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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咱們不是去建材市場嗎?這里是哪?"我看著窗外破舊的平房區,疑惑地問道。
父親緊握著車把手,目光死死盯著路邊的槐花巷路牌,沉默了足足一分鐘才開口:"默霖,下車吧,我們去一個地方。""去哪?""你外婆家。"
聽到這句話,我整個人都愣住了。外婆?從小到大,我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外婆活著。
關于母親的一切,父親總是避而不談,我甚至以為母親早就死了。看著父親顫抖的手,我意識到今天可能會發生什么不尋常的事情...
01
這是2010年秋天的一個周六,我剛過完16歲生日。從3歲開始,我就跟著父親在這座三線城市生活,關于母親的記憶早已模糊不清。
父親陳志遠在市里的機械廠當技術員,工資不高但夠我們父子倆簡單生活。我們住在廠區分配的老房子里,兩室一廳,家具都是父親自己做的,雖然粗糙但很結實。
房子里最顯眼的是客廳那張木桌,桌面被父親打磨得很光滑,但還是能看出木紋的走向。每天晚上,我就在這張桌子上寫作業,父親有時會坐在對面看報紙,偶爾抬頭看看我。
我們的生活作息很規律。每天早上六點半,父親準時起床給我做早飯,通常是白粥配咸菜,有時候會煎個雞蛋。
他不會做什么花樣,但總是熱騰騰的。吃完飯后,我騎自行車去學校,父親騎著那輛老式二八大杠去工廠。
從小我就是個懂事的孩子,知道父親一個人帶我不容易,所以學習特別用功。現在我在市重點中學讀高一,成績一直名列前茅。但我性格內向,不愛說話,同學們都覺得我有些奇怪。
班上的同學大多來自雙親家庭,他們經常聊起媽媽給做的好吃的,或者爸爸媽媽一起帶他們去哪里玩。
我總是安靜地聽著,從不參與這種話題。久而久之,同學們也習慣了我的沉默,不再主動找我聊天。
我的班主任王老師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她曾經私下問過我:"默霖,家里就你和爸爸兩個人嗎?"我點點頭,她嘆了口氣,再也沒有追問下去。
其實不是我不想說話,而是家里總是太安靜了。父親下班回來,除了問問我的學習情況,幾乎不會主動聊其他話題。
他會坐在沙發上抽煙,那是他一天中唯一的休閑時光。煙霧在昏黃的燈光下慢慢散開,整個房間都彌漫著淡淡的煙草味。
尤其是關于母親,這個話題在我們家是絕對的禁區。每當電視里出現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畫面,父親總是會迅速換臺,或者干脆關掉電視。
小時候我也好奇過,問過幾次"媽媽去哪了",但父親每次都是皺著眉頭說:"她走了,不要她了,以后別再問了。"他的聲音總是很冷,眼神也會變得很嚴厲,這讓小時候的我很害怕。漸漸地,我也就不問了。
有一次,我在同學家里看到他們家的全家福,三個人笑得很開心。回家后,我忍不住又問了一次:"爸,我們家為什么沒有全家福?"父親正在吃飯,聽到這話,他放下筷子,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說了一句:"以后不要再問這種問題。"那頓飯,我們都沒有再說話。
家里確實沒有任何關于母親的痕跡。沒有結婚照,沒有全家福,甚至連一張母親的單人照片都沒有。
父親把那個女人的存在徹底抹掉了,就好像她從來沒有在我們的生命中出現過。
02
我曾經偷偷翻過家里的每一個抽屜,每一個柜子,想要找到關于母親的蛛絲馬跡。但什么都沒有,連一封信、一張紙條都沒有。父親清理得很徹底,徹底到讓我懷疑那個女人是否真的存在過。
我曾經無數次想象過母親的樣子。她是什么樣的人?為什么要拋棄我們?她現在還活著嗎?她會不會在世界的某個角落,也在想念著我?但這些疑問只能埋在心里,因為我知道父親不愿意說。
有時候,我會從鏡子里仔細觀察自己的長相,試圖從中找到一些不屬于父親的特征。我的眼睛是雙眼皮,而父親是單眼皮。我的鼻子比較挺,父親的鼻子有些塌。這些細微的差別,是否來自那個神秘的女人?
