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聲明:本文根據(jù)真實事件改編,人物姓名已化名處理。
"哎呀,這不是我們村的大學(xué)生李梅嗎?"王芳的聲音里滿含譏諷,"混了三十年,就這樣回來了?"
李梅拖著一個破舊的行李箱,穿著洗得發(fā)白的襯衫,平靜地看著昔日閨蜜。夕陽西下,她的身影顯得格外單薄。
"看看你這窮酸樣,還不如我們這些沒出去的呢。"王芳故意抬高聲音,讓周圍的村民都能聽到,她指著自己手腕上的金手鐲,"我現(xiàn)在可是村里的富婆,你呢?"
"我只是想回家看看。"李梅淡淡說道,聲音里沒有一絲波瀾。
"回家看看?"王芳冷笑一聲,"怕是在城里混不下去了吧?聽說你們這些所謂的城里人,表面光鮮,實際上連房租都交不起。瞧瞧你這副模樣,三十年白混了。"
李梅沒有反駁,只是默默拖著行李箱走向村里的老宅。
01.
看著李梅遠去的背影,王芳心情五味雜陳。
她想起了三十年前的那些美好時光。那時候,她和李梅是村里最要好的一對姐妹花,從小一起長大,形影不離。
李梅比王芳大三個月,性格溫和,學(xué)習(xí)成績一直名列前茅。王芳活潑開朗,雖然成績一般,但總是圍著李梅轉(zhuǎn),把她當(dāng)作最好的朋友。
小時候,她們一起上學(xué)放學(xué),一起在田野里瘋跑,一起偷摘別人家的桃子。李梅家里窮,王芳就經(jīng)常把自己的零食分給她吃。李梅學(xué)習(xí)好,王芳就纏著她幫忙補習(xí)功課。
最讓王芳難忘的是那年高考前夕。李梅的母親生病了,家里拿不出學(xué)費。李梅打算放棄高考,出去打工賺錢。
"不行!你必須要考大學(xué)!"王芳堅決反對,"你那么聰明,不讀書太可惜了。"
"可是家里沒錢..."李梅眼含熱淚。
"錢的事我來想辦法。"王芳拍著胸脯保證。
那段時間,王芳想盡了各種辦法。她把自己積攢的壓歲錢全部拿出來,還偷偷賣掉了媽媽給她買的新衣服,最終湊夠了李梅的學(xué)費。
"芳子,這錢我一定會還你的。"李梅握著錢,感動得泣不成聲。
"說什么還不還的,我們是姐妹!"王芳笑著說,"你考上大學(xué)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
高考成績出來那天,李梅以全縣第一名的成績考上了省城的重點大學(xué)。全村人都沸騰了,李梅成了村里的驕傲。
離別的那天,兩個女孩坐在村口的老槐樹下。
"梅子,你以后就是城里人了。"王芳依依不舍,"一定要好好學(xué)習(xí),將來有出息。"
"芳子,等我畢業(yè)了,在城里站穩(wěn)腳跟,我就接你過去。"李梅認(rèn)真地承諾,"我們永遠都是最好的姐妹。"
"那你可不能忘了我這個鄉(xiāng)下丫頭。"王芳半開玩笑地說。
"怎么會呢?"李梅握著王芳的手,"你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火車啟動了,載著李梅駛向遠方。王芳站在月臺上揮手告別,眼淚止不住地流。
但這一別,竟然就是三十年。
這三十年來,王芳留在了村里發(fā)展。她結(jié)了婚,生了孩子,和丈夫一起開了個小紙箱廠。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但日子過得還算不錯,年收入有二十多萬,在村里算是小康家庭。
而李梅,除了偶爾過年時匆匆回來一兩次,幾乎再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王芳。王芳寫過信,打過電話,但李梅總是很忙,說話也變得客套起來。
漸漸地,王芳心里積累了怨氣。她覺得李梅有了出息就看不起她這個鄉(xiāng)下朋友了,覺得李梅忘記了當(dāng)年的恩情。
這些年來,每當(dāng)有人提起李梅,王芳總是說:"有什么了不起的?還不是忘恩負(fù)義。"
所以今天看到李梅這副落魄樣子,王芳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快感。
02.
