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叫蘇晴雯,今年32歲,在錦華市一家私企當行政主管。老公陳子墨比我大三歲,是清江路重點中學的語文教師,人挺老實,就是有時候悶得像根木頭。
我們結(jié)婚五年了,日子過得平平淡淡,唯一讓我頭疼的就是婆婆陳慧君。
這老太太今年63了,退休前在銀行上班,自打公公去世后,她就搬去跟大伯陳子衍一家住。大伯比我老公大三歲,在科技公司當產(chǎn)品總監(jiān),收入比當老師的子墨高出一大截。
婆婆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偏心,明顯偏向大兒子家。每次我們?nèi)タ此偸抢淠樝鄬Γ惶岬酱蟛遥ⅠR眉開眼笑。
上個月,翠園區(qū)老舊小區(qū)改造,婆婆那套128平的老房子要拆遷了。聽說補償款挺豐厚的,具體多少我們也不知道,反正婆婆一直神神秘秘的,不肯透露半點風聲。
昨天下午,婆婆突然給子墨打電話:“子墨啊,明天晚上你和晴雯一起過來吃飯,有事跟你們商量。”
我在旁邊聽著,心里七上八下的。以婆婆的性格,這頓飯肯定沒那么簡單。
“估計是拆遷款的事。”子墨放下電話,淡淡地說。
“你說咱們能分到多少?”我試探著問。
子墨聳聳肩:“分多分少都無所謂,反正也不指望這個。”
我白了他一眼。這人就是這樣,什么事都不上心,好像天塌下來跟他沒關(guān)系似的。
第二天下班后,我們買了點水果就去了婆婆家。
一進門,我就看到大伯一家已經(jīng)到了。陳子衍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刷手機,嫂子袁雅潔穿著新買的名牌外套,正跟12歲的兒子陳思遠說著什么。
“晴雯,子墨,快坐快坐。”婆婆難得對我們這么熱情,臉上堆著笑容。
我心里更加忐忑了。這老太太什么時候?qū)ξ覀冞@么客氣過?
晚飯很豐盛,婆婆明顯下了功夫。滿桌子的菜,紅燒肉、清蒸魚、白切雞...平時我們來,她最多隨便炒兩個菜應(yīng)付。
“媽,聽說拆遷的事定下來了?”陳子衍一邊往嘴里塞肉,一邊問。
婆婆點點頭,眼里閃著光:“是啊,昨天剛簽的協(xié)議。你們猜猜,能補償多少?”
袁雅潔放下筷子,興奮地說:“肯定不少吧?聽說翠園區(qū)那邊的房子,最少也得七百萬。”
“比這還多。”婆婆得意地說,“800萬!”
我差點被嘴里的湯給嗆到。800萬!這對我們這種普通家庭來說,簡直是天文數(shù)字。
陳子衍眼睛都亮了:“800萬?媽,這下咱們家發(fā)財了!”
袁雅潔更是激動得臉都紅了:“天哪,800萬!思遠,你聽到了嗎?咱們可以換大房子了!”
12歲的陳思遠還不太懂錢的概念,只是跟著大人一起高興。
我偷偷看了一眼子墨,他還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樣子,慢慢地夾著菜吃,好像剛才的話跟他沒關(guān)系。
“那媽,這錢您打算怎么分?”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婆婆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她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這個嘛,我仔細想過了。”
她頓了頓,看了看在座的每個人:“800萬都給老大,反正我是要跟著你們養(yǎng)老的,至于子墨...”
她從包里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百元鈔票:“我自掏腰包1000塊,給子墨。”
我的腦子嗡的一下就炸了。
800萬給大伯,1000塊給我老公?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什么神仙分配法?
