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情節存在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圖片源于網絡，如有侵權請聯系刪除！

"雨萱，你瞞著我賣房子，還少要了10萬塊錢，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我72歲患癌住院后，發現女兒偷偷賣掉了我的老房子，氣得我渾身發抖。

"爸，我是為了給您治病！"雨萱紅著眼圈解釋。

"治病？我寧可死也不要你賣房子！你就是想要我的錢！"我憤怒地轉過身去，"我沒有你這個女兒！"

從那以后，我們父女倆冷戰了半個月，誰也不理誰。

然而，當我無意中得知女兒賣房子的真相時，我整個人都傻眼了...

01

我叫秦懷山，今年72歲，是柳河縣機械廠的退休技師。老伴秦蓮英十年前因為腦溢血走了，走得很突然，連句話都沒來得及跟我說。

從那以后，我就一個人住在縣城南門那套老房子里，那是我們1995年花了三萬塊錢買的，當時可是傾盡了全部積蓄。

我有個女兒叫秦雨萱，今年45歲，在省城財政局做財務工作。雨萱這孩子從小就性子冷，不愛說話，跟我也不親近。她媽在的時候還好，有個人在中間調解，母女倆說說笑笑。可她媽走了以后，我們父女倆的話就更少了，一年到頭她回不了幾次家。

雨萱29歲那年結了婚，嫁給一個開建材公司的老板，我當時還挺高興，覺得女兒找了個好歸宿。

可沒想到，十年后她就離了，還帶著一個12歲的兒子小宇回了娘家。我問她為什么離婚，她只說性格不合，別的什么都不肯說。

那段時間雨萱經常哭，我看著心疼，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我這個人比較笨，不會說好聽的話，只能在行動上表示關心，給她做她愛吃的紅燒肉，給小宇買新衣服新玩具。可雨萱總是板著一張臉，好像我做什么都不對。

后來雨萱在省城找了工作，租了個小房子，就帶著小宇搬走了。從那以后，她每年只有春節的時候回來幾天，平時連電話都很少打。我有時候想念得不行，就主動給她打電話，可她總是說工作忙，沒聊幾句就掛了。

三個月前，我開始頻繁咳嗽。一開始以為是季節變化，老毛病犯了，就在家里吃點止咳糖漿。

可咳嗽越來越厲害，胸口還總是隱隱作痛，晚上睡覺都睡不好。有時候咳得厲害了，還會咳出血絲，把我嚇得夠嗆。

鄰居劉嬸是個熱心人，60多歲了，老伴也去世了，就她一個人住。她看我這樣咳嗽，天天催著我去醫院檢查。

"老秦，你這咳嗽不對勁，都三個月了還不好，趕緊去醫院看看吧。"劉嬸一臉擔憂地說。

"沒事的，老毛病了，吃點藥就好了。"我不想去醫院，怕花錢。

"什么老毛病？我看你咳得都帶血了，這能是小事嗎？你別舍不得錢，身體要緊。"

劉嬸說得對，我確實是舍不得錢。退休金一個月就2000多塊，除了日常開銷，也攢不下什么錢。去醫院一檢查，動不動就是幾百上千的，我這點退休金哪夠用？

可咳嗽真的越來越厲害了，連走路都覺得喘不過氣。最后還是劉嬸硬拉著我去了縣醫院。

縣醫院的內科主任叫林建國，40多歲，戴著一副眼鏡，說話很直接。我把癥狀跟他一說，他立馬讓我去拍胸片。

拍完片子，我忐忑不安地等著結果。心里一直在祈禱，希望只是普通的肺炎或者支氣管炎，吃點藥就能好。

可當林醫生把片子掛在燈箱上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臉色變了。

"秦師傅，您看這里。"林醫生指著胸片上一塊明顯的陰影，"這個位置有個腫塊，從形狀和位置來看，很可能是惡性的。"

我感覺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都懵了。惡性腫塊，那不就是癌癥嗎？我這輩子兢兢業業，沒做過什么壞事，怎么就攤上這種病？

"醫生，你是不是看錯了？我就是咳嗽而已，怎么可能是癌癥？"我不敢相信。

"從片子上看，惡性的可能性很大。不過具體的病理還需要進一步檢查才能確定。建議您立即住院，做個CT和活檢。"林醫生的語氣很嚴肅。

"醫生，要花多少錢？"我顫抖著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保守估計20多萬，如果需要手術的話，可能要30萬甚至更多。"林醫生實話實說。

