兒，真不夠看的。"

蘇曉曉平靜地看著她："價值不在于多少錢，而在于什么更重要。"

這句話讓堂嫂語塞，我看著曉曉的側(cè)臉，心里充滿感動。

她一直都懂我，知道今天這一局，賭的不僅是錢。

第三輪來臨，堂哥的臉上帶著勝券在握的笑容。

他悠閑地晃了晃手里的牌："最后機(jī)會，認(rèn)輸還來得及。"

說著，他故意掀開一角，露出一張K。

我的額頭滲出冷汗，但面上依然平靜。

蘇曉曉握著我的手，比我還緊張。

就在這時，堂哥突然站起來從外套里取出奔馳車鑰匙，重重地砸在桌上："要不玩大點(diǎn)？"

他眼里閃著輕蔑的光，冷笑道："就怕有些人輸不起。"

屋子里瞬間安靜下來。

03

我感覺到蘇曉曉在桌下輕輕捏了捏我的手，似乎在提醒我不要沖動。

但這一刻，十多年來的憋屈如同潮水般涌上心頭。

看著父親低垂的眼神，看著曉曉擔(dān)憂的目光，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氣涌上心頭。

我深吸一口氣，從兜里掏出五菱宏光的鑰匙，學(xué)著他的樣子，用力拍在桌上："跟了。"

這一聲，驚得所有人都抬起了頭，父親猛地站起來："陽子！"

我對著父親搖搖頭，又看向堂哥："怎么樣，這個籌碼夠不夠？"

堂哥愣了一下，隨即咧嘴笑了："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不過，就怕你等會輸?shù)眠B褲子都不剩。"

堂嫂李艷撇了撇嘴："你那破車能值幾個錢？就這也好意思跟我們賭？"

堂哥卻來了興致："這小子有膽量，我喜歡，不過光車鑰匙可不夠看。"

說著，他起身出去，不一會兒抱回來一個黑色木箱，啪的一聲放在桌上。

掀開蓋子，里面整整齊齊碼著現(xiàn)金："五十萬，夠不夠給你賭的？"

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五十萬，這可是我五年的工資！

周圍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大伯皺著眉，欲言又止。

這時，蘇曉曉突然站了起來。

她默默解下脖子上的金項(xiàng)鏈，又摘下手腕上的金鐲子，輕輕放在我的車鑰匙旁邊："陪你。"

這些首飾是她父母給她準(zhǔn)備結(jié)婚用的，她一直珍藏著。

父親見狀頓時急了："曉曉，別胡鬧！陽子，快住手！"

我看著曉曉堅(jiān)定的眼神，心里突然有了更多的勇氣。

記得我第一次開著五菱宏光去接她時，她不但沒有嫌棄，反而特意帶了保溫杯，說怕我開長途會渴。

那一刻，我就決定這輩子一定要好好待她。

我站起身，打開手機(jī)銀行，冷笑著道："要玩就玩?zhèn)€痛快。"

這些年我一直存錢準(zhǔn)備結(jié)婚，現(xiàn)在剛好可以派上用場。

轉(zhuǎn)賬的手指有些發(fā)抖，但我知道，今天必須賭這一局。

堂哥的眼睛亮了起來："行啊，沒想到你還真敢跟。"

他轉(zhuǎn)向堂嫂，笑著道："艷艷，把你的首飾也拿來。"

堂嫂雖然不情愿，但還是照做了，很快，桌上堆滿了現(xiàn)金和首飾。

大伯見狀連忙打圓場："差不多得了，都是一家人......"

"來都來了，"堂哥打斷了大伯的話，"今天我就教教這小子，什么叫江湖規(guī)矩。"

04

這時，我想起這些年父親在飯桌上的委屈，想起曉曉的默默支持，一股冷情涌上心頭。

"堂哥，"我忽然開口，聲音出奇地平靜，"要不，你投降吧？"

全場一片寂靜，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準(zhǔn)備張嘴嘲諷的堂嫂也僵在原地。

堂哥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精彩起來。

他愣了幾秒，隨即爆發(fā)出一陣大笑："就憑你？你以為你是誰？"

我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堂哥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直勾勾地盯著我："小子，你在虛張聲勢。"

空氣仿佛凝固了，我緩緩抬起頭，目光平靜地與他對視："你確定要看？"

堂哥猛地掀開自己的牌，手臂上青筋暴起："開牌！"

兩張K加一個J，幾乎是最大的組合了。

他臉上重新浮現(xiàn)出得意的笑容："服不服？"

我深吸一口氣，慢慢地掀開自己的底牌后，整個房間瞬間鴉雀無聲，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