李梅拖著行李箱在村里的石板路上緩緩前行,每一步都那么沉重。
三十年了,村子變化很大,但那些熟悉的巷道,那些青磚灰瓦,還有空氣中淡淡的炊煙味,都讓她感到親切。
"李梅回來了?"有村民認(rèn)出了她。
"真的是李梅!"
"三十年沒回來了吧?"
很快,李梅的歸來就傳遍了半個村子。人們紛紛從家里出來,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城里人"。
王芳也跟了上來,她還沒有發(fā)泄夠心中的怨氣。
"梅子,你看你這身打扮,哪里像個城里人?"王芳故意大聲說道,讓更多的人聽到,"我還以為你會穿著名牌,開著豪車回來呢。"
"衣服不重要。"李梅平靜地回答。
"不重要?"王芳冷笑,"梅子,你這話說得太假了吧?城里人不都講究包裝嗎?你看看你這身寒酸樣,連我都不如。"
說著,王芳故意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打扮。雖然不是什么名牌,但至少整潔得體,還戴著金手鐲和金項鏈。
"你看我這身行頭,雖然沒出過村,但至少過得體面。"王芳得意洋洋地說,"不像某些人,在城里混了三十年,還不如我們這些土包子。"
圍觀的村民們開始議論紛紛。
"李梅這是怎么了?"
"看起來確實不太好。"
"聽說城里生活壓力大,是不是混不下去了?"
"當(dāng)年那么風(fēng)光地走了,現(xiàn)在這樣回來,多少有點..."
李梅聽著這些議論,臉上依然沒有表情。她見過太多大風(fēng)大浪,這些閑言碎語對她來說,就像微風(fēng)一樣輕柔。
但王芳顯然不想就此罷休。
"梅子,你老實告訴大家,是不是在城里待不下去了?"王芳步步緊逼,"我聽說現(xiàn)在城里企業(yè)都在裁員,像你這個年紀(jì)的,最容易被淘汰。"
"我只是想回家看看。"李梅重復(fù)著同樣的話。
"回家看看?"王芳提高了聲音,"梅子,我們都是老相識了,你就別裝了。肯定是在城里混不下去了,才會回來的。"
"是不是欠了債?"王芳繼續(xù)猜測,"聽說城里套路多,很多人都被騙得傾家蕩產(chǎn)。"
"還是找不到工作?"
"或者是生病了,沒錢治病?"
王芳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每一個都像刀子一樣扎向李梅。
李梅依然沉默,繼續(xù)向前走。
"你看,她都不敢回答了。"王芳更加得意,"肯定是被我說中了。"
這時,村長王叔走了過來。
"王芳,差不多就行了。"王叔皺著眉頭,"人家梅子剛回來,你就這樣說話不合適。"
"王叔,我這是關(guān)心她。"王芳毫不收斂,"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我不關(guān)心她誰關(guān)心她?"
"關(guān)心是一回事,但你這樣說話..."王叔搖了搖頭。
"我說什么了?"王芳反駁道,"我只是在說實話。你看看她這副樣子,像個成功人士嗎?"
"三十年前她走的時候多風(fēng)光啊,全村人都羨慕她。現(xiàn)在呢?還不是灰溜溜地回來了。"
"所以說,讀書有什么用?還不如我們這些踏踏實實做事的人。"
王芳的話越說越過分,連一些村民都聽不下去了。
"王芳,你這話就不對了。"
"人家梅子好歹是大學(xué)生,肯定比我們強。"
"可能只是暫時遇到了困難。"
但王芳顯然不想停下來。
"困難?"王芳嗤笑,"你們看看她這副模樣,像是暫時困難嗎?明顯是徹底混不下去了。"
"我早就說過,城里哪有那么好混?十個出去的,九個都要回來。"
"還是咱們村里好,雖然賺錢不多,但至少安穩(wěn)。"
說著,王芳又看向李梅:"梅子,你現(xiàn)在后悔了吧?當(dāng)初要是聽我的,留在村里發(fā)展,現(xiàn)在也不至于這樣。"
李梅終于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看著王芳。
"你過得很好,我很高興。"李梅的聲音很平靜,沒有一絲憤怒。
這種平靜反而讓王芳更加惱火。
"你這是什么意思?"王芳質(zhì)問道,"是不是覺得我在嘲笑你?"