這些年來,我和父親的關系也很微妙。我們彼此關心,但不善于表達。
父親會在我生病時守夜照顧,記得有一次我發高燒,父親整夜坐在我床邊,用濕毛巾給我降溫,眼中滿是擔憂。他會為了給我買參考書而省下自己的煙錢,有時候我看到他想抽煙卻摸摸空空的口袋,又把手放下的樣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他從來不會說"我愛你"這樣的話,也不會主動擁抱我。我也一樣,雖然心里感激父親這些年的付出,但從來沒有主動表達過。我們之間隔著一層看不見的墻,誰都不愿意先打破這種沉默。
我記得去年冬天,我在學校里摔了一跤,膝蓋蹭破了皮。回到家,父親看到我的傷口,二話不說就找來碘酒和紗布給我包扎。
他的動作很輕,生怕弄疼我,但整個過程中,我們都沒有說話。包扎完后,他只是拍拍我的肩膀,說了句:"以后小心點。"
我們就這樣相依為命,在沉默中過著平靜的生活。父親每天按時上下班,我每天按時上下學,生活單調但有序。周末的時候,父親會打掃房間,我會在一旁寫作業。有時候,我會偷偷觀察父親,看他專注地擦拭那些簡陋的家具,心里會涌起一陣說不出的情感。
鄰居們都知道我們是父子相依為命,對我們總是格外照顧。住在樓上的張阿姨經常會給我們送一些自己做的菜,每次父親都很客氣地道謝,但從不主動和人家聊天。
住在隔壁的李叔叔有時候會叫父親去他家喝酒,父親偶爾會去,但總是很早就回來了。
我知道父親是個很孤獨的人,這些年他除了工作就是照顧我,幾乎沒有自己的社交生活。
有時候我想,如果我不在了,他會不會更加孤單?這種想法讓我感到難過,也讓我更加珍惜我們現在的生活。
直到這個周六的到來,一切都改變了。
那天早上,父親難得沒有睡懶覺,一大早就起來收拾東西。我起床時,看到他在整理一個很久沒用的帆布包。
"爸,你要出門?"我問。
"嗯,去城郊辦點事,你跟我一起去吧。"父親頭也不抬地說。
"辦什么事?我還有作業要寫。"
"作業晚上再寫,今天的事情很重要。"父親的語氣有些嚴肅,這讓我感到奇怪。
父親很少說什么事情"很重要",在他的世界里,除了工作就是我的學習,其他事情都不重要。
吃過早飯,我們就出門了。父親背著那個帆布包,里面裝了一些我看不清的東西。我們走到車站,坐上了開往城郊的公交車。
車上人不多,我和父親坐在后排。一路上父親都很安靜,比平時更加沉默。他盯著窗外的風景,表情嚴肅,眉頭緊鎖,手指不停地敲擊著膝蓋。
我從來沒有見過父親這么緊張的樣子,這讓我越來越好奇今天到底要去哪里。
大約半個小時后,公交車駛進了城郊的老城區。這里的建筑都比較破舊,大多是八九十年代的平房和低層樓房。街道也比市中心窄很多,兩邊種著一些槐花樹,秋天的葉子已經開始泛黃。
我正看著窗外的風景,突然聽到父親說:"到站了,我們下車。"
我抬頭一看,車還沒到終點站,這里只是一個普通的站臺,站牌上寫著"槐花巷"。
"爸,咱們不是去建材市場嗎?這里是哪?"我疑惑地問。
父親已經站起來了,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下車,我們去一個地方。"
"去哪?"我跟著父親下了車。
父親背著包,在站臺上站了一會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外婆家。"
我愣住了。外婆?我有外婆?
"爸,我有外婆?她還活著?"我追問道。
父親點點頭,但沒有多說,只是朝著一條胡同走去。我趕緊跟上,心里充滿了疑問。
這些年來,我從來沒有聽過任何關于外公外婆的消息。我以為母親那邊的親戚要么都死了,要么就是和我們斷絕了關系。現在突然聽說還有外婆活著,這讓我既興奮又緊張。
03
我跟著父親走進了槐花巷。這是一條很窄的胡同,只能勉強過一輛自行車。
兩邊都是老式的平房,青磚灰瓦,有些房子的墻面已經斑駁陸離,看起來有幾十年的歷史了。地面是青磚鋪成的,坑坑洼洼,走起來有些硌腳。
胡同里很安靜,偶爾能聽到從某個院子里傳出的狗叫聲,或者收音機播放戲曲的聲音。
有些院子的門開著,能看到里面晾著衣服,還有一些老人坐在院子里擇菜。看到我們走過,他們會好奇地看幾眼,但并不說話。
這里的生活氣息很濃厚,每個院子門口都放著一些生活用品,有煤球,有自行車,有各種壇壇罐罐。墻上貼著一些早已褪色的廣告紙,還有一些通知,字跡都已經模糊不清了。
我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熟悉的感覺。但這里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陌生的,我確信自己從來沒有來過這里。那么父親是怎么知道路的呢?他為什么對這里這么熟悉?
父親顯然很熟悉這里的路,他毫不猶豫地在巷子里穿行,七拐八拐,走過了好幾個分岔路口。我跟在他后面,心里越來越緊張。每走一步,都讓我覺得離真相更近了一步。
路上,我們遇到了一個推著自行車的老大爺。他看到父親,愣了一下,然后主動打招呼:"志遠?真的是你?"
父親停下腳步,有些尷尬地點點頭:"王叔,您身體還好吧?"
"好著呢,好著呢。"老大爺熱情地說,然后看向我,"這就是默霖吧?都長這么大了,真像他媽媽。"
聽到這話,我的心跳加速了。這個老大爺認識我母親?
