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表哥，你干什么？"我驚恐地問。

"別叫，我冷。"他鉆進我的被窩。

我掙扎著逃開，向媽媽求救。

"媽，表哥鉆我被窩！"

媽媽卻一臉平靜："你們兄妹睡一晚怎么了！"

01

春節(jié)的腳步近了，冬天的寒風(fēng)刮得窗戶嘎嘎作響。

我坐在書桌前，翻看著下學(xué)期的課表，思緒卻飄向了即將到來的春節(jié)假期。大學(xué)的生活節(jié)奏快，能回家休息的時間總是那么珍貴。

手機震動起來，是媽媽的電話。

"喂，媽。"

"小雅，你舅舅家最近在裝修，春節(jié)期間可能要來咱們家住幾天。"媽媽的語氣里帶著一種我熟悉的、不容商量的堅定。

我的心一沉。"裝修？現(xiàn)在才裝修，過年前能完成嗎？"

"完不成了，他們家現(xiàn)在到處都是灰，沒法住人。"

我沉默了。舅舅一家三口，加上我和媽媽，我們家只有兩間臥室，怎么住得下？

"你回來就睡客廳吧，把你的臥室讓給你舅舅和舅媽。表哥可以打地鋪。"

我握緊了手機。"媽，為什么是我睡客廳？我也是回自己家啊。"

"你一個人，打個地鋪怎么了？你舅舅和舅媽年紀(jì)大了，總不能讓他們睡客廳吧？"

這種對話太熟悉了。從小到大，只要涉及到舅舅家，我永遠是那個需要讓步的人。

"好吧。"我說。電話那頭傳來媽媽滿意的聲音："這才是我的好女兒。"

掛了電話，我看著窗外的夜色，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籠罩著我。

三天后，我拖著行李回到家。剛進門，就聽見屋里傳來一陣笑聲。舅舅一家已經(jīng)到了。

"小雅回來了！"舅媽的聲音格外熱情，和平時見面時的冷淡判若兩人。

表哥靠在沙發(fā)上，頭也不抬地玩著手機。他比我大兩歲，在老家的一家公司上班，據(jù)說工作不太穩(wěn)定。

"小雅，快來，我們正說你呢。"舅舅手里端著一杯茶，笑容滿面。

我勉強笑了笑，目光卻落在客廳角落里的簡易床上。那就是我接下來十天的"家"了。

媽媽從廚房出來，手里端著一盤剛炒好的菜。"來，大家吃飯了，今天做了你舅舅最愛吃的紅燒肉。"

晚飯的氣氛很熱鬧，但我卻感覺自己像個局外人。舅舅和媽媽聊著家鄉(xiāng)的變化，舅媽不時插話，表哥專心致志地吃著，時不時拿起手機看兩眼。

"小雅，聽說你這學(xué)期成績不錯啊？"舅舅突然問道。

02

我點點頭："還可以。"

"那有獎學(xué)金沒？"

"有一些。"

"多少錢？"舅媽立刻來了興趣。

"三千。"

"才三千？"舅媽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失望。

"已經(jīng)很不錯了。"媽媽趕緊說，"現(xiàn)在評獎學(xué)金很難的。"

"是啊，比我們家小東強。"舅舅指了指表哥，"他上學(xué)那會兒，從來沒拿過獎學(xué)金。"

表哥抬起頭，不滿地看了舅舅一眼，又低頭吃飯。

飯后，我回到客廳整理自己的床鋪。舅媽走過來，東張西望。

"小雅，你這電腦是新買的嗎？多少錢？"

"去年買的，六千多。"

"這么貴？你媽真舍得給你花錢。"舅媽的語氣里有一絲酸味。

"是我自己的獎學(xué)金和打工錢。"

舅媽不置可否，伸手拿起我床頭的護膚品看了看。"這牌子不錯啊，挺貴的吧？"

我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繼續(xù)整理床鋪。舅媽似乎對我的沉默不太滿意，放下護膚品，走開了。

第一天晚上，我躺在客廳的臨時床上，聽著屋外的風(fēng)聲和屋內(nèi)的鼾聲，久久不能入睡。

接下來的幾天，我盡量減少和舅舅一家的接觸。早上起得早，晚上回來得晚，要么就待在客廳的角落看書。但這種躲避并不總是成功。

第三天早上，我起床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電腦被移動過。桌面上打開著一個游戲界面。

"表哥，你用了我的電腦？"我問正在吃早餐的表哥。

"嗯，我的電腦沒電了，就借用一下。"他頭也不抬地說。

"你可以先問我一聲。"

"有什么好問的，又不是不還給你。"表哥終于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不滿。

媽媽從廚房出來，似乎聽到了我們的對話。"小雅，表哥用一下你的電腦怎么了，小氣什么？"

我深吸一口氣，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但這種情況接二連三地發(fā)生。我的洗發(fā)水用得比平時快了許多，書桌上的東西總是被翻動，就連我的日記本都被挪動過位置。

