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老人家,這是罰單,2萬5千元,三日內繳清。"城管執法員小李拿著罰單,聲音有些發抖。
"好的。"老太太點點頭,神情平靜得讓人意外。
執法隊員們面面相覷,沒想到她答應得這么干脆。
只見老太太顫顫巍巍地從懷里掏出一個破舊的布包,里面全是皺巴巴的零錢和幾張面額不大的紙幣。
她一張張仔細數著,神情專注得像在做什么神圣的事情。
可誰也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會讓在場的每個人都后悔莫及。
圍觀的路人紛紛掏出手機,而執法隊長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01
凌晨四點半,春華街還籠罩在晨霧中,街燈昏黃,偶爾有環衛工人的掃地聲傳來。
王秀蘭已經在昏暗的燈光下坐了兩個小時。她戴著老花鏡,手里拿著細針,正在一針一線地縫制鞋墊。桌上攤開的是各色棉布,針線盒里整齊地擺放著不同顏色的線團。
"咳咳..."她輕聲咳嗽著,放下手中的活計,起身倒了杯溫水。房間里很簡陋,除了一張舊桌子、幾把椅子,就是滿屋子的布料和半成品鞋墊。
王秀蘭重新坐下,繼續她的工作。這雙鞋墊已經縫了大半,上面是一朵盛開的牡丹花,紅色的花瓣層層疊疊,綠色的葉子生動傳神。每一針都很細密,可以看出制作者的用心。
"奶奶,您又熬夜了?"孫子小宇從房間里出來,看到奶奶還在工作,心疼地說道。
"快考試了,你好好睡覺,奶奶不累。"王秀蘭抬頭笑了笑,眼中滿是慈愛。
小宇走過來,看著桌上的鞋墊,"奶奶,您的手藝真好,這花繡得跟真的一樣。"
"那是,你奶奶年輕時候就會繡花,這手藝傳了幾十年了。"王秀蘭有些自豪地說,"等你上了大學,奶奶給你繡個荷包,討個好彩頭。"
提到大學,小宇的表情有些復雜。他知道家里的情況,知道奶奶為了他的學費有多么辛苦。
"奶奶,要不然我不上大學了,出去打工賺錢。"
"胡說什么!"王秀蘭的聲音嚴厲起來,"再苦再累,也要讓你上大學。咱們家出了你這么個有出息的孩子,怎么能不上學?"
"可是學費..."
"學費的事你別操心,奶奶有辦法。"王秀蘭的語氣很堅定,"你只管好好讀書,其他的事奶奶來解決。"
小宇看著奶奶疲憊的樣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奶奶每天凌晨就起來做鞋墊,白天出去擺攤,晚上回來繼續做,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
"奶奶,您先睡會兒吧,明天還要出攤呢。"
"不用,奶奶不困。"王秀蘭繼續低頭縫制,"你快去睡,明天還要上學。"
小宇無奈地回到房間,但他知道奶奶會繼續工作到天亮。
王秀蘭確實沒有睡意。她看了看墻上的鐘,已經快五點了。再過一個小時,她就要準備出攤了。這雙鞋墊必須今天完成,因為昨天有個顧客預定了,說今天來取。
她加快了手中的動作,針線在她手中飛舞著。即使在昏暗的燈光下,她的每一針都很準確,這是多年練就的手藝。
清晨六點,王秀蘭終于完成了手中的工作。她小心地整理好鞋墊,放進帆布袋里。然后開始準備早飯,其實也就是一碗白粥配咸菜。
"小宇,起床吃飯了!"她輕聲叫著孫子。
"奶奶,您吃了嗎?"小宇洗漱完畢,看到桌上只有一碗粥。
"奶奶在外面吃,你快吃,別遲到了。"王秀蘭催促著。
其實她根本沒準備自己的早飯,為了省錢,她經常是一天只吃兩頓飯。
小宇知道奶奶的習慣,心里很難受,但他也知道說什么都沒用,奶奶不會改變的。
"奶奶,我走了。"小宇背起書包,準備上學。
"路上小心,好好上課。"王秀蘭囑咐著。
等孫子走后,王秀蘭收拾好東西,拄著拐杖出門了。她的腿是三年前摔傷的,雖然治好了,但留下了后遺癥,走路需要拐杖支撐。
春華街菜市場門口,王秀蘭的攤位就在入口處的墻根下。這個位置是她十三年前就選定的,人流量大,而且不會太影響交通。
她熟練地鋪開花布,然后把鞋墊一雙雙擺放整齊。每雙鞋墊都有不同的花樣,有傳統的花鳥圖案,也有現代的幾何圖形。雖然價格不高,但每一雙都是精工細作。
"秀蘭大姐,今天來得挺早啊。"隔壁賣菜的張大嫂打招呼。
"老習慣了,早點來多賣幾雙。"王秀蘭笑著回答。
"您這手藝真是沒得說,我買了您好幾雙鞋墊,穿著特別舒服。"
"那是,用的都是好材料,純棉的,透氣又吸汗。"王秀蘭有些自豪。
隨著時間的推移,菜市場里的人越來越多。王秀蘭的生意也開始了。
"大娘,這雙鞋墊多少錢?"一個中年婦女停下腳步。
"八塊錢。"王秀蘭的回答很干脆。
"能便宜點嗎?"
