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人名地名皆是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2萬塊禮金，下周三必須到賬。”

“憑什么？我又不是不讓你們辦婚禮！”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養這么大容易嗎？現在讓你出點錢就這個態度？”

“我媽的撫恤金你花完了？還要我出錢？”

有些話說出口了，就收不回來了。有些錢花出去了，就要不回來了。有些關系破了，就修不好了。

01

周五下午五點半，陳思雅剛下班。她收拾著辦公桌上的文件，準備回家休息。一天的賬目核算讓她有些疲憊，作為會計師事務所的項目經理，每個月底都是她最忙的時候。

手機響了，顯示“繼母”兩個字。

她看了看這兩個字，想了想才接起來。

“思雅啊，下周六你爸要補辦婚禮，你記得來啊。”王麗華的聲音很興奮，透著掩飾不住的得意。

“補辦婚禮？”陳思雅愣了，停下了收拾東西的動作，“你們不是三年前就結婚了嗎？當時還擺了酒席的。”

“那時候辦得太簡單了，就在附近那個小酒店擺了八桌。你爸說了，要給我一個風光的婚禮，在市里最好的酒店辦。”王麗華聲音里帶著得意，語速很快，“我跟他也不容易，這些年照顧他，洗衣做飯，伺候他生病，也該讓大家看看我們過得多好。鄰居們都羨慕著呢。”

陳思雅皺了皺眉，感覺有些不對勁：“那...需要我做什么嗎？買個禮物還是幫忙什么的？”

“當然需要啊！”王麗華的語氣突然變得理所當然，“你爸跟我商量過了，你是女兒，得出2萬塊禮金。我們養了你這么多年，供你上大學，現在你工作也穩定了，在會計事務所當項目經理，收入不錯，也該回報一下了。”

陳思雅手里的文件夾差點掉地上：“什么？2萬塊？為什么要我出禮金？”

“怎么了？很多嗎？”王麗華不在乎地說，“你現在一個月工資七八千呢，年終獎還有好幾萬，攢兩三個月就夠了。你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你爸吧？人家別的女兒結婚都給父母錢，你爸再婚你也應該表示表示。”

陳思雅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王阿姨，我最近剛買了房子，首付用了我所有積蓄，現在每個月還要還5000塊房貸，真的拿不出這么多錢...”

“買房子？”王麗華打斷她，聲音提高了幾度，“買房子不是應該的嗎？你都28了，總不能一直租房子住吧。而且你買的還是90平的兩居室，在市中心，多好的地段啊。你爸這些年為你花了多少錢？小學中學的學費，大學四年的生活費，哪樣不要錢？現在讓你出點錢怎么了？”

陳思雅感到一陣窒息。她想起了五年前母親車禍去世時留下的15萬撫恤金，那是母親在國企工作了二十多年，出車禍后公司給的補償。

“我媽的撫恤金你花完了？還要我出錢？”她終于忍不住了，聲音有些顫抖。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后王麗華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思雅，你這話什么意思？那錢是你爸的，我們是合法夫妻，花點錢怎么了？難道我這三年白照顧他了？”

陳思雅感到一陣心寒。她沒再說話，直接掛了電話，抓起包掉頭就走，連電腦都沒關。

同事小李看到她急匆匆的樣子，關心地問：“思雅，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沒事，家里有點事。”陳思雅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快步走向電梯。

02

周六上午十點，陳思雅還是硬著頭皮回到了父親家。不是因為王麗華的話打動了她，而是因為父親陳建民昨晚十一點打來的電話。

“思雅，你昨天怎么把電話掛了？美華很傷心，一晚上都在哭，說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父親的聲音很疲憊，還帶著一絲責備，“她這個人心軟，為了咱們這個家操心，你別跟她計較。”

“爸，我沒生氣，就是工作有點累...算了，我明天下午過去一趟。”陳思雅不想在電話里爭論。

“那就好，你們好好談談，別傷了和氣。美華說了，她就是想讓你參與一下，畢竟是一家人。”

現在，陳思雅站在熟悉的小區樓下，看著這棟她從小住到大的六層老樓，心情復雜。她拿出鑰匙，慢慢走上四樓。

推開家門，發現客廳里不止王麗華一個人，還有她妹妹王美麗，以及一個陌生的中年女人。三個女人正坐在沙發上聊天，茶幾上擺著瓜子、水果和各種小零食，看起來像是在開茶話會。