第五天晚上，我發(fā)現(xiàn)媽媽買了很多年貨。冰箱里塞滿了肉類和海鮮，柜子里堆著各種零食和水果。

"媽，買這么多東西干什么？我們吃不完的。"

"過年了嘛，你舅舅一家在，多準(zhǔn)備一些。"媽媽一邊整理食物一邊說。

03

"這些海鮮好貴的，上次我想吃你還說貴。"

媽媽停下手中的活，皺起眉頭："小雅，你這孩子怎么回事？親戚來了，做東道主的不該好好招待嗎？你看看你，斤斤計較的，一點不懂事。"

我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轉(zhuǎn)身回到客廳，看到舅舅正坐在沙發(fā)上抽煙，煙灰缸里已經(jīng)堆了半盤煙頭。

"舅舅，能不能別在屋里抽煙？我對煙味過敏。"

舅舅愣了一下，隨后尷尬地笑了笑："哦，好，我一時忘了。"他掐滅了煙，但煙味已經(jīng)彌漫在整個客廳。

我打開窗戶，冷風(fēng)灌進來，卻驅(qū)散不了那嗆人的氣息。舅舅也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只是坐在那里看電視。

晚上，我洗完澡出來，看到表哥正用我的毛巾擦頭發(fā)。

"那是我的毛巾。"我說。

"哦，我找不到我的了，隨便拿了一條。"他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繼續(xù)擦著頭發(fā)。

我站在那里，感覺一陣無力。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從他們來的那天起，我的個人物品就像是公共財產(chǎn)一樣，任人取用。

"你可以去問舅媽拿你自己的毛巾。"

"就用一下而已，你至于嗎？"表哥皺眉看著我，語氣中帶著不耐煩。

我奪過毛巾，轉(zhuǎn)身走進了浴室。鎖上門，我靠在門上，深呼吸了幾次才平靜下來。

第七天，也就是除夕當(dāng)天，天氣突然變得異常寒冷。一場暴風(fēng)雪席卷了整個城市，氣溫驟降。

下午四點左右，家里突然停電了。

"怎么回事？"舅媽驚訝地問。

"可能是暴風(fēng)雪影響了電路。"媽媽說著，撥打了物業(yè)的電話。通完電話，媽媽的表情變得凝重。"物業(yè)說全小區(qū)都停電了，估計今晚都恢復(fù)不了。"

"那供暖系統(tǒng)也不工作了？"舅舅問道。

媽媽點點頭："是的，沒電就沒法供暖。"

房間里的溫度開始逐漸下降。到了晚上七點，屋內(nèi)已經(jīng)冷得能看見呼出的白氣。

"這可怎么辦？"舅媽搓著手，"這么冷，晚上沒法睡覺啊。"

媽媽思考了一會兒，說："家里有足夠的被褥，不過只夠鋪兩張床。這樣吧，你們夫妻倆睡主臥，被子多墊幾層。我睡次臥。小雅和小東就睡客廳的沙發(fā)床，把所有剩下的被子都給他們蓋。年輕人耐寒一些。"

04

"什么？"我立刻反對，"我為什么要和表哥睡一張床？"

"又不是讓你們睡一個被窩。"媽媽說，"沙發(fā)床夠?qū)挼模銈兏魉贿叄虚g放個抱枕隔開。這么冷的天，互相有個照應(yīng)。"

"不行，我寧愿自己睡地上。"

"地上更冷，你要凍壞了怎么辦？"媽媽的語氣開始變得嚴(yán)厲，"小雅，別任性了，就這么定了。"

我看向表哥，希望他能說些什么。但他只是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晚上十點，氣溫已經(jīng)降到了零下。我們勉強吃完了年夜飯，都急著鉆進被窩取暖。

客廳的沙發(fā)床上，我用抱枕和幾個靠墊在中間筑起了一道"圍墻"，把床分成了兩半。表哥看著我的杰作，嗤笑了一聲。

"用得著這樣嗎？我又不會吃了你。"

"我只是喜歡自己的空間。"我平靜地說。

媽媽走過來檢查我們的床鋪，看到中間的"圍墻"，搖了搖頭："小雅，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見外？小東是你表哥啊。"

"表哥也是男的。"我小聲說。

"親戚之間有什么好避諱的？"媽媽不以為然，"好了，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準(zhǔn)備初一的飯菜呢。"

房間里只剩下幾支蠟燭的微光。

我躺在床的一側(cè)，裹緊被子，盡量離中間的"圍墻"遠一些。表哥躺在另一側(cè)，很快就傳來了平穩(wěn)的呼吸聲。

我輾轉(zhuǎn)反側(cè)，怎么也睡不著。一方面是因為寒冷，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這種不安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于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半夜，我被凍醒了。身體蜷縮成一團，卻仍然感到刺骨的寒冷。

我伸手想拉緊被子，卻摸到了一個溫暖的物體。

我一下子清醒過來，借著窗外的雪光，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后，我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