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老婆,我可能真的要辭職了。”李明把手機放在茶幾上,聲音里帶著說不出的疲憊。
我放下手中的碗筷,看著丈夫憔悴的臉龐,一股火氣直沖腦門。
“憑什么?你在那里干了十二年,說走就走?”
李明苦笑著搖搖頭:“王強今天直接跟我攤牌了,說我不適合現在的工作環境。”
我握緊了拳頭,這個王強,真當我們家好欺負?
01
我叫張慧,今年三十二歲,在市審計局工作了八年。
丈夫李明比我大兩歲,我們是大學同學,畢業后一起回到這座小城市。
他在市建設局下屬的工程監理公司上班,我在審計局,算是標準的雙職工家庭。
我們有個六歲的女兒叫李婷婷,剛上小學一年級,活潑可愛,是我們夫妻倆的心頭肉。
李明這個人性格溫和,做事踏實,在單位里人緣不錯。
他從大學畢業就進了監理公司,一干就是十二年,從最基層的技術員做到了項目經理。
我們的生活一直很平靜,雖然談不上富裕,但也算小康。
每個月兩個人的工資加起來有一萬多,房貸車貸都能正常還,偶爾還能帶女兒出去旅游。
李明平時話不多,但對家庭很負責任,從來不在外面花天酒地。
我們夫妻倆也很少吵架,就算有什么不同意見,也都能心平氣和地商量解決。
這種平靜的生活一直持續到今年三月份。
那時候,李明的單位來了一個新的副總經理,叫王強。
王強四十出頭,據說是某個領導的遠房親戚,剛從外地調過來。
一上任,王強就帶來了幾個自己的心腹,分別安排在關鍵崗位上。
李明回家跟我提起過這個人,說話很沖,做事霸道,完全不把老員工放在眼里。
起初我也沒太在意,每個單位來新領導都會有一些人事調整,這很正常。
李明也安慰我說,只要自己做好本職工作,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那段時間,李明還是按時上下班,偶爾會加班,但整體狀態還算正常。
我們一家三口的生活依然按部就班,周末帶女兒去公園,平時在家看看電視。
第一次感覺到不對勁,是在四月份的一個周末。
李明接到單位電話,說有個緊急項目需要他去現場處理。
他匆匆忙忙地趕到單位,結果發現根本沒有什么緊急情況。
原來是王強的一個心腹故意叫他過去,就是為了測試他的“工作態度”。
李明在單位白白耽誤了一整天,連加班費都沒有。
他回家后明顯有些不高興,但也沒多說什么,只是說新領導做事方式有點特別。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類似的事情開始頻繁發生。
李明負責的幾個重要項目,莫名其妙地被調整給了其他人。
一些重要的會議,明明跟他的工作相關,但就是不通知他參加。
每月的績效考核,李明的分數也開始無緣無故地被扣分。
他向人事部門詢問原因,得到的回復都是“工作表現有待提高”。
李明拿著自己的工作記錄去找王強理論,王強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時代在變,不適應的人就要被淘汰。”
這些變化開始影響到我們的家庭生活。
李明回家后經常悶悶不樂,吃飯的時候也心不在焉。
以前他很喜歡陪女兒玩,現在經常是女兒拉著他的手,他都反應遲鈍。
我試探著問他工作上是不是有什么問題,他總是說“沒事,就是工作有點忙”。
作為妻子,我當然能感覺到丈夫的變化,但他不愿意多說,我也不好強迫他。
五月份的時候,情況變得更加嚴重。
王強直接把李明調到了一個邊緣部門,美其名曰“輪崗學習”。
這個部門基本上就是個閑置機構,除了整理一些無關緊要的文件,沒有任何實質性工作。
李明的工資待遇也因此受到影響,項目提成和績效獎金大幅減少。
我們家的月收入一下子少了三千多塊,房貸和生活費的壓力驟然增大。
更要命的是,李明開始失眠,經常半夜在床上翻來覆去。
他的脾氣也變得暴躁,有時候女兒問他問題,他會沒來由地發火。
我和李明的關系也因此變得緊張,我們開始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
有一天晚上,女兒怯生生地問我:“媽媽,爸爸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聽到女兒這樣問,我的心都碎了。
我意識到這個問題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們的家庭,必須要有所行動。
第二天,我趁李明不在家的時候,主動給他的幾個同事打電話。
通過側面了解,我才知道李明在單位的遭遇遠比他告訴我的要嚴重。
王強不僅把他邊緣化,還經常在公開場合批評他,說他思想陳舊,跟不上時代。
其他同事也因為害怕王強,開始有意無意地疏遠李明。
李明在單位幾乎成了孤家寡人,每天就是坐在辦公室里發呆。
了解到這些情況后,我決定跟李明開誠布公地談一次。
那天晚上,我把女兒哄睡后,坐在沙發上等李明回家。
李明一進門就看出了我的表情不對,他慢慢地坐到我對面。
“說吧,你到底在單位遇到了什么事?”我直接開門見山。
李明沉默了很久,最后還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我。
他說王強從一開始就看他不順眼,可能是因為他在公司資歷老,擔心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王強故意給他安排一些無意義的工作,比如讓他去統計十年前的項目資料。
在部門會議上,王強會當著所有人的面批評他,說他工作效率低,思維僵化。
甚至有一次,王強當著客戶的面說李明不專業,讓客戶對公司的能力產生質疑。
李明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都在發抖,我能感受到他內心的痛苦和屈辱。
我握住他的手,告訴他這不是他的錯,是王強在故意刁難他。
李明苦笑著說:“可是我能怎么辦呢?他是副總,我只是個普通員工。”
我安慰他說,總會有辦法的,不能就這樣讓王強得逞。
但李明搖搖頭,說他已經考慮過很多次,也許真的該換個工作環境了。
我堅決反對這個想法,憑什么要讓我們家屈服于這種惡勢力?
