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消失了!活生生的一個人,怎么可能就這么沒了?”
趙明的聲音帶著絕望的顫抖,對著電話那頭的警官嘶吼。
三天前,他和妻子李璇芳還在緬甸的仰光街頭手牽手,計劃著下一站的行程。
現(xiàn)在,只剩下他一個人,呆坐在酒店冰冷的房間里。
手機里是李璇芳最后發(fā)來的定位——一個偏僻的寺廟。
警方介入調(diào)查,卻一無所獲,仿佛李璇芳從未存在過。
趙明的心被無盡的恐懼和自責啃噬著。
“你們到底在做什么?都三天了!三天了啊!”他幾乎是咆哮著。
警官的聲音很平靜:“趙先生,我們理解您的心情。但目前沒有新的線索。我們已經(jīng)擴大了搜索范圍。”
“擴大搜索范圍?那她人呢?她去哪兒了?”趙明捂著臉,身體顫抖。
在等待的煎熬中,他選擇了用極端的方式結束這一切,留下的只有一封簡短的遺書,和一個尚未解開的謎團。
01
“我說了,我們不走那條小路。”李璇芳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悅,但在趙明看來,那更像是在撒嬌。
緬甸的陽光毒辣,柏油路被曬得發(fā)燙,他們決定在當?shù)刈庖惠v摩托車,探索那些旅游團不會去的地方。
“別抱怨了,親愛的。這才是真正的冒險,不是嗎?”趙明笑著,試圖牽她的手。
李璇芳卻沒給他好臉色,“冒險?這叫自找麻煩。你看看這土路,摩托車都要散架了。”
“哎,這可是我在地圖上找了很久的,說是能看到最美的日落。”趙明湊近她,低聲哄道。
李璇芳白了他一眼,“少來這套。你就是想省錢,對不對?”
趙明的心跳了一下,但他還是裝作輕松,“說什么呢?我們什么時候因為錢虧待自己了?”
他們是大學同學,畢業(yè)后一起在上海打拼,趙明搞IT,李璇芳做設計。
收入不豐,但足以支撐他們每年一次的境外旅行。
這次的緬甸之旅,是他們精心策劃的。
“你還記得上次去泰國嗎?你非要吃那個街邊的榴蓮,結果鬧肚子鬧了一晚上。”趙明試圖轉移話題。
李璇芳的表情卻沒什么變化,“那至少我還知道吃的是什么。你這次帶我走這些犄角旮旯的路,鬼知道會遇到什么。”
“哎呀,別這樣。你看,前面就是那個寺廟了,我們進去看看?”趙明指著遠處若隱若現(xiàn)的金色塔尖。
李璇芳沒說話,只是盯著手機屏幕,眉頭緊鎖。
“怎么了?工作上的事?”趙明隨口問道。
“沒事。”她語氣很淡,幾乎是敷衍。
趙明也沒多想。
直到那天,他們?yōu)榱艘粋€導航分歧再次爭吵。
“這條路我走過,很近的。”趙明堅持。
“不!我說了不走那條小路!你就是想省錢!”李璇芳突然拔高了音量,聲嘶力竭。
趙明愣住了,他沒想到李璇芳會這么說。“我什么時候因為錢虧待你了?”他的語氣也硬了起來。
李璇芳氣得臉都紅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信用卡賬單都快爆了!你看看這個!”她猛地把手從趙明手中抽回,然后將手機屏幕亮給他看。
屏幕上赫然顯示著一筆筆透支的金額。
趙明瞬間啞口無言。
他確實瞞著李璇芳,最近幾個月,他投資了一個不靠譜的項目,虧了一大筆錢,信用卡透支嚴重。
李璇芳看著他窘迫的表情,眼眶紅了。“我們是不是不該來這里?我們……是不是根本不適合在一起?”她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心灰意冷。
“芳芳,你聽我說……”趙明試圖解釋。
“我不想聽!”李璇芳打斷他,眼神中充滿了失望。
這次爭吵,仿佛在他們看似牢固的關系上,撕開了一道裂縫,露出了隱藏在光鮮之下,那些不易被察覺的裂痕。
而誰也沒想到,這道裂縫,會成為日后一切悲劇的開端。
02
那場爭吵后,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雖然沒有再提及信用卡的事情,但一種無形的隔閡橫亙在他們之間。
“今晚去夜市吃燒烤怎么樣?我看到一家店評價很高。”趙明小心翼翼地提議。
李璇芳頭也不抬,依舊盯著手機,“沒胃口,你一個人去吧。”她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趙明嘆了口氣,看著她蜷縮在床上,背對著他。
他知道,她還在為那件事生氣,或者說,為他一直以來的隱瞞而感到失望。
第二天,李璇芳說頭疼,想在旅館休息一天。
“那我陪你吧,哪兒也不去了。”趙明說。
“不用。”李璇芳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難得來一趟,別把時間浪費在旅館里。你去逛逛吧,我一個人清靜會兒。”
趙明只好一個人去了附近的寺廟。
