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 聲明：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人物姓名均為化名，情節有藝術加工，旨在反映社會現象，引發讀者思考。
  

"就你這副德性，也配坐在我們家的桌子上？"大伯的聲音在包間里炸響。

"大伯，話別說得太絕。"小雯放下筷子，語氣平靜得可怕。

"我說得還不夠絕？你看看你身上這身破爛，哪一樣配得上我們李家？"

小雯緩緩從手包里掏出一個牛皮紙袋。

整個包間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大伯急促的呼吸聲。

那一刻，坐在對面的三嬸臉上的血色全部褪去。

01

李老爺子八十大壽這天，金碧輝煌的海天大酒店里張燈結彩。

李家三代同堂，濟濟一堂為老人祝壽。

小雯早上五點就起床了。

她站在鏡子前，看著那件洗得有些發白的藍色連衣裙，最終還是穿上了。

這是她最好的衣服，也是丈夫李建華當年追她時買的第一份禮物。

"要不你換件衣服吧。"李建華從身后抱住妻子，眼中滿是心疼。

"沒關系，爺爺只要我們一家人齊齊整整就行。"小雯拍拍丈夫的手，"再說，我也沒有別的了。"

李建華沉默了。

結婚五年，他深知妻子在這個家庭中的處境。

大伯李建國在市里做生意，家產豐厚，說話最有分量。

二伯早逝，留下寡婦帶著兒子過活。

他是老三，在小縣城當個普通公務員，收入微薄。

一家三口來到酒店時，其他人早已到齊。

李老爺子坐在主位上，精神矍鑠，看到孫媳婦來了，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小雯來了，快坐快坐。"老爺子招手。

"爺爺生日快樂。"小雯遞上精心準備的禮物——一幅她親手繡的壽字十字繡。

"哎呀，還是小雯有心。"老爺子接過禮物，愛不釋手。

大伯李建國瞥了一眼，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譏笑："十字繡啊，現在還有人繡這個？"

大伯娘王美麗接話："可不是嘛，現在都什么年代了，誰還有閑工夫做這種土玩意兒。不如直接買點實用的，像我們給爸買的那個按摩椅，花了三萬多呢。"

小雯的臉微微紅了，但她什么都沒說，只是默默坐下。

李建華看不下去了："嫂子，小雯花了兩個月時間繡的，心意比什么都重要。"

"心意？"大伯李建國放下酒杯，"心意能當飯吃？能讓爸享福？老三啊，你們兩口子也該務點實了。"

餐廳里的氣氛瞬間凝重起來。

李老爺子咳嗽了兩聲："都是一家人，別說這些。來來來，今天是我的生日，大家高興點。"

服務員開始上菜，滿桌的山珍海味讓人眼花繚亂。

小雯看了看菜單上的價格，暗暗咋舌。

這一桌菜的錢，夠他們一家人生活好幾個月的。

"爸，您嘗嘗這個澳洲龍蝦，我特意讓師傅現做的。"大伯殷勤地給老爺子夾菜。

"還有這個鮑魚，一只就要八百塊呢。"大伯娘也不甘示弱。

二嫂劉芳芳雖然是寡婦，但娘家有錢，也訂了一道昂貴的燕窩："爸，這燕窩對身體好，您多吃點。"

輪到李建華時，他有些尷尬："爸，我們...我們也沒準備什么特別的菜，就是希望您身體健康。"

"哈哈，老三就是實在。"老爺子笑著打圓場，但大伯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酒過三巡，大伯的話匣子打開了："爸，您看咱們家現在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了。我在市里的生意越做越大，明年準備開第三家分店。

二嫂娘家也是做生意的，條件不錯。就是老三這邊..."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掃向小雯："老三，你也不小了，該為家里的臉面考慮考慮了。"

"大哥，你這話什么意思？"李建華皺眉。

"什么意思？你心里不清楚嗎？"大伯放下筷子，"咱們李家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家，可你媳婦這副樣子，傳出去像什么話？"

小雯低著頭，手緊緊攥著筷子。

"你看她身上這衣服，起碼穿了三四年了吧？還有這鞋子，都開膠了。"大伯越說越來勁，"出門見人都不好意思說是我侄媳婦。"

"大哥！"李建華站起來，"你說話注意點。"

"我注意什么？"