父親顯然不想多聊,客氣地說:"王叔,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好,好,你們去吧。"老大爺點點頭,"有時間多回來看看。"
等我們走遠了,我忍不住問父親:"爸,那個老大爺認識我媽媽?"
父親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以前的鄰居。"
"以前?我們以前住在這里?"我更加震驚了。
"小時候的事,你不記得了。"父親說得很簡短,顯然不想多說。
我努力回想著小時候的記憶,但什么都想不起來。三歲的記憶對我來說太遙遠了,就像霧中的影子,模模糊糊,抓不住任何具體的細節。
我們繼續往前走,又經過了幾個院子。有個院子里傳出了炒菜的香味,還有小孩子的笑聲。這些聲音讓我感覺溫暖,也讓我對即將見到的外婆充滿了期待。
最后,父親在一個小院門前停下了腳步。這個院子比其他的院子更加破舊一些,木門的油漆已經剝落了大半,門框也有些歪斜,看起來很久沒有修繕過。
院子的門是虛掩著的,從門縫里可以看到院子里長著一些雜草,但奇怪的是,院子里還晾著一些衣服,有床單,有內衣,還有一些我認不出來的東西。這說明這里確實有人住。
父親在門前站了很久,遲遲不敢敲門。我看到他的手在發抖,額頭上也滲出了更多的汗珠。他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就像剛剛跑完長跑一樣。
"爸,你怎么了?"我擔心地問。父親的狀態讓我感到害怕,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么緊張的樣子。
父親沒有回答,只是盯著那扇門,眼中有著我從未見過的復雜情緒。有愧疚,有緊張,有恐懼,還有一種說不清的悲傷。這種表情讓我想起了小時候他看到我受傷時的樣子,但又比那更加復雜。
就在這時,院子里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外面是誰啊?"
父親渾身一震,他握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終于伸手推開了虛掩的院門。
"媽,是我,志遠。"父親的聲音有些哽咽。
院子里走出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她滿頭白發,身體有些佝僂,但眼神還很清亮。看到我們,她的眼睛瞬間濕潤了。
"志遠,真的是你!"老太太激動地說,"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外婆,對不起,這些年..."父親的聲音更加哽咽了。
"別說了,快進屋吧。"老太太拉著父親的手,然后看向我,"這就是默霖吧?我的乖孫子,都長這么大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外婆,但她顯然認識我,而且對我充滿了慈愛。
"外婆好。"我有些拘謹地打招呼。
"好孩子,快進屋,外婆給你做好吃的。"外婆眼中含著淚,聲音顫抖著。
04
我們跟著外婆進了屋。房子很小,只有兩間房,家具都很簡陋。但屋子收拾得很干凈,墻上貼著一些舊報紙,地面是水泥的,打掃得一塵不染。
外婆讓我們坐下,然后去廚房忙活。我看到父親坐在椅子上,雙手捂著臉,肩膀在微微顫抖。
我從來沒有見過父親哭泣,這讓我更加困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我們這么多年沒有來看外婆?為什么父親會這么激動?
"爸,到底怎么回事?"我小聲問道。
父親放下手,眼圈紅紅的:"默霖,有些事情...爸爸應該早點告訴你的。"
"什么事?"
"關于你媽媽的事。"
我的心跳加速了。終于,父親要告訴我關于母親的真相了。
就在這時,外婆端著茶水從廚房出來了。她放下茶杯,在我們對面坐下,仔細地看著我。
"默霖,你長得真像你媽媽。"外婆慈祥地說,"眉眼都像,就是瘦了點。"
"外婆,我媽媽...她還好嗎?"我鼓起勇氣問道。
外婆和父親對視了一眼,氣氛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她...她在里屋休息。"外婆說,"這些年身體不太好。"
什么?母親就在里屋?我感覺腦子里一片空白。
"她在這里?"我不敢置信地問。
"是的,這些年她一直住在這里,照顧我。"外婆點點頭。
我轉頭看向父親,他低著頭,不敢看我的眼睛。
"爸,你知道媽媽在這里?"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父親點點頭:"知道。"
"那為什么...為什么這些年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為什么我們從來沒有來看過她?"我的情緒有些激動。
"默霖,事情很復雜..."父親想要解釋。
"志遠,別說了,讓孩子見見他媽媽吧。"外婆打斷了父親的話,"這么多年了,是時候了。"
外婆站起身,朝里屋走去。我和父親坐在客廳里,氣氛異常沉重。
過了一會兒,里屋傳來了說話的聲音,但聽不太清楚內容。我只能聽出有兩個女人的聲音,一個是外婆,另一個比較年輕,應該就是我的母親。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里屋的門開了。
外婆先走了出來,然后是一個消瘦的中年女人。她坐在輪椅上,外婆推著她慢慢走向客廳。
看到那個女人的瞬間,我整個人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