他買了一串佛珠,想回來送給李璇芳,希望能讓她心情好一些。
回來時,旅館房間門虛掩著。
趙明推門進去,看到李璇芳坐在窗邊,手里拿著手機,屏幕亮著。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神空洞。
“好點了嗎?”他輕聲問。
李璇芳沒說話,只是把手機收了起來,然后起身去了衛(wèi)生間。
趙明無意中瞥了一眼李璇芳放在床頭的手機,屏幕短暫地亮了一下,顯示出一條未讀短信的預覽,內(nèi)容是:“資金已到賬,請盡快確認。”
他心中一緊,立刻移開了視線,假裝什么都沒看見。
李璇芳平時對金錢的事情不甚關心,除了自己的工資,她幾乎不怎么動用積蓄。
這條短信讓他感到疑惑,但此刻他不敢追問。
晚餐時,李璇芳突然開口,“我們?nèi)ツ羌腋呒壊蛷d吃吧,聽說那里有很正宗的緬甸菜。”
趙明有些猶豫,“那里……消費不低吧?”他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錢包。
“偶爾奢侈一次也沒關系啊。”李璇芳的笑容似乎又回來了些,“我請客。”
趙明的心情也隨之放松下來,他以為他們之間的裂痕正在慢慢彌合。
餐桌上,李璇芳甚至主動給他夾菜,聊起了白天在街上看到的趣事。
“今天我看到一個特別可愛的木偶,可惜太貴了沒舍得買。”李璇芳笑著說。
“下次我給你買。”趙明附和道。
然而,結賬時,李璇芳拿出了一張新的信用卡。
那是一張黑色的卡片,上面沒有李璇芳的名字,只有一串數(shù)字。
“這是……”趙明剛想問,李璇芳便搶先一步說:“朋友的卡,我借來應急的。別多想。”她眼神躲閃,不讓他看清她的表情。
趙明的心里涌起一陣不安。
他知道李璇芳有自己的小金庫,但從未聽她提起過有這樣的朋友,更別說是借用信用卡了。
他想問清楚,但又怕再次引發(fā)爭吵。“哦……這樣啊。”他最終還是忍住了疑問。
那一晚,趙明輾轉反側,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那條短信和那張黑色的卡片。
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感,仿佛枕邊人身上,籠罩著一層他從未觸及過的迷霧。
03
第二天清晨,李璇芳比趙明醒得早。
他迷迷糊糊地聽到她在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斷斷續(xù)續(xù)地飄進他的耳朵。
“……我考慮好了……是的……我知道……別擔心……”李璇芳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他從未聽過的堅定,甚至有些冷漠。
趙明立刻清醒過來,他屏住呼吸,假裝還在熟睡。
李璇芳反復提到了“計劃”和“下一步”,這讓趙明的心跳得很快。
她到底在和誰通話?又有什么計劃?
他想偷聽更多,但李璇芳很快就掛了電話。
當趙明睜開眼時,李璇芳已經(jīng)收拾妥當,穿戴整齊。
她的臉上沒有了昨晚的疲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興奮。
“今天我們?nèi)ツ睦铮俊崩铊嫉穆曇糨p快,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趙明看著她,心中疑竇叢生,但還是擠出一個笑容。“你不是說想去逛逛那些小眾的手工藝品店嗎?”
李璇芳點了點頭,眼神卻有些游離。“行吧。不過我們要快點,我還有些事要辦。”
“什么事?”趙明隨口問。
“秘密。”李璇芳眨了眨眼,但笑容里卻帶著一絲趙明讀不懂的深意。
在接下來的行程中,李璇芳表現(xiàn)得異常活躍,甚至有些急切。
她不再像以前那樣悠閑地挑選商品,而是匆匆看一眼,然后催促趙明去下一個地方。
趙明注意到,她每次拿起手機時,都會下意識地遮擋住屏幕,仿佛怕他看到什么。
中午吃飯的時候,李璇芳突然提出,“我想去一個地方,一個佛塔,據(jù)說很靈驗。”
“佛塔?哪里?”趙明拿出地圖。
“就在這里。”李璇芳指著地圖上一個非常偏僻的位置,“我偶然在網(wǎng)上看到的,說風景很美,而且人很少。”
趙明看了看地圖,那個地方非常偏僻,周圍沒有任何公共交通,只能包車前往。“這里很遠,而且路況不好。我們?nèi)チ丝赡芤糙s不回來。”
“沒關系,我就是想去看看。聽說那里的佛像很特別。”李璇芳的語氣不容置疑,“我們可以包車,貴一點也沒關系,今天我來付錢。”
趙明拗不過她,只好聯(lián)系了當?shù)氐陌囁緳C。
一路上,李璇芳顯得有些緊張,她時不時地看向窗外,仿佛在尋找什么。
當車子駛入一段顛簸的山路時,她突然說:“停車!”