20多萬！這個數字把我徹底擊倒了。我這輩子最多的時候也就攢了十幾萬，現在存款只有12萬多一點。這點錢連治療費的一半都不夠。

我呆呆地坐在診室里，不知道該怎么辦。是借錢治病，還是回家等死？

"秦師傅，您別太擔心。現在醫療技術很發達，肺癌如果發現得早，治愈率還是很高的。錢的事慢慢想辦法，先把病看了再說。"林醫生安慰我。

我勉強點點頭，心里卻亂得一塌糊涂。

晚上回到家，我坐在沙發上發了一夜的呆。要不要告訴雨萱？她工作那么忙，我這樣的事會不會給她添麻煩？可除了她，我還能找誰？

想來想去，我還是撥通了雨萱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雨萱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爸，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雨萱，我...我今天去醫院檢查了。"我的聲音都在顫抖。

"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雨萱的語氣立馬緊張起來。

"醫生說我肺上長了個瘤子，可能是癌癥，讓我住院治療。"我說完這句話，眼淚就忍不住流了下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久得我以為電話斷了。

"爸，您別慌，我明天就回去。錢的事您別擔心，我來想辦法。"雨萱的聲音很平靜，但我能聽出來她在強撐著。

"雨萱，要花很多錢，20多萬..."

"我知道了，您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就到。"雨萱說完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哭了很久。這個家里就我和雨萱兩個人了，如果我也走了，雨萱就真的孤苦伶仃了。可20多萬的治療費，讓一個單身媽媽怎么承擔？

02

第二天一大早，雨萱就趕回了縣城。她開著那輛白色的小轎車，是幾年前買的二手車，雖然舊了點，但保養得很好。

雨萱看起來比平時更憔悴，眼睛里布滿了血絲，顯然是一夜沒睡好。她還是那副冷淡的表情，話也不多，但我知道她心里其實很擔心。

"爸，收拾一下，我們去醫院辦住院手續。"雨萱進門就說。

"雨萱，錢的事..."我想跟她商量一下。

"錢我來想辦法，您別操心這個。"雨萱打斷了我的話。

我們來到醫院，雨萱去辦住院手續。我看她從包里拿出一沓現金，厚厚的一疊，至少有三四萬。

"雨萱，這錢哪來的？"我有些擔心。

"我攢的。"她頭也不抬地填著表格。

"你一個月工資才四千多，還要養小宇，哪來這么多錢？"

"我有些積蓄。"雨萱還是不愿意多說。

我心里有些不安，但也不好再問什么。

住院的第一天，林醫生安排我做了各種檢查。CT、驗血、心電圖、肺功能...每一項檢查都要花不少錢，我看著那些檢查單上的數字，心里直打鼓。

雨萱一直陪著我，掛號、排隊、繳費，忙前忙后。我看她累得夠嗆，就勸她回去休息，可她說要等檢查結果出來才走。

晚上，雨萱給我買了晚飯，是醫院食堂的營養餐，一份要20多塊錢。我舍不得，說食堂的大鍋飯就行，一份才5塊錢。

"您現在是病人，要吃營養的。"雨萱不容商量地說。

"20多塊錢一份，太貴了。我吃慣了粗茶淡飯，這些營養餐吃不慣。"

"您別心疼錢，身體要緊。"

雖然雨萱這么說，但我看得出來她自己舍不得吃。她買了醫院最便宜的盒飯，5塊錢一份，就幾樣素菜，連個葷腥都沒有。

住院第三天，我的病友老張的兒子來探望，順便跟我聊天。老張的兒子在縣城做生意，消息比較靈通。

"老秦，聽說你們家那套老房子要賣？昨天我經過南門那邊，看見有人在你家門口轉悠，還拿著測量工具在那里比劃。"老張的兒子隨口說道。

我一愣："什么賣房子？誰說要賣房子？"

"就是你家那套啊，聽說已經在找買家了。中介還在小區里貼了廣告，說是急售。"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那套房子是我和老伴30年前買的，花了我們全部的積蓄。房子雖然有些老舊，但地段不錯，南門是縣城的黃金地段，這些年房價漲了不少，至少值七八十萬。