"大姐,您看這做工,一針一線都是手工的,八塊錢真的不貴。"王秀蘭拿起鞋墊給對方看,"您看這花,多生動。而且這個尺碼,正好適合您。"
中年婦女仔細看了看,確實做工精細,最終買了兩雙。
王秀蘭小心地把錢收好,然后在小本子上記錄了一筆。這是她的習慣,每一筆收入都要記錄下來。
"大娘,給我來一雙39碼的。"一個年輕人走過來。
"您稍等。"王秀蘭翻找著合適的尺碼,"這雙怎么樣?花樣挺適合年輕人的。"
年輕人看了看,點點頭,"多少錢?"
"十塊錢。"
"給您錢。"年輕人很爽快地付了錢。
王秀蘭接過錢,突然發現這是一張二十元的紙幣。"您給多了,我找您錢。"
"不用找了,大娘。"年輕人擺擺手就走了。
王秀蘭看著年輕人的背影,心里很溫暖。雖然生活艱難,但還是有很多好心人的。
生意一直持續到上午十點左右,王秀蘭已經賣出了七八雙鞋墊。按照往常的經驗,上午的生意到這里就差不多結束了,下午會有另一個小高峰。
就在她整理攤位準備休息一下時,一群穿制服的人走了過來。
王秀蘭的心一緊,她認出了這些人的身份——城管執法隊。
"老太太,您這里有營業執照嗎?"為首的執法員態度還算客氣。
王秀蘭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她擺攤十三年,雖然一直小心翼翼,但終究逃不過這一天。
"沒有。"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就是做點小生意,維持生活。"
"您知道無證擺攤是違法的嗎?"
"我知道。"王秀蘭低下頭,"可是我也沒有別的辦法。"
執法員看了看她的攤位,又看了看她的年齡和身體狀況,心里也有些不忍。但法律就是法律,他們必須執行。
"老人家,按照相關規定,我們要對您進行罰款。"
圍觀的群眾開始議論起來:
"這老太太在這兒擺了十幾年了,從沒有人舉報過。"
"她這么大年紀了,拄著拐杖做點小生意不容易。"
"城管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議論聲越來越大,但執法員們必須按規定辦事。
"老人家,您違反了《城市管理條例》,無證占道經營,按照規定要罰款。"
"要罰多少?"王秀蘭的聲音很輕。
執法員看了看手中的處罰標準,"兩萬五千元。"
這個數字一說出來,現場頓時安靜了。
02
兩萬五千元,這個數字如同晴天霹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王秀蘭的身體明顯晃了一下,她伸手扶住了墻,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兩萬五?"一個圍觀的大媽驚呼,"這么多錢?"
"老太太一天能賣多少錢啊?這得賣多長時間才能賺到兩萬五?"
"這不是要老太太的命嗎?"
周圍的議論聲此起彼伏,都是為王秀蘭感到不平的聲音。
王秀蘭接過罰單,手明顯地顫抖著。她仔細看了看上面的數字,仿佛要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兩萬五千元..."她輕聲重復著這個數字,聲音里帶著一絲絕望。
執法員看到她的反應,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法律條文就是這樣規定的,他們只能按章辦事。
"老人家,您可以申請行政復議,或者分期繳納。"執法員試圖安慰她。
"分期?"王秀蘭抬起頭,"要分多少期?"
"這個...需要您到相關部門咨詢。"
王秀蘭沉默了很久,然后小心地將罰單折好,放進貼身的口袋里。
"我明白了。"她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讓人害怕。
圍觀的群眾看著這一幕,很多人都感到憤怒。
"你們這是欺負老實人!"一個大爺忍不住說道。
"就是,這老太太在這兒擺了十幾年,從來沒有影響過交通,也沒有和誰發生過沖突。"
"兩萬五千元,你們怎么不去搶?"