司機嚇了一跳,緊急剎車。
“怎么了?”趙明疑惑地問。
李璇芳的目光落在路邊一個不起眼的岔路口,那里雜草叢生,幾乎看不出是條路。“我想……我想去那邊看看。”她指著那條小路,語氣有些猶豫,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趙明的心咯噔一下。
這條路,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你要去哪里?這里看起來很危險!”趙明拉住她。
李璇芳甩開他的手,她的眼神變得冰冷而陌生。“你別管!”她說完,就頭也不回地朝著那條小路走了過去。
趙明來不及多想,立刻追了上去。
司機在后面喊著:“客人,這里危險,不要亂走!”但李璇芳已經(jīng)走遠。
山路崎嶇不平,很快,李璇芳的身影就消失在茂密的樹林中。
趙明一邊喊著她的名字,一邊加快腳步,但除了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再也沒有任何回應。
他徹底失去了李璇芳的蹤影。
04
趙明的心跳得快要沖出胸膛。
他站在那條被樹木遮蔽的小路口,聲嘶力竭地喊著李璇芳的名字,喉嚨都喊啞了,卻沒有任何回應。
司機師傅趕了過來,臉色同樣凝重。
“客人,你妻子往哪里走了?這里面很亂,有很多私人地盤,還有……”司機欲言又止。
“她就是往這條路進去了!我喊她,她不理我!”趙明急得團團轉,他想沖進去,但又怕迷路。
司機看著那條幾乎被荒草掩蓋的小徑,搖了搖頭。“這里面我們不常走,可能走不通,你確定她是從這里進去的嗎?”
“我確定!她就是從這里消失的!”趙明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一種強烈的不安攫住了他。
李璇芳的失蹤,加上之前所有的反常舉動,讓他感到事情遠沒有那么簡單。
他立刻拿出手機,撥打李璇芳的電話,然而電話那頭只有冰冷的機械音。“怎么會這樣?怎么會沒人接?”他焦躁地來回踱步,一遍又一遍地撥打,直到手機電量耗盡自動關機。
“她是不是生氣了?故意躲著我?”趙明喃喃自語,但很快又推翻了這個想法。“不,不會的,她從來不會這樣。”
絕望像潮水般涌來,他開始后悔,后悔自己沒有多問一句,后悔沒有更早地發(fā)現(xiàn)李璇芳的異常。
“報警!快,送我回鎮(zhèn)上,我要報警!”趙明抓著司機的胳膊,聲音顫抖。
在警局里,趙明語無倫次地描述著李璇芳失蹤的經(jīng)過,從他們旅行中的爭吵,到李璇芳神秘的電話和短信,再到她堅持要去偏僻的佛塔,以及最后毅然決然地走進那條小路。
“警官,我說的都是真的!她從來不會這樣,她變了,她真的變了!”趙明激動地站了起來,他知道這些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他親身經(jīng)歷的。
一位警官問道:“先生,你確定這些細節(jié)都屬實嗎?你的妻子……她看起來有些奇怪的行為。你確定她沒有精神上的問題?”