“媽...您說什么?”我聲音都顫了。
婆婆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子衍家現(xiàn)在住的房子才80平,思遠馬上要上中學了,正需要改善居住條件。你們結(jié)婚的時候,房子的首付可是我們老兩口出的,雖然小了點,但也夠住。再說了,你們倆工作穩(wěn)定,不愁吃喝。”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可是,可是這也太不公平了吧?子墨也是您親兒子啊!”
“什么公平不公平的?”婆婆臉一沉,“這房子是我的,我想怎么分就怎么分。再說了,子衍這些年一直陪在我身邊,照顧我的起居,你們呢?一個月來看我?guī)状危俊?/p>
我張嘴想反駁,卻被子墨拉住了手。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他居然還是那副平靜的表情,甚至對婆婆說了聲:“謝謝媽。”
陳子衍這時候開口了:“子墨和弟妹,你們別多想。這錢我們也是用來改善生活的,不會亂花。等以后條件好了,一定會孝敬媽的,也會幫助你們的。”
袁雅潔也趕緊附和:“就是啊,弟妹,我們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等我們換了大房子,你們經(jīng)常過來玩啊。”
我冷笑一聲。這種空頭支票,誰信誰傻。
婆婆見氣氛有些尷尬,指著那1000塊錢:“子墨啊,這錢你拿著,買點什么都行。”
子墨接過錢,看都沒看就塞進了口袋:“好的,媽。”
吃完飯,我們準備告辭。走到小區(qū)門口的時候,子墨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我問。
他沒說話,徑直走向小區(qū)門口的愛心捐助點,然后把那1000塊錢全部塞了進去。
“陳子墨!”我忍不住叫出聲,“你瘋了嗎?”
他轉(zhuǎn)過身,臉上露出一個我從沒見過的笑容:“晴雯,別生氣。媽這次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什么意思?”我完全懵了。
子墨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看樓上婆婆家亮著的燈:“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子墨那個笑容。那種表情...怎么說呢,就像是看透了什么,又像是在等著什么。
“老公,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我忍不住問。
子墨握住我的手:“晴雯,相信我,好嗎?有些事情,現(xiàn)在說出來反而不好。”
我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心里雖然還是很困惑,但還是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幾天,我時刻關(guān)注著大伯家的動向。果然,他們很快就開始看房子了。
袁雅潔的朋友圈里,天天都是各種豪宅的照片。什么金輝灣的江景房,什么市中心的高端公寓,看得我心里直冒酸水。
一個星期后,陳子衍就訂了金輝灣一套350平的大平層。據(jù)說總價1200萬,首付就要400萬,剩下的貸款。
袁雅潔在朋友圈里發(fā)了一張合同照片,配文:“新家,新開始,感恩遇見美好的一切。”
我看得差點把手機摔了。美好個鬼,那是我們家應(yīng)得的錢啊!
更讓我氣憤的是,他們還買了兩輛車。陳子衍買了一輛80萬的奔馳SUV,袁雅潔買了一輛50萬的寶馬轎車。
陳思遠也被轉(zhuǎn)到了錦華市最貴的私立學校,一年光學費就要15萬。
看著他們揮金如土,我心里的怒火越燒越旺。
“子墨,你看他們花錢多爽啊,那本來應(yīng)該有我們的一份!”我氣憤地把手機遞給他看。
子墨瞄了一眼,淡淡地說:“花得挺快的。”
“你就不生氣嗎?”我簡直要被他的淡定給氣死了。
“生氣有用嗎?”子墨放下手機,“晴雯,我們安心過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我真搞不懂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半個月后,陳子衍家搬進了新房子。聽說光裝修就花了200多萬,什么意大利進口瓷磚、德國進口櫥柜、日本進口馬桶...反正都是最貴的。
袁雅潔還專門辦了一個喬遷派對,邀請了很多朋友來參觀新房。她在朋友圈里發(fā)了幾十張照片,客廳的水晶吊燈、主臥的步入式衣帽間、兒子房間的游戲區(qū)...每一張都在炫耀她們的富有。
我原以為婆婆會搬到新房子里去享福,沒想到她居然還住在大伯的老房子里。
“為什么不搬過去?”我好奇地問子墨。
“大哥說新房子要散散味,對老人家身體不好,讓媽晚點搬過去。”子墨回答。
我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
這天周末,子墨突然提出要去看看婆婆。
“又去?”我有些不情愿,“上周不是剛?cè)ミ^嗎?”