可我從來沒說過要賣房子，雨萱怎么能瞞著我做這種決定？

當天晚上，雨萱照例來醫院給我送飯。我看著她，心里憋著一肚子火。

"房子的事你打算瞞我到什么時候？"我直接開門見山。

雨萱手中的飯盒停在半空中，她抬起頭看著我，眼神依舊冷淡："房子的事您別管，專心治病就行。"

"別管？那是我的房子！是我和你媽的心血！你憑什么做主賣掉？"我的火氣一下子上來了。

"我是為了給您治病！沒有錢怎么治病？"雨萱也提高了聲音。

"治病？我寧可死也不要你賣房子！那房子是我留給你的，不是讓你現在就賣掉的！"我氣得渾身發抖。

"您這是什么話？房子沒了可以再買，您要是沒了，我和小宇怎么辦？"雨萱的眼圈紅了，聲音也有些哽咽。

"你不要假惺惺的！我死了你正好省心，再也不用回來看我這個老頭子了！還能繼承我的房子，一舉兩得！"我越說越氣，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要說這么狠的話。

"爸，您怎么能這樣想我？"雨萱的眼淚掉了下來。

"我就是這樣想的！你平時一年回不了幾次家，現在為了賣房子倒是積極得很！"

雨萱在床邊站了很久，眼淚一直在流。最后她什么都沒說，放下飯盒就走了。

從那以后，我們父女倆幾乎不說話了。她每天還是會來醫院，給我送飯，陪我檢查，交醫藥費，但我們之間的氣氛冷得像冰窖。有時候我想開口跟她說話，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倔強了一輩子的老頭子，怎么能輕易服軟？

其實，我心里也知道雨萱是為了我好。可一想到那套承載著我和老伴無數回憶的房子要被賣掉，我就覺得心如刀絞。那里有我們新婚時的甜蜜，有雨萱出生時的喜悅，有老伴生病時的悲傷...每一塊磚，每一片瓦，都有我們的故事。

檢查結果出來了，確診是肺癌中期，需要立即開始化療。林醫生說得很直接，這種情況如果治療及時，五年生存率能達到60%以上。但前提是要有足夠的資金支持，化療是個長期過程，需要持續的投入。

我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心里五味雜陳。60%的生存率，聽起來不錯，但也意味著40%的死亡率。花這么多錢，萬一人財兩空怎么辦？

03

一周后，鄰居劉嬸來看我，順便告訴我一個讓我更加憤怒的消息。

"老秦，你家房子賣了。"劉嬸一進病房就說。

"賣了？什么時候的事？"我一骨碌坐了起來。

"昨天過戶的，70萬成交。聽說原本有個外地老板出價80萬，但你女兒嫌手續麻煩，直接賣給了第二個買主，一個本地的包工頭。"劉嬸一臉惋惜，"這孩子也真是，怎么能為了圖快就少要10萬呢？那可是10萬塊錢啊！"

我氣得差點背過氣去。70萬！她竟然比人家的出價少要了10萬！我那房子雖然建得早，但地段好，80萬的價格一點都不高。她為了快點拿到錢，連價格都不談就急著出手。

"劉嬸，你確定嗎？"我還是不敢相信。

"當然確定，我親眼看見他們在你家門口辦的過戶手續。那個包工頭還挺高興的，說撿了個便宜。"劉嬸搖著頭說，"雨萱這孩子平時看著挺精明的，怎么在這種事上這么糊涂？"

我躺在床上，心里又氣又恨。氣雨萱瞞著我賣房子，恨她為了圖方便少要了10萬塊錢。10萬塊錢啊，夠普通人兩年的工資了！

晚上雨萱來的時候，我冷冷地說："70萬，你滿意了？"

雨萱愣了一下，然后點點頭："夠治病用了。"

"夠用？你知道那房子值多少錢嗎？人家出價80萬，你為了急著拿錢，直接少要了10萬！那可是10萬塊錢！"我越說越氣。

"我知道。"雨萱的回答讓我更加憤怒。

"你知道還這樣做？雨萱，你讓我很失望。你媽在的時候就說你辦事不用心，我還替你說話，現在看來她說得對！"我閉上了眼睛，不想再看她。

從那以后，我開始拒絕配合治療。醫生安排的化療，我能推就推。護士來給我輸液，我也不配合。既然女兒這么急著要我的錢，那我死了就全都是她的了，何必在這里受罪？

林醫生看出了我的異常，專門找我談話。

"秦師傅，您的病情已經穩定了，化療的效果也不錯。只要堅持治療，完全有希望康復。您為什么要放棄？"