我們夫妻倆談到了深夜,最后李明答應我再堅持一段時間,看看情況會不會有所改善。
02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我開始更加關注丈夫的情況。
每天下班后,我都會仔細詢問他在單位的遭遇,試圖找出應對的辦法。
李明也慢慢開始向我敞開心扉,不再隱瞞在單位受到的委屈。
我發現王強的刁難手段越來越過分,已經到了赤裸裸的針對程度。
有一次,王強讓李明去搬運一批重達幾十公斤的文件,這明顯超出了他的工作范圍。
還有一次,王強故意安排李明在同一天完成三個完全不相關的任務,時間根本不夠用。
每當李明完不成這些無理要求,王強就會大發雷霆,說他工作能力有問題。
公司里的其他同事看到這種情況,都選擇明哲保身,沒有人敢為李明說話。
李明在單位徹底成了孤立無援的狀態,每天上班都像是在受刑。
他的身體狀況也越來越差,經常胃痛頭疼,食欲不振。
有好幾次,我都看到他偷偷在衛生間里干嘔,但他還是堅持去上班。
我心疼得要命,但又不知道該怎么幫助他。
六月初的一個下午,李明接到王強的電話,讓他到辦公室談話。
這次談話,王強終于露出了真面目。
他直接告訴李明,希望他能主動提出辭職。
王強的理由是李明已經不適應公司的發展需要,繼續留在公司對雙方都不好。
他甚至暗示說,如果李明不識相,會讓他在公司待得更加難受。
李明當時就蒙了,他沒想到王強會這么直接。
王強給了他一個星期的考慮時間,讓他自己想清楚。
那天晚上,李明回家后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我。
他說也許王強說得對,自己確實該離開了。
在一個地方工作了十二年,如果真的不被需要,那就換個環境重新開始。
我聽了這話,氣得直接站了起來。
“憑什么?你在那里兢兢業業工作了十二年,說走就走?”
“王強才來幾個月,就能決定你的去留?這也太欺負人了!”
李明嘆了口氣,說現實就是這樣,胳膊擰不過大腿。
我告訴他,我們不能就這樣妥協,一定要想辦法反擊。
但李明擔心如果真的撕破臉,可能會影響到我的工作。
畢竟我們都在這個城市的體制內工作,圈子就這么大,得罪了人對誰都不好。
我考慮了一晚上,決定用自己的方式來幫助丈夫。
作為審計局的工作人員,我對各個單位的財務狀況都有一定的了解。
我開始利用工作便利,悄悄查閱王強所在公司的相關資料。
這一查,還真讓我發現了一些端倪。
王強上任后,公司的一些工程項目在財務處理上存在不規范的地方。
雖然我不能直接獲取詳細的財務數據,但從一些公開的信息中能看出問題。
我開始收集相關的證據材料,準備在關鍵時刻使用。
同時,我也沒有告訴李明我在暗中調查的事情,怕給他造成更大的心理壓力。
王強給李明的一個星期期限很快就要到了。
這幾天,李明整個人都處在焦慮狀態中,晚上經常失眠到凌晨。
女兒也感受到了家里的緊張氣氛,變得比以前安靜了很多。
我知道,到了必須行動的時候了。
星期五那天,王強再次找李明談話,催促他趕緊做決定。
王強的態度比上次更加強硬,幾乎是在威脅李明。
他說如果李明不主動辭職,就會想辦法讓他在公司待不下去。
李明回家后,整個人都被擊垮了。
他癱坐在沙發上,對我說:“老婆,我真的撐不住了。”
看著丈夫這副模樣,我的心都碎了。
但我知道,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該是我出手的時候了。
那天下午,就在王強再次催促李明做最后決定的時候,我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喂,小張,什么事?”
我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專業:“李處長,我是市審計局的張慧,有個情況需要向您匯報,關于建設局下屬監理公司在工程項目中存在的一些財務違規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