“媽一個人住著,我們多去看看也是應(yīng)該的。”子墨說。
雖然心里還是有怨氣,但畢竟是長輩,我也不好拒絕。
到了大伯家,我發(fā)現(xiàn)她的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臉色有些憔悴,眼圈也有些發(fā)黑。
“媽,您最近休息得怎么樣?”子墨關(guān)切地問。
“挺好的,挺好的。”婆婆勉強笑了笑。
我注意到她的冰箱里空空如也,連個剩菜都沒有。
“媽,您怎么不買點菜?”我問。
“哦,我忘了去買菜了。”婆婆有些尷尬地說。
我和子墨對視了一眼。這明顯不是忘記買菜,而是...
“媽,子衍最近有沒有來看您?”子墨問。
婆婆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們忙著收拾新房子,沒時間過來。”
“那生活費呢?他們給您生活費了嗎?”我直接問道。
婆婆的臉瞬間紅了:“給了,給了。就是...就是有時候忙忘了。”
我心里一沉。看來大伯一家拿到錢后,對婆婆的態(tài)度已經(jīng)開始變了。
臨走的時候,子墨給婆婆留了2000塊錢。
“媽,您先拿著買點菜,有什么需要隨時給我們打電話。”
婆婆接過錢,眼圈有些紅:“子墨啊,媽...”
“別說了,您好好保重身體。”子墨拍了拍她的肩膀。
回家路上,我忍不住說:“我看大伯他們是拿到錢就不管老人了。”
子墨點點頭:“看出來了。”
“那怎么辦?咱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媽受委屈啊。”
“再看看吧。”子墨說,“有些事情,需要讓當事人自己認清現(xiàn)實。”
我不太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但看他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里莫名安定了一些。
接下來的幾個月,情況越來越糟糕。
陳子衍夫婦完全沉浸在他們的富貴生活中,對婆婆越來越冷淡。原本說好的每月5000塊生活費,經(jīng)常以各種理由拖欠或者少給。
有一次我去超市,偶然遇到了婆婆。她正在促銷區(qū)挑選打折的蔬菜,手里拿著一把皺巴巴的錢,數(shù)了又數(shù)。
“媽,您怎么在這兒?”我走過去打招呼。
婆婆看到我,明顯有些尷尬:“晴雯啊,我...我就是出來買點菜。”
我看了看她的購物籃,里面都是些最便宜的食材。以前她買菜從來不看價格,現(xiàn)在卻在這里精打細算。
“媽,我送您回去吧。”我主動提出。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能行。”婆婆連忙擺手。
看著她瘦弱的背影,我心里五味雜陳。雖然她之前對我們不公平,但畢竟是長輩,看她這樣我還是于心不忍。
回家后,我把遇到婆婆的事告訴了子墨。
“我覺得大伯他們真的太過分了。當初拿錢的時候什么都答應(yīng),現(xiàn)在卻這樣對待老人。”
子墨嘆了口氣:“我前兩天去看媽,發(fā)現(xiàn)她家里連暖氣費都交不起了。問她怎么回事,她說是忘記交了,但我知道肯定是大哥沒給她足夠的生活費。”
“那我們要不要幫幫她?”