“她沒有!她很正常!只是……只是最近有些心事。”趙明極力為李璇芳辯解。
警方很快展開了調(diào)查,調(diào)取了旅館和沿途的監(jiān)控。
監(jiān)控顯示,李璇芳在離開旅館時,確實沒有攜帶大件行李,只背了一個小背包。
而她走向那條小路時,神情也顯得異常堅定,似乎是有目的性的。
然而,那條小路并沒有任何監(jiān)控,線索至此中斷。
趙明被安排在當?shù)氐木频甑却ⅰ!坝邢⒘藛幔烤伲业剿藛幔俊彼粩嗟負艽蚓诫娫挕?br/>“趙先生,請您耐心等待,我們正在全力搜索。”
“耐心等待?我怎么等?!”每一分每一秒都像煎熬,他不斷地撥打李璇芳的電話,發(fā)送信息,但都石沉大海。
他甚至上網(wǎng)查詢了緬甸的各種新聞,試圖找到任何與失蹤人口相關的信息,但一無所獲。
絕望和自責像毒蛇一樣纏繞著他,讓他無法呼吸。
三天過去了,警方依舊沒有找到任何線索。“趙先生,我們很遺憾,目前還沒有找到李璇芳小姐的蹤跡。她的護照還在酒店房間里,沒有出入境記錄,這表明她應該還在緬甸境內(nèi)。”
“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趙明感到徹底的崩潰。
他開始變得偏執(zhí),反復回想旅途中每一個細節(jié),試圖找到李璇芳失蹤的蛛絲馬跡。
然而,他最終找到的,卻是自己內(nèi)心的巨大空洞和無力。
他給家人發(fā)了一條簡短的短信,然后,在酒店房間里,用一種決絕的方式,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05
趙明自殺的消息像一道驚雷,瞬間炸響。
警方和趙明的家人都感到震驚和痛心。
這起原本撲朔迷離的失蹤案,因為趙明的死,蒙上了一層更加詭異的色彩。
“我們必須重新審視這起案件。”負責此案的探長陳宇,有著豐富的辦案經(jīng)驗,他敏銳地察覺到這背后不簡單的“情殺”或“意外”。
一位年輕警員匯報道:“趙明的遺物中發(fā)現(xiàn)了一封簡短的遺書,上面只有一行字:‘對不起,我不能沒有她。’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線索了。”
陳宇搖了搖頭,“不,不對勁。李璇芳之前的那些異常行為,那條神秘的短信,那張黑色的銀行卡,以及她最后毅然決然地走入偏僻山路。這些都指向一個共同點:李璇芳的失蹤并非偶然,而是有預謀的。”
他拿起李璇芳的手機通話記錄,“這個號碼,打得很頻繁。查一下。”
警方擴大了搜查范圍,不僅在李璇芳失蹤的區(qū)域進行了地毯式搜索,還通過當?shù)氐娜A人社群發(fā)布了協(xié)查通報。
數(shù)日后,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線索浮出水面。
“陳探長,我們接到線報,有當?shù)鼐用駡蟾妫诰嚯x李璇芳失蹤地點不遠的一處偏僻小鎮(zhèn),曾看到過一個被改造成‘花瓶’模樣的女人。”下屬急匆匆地跑進來報告。
陳宇心頭一震,他立刻帶著警員趕往那個小鎮(zhèn)。“帶路!馬上!”
小鎮(zhèn)的氛圍彌漫著一種詭異的死寂,街上行人稀少。
經(jīng)過多方打聽,他們終于找到了那個傳聞中的“展覽館”。
那是一間破舊的房屋,門口掛著一個褪色的牌子,上面用緬文寫著一些字。
陳宇推開門,一股潮濕的腐朽味撲面而來。
房間里光線昏暗,中央擺放著幾個玻璃容器,里面赫然是幾具扭曲變形的人體,被固定在玻璃罐中,皮膚蠟黃,形容枯槁。
而其中一個,竟然是李璇芳!
她身體被巧妙地蜷縮著,只露出頭部和部分肢體,仿佛一個巨大的“花瓶”。
她的眼神空洞,卻又像是凝固了某種痛苦,讓陳宇感到毛骨悚然。
“天哪……這……這是什么鬼地方!”一名警員忍不住驚呼。
警方立即控制了現(xiàn)場,并將李璇芳的“花瓶”身體送去鑒定。“通知法醫(yī),立刻進行尸檢!”陳宇命令道。
根據(jù)專業(yè)法醫(yī)的初步判斷,李璇芳的身體經(jīng)過了復雜的藥物處理和物理改造,在被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死亡多日。
她的死因非常復雜,似乎是長期藥物作用下的器官衰竭。
在對“展覽館”老板的審訊中,這個矮小精瘦的男人一開始還百般抵賴,聲稱自己只是“藝術品收藏家”。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個商人!”他聲嘶力竭地喊道。
“商人?你把活人變成這樣叫商人?”陳宇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現(xiàn)在不說實話,等著你的就是牢獄之災!把你背后的人交代出來!”
在警方出示了大量證據(jù),并告知他將面臨的指控后,他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他交代,李璇芳是被一個中間人介紹過來的。“我……我說……她是被一個人介紹過來的。”
他顫抖著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當這個名字從老板口中吐出的那一刻,陳宇和在場的所有警員都如同被一道閃電擊中,瞬間呆立在原地。
“怎么會是他?!”一名警員失聲叫道,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這個名字,赫然與他們在整理趙明遺物時發(fā)現(xiàn)的一個不起眼的細節(jié),產(chǎn)生了驚人的重合!
那是一個他們此前完全忽視,甚至覺得毫無關聯(lián)的微小標記,但此刻,它卻像一道撕裂黑暗的閃電,將所有支離破碎的線索瞬間連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