面對群眾的指責,執法員們也很無奈。他們知道這種處罰確實很重,但法律條文就是這樣規定的。
"我們也是按法律辦事。"執法隊長試圖解釋。
"按法律辦事?法律就是讓你們這樣欺負老人的?"一個中年婦女氣憤地說。
"就是,你們有沒有考慮過具體情況?"
爭論聲越來越大,現場的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
王秀蘭開始收拾她的攤位。她的動作很慢,每收一樣東西都要停頓一下,仿佛在和這個攤位告別。
"老太太,您別收攤啊,我們支持您!"一個年輕人說道。
"是啊,這些人太過分了,我們去投訴他們!"
但王秀蘭搖了搖頭,"算了,既然違法了,就要承擔后果。"
她的話讓圍觀的群眾更加心酸。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在面對如此不公的處罰時,依然堅持要遵守法律。這種品格讓人既敬佩又心疼。
就在這時,王秀蘭突然停下了收拾的動作。她抬頭看著執法隊長,"隊長同志,這錢我能現在就交嗎?"
執法隊長愣了一下,"現在?"
"是的,我怕拖著忘了。"王秀蘭的聲音很認真。
"老人家,您身上有這么多錢?"執法員難以置信地問道。
王秀蘭沒有回答,而是重新坐下,打開了那個已經磨得發白的布包。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好奇地看著這個老太太到底要做什么。
布包打開了,里面確實有錢,但都是零零散散的小面額紙幣和硬幣。有五元的、十元的、二十元的,還有很多一元的硬幣。
王秀蘭開始數錢,她的動作很小心,每數一張就放到另一邊。
"五元、十元、十五元、二十元..."
她的聲音很輕,但在安靜的環境中,每個人都能聽得清楚。
圍觀的群眾看著這一幕,都被震撼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竟然隨身攜帶著這么多現金,而且全是這種零錢。這說明什么?說明這些錢都是她一分一分攢下來的。
"一百元、一百零五元、一百一十元..."
王秀蘭的手指因為長期縫制鞋墊而變得粗糙,關節也有些變形。數錢的動作顯得笨拙而緩慢,但她的表情專注而認真。
執法員們站在一旁,心情復雜。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一般的攤販被罰款后,要么求情,要么爭辯,要么想辦法逃避。像王秀蘭這樣主動交罰款的,還是頭一次見。
"老太太,您先別數了,可以到辦公室去交的。"執法隊長有些于心不忍。
"不用,我就在這兒交。"王秀蘭的聲音很堅定,"到了辦公室還要跑來跑去的,我腿腳不方便。"
她繼續數著錢,每一張都要仔細看看,確認面額,然后撫平整理,小心地放好。
"五百元、五百一十元、五百二十元..."
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大家都被這一幕吸引了。很多人拿出手機開始拍攝,他們覺得這個場面很有意義。
"這老太太真是太不容易了。"
"你看她數錢的樣子,每一張都舍不得。"
"這些錢肯定是她一分一分攢下來的血汗錢。"
人群中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大家對王秀蘭的遭遇都很同情,對執法部門的做法都很不滿。
王秀蘭似乎沒有聽到周圍的議論,她依然專注地數著錢。這個過程對她來說,不僅僅是在數錢,更像是在回顧自己這些年的辛苦。
每一張鈔票都有它的故事。這張五元的,是上個月一個大媽買鞋墊時給的;那張十元的,是一個年輕人買了鞋墊后不要找零留下的;這張二十元的,是一個老先生覺得她的手藝好,特意多給的...
"一千元、一千零五元、一千一十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王秀蘭的數錢過程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她的額頭開始冒汗,呼吸也有些急促,但依然沒有停下來。
圍觀的群眾看著這一幕,很多人眼圈都紅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拄著拐杖在街頭賣鞋墊維持生計,現在還要拿出全部積蓄交罰款。這種對比讓人感到強烈的震撼。
03
"五千元、五千零五元、五千一十元..."
王秀蘭的聲音開始有些沙啞,但她依然堅持著。每數一百元,她就會停頓一下,理一理鈔票,然后繼續。
執法隊長站在一旁,心情越來越沉重。他開始意識到,這個處罰可能過重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靠賣鞋墊維持生計,兩萬五千元對她來說確實是一個天文數字。
"老人家,要不您先休息一下?"執法隊長建議道。
"不用,我不累。"王秀蘭抬頭看了他一眼,"我想快點數完,早點結束這件事。"
她的話讓執法隊長更加愧疚。這個老太太的態度讓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如果自己的母親遇到這種情況,會是什么樣的心情?
