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真的沒錢了，一分錢都沒有了。"八旬老太李桂芳顫抖著手寫下遺書最后一句，然后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向陽臺。樓下，她那等著"例行接濟"的小兒子剛剛怒氣沖沖離去。

風很冷，但比不過兒女們幾十年的冷漠。她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這一躍，結束的不只是生命，還有那被啃食殆盡的余生。

01

李桂芳終究還是跳下去了。

當她的身體從五樓墜落的那一刻，小區里爆發出一陣驚恐的尖叫。鄰居們紛紛沖出家門，目睹了這位曾經笑容溫婉的老人生命的最后一刻。

"太可怕了，我親眼看見她從陽臺上跳下來的。"住在對面樓的王阿姨事后回憶道，聲音依然因驚嚇而顫抖，"之前還看見她小兒子氣沖沖地從她家里出來，好像是吵架了。"

李桂芳，今年83歲，曾是某國企的會計主管，退休后本該安享晚年。然而在她簡陋的出租屋里，警方發現了一封字跡歪斜的遺書，上面只有簡單的幾行字："我真的沒錢了，一分錢都沒有了。這輩子為兒女付出太多，現在只能用這種方式結束。"

請把我的骨灰撒在老家的河里，不要讓我的孩子們知道。

鄰居們回憶起李桂芳平日的生活狀態：節儉到近乎苛刻，卻經常能看到她的三個子女輪番上門，每次來都不會空手離開。

"她兒子前天還來過，好像是來要錢的。"住在李桂芳隔壁的張大爺說，"我聽見她在哭，說自己真的沒有存款了，但她兒子不信，說她肯定藏了錢，還威脅說不給錢就不管她死活了。"

李桂芳的丈夫五年前因病去世，留下一筆為數不少的退休金和積蓄。本該是她安度晚年的保障，卻在子女們的輪番"關心"下逐漸消耗殆盡。

警方調取了李桂芳的銀行流水，發現近五年來，她每月都有大額轉賬給三個子女，數額從幾千到上萬不等。而她自己的生活卻異常節儉，每天的飯菜簡單到只有白菜和咸菜，衣服穿了十幾年也舍不得換。

最諷刺的是，就在李桂芳跳樓的當天早上，她小兒子李強還來"拜訪"過她，鄰居們都聽到了他們激烈的爭吵聲。

"媽，我上個月的房貸還差兩萬，你得幫幫我啊！"李強的聲音在樓道里回蕩。

"兒子，媽真的沒錢了，你爸留下的錢都給你們了，我自己連看病的錢都沒有了......"李桂芳的聲音微弱卻堅決。

"你騙誰呢？你那么會算計，肯定還有私房錢！你是不是不想幫我了？我媳婦都說你偏心，只幫我姐和哥！"

爭吵持續了近一個小時，最后是李強摔門而去。三小時后，李桂芳從陽臺上縱身一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02

回溯李桂芳的一生，是一部典型的中國式母親犧牲史。

1942年出生的她，經歷了動蕩的年代，依靠自己的聰明才智從農村考入城市，成為當地國企的會計。她和丈夫李志明都是單位的骨干，生活本該過得不錯。從有了孩子開始，李桂芳的人生軌跡就發生了改變。

"桂芳那時候對孩子簡直是溺愛。"李桂芳的老同事王淑華回憶道，"孩子要什么她就給什么，自己舍不得吃穿，卻給孩子買最好的。"

李桂芳和丈夫李志明共育有三個子女：大女兒李萍，二兒子李剛，小兒子李強。三個孩子從小就養成了向父母伸手要錢的習慣，而李桂芳和丈夫也習慣了有求必應。

"我們那時候就勸她，說孩子大了要學會獨立，不能事事依賴父母。"王淑華說，"但她總說，孩子不容易，我們做父母的能幫就幫一把。"

這種"幫一把"最終演變成了無休止的啃食。李萍大學畢業后結婚，李桂芳和丈夫掏空積蓄幫他們買了房子；李剛做生意失敗，父母又拿出退休金幫他還債；最小的李強結婚時，老兩口又變賣了老家的房子給他付首付。

丈夫李志明晚年曾多次勸阻妻子："孩子大了，應該自己負責自己的生活了，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然而李桂芳卻總是心軟："孩子們不容易，我們還能動，多幫幫他們吧。"

李志明的去世成為了轉折點。失去了丈夫這個"剎車"的李桂芳，面對子女們的索取更加無力抵抗。丈夫留下的20多萬積蓄在短短幾年內就被三個子女以各種名義索要一空。

"老李臨走前特意囑咐我，讓我多照顧照顧桂芳，別讓孩子們太過分。"李志明生前的好友張樹林說，"我也勸過她多次，但她就是心軟，說什么‘孩子有難處，做父母的不幫誰幫'。"

李桂芳的鄰居們回憶，她晚年的生活質量急劇下降，從寬敞的三居室搬到了狹小的單間出租屋，每天吃最便宜的食物，穿著磨得發白的衣服，甚至生病也舍不得去大醫院，只在社區醫院隨便看看。

"最讓人心疼的是，她每次看到自己的孩子來，眼睛都是亮的，但孩子們幾乎從不空手來，每次都是來要錢的。"李桂芳的房東吳女士說，"有一次我碰到她小兒子，竟然當著我的面責怪她把房子退掉了，說她不體諒他們的難處。"

這一切索取在李桂芳寫下"我真的沒錢了"的那一刻，才終于走向了盡頭。

03

李桂芳的葬禮異常簡單。

她的三個子女都來了，但沒有一個人流淚。葬禮上彌漫著一種奇怪的氛圍——不是悲傷，而是一種難以名狀的尷尬和不安。

"真沒想到她會這樣做，太自私了。"葬禮結束后，李萍對前來吊唁的親友這樣說，"她要是有什么困難跟我們說啊，干嘛要跳樓？這下好了，我們幾個孩子被人指指點點的。"

李剛則在整理母親遺物時顯得異常急躁："翻遍了都沒找到存折，她肯定還有錢，不可能真的一分不剩。"

唯有小兒子李強沉默不語，但眼神中流露出的更多是怨恨而非悲傷。

警方在調查中發現，李桂芳生前已經將所有積蓄都給了子女，她的銀行賬戶余額只有372元。而她租住的那間狹小公寓，租金也已經拖欠了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