"沒有。"李梅搖搖頭,"我是真心為你高興。"
"少來這套!"王芳冷笑,"梅子,你別裝了。你心里肯定很不平衡,對不對?當(dāng)年你那么看不起我們,現(xiàn)在輪到我們看不起你了。"
"我從來沒有看不起過你。"李梅認(rèn)真地說。
"沒有?"王芳嗤笑,"那你這三十年為什么不回來?為什么不聯(lián)系我們?不就是覺得我們配不上你嗎?"
李梅沉默了。
"現(xiàn)在好了,你也落魄了,知道我們的好了。"王芳步步緊逼,"可惜晚了,我們現(xiàn)在也不稀罕你這個朋友了。"
說完這句話,王芳感覺自己心里的怨氣終于發(fā)泄出來了。
她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卻聽到李梅在身后輕聲說道:"芳子,對不起。"
王芳腳步一頓,但還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梅站在原地,看著王芳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她知道,這三十年的誤會和隔閡,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化解的。
03.
李梅推開祖宅那扇厚重的木門,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
院子里雜草叢生,房屋顯得破敗不堪。墻角的蜘蛛網(wǎng)在夕陽下閃著詭異的光芒,顯示著這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李梅拖著行李箱走進堂屋,放下行李,環(huán)顧四周。這里是她出生長大的地方,每一磚一瓦都承載著童年的記憶。
她拿出手機,看到上面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屏幕上顯示著"張總"、"王秘書"、"劉董"等名字,但她都沒有回?fù)堋?/p>
現(xiàn)在的她,只想安安靜靜地待在這個地方。
傍晚時分,王芳又來了。
她手里拎著一袋包子,臉上掛著古怪的笑容。
"梅子,我給你帶了晚飯。"王芳走進院子,四處打量著,"這房子真是太破了,你一個人住在這里不害怕嗎?"
"謝謝。"李梅接過包子,"多少錢?"
"哎呀,幾個包子而已,要什么錢。"王芳擺擺手,語氣里帶著明顯的優(yōu)越感,"不過你總這樣也不是辦法啊。梅子,你有什么打算嗎?"
李梅咬了一口包子,沒有立即回答。
"要我說,你還是趕緊找個工作吧。"王芳自顧自地說著,"雖然年紀(jì)大了點,但總能找到工作的。實在不行,去做個保潔員也行啊。"
"我暫時不想工作。"李梅平靜地說。
"不想工作?"王芳瞪大了眼睛,語氣里滿是諷刺,"那你吃什么?喝什么?總不能坐吃山空吧?"
"我有一點積蓄。"
"能有多少積蓄?"王芳不屑地笑了,"城里房租那么貴,生活成本那么高,你能存下幾個錢?"
就在這時,李梅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
"喂?"
"李總,關(guān)于明天的事情..."電話里傳來一個男人恭敬的聲音。
"現(xiàn)在不方便說話,待會兒再聯(lián)系。"李梅迅速掛斷了電話。
王芳好奇地看著她:"誰啊?"
"打錯了。"李梅隨口說道。
王芳沒有多想,繼續(xù)著自己的"關(guān)心":"梅子,我跟你說實話吧。我昨天晚上跟我老公商量了,要不你來我們廠里上班?雖然工資不高,但包吃包住,一個月也能有三千塊錢。"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暫時不需要工作。"李梅依然拒絕。
"你這是什么意思?"王芳的臉色變了,"嫌棄我們廠子小?還是覺得三千塊錢太少?"
"不是這個意思。"李梅解釋道,"我只是想休息一段時間。"
"休息?"王芳冷笑,"你拿什么休息?梅子,你別死要面子活受罪。現(xiàn)在這個社會,沒錢寸步難行。"
李梅的手機又響了,這次是視頻通話。她迅速掛斷,但王芳已經(jīng)看到了屏幕上顯示的"張總"兩個字。
"張總?"王芳瞇著眼睛,"什么張總?"