"一萬元、一萬零五元、一萬一十元..."
當數到一萬元的時候,圍觀的群眾發出了驚嘆聲。沒有人想到,這個看起來普通的老太太,身上竟然真的有這么多錢。
"天哪,她真的有這么多錢。"
"這些錢她得攢多長時間啊?"
"肯定是她的養老錢,現在都要交罰款了。"
人群中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對執法部門的不滿情緒也達到了頂點。
王秀蘭繼續數著錢,但她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不是因為累,而是因為心疼。這些錢是她三年來的全部積蓄,每一分都來之不易。
"一萬五千元、一萬五千零五元、一萬五千一十元..."
當數到一萬五千元的時候,王秀蘭的手開始微微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舍不得。這些錢原本是要給孫子交學費的,現在卻要交罰款。
執法員們看著這一幕,心情都很復雜。他們知道自己是在按法律辦事,但面對這樣的情況,任何人都會感到不忍。
"兩萬元、兩萬零五元、兩萬一十元..."
當數到兩萬元的時候,王秀蘭停下了動作。她看著面前的鈔票,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還差五千。"她抬頭看著執法隊長,聲音里帶著一絲歉意。
執法隊長的心一緊,"老人家,您身上沒有了嗎?"
王秀蘭搖了搖頭,然后從貼身的口袋里掏出了另一個小布包。這個布包更小,也更舊,看起來是她最珍貴的東西。
"這里還有一些。"她打開小布包,里面是一些比較新的鈔票,面額也比較大。
她繼續數著,"兩萬一千元、兩萬二千元、兩萬三千元..."
圍觀的群眾看著這一幕,心情都很沉重。這個老太太為了交罰款,把自己的全部家當都拿了出來。
"兩萬四千元、兩萬四千五百元、兩萬四千九百元..."
當數到最后幾張鈔票時,王秀蘭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她似乎在猶豫什么,手里拿著最后幾張錢,遲遲沒有放下。
"還差一百。"她抬起頭,看著執法員,聲音里帶著一絲無奈,"能不能讓我回家拿?我家就在附近。"
執法隊長的心情更加沉重了。一個老太太隨身攜帶兩萬四千九百元現金,這本身就說明了問題。這些錢對她來說,一定有著特殊的意義。
"老人家,您身上怎么會有這么多錢?"執法隊長忍不住問道。
王秀蘭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本子。那是一個已經翻爛了的記錄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記錄著每天的收入支出。
"這是我攢了三年的錢。"她的聲音很輕,"本來是準備給孫子交學費的。"
這句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引爆了現場的情緒。
"什么?這是孩子的學費?"
"天哪,她把孩子的學費都拿出來交罰款了?"
"這些人還有沒有人性?"
"老太太為了遵守法律,連孫子的學費都拿出來了?"
人群開始躁動起來,憤怒的聲音此起彼伏。執法員們感到了巨大的壓力,他們意識到事情可能搞大了。
王秀蘭似乎沒有注意到周圍的躁動,她重新整理好錢款,然后從貼身的內衣口袋里掏出了最后一個小包。
"這里還有一百。"她打開小包,里面是幾張十元紙幣和一些硬幣,"這是我今天賣鞋墊的錢。"
她將最后的一百元放到鈔票堆上,然后抬頭看著執法隊長。
"兩萬五千,一分不少。"
執法隊長接過這堆錢,手都在發抖。這些錢有新有舊,有些已經磨得快要破損,但每一張都被撫平整理得整整齊齊。他突然意識到,這不僅僅是兩萬五千元錢,這是一個老太太三年來的全部積蓄,是她對孫子未來的全部希望。
王秀蘭拿到收據后,小心地收進口袋,然后開始收拾她的攤位。她的動作依然緩慢而有條不紊,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圍觀的群眾看著這一幕,很多人已經開始掏手機拍攝。他們被這個老太太的堅強震撼了,同時也為執法部門的冷漠感到憤怒。
"老太太,您這是何苦呢?"一位大媽走過來,握住王秀蘭的手。
"沒事的,該交的總要交。"王秀蘭勉強笑了笑,"我不能違法。"
她收好東西,拄著拐杖慢慢站起身。那一刻,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的不易。她的腰已經彎得很厲害,走路需要拐杖支撐,但她的背影依然透著一種倔強的尊嚴。
04
就在王秀蘭收拾完攤位,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婦女急匆匆地擠過人群跑過來。
"媽!"