大伯也站起來，"我說得不對嗎？你們結婚五年了，存款有五萬嗎？房子還是爸給你們的老房子吧？車子呢？連輛電動車都買不起！"

包間里的其他人都不說話，但眼神中或多或少都帶著看熱鬧的意味。

老爺子拍拍桌子："好了好了，今天是我生日，別吵了。"

"爸，我不是故意要在您生日這天說這些。"

大伯坐下，但語氣依然咄咄逼人，"可是咱們家的名聲也要考慮啊。老三兩口子這樣，讓外人怎么看我們李家？"

小雯終于抬起頭："大伯，我們雖然日子過得緊巴，但我們踏踏實實做人，沒給李家丟臉。"

"沒丟臉？"

大伯冷笑，"前幾天我在商會聚會，有人問起我家里的情況。我說我有個侄媳婦，人家問做什么工作的，我怎么說？說在家里帶孩子？人家又問你們家開什么車，我又怎么說？"

小雯的臉越來越紅："大伯，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

"對，情況是不一樣！"

大伯打斷她，"可你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嗎？你就是太安于現狀了！看看人家二嫂，雖然守寡，但娘家有錢有勢，出門都有司機接送。再看看你，連個像樣的包都沒有。"

"李建國，你夠了！"李建華忍無可忍，"小雯哪里對不起你了？她一心一意照顧爺爺，孝敬長輩，從來沒有半句怨言。你憑什么這樣說她？"

"我憑什么？我憑我是你大哥！"大伯拍桌而起，"老三，我告訴你，咱們李家現在在市里有頭有臉，不能讓一個拖后腿的人壞了名聲！"

包間里鴉雀無聲，只能聽到大伯粗重的呼吸聲。

小雯站起來，聲音很輕但很清晰："大伯，我知道您看不起我出身不好，但建華娶我是因為愛情，不是因為門第。我們夫妻恩愛，日子雖然清貧但很幸福。"

"愛情？"大伯哈哈大笑，"愛情能當飯吃？能讓你們過上體面的生活？小雯啊，你也不小了，該現實一點了。"

"我很現實。"小雯看著大伯，"我知道什么是真情實意，什么是虛情假意。"

大伯娘王美麗插嘴："小雯，大伯也是為了你們好。你看你們現在這樣子，孩子將來怎么辦？總不能一直這樣窮下去吧？"

"我們會努力的。"小雯說。

"努力？"大伯冷笑，"老三一個月工資才三千多，你在家帶孩子沒收入，你們怎么努力？靠嘴說嗎？"

李建華氣得發抖："大哥，你今天是怎么了？非要這樣羞辱我們？"

"我羞辱你們？"大伯指著小雯，"我是在提醒你們認清現實！看看她這副窮酸樣，哪里像個李家的媳婦？"

"夠了！"李建華一拳砸在桌子上。

"你想干什么？想動手？"大伯毫不示弱，"有本事你動我一下試試！"

老爺子急忙勸架："別吵了，都別吵了！"

小雯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滿桌的山珍海味，又看了看大伯漲紅的臉："大伯，您今天說的這些話，我都記住了。"

"記住就好！"大伯以為她服軟了，語氣更加囂張，"記住了就趕緊改改你們的窮酸樣。別老是一副要飯的模樣，丟我們李家的臉！"

包間里其他人都低著頭，不敢看小雯的臉。他們都知道大伯說話太過分了，但誰也不敢得罪他。

小雯緩緩坐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包。那是一個很普通的黑色小包，用了很多年，皮質已經有些磨損。

"小雯，你還年輕，還有機會。"二嫂劉芳芳開口勸道，"大伯說話雖然難聽了點，但也是為了你們好。"

"是啊是啊。"大伯娘接話，"你看你現在這樣子，出門都不好意思說是我們李家的人。要不你們搬到市里去，我給你們介紹個工作？"

小雯搖搖頭："謝謝嫂子，不用了。"

"你看，就是這樣！"大伯一拍大腿，"給你機會你不要，還在這里裝清高！小雯，我告訴你，清高是要有資本的。你有什么資本清高？"

"我..."小雯剛要說話，被李建華拉住了。

"算了，小雯。"李建華搖搖頭，"今天是爺爺的生日，別為了這些不值得的人影響心情。"

"不值得？"大伯火冒三丈，"老三，你說誰不值得？我是你大哥！"