“我已經(jīng)在幫了。”子墨說,“每周我都會偷偷給她留一些錢,但她總是不肯要,說不想給我們添麻煩。”
我有些意外。原來子墨一直在默默照顧婆婆,我卻沒有發(fā)現(xiàn)。
“那怎么辦?總不能看著她受苦啊。”
子墨沉默了一會兒:“我想接媽過來和我們一起住。”
我愣了一下。說實話,我對婆婆的做法一直很有意見,但看到她現(xiàn)在的處境,又實在不忍心。
“你決定就好。”我最終說道,“畢竟是你媽。”
第二天,子墨去了大伯的舊房子。但晚上他卻獨自一人回來了。
“怎么了?媽不愿意來嗎?”我問。
“她說不想給我們添麻煩,寧愿自己湊合著過。”子墨苦笑道。
“為什么啊?”
子墨想了想:“我覺得她是拉不下臉。畢竟當初她那樣對我們,現(xiàn)在又要依靠我們,多少有些難為情吧。”
我理解婆婆的心情。人老了,自尊心反而更強。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我打算每周多去看她幾次,多給她一些生活費。希望她能早點想通。”
就這樣,子墨開始頻繁地去探望婆婆。每次都會帶去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有時還會偷偷留下一些錢。
而大伯一家那邊,據(jù)說生意越做越大,陳子衍又開了一家分公司。袁雅潔在朋友圈的炫耀也越來越夸張,動不動就是出國旅游、米其林餐廳、奢侈品購物。
但奇怪的是,他們對婆婆卻越來越冷淡,甚至連電話都很少打。
冬天快到的時候,我和子墨商量著要把婆婆接來過年。
“今年媽一定要來我們家過年。”子墨說,“她一個人太孤單了。”
大年三十的上午,子墨給婆婆打電話。
“媽,今天是年三十,您來我們家吃年夜飯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傳來婆婆有些哽咽的聲音:“好...好的。”
下午,子墨去接婆婆。當他們一起回來的時候,我看到她明顯瘦了很多,臉上的皺紋也更深了。
“媽,快進來,外面冷。”我熱情地迎接她。
婆婆有些拘謹?shù)刈哌M我們家,看著我們精心準備的年夜飯,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晴雯,辛苦你了。”她輕聲說道。
“應(yīng)該的,我們是一家人。”我回答。
吃年夜飯的時候,婆婆顯得有些沉默,偶爾抬頭看看我們,眼中有種說不出的情緒。
“媽,您多吃點。”子墨不停地給她夾菜。
“好,好的。”婆婆點點頭,“子墨啊,晴雯啊,這些年...是媽對不起你們。”
我和子墨都愣了一下。
“媽,您別這么說。”子墨安慰道。
“不,我必須說。”婆婆放下筷子,“我這些年太偏心了,總是覺得子衍在外面打拼不容易,對你們卻要求太多。現(xiàn)在我才明白...”
她的眼淚流了下來:“血緣關(guān)系不代表什么,真正的孝順是看人品。”
看著婆婆流淚的樣子,我心里的怨氣突然消散了很多。
年夜飯后,我們收拾出一間客房給婆婆住。雖然我們的房子不大,但好在有三室兩廳,勉強夠用。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我本想著這會是個安安靜靜的新年,沒想到一大早子墨就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電話。
“子墨先生嗎?我是金輝灣物業(yè)的馬志誠。有件事想跟您確認一下。”
我在旁邊聽著,心里有些疑惑。金輝灣不是大伯家住的小區(qū)嗎?物業(yè)怎么會給子墨打電話?
“什么事?”子墨問。
“是這樣的,關(guān)于翠園區(qū)128平房屋的拆遷補償款,需要您本人來確認一下相關(guān)手續(xù)。”
子墨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現(xiàn)在?”
“如果您方便的話,最好是今天。因為涉及到一些法律文件,需要房產(chǎn)證持有人親自確認。”
房產(chǎn)證持有人?我更加困惑了。那房子不是婆婆的嗎?
子墨看了我一眼,然后對電話說:“好的,我下午過去。”
掛了電話,我忍不住問:“這是怎么回事?”