來的人是王秀蘭的女兒王麗,她是在接到鄰居的電話后匆忙趕來的。看到母親拄著拐杖站在人群中,周圍圍著這么多人,還有執法人員在場,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麗麗,你怎么來了?"王秀蘭有些慌張,想要擋住女兒的視線。
"媽,張大嬸給我打電話,說您這里出事了。"王麗氣喘吁吁地說,"到底怎么回事?"
王秀蘭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能支支吾吾地說:"沒什么事,就是..."
"您母親違法擺攤,被罰款了。"執法隊長主動說道,"兩萬五千元,她剛剛交完。"
"什么?"王麗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兩萬五?罰了兩萬五?"
她轉向執法人員,聲音開始發抖:"為什么要罰這么多錢?她就是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賣點手工鞋墊,你們至于下這么重的手嗎?"
執法隊長被問得無言以對,他們確實是按章辦事,但面對這種情況,任何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媽,那兩萬五是哪來的?"王麗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不會是..."
王秀蘭低下頭,不敢看女兒的眼睛。
"是小宇的學費對不對?"王麗的聲音開始顫抖,"媽,您怎么能把孫子的學費拿出來交罰款?"
這句話讓現場的氣氛再次凝固。原來,王秀蘭交的不僅僅是她的積蓄,還是孫子的學費。
圍觀的群眾聽到這里,情緒徹底被點燃了。
"這些執法人員還有沒有良心?"
"一個老太太把孫子的學費都交了罰款,他們就這么眼睜睜看著?"
"這是執法還是搶劫?"
"太過分了,這樣的老太太都要罰款?"
憤怒的聲音此起彼伏,現場的情況變得越來越混亂。
"媽,小宇下個月就要交學費了,沒有這筆錢,他怎么上學?"王麗急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王秀蘭依然低著頭,聲音很輕:"我再想想辦法。"
"什么辦法?您都七十多歲了,身體又不好,還能有什么辦法?"王麗的聲音里充滿了絕望。
圍觀的群眾看著這祖孫三代的困境,心情都很沉重。一個老太太為了遵守法律,竟然把孫子的學費都交了罰款,這種做法讓人既敬佩又心疼。
"媽,您為什么要這樣做?"王麗哽咽著問道,"您可以跟他們說明情況啊,可以申請減免啊。"
"不行。"王秀蘭搖了搖頭,"法律就是法律,不能因為我的情況就網開一面。如果每個人都這樣,那還要法律干什么?"
她的話讓圍觀的群眾更加震撼。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在失去了全部積蓄的情況下,依然堅持認為自己的做法是對的。這種品格讓人既敬佩又心酸。
執法隊長站在一旁,心情越來越沉重。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確。雖然法律條文是這樣規定的,但面對這樣的情況,是否應該有更人性化的處理方式?
"媽,那小宇的學費怎么辦?"王麗擔心地問道。
"會有辦法的。"王秀蘭的聲音雖然疲憊,但依然透著堅強,"大不了我多做一些鞋墊,多擺一段時間攤。只要身體還撐得住,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可是您現在連擺攤都不能擺了,還怎么賺錢?"
王秀蘭愣了一下,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交了罰款,但擺攤的問題并沒有解決。她依然不能在這里繼續擺攤,那么以后要靠什么維持生計呢?
這個問題讓她陷入了沉思。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以為交了罰款就可以繼續擺攤了。
"老太太,您交了罰款,但還是不能在這里擺攤的。"執法隊長不得不提醒她。
王秀蘭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困惑,"那我以后怎么辦?"
這個問題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除了手工制作鞋墊,她還能做什么?
"媽,咱們回家吧。"王麗攙扶著母親,"這些事情以后再說。"
王秀蘭點點頭,她確實需要回家好好想想以后的路該怎么走。
她拄著拐杖,在女兒的攙扶下,緩緩轉身準備離開。她的背影顯得特別孤獨和無助,但依然透著一種不屈的尊嚴。
圍觀的群眾看著這一幕,很多人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淚。這個老太太的遭遇讓人心酸,她的品格讓人敬佩。
就在王秀蘭拄著拐杖轉身要走的那一刻,人群中突然有人大聲喊道.....
這一聲喊,讓現場的氣氛瞬間凝固了。
王秀蘭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聲音的方向。
執法隊長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下來,他似乎預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