"朋友。"李梅簡單地回答。
"朋友?什么朋友?"王芳追問不休,"城里的朋友?做什么的?"
"就是普通朋友。"李梅不想多說。
"普通朋友會一大早就打電話?"王芳顯然不信,"梅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沒有。"李梅搖搖頭。
王芳還想再問,但李梅已經(jīng)站起身:"天黑了,你早點回去吧。"
"行吧。"王芳有些不滿,"不過梅子,我勸你還是早點想開。這年頭,沒錢真的很難過。"
送走王芳后,李梅立即回?fù)芰四莻€電話。
"張總,剛才不方便接電話。"李梅的語氣變得專業(yè)起來,"明天的事情都準(zhǔn)備好了嗎?"
"李總,一切都按您的指示準(zhǔn)備就緒。"電話里的聲音非常恭敬,"明天上午九點開始行動。"
"好,記住,一定要保密。"李梅說道,"在我沒有公開身份之前,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明白,李總。"
掛斷電話后,李梅在院子里站了很久。
明天,一切都會改變。
04.
夜深了,李梅獨自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望著滿天繁星。
王芳的話像刀子一樣割著她的心,但她知道,王芳說的也不全是惡意。在王芳看來,她確實是個失敗者。
更讓她痛心的是,王芳變了。那個曾經(jīng)純真善良的女孩,變得刻薄而勢利。
但李梅知道,這不能全怪王芳。這三十年來,她確實疏遠了家鄉(xiāng),疏遠了這些曾經(jīng)最親近的人。
李梅拿出手機,看著上面的幾十個未接來電。她知道,那邊的人正在等著她的最終確認(rèn)。
"明天,讓她知道真相吧。"李梅喃喃自語。
她撥通了一個號碼。
"李總?"對方立即接起電話。
"明天的收購計劃,按原定方案執(zhí)行。"李梅說道,"價格就按我們之前商量的,一千萬。"
"李總,那個紙箱廠最多值一百萬,您出一千萬是不是..."
"按我說的做。"李梅的語氣不容置疑,"這不是普通的商業(yè)收購。"
"明白,李總。"
"另外,明天的行動要低調(diào),但要讓她親眼看到。"李梅繼續(xù)說道,"我要讓她明白一些事情。"
"是,李總。我們會安排專業(yè)的律師團隊和會計師,確保整個過程合法合規(guī)。"
"很好。"李梅滿意地點頭,"那就明天見。"
掛斷電話后,李梅回到房間休息。
明天,三十年的誤會就要結(jié)束了。
第二天清晨,王芳早早地起了床。
她心里還憋著一肚子火,準(zhǔn)備再去"關(guān)心"一下李梅,順便繼續(xù)發(fā)泄一下心中的怨氣。
"老公,我去看看李梅。"王芳對正在廠里忙碌的丈夫說道。
"你少說兩句吧。"丈夫勸道,"人家剛回來,你別總是挖苦人家。"
"我這是為她好。"王芳不以為然,"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點醒她能行嗎?"
說完,王芳就出門了。
她一邊走一邊盤算著今天要怎么"勸導(dǎo)"李梅。也許可以再次提議讓李梅到她廠里上班,當(dāng)然,是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
王芳覺得這樣可以充分展示自己現(xiàn)在的成功和優(yōu)越感。
她甚至已經(jīng)想好了開場白:"梅子,考慮得怎么樣了?我們廠雖然小,但至少能給你一口飯吃..."
正當(dāng)王芳沉浸在自己的優(yōu)越感中時,她看到丈夫驚恐地朝家里跑來。
"出什么事了?"王芳皺著眉頭問。
"那個李梅..."丈夫氣喘吁吁,"村口來了好幾輛車,都是省城的牌照。還有律師,說要收購咱們的廠子。"
王芳愣了一下:"收購?多少錢?"
"一千萬!"丈夫的聲音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