子墨沉默了一會兒:“晴雯,有些事情我覺得該告訴你了。”
他走到書房,從抽屜里拿出一把看起來很舊的鑰匙。
“這是什么?”我好奇地問。
“爸臨終前給我的。”子墨說,“他說這把鑰匙很重要,讓我在適當?shù)臅r候用。”
“鑰匙?開什么的?”
“媽家書房里有個老式保險柜,這是柜子的鑰匙。”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了:“里面有什么?”
子墨看著我的眼睛:“晴雯,我想你應(yīng)該和我一起去看看。今天下午,我們?nèi)尩睦戏孔右惶税伞!?/p>
我點點頭,心里卻充滿了疑問。
下午,我們來到了翠園區(qū)婆婆的老房子。整個小區(qū)已經(jīng)大部分搬空了,顯得有些蕭瑟。
“媽知道我們來這里嗎?”我問。
“我跟她說了,說是來拿一些重要的東西。”子墨回答。
我們上了樓,子墨用鑰匙打開了房門。屋子里有些冷清,但收拾得還算整齊。
“保險柜在書房。”子墨說。
我跟著他走進書房,看到角落里確實有一個老式的保險柜,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子墨掏出那把鑰匙,插入鎖孔,輕輕一轉(zhuǎn),保險柜門應(yīng)聲而開。
里面整齊地擺放著一些文件夾和一本厚厚的黑色賬簿。
子墨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個牛皮檔案袋和那本賬簿,然后看向我:“晴雯,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什么?”我的心跳得更快了。
“準備看清楚事情的真相。”子墨深吸一口氣,“準備知道我為什么對媽分配拆遷款的事情這么平靜。”
他把檔案袋遞給我:“你先看看這個。”
我顫抖著手打開檔案袋,里面是一些法律文件。當我看到第一份文件的標題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房屋產(chǎn)權(quán)轉(zhuǎn)移登記證明》
文件顯示,翠園區(qū)那套128平的房子,早在五年前就已經(jīng)從公公陳德華名下轉(zhuǎn)移到了陳子墨名下。
也就是說,那套房子的真正主人,是我老公陳子墨!
我的手抖得厲害,繼續(xù)往下看。
《遺囑公證書》
這是陳德華生前立下的遺囑,經(jīng)過正式公證。遺囑中明確寫道:
“鑒于長子陳子衍性格急躁,花錢無度,為人自私;次子陳子墨品格端正,踏實可靠,現(xiàn)將翠園區(qū)房產(chǎn)過戶至次子陳子墨名下,作為其繼承財產(chǎn)。”
遺囑后面還有詳細的說明,以及陳德華對兩個兒子多年觀察的記錄...
我的腦子嗡嗡作響,這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那800萬的拆遷款,本來就是陳子墨的!
婆婆根本沒有權(quán)力分配這筆錢!
而我們,才是這筆巨款的真正主人!
我震驚地看向子墨,他正靜靜地看著我,眼中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深沉。
“你...你早就知道?”我聲音都發(fā)顫了。
子墨點點頭:“爸去世前告訴了我,但讓我不要聲張,說要看看會發(fā)生什么。”
“那為什么...”我想問為什么不早說,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晴雯,你現(xiàn)在明白了吧?”子墨輕聲說,“媽這次真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她以為大哥真心給她養(yǎng)老,其實...”
他頓了頓,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其實只是為了等這套房子拆遷。”
我拿著那些文件,心情五味雜陳。
憤怒、震驚、不敢置信...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問。
子墨收起文件:“現(xiàn)在,該是時候讓所有人都知道真相了。”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婆婆打來的。
“晴雯啊,你們什么時候回來?我在家里等你們吃晚飯呢。”
我看了看子墨,他點點頭。
“媽,我們馬上就回去。”我說,“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說。”
掛了電話,我深吸了一口氣。
這場長達幾個月的鬧劇,終于要結(jié)束了。
而真正的好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