"醫生，人老了就是累贅。我女兒為了我的醫藥費，把房子都賣了，我還拖累她干什么？還不如早點走，省得她受累。"

"可是我看得出來，您女兒很在乎您。她每次來問您的病情，都要了解得特別詳細，哪個藥有什么副作用，需要注意什么事項，比很多子女都用心。"

我冷笑："用心？她用心的是我那套房子吧。房子到手了，我也就沒什么用了。"

"秦師傅，您別這樣想。家人之間要相互理解，相互支持。"

"理解？她瞞著我賣房子的時候，有想過理解我嗎？還少要了10萬塊錢，這叫理解？"

林醫生搖搖頭，沒再說什么。他可能覺得我們家的家務事太復雜，不好多管。

那段時間，我的情緒很低落。不配合治療，也不跟任何人說話。雨萱每天還是會來，但我們就像陌生人一樣，她做她的事，我躺我的床，彼此都不說話。

有時候我看到雨萱眼圈紅紅的，好像哭過，但我硬著心腸不去理她。有時候她想跟我說話，剛開口我就轉過身去，裝睡覺。

我知道這樣做很幼稚，但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04

住院半個月后，我的病友老王的兒子來探望。老王今年75歲，也是肺癌，比我嚴重一些。他兒子是個孝順的孩子，每天都來陪床，跟我們這些病友家屬都很熟。

"秦叔叔，您女兒真是太孝順了。"老王的兒子小心翼翼地說，好像怕我聽了不高興。

"孝順？"我冷笑。

"是啊，我聽護士們說，她不僅把您縣城的房子賣了，連她自己在省城的房子也賣了，就為了給您治病。"

我愣住了。省城的房子也賣了？

"你確定嗎？"我抓住老王兒子的手臂。

"確定啊，護士們都在議論呢。說您女兒把兩套房子的錢都交給醫院了，自己現在帶著孩子租房子住。我那個不孝的兒子，連醫藥費都不肯出全，還說什么要為他自己的小家考慮，真是沒法比。"

我的心一下子亂了。省城那套房子是雨萱離婚時分得的唯一財產，50多平米的小兩居室，她和小宇一直住在那里。雖然房子不大，但好歹是個家。如果連那套房子都賣了，她們娘倆住哪里？

"小王，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的聲音都在顫抖。

"千真萬確。護士說您女兒最近總是坐公交車來醫院，以前不是開車的嗎？還有啊，她每次都買最便宜的盒飯吃，5塊錢一份，但給您買的都是營養餐。"

我突然想起來，確實，最近雨萱都是坐公交車來的。我還問過她車呢，她說賣了。當時我以為她是為了湊醫藥費賣的車，沒想到連房子都賣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豈不是誤會了雨萱？她不是為了圖快才低價賣房，而是為了湊齊醫藥費，把所有的財產都變賣了。

可為什么她不告訴我實情？為什么要讓我誤會她？

當天下午，我偷偷給小宇打電話。小宇是個懂事的孩子，從小就很乖，說話也實在。

"外公，您身體好點了嗎？"小宇的聲音有些疲憊，跟平時的活潑樣子很不一樣。

"小宇，外公想問你，你們現在住在哪里？"我小心翼翼地問。

"我們搬家了，租了個新房子。"小宇的回答很勉強。

"在什么地方？環境怎么樣？"

"就在...在城西的老小區，挺好的。"小宇明顯在撒謊，聲音都不自然了。

"小宇，能告訴外公具體地址嗎？外公出院后想去看看你。"

小宇猶豫了很久，最后還是告訴了我地址。聽完地址，我的心更亂了。城西的老小區，那是省城最便宜的地方，環境差，治安也不好，房租雖然便宜但條件很差。

"小宇，媽媽最近怎么樣？工作忙嗎？"

"媽媽很忙，特別忙。白天要去醫院照顧您，晚上回來還要工作到很晚很晚。她接了好多會計的活，說要多賺點錢。"小宇的聲音有些哽咽，"外公，媽媽每天都很累，眼睛都紅紅的，但她不讓我告訴您。她說您的病剛好一點，不能讓您擔心。"