"大哥又怎么樣？"李建華也火了，"大哥就可以隨便羞辱人？就可以不講道理？"

"我不講道理？"大伯指著小雯，"我問你，她配得上你嗎？她能給你什么？能給李家什么？"

"她是我妻子，孩子的母親，這就夠了！"

"夠？夠個屁！"大伯爆了粗口，"老三，你糊涂啊！你看看人家二嫂，雖然守寡，但娘家有背景。你再看看她，娘家什么情況你不清楚？一家子都是農民，窮得叮當響！"

小雯的娘家確實不富裕。

父母都是農民，家里還有個身體不好的弟弟。

但她從小就懂事，學習成績優秀，考上了師范學院，后來在縣城做了幾年代課老師，直到嫁給李建華后才辭職在家帶孩子。

"我娘家窮怎么了？"小雯終于忍不住了，"窮就低人一等嗎？窮就應該被人看不起嗎？"

"對！就是低人一等！"大伯毫不避諱，"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現實！有錢就是大爺，沒錢就是孫子！"

包間里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李建華站起來："爸，我們先走了。"

"坐下！"大伯一聲吼，"今天這話還沒說完！"

"還要說什么？"李建華怒視著大伯。

"我告訴你們，李家現在不是以前的李家了！"

大伯指著滿桌的菜，"這一桌菜兩萬多，我眼都不眨一下。明年我準備買輛奔馳，八十萬的！這就是李家現在的實力！"

他又指向小雯："可是她呢？她能拿出什么？別說八萬，就是八千她都拿不出來！"

小雯攥緊了手包的帶子。

"大伯，錢不是萬能的。"小雯輕聲說道。

"錢不是萬能的？"

大伯哈哈大笑，"那你倒是說說，什么是萬能的？愛情嗎？愛情能讓你們住上大房子？能讓你們開上好車？能讓你們在人前有面子？"

"至少愛情能讓我們睡得安穩。"小雯的話讓大伯一愣。

"睡得安穩？"大伯冷笑，"我告訴你什么叫睡得安穩！銀行存款八位數，這才叫睡得安穩！"

"大哥，你今天是怎么了？"連二嫂都看不下去了，"說話也太難聽了。"

"難聽？我說的都是實話！"

大伯轉向小雯，"我再問你一遍，你有什么資格在我們李家抬頭做人？你娘家能給你什么支持？你自己又能創造什么價值？"

小雯沉默了很久，然后緩緩開口："大伯，您覺得一個人的價值只能用錢來衡量嗎？"

"當然！"大伯毫不猶豫，"除了錢，還有什么能證明一個人的價值？"

"那如果..."小雯頓了頓，"如果我有錢呢？"

大伯愣了一下，然后爆發出更大的笑聲："你？有錢？哈哈哈哈！小雯啊，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要是有錢，還會穿成這樣？還會讓老三騎個破自行車？"

包間里的其他人也都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小雯。

"是啊，小雯。"大伯娘也笑了，"你要真有錢，何必受這個委屈？"

小雯看了看自己的手包，又看了看滿座的親人們，那些或譏諷、或懷疑、或看熱鬧的眼神。

李建華拉了拉妻子的手："小雯，別理他們，我們走。"

"不。"小雯搖搖頭，"今天這話既然說開了，那就說個明白。"

她看著大伯："大伯，您剛才問我有什么資格在李家抬頭做人。那我想問問您，您覺得什么樣的人才有資格？"

"什么樣的人？"大伯不屑，"至少要有點實力吧？有房有車有存款，而不是像你們這樣，啥都沒有！"

"如果我有呢？"小雯的聲音很輕。

"你有？"大伯指著她的衣服，"你有的話，還會穿成這個鬼樣子？小雯啊，吹牛也要有個限度。"

小雯沉默了片刻，然后慢慢打開了手包。

包間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小雯的手在包里摸索著什么，每個人都伸長了脖子想要看清楚。

"呵，裝什么神秘。"

大伯冷笑道，"能拿出什么好東西來？"

小雯的手停住了，她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老爺子，最后目光落在大伯臉上。

"大伯，有些事情，我本來不想說的。"

"不想說？"

大伯更加囂張，"那就別說了！反正你也說不出什么名堂來！"

小雯緩緩從包里掏出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輕輕放在桌子上。

那一瞬間，坐在對面的大伯娘王美麗看清了袋子上的字樣，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