我握著電話的手在顫抖。原來雨萱白天在醫院照顧我，晚上還要加班工作。怪不得她總是一副疲憊的樣子，眼睛里總是布滿血絲。

"小宇，你們的房子真的賣了嗎？"我忍不住問了出來。

"嗯，賣了。媽媽說是為了給您治病，只要外公健康，什么都值得。"小宇的聲音更加哽咽，"外公，您一定要好好的，媽媽說只要您健康，我們什么苦都能吃。"

"小宇，媽媽有沒有說過什么委屈的話？"

"沒有，媽媽從來不說。但是我看見她有時候一個人偷偷哭，特別是接電話的時候。有個叔叔經常給她打電話，每次接完電話她都要哭很久。"

我的心像被針扎一樣痛。那個叔叔是誰？什么事讓雨萱這么傷心？

掛了電話，我呆呆地坐在病床上，心里五味雜陳。原來我真的誤會了雨萱，她不是為了圖快才低價賣房，而是為了給我治病，傾盡了所有。她不僅賣了我的房子，連她自己的房子也賣了，現在帶著小宇住在條件惡劣的租房里。

而我這個糊涂的老頭子，不僅不理解她，還說了那么多傷人的話，甚至說出"我沒有你這個女兒"這樣的狠話。

我是多么的不配做她的父親啊！

第二天，我開始仔細觀察雨萱。我發現她確實變了很多。

她的衣服越穿越舊，那件黑色的外套洗得都發白了，袖口和領口都起了毛球。那雙黑色的皮鞋也很舊，鞋底都磨薄了，鞋跟也歪了，走路的時候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

她總是在醫院買最便宜的盒飯吃，5塊錢一份，就幾樣素菜，連個葷腥都沒有。而給我買的總是營養餐，20多塊錢一份，有肉有湯有水果。

我還注意到，她的手很粗糙，指甲里總是有黑色的污垢，像是干重活留下的痕跡。她的臉色也很不好，蠟黃蠟黃的，明顯是營養不良。

她每次來醫院都是坐公交車，要轉兩趟車，需要一個多小時。有時候趕不上車，就一路小跑，累得氣喘吁吁。

"雨萱，你的車呢？"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賣了。"她的回答簡單而冷淡。

"為什么賣？開車多方便。"

"不需要了。"她還是不愿意多說。

我知道她是為了湊醫藥費才賣的車，但她不愿意說，我也不好再問。

"雨萱，你晚上是不是還要工作？"

"有一些兼職。"

"太累了，別做了。"

"沒事，不累。"

她還是那么冷淡，從不向我訴苦，從不解釋自己的難處。可我越是這樣，心里越是難受。她把所有的痛苦都一個人承擔著，卻還要在我面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我想要道歉，想要向她解釋，想要跟她說我知道錯了。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多年的倔強讓我拉不下這個臉，而雨萱依然保持著冷淡的態度，好像我們之間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05

住院第13天，我無意中聽到走廊里兩個護士在小聲議論：

"那個秦雨萱，我聽說她把賣房的錢都給了別人，自己一分沒留。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父親還在治病呢..."

"真的假的？那她拿什么交醫藥費？"

"不知道，可能是借的吧。我看她每天都很憔悴，肯定壓力很大。"

"你說她把錢給了誰？為什么要這樣做？"

"不清楚，反正聽說錢都沒在她手里。這種事情誰說得準呢。"

我心頭一震。賣房的錢給了別人？她拿什么給我交醫藥費？為什么要把賣房的錢給別人？

我想起小宇電話里說的那個經常來要錢的叔叔，雨萱每次見到他都很害怕。難道這兩件事之間有什么聯系？

下午，我推著輪椅在醫院花園里散步，想透透氣，順便理理思路。走到醫院外面的小巷子里時，我無意中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是雨萱在跟一個男人說話，聲音很激動。

我悄悄走近，躲在墻角聽他們的對話。那個男人說話的語氣很兇，雨萱的聲音里帶著哭腔，聽起來像是在懇求什么。

"秦雨萱，70萬我已經收到了，但是..."男人停頓了一下，接下來的話讓我如遭雷擊。

當我聽清楚那個男人接下來說的話時，我整個人瞬間僵住了，腦子里一片空白。原來女兒賣房子的錢，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