看到她進來，王美麗馬上熱情地站起來招呼。

“思雅來了！快坐快坐，我們正說你呢。”王美麗拉著她的手，力氣很大，“這是我同事李姐，也是過來人，特別理解你們年輕人的想法。”

那個叫李姐的女人笑著點頭：“思雅啊，長得真水靈，難怪你王阿姨總是夸你。”

陳思雅禮貌地點點頭，然后看了看父親。他正坐在靠窗的單人沙發上悶頭喝茶，好像不想參與這個話題。

“思雅啊，你爸對你多好，從小就疼你，別人家重男輕女，你爸從來沒有。供你上學，讓你學鋼琴，學英語，現在你工作也穩定了，出點錢支持一下不是應該的嗎？”王美麗一邊說著，一邊給她倒茶，茶杯是新買的青花瓷，看起來不便宜，“再說，這也不是白花的錢，以后這個家還不是你的？你王阿姨又沒有女兒，到時候還不是便宜你？”

李姐也跟著說：“就是啊，我們那時候結婚，雙方父母都要給錢的。現在你爸再婚，你作為女兒表示一下，這是理所應當的。而且你王阿姨人這么好，這些年照顧你爸不容易。”

陳思雅看了看四周，發現家里確實變了不少。原來母親用的那套藏青色布藝沙發換成了棕色真皮的，足足有七件套，占了客廳一大半空間。茶幾也是新買的大理石臺面，黑色帶金絲的，看起來很豪華。電視也換成了65寸的，掛在墻上。就連窗簾都換了，從原來的簡單百葉窗換成了厚重的歐式窗簾。

王麗華手腕上戴著一個粗粗的金手鐲，在燈光下閃閃發光，脖子上還有一條金項鏈。她注意到了陳思雅的目光，有些炫耀地轉了轉手腕。

“你爸對我真好，”王麗華故意讓手鐲發出叮當聲，“上個月還給我買了個包，3000多呢。說我這些年辛苦了，天天買菜做飯，洗衣服拖地，要好好補償我。還說要帶我去海南旅游，住五星級酒店。”

陳思雅心里開始不舒服。她記得母親在世的時候，父親連給自己買件100塊的衣服都要考慮半天，現在卻舍得給王麗華買3000塊的包？

但她還是努力保持著禮貌，畢竟這里有外人在。

吃飯的時候，王麗華開始不斷地暗示她應該“懂事”一點。飯菜很豐盛，紅燒肉，白切雞，清蒸魚，還有幾個素菜，明顯比平時豐盛很多。

“思雅啊，你也不小了，28了，是不是該考慮找個對象了？”王麗華給她夾菜，“女孩子還是要早點嫁人，到時候你爸也能放心。我有個遠房侄子，在銀行工作，人長得也不錯，要不要給你們介紹認識一下？”

“對啊，”王美麗也跟著說，“你王阿姨這些年照顧你爸真的不容易。每天早上六點起床買菜，晚上等你爸下班回來才吃飯。你爸胃不好，她專門學做養胃的粥。你們年輕人要懂得感恩，不能只想著自己。”

李姐點頭附和：“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太自私了。父母養大不容易，應該回報。”

父親陳建民一直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地低頭吃飯，偶爾抬頭看看陳思雅，欲言又止。

王麗華看氣氛差不多了，終于直接攤牌：“思雅，關于2萬塊禮金的事情，下周三之前能給到賬嗎？我們已經定了金海大酒店，要辦30桌，定金就要2萬，還要買新衣服，訂花車，請婚慶公司，這些都要錢。”

陳思雅放下筷子，看了看在座的幾個人：“王阿姨，我真的沒有這么多錢。我剛買房子，每個月房貸5000，還有物業費，裝修費，真的很緊張。”

“怎么可能沒有？”王美麗插嘴，“你一個月工資七八千，年終獎還有三四萬，平時也沒什么大開銷，怎么會沒錢？是不是都存起來了？”

李姐也說：“年輕人就是會存錢，不像我們這個年紀，花一分是一分。”

“我剛買了房子，90平的，首付就用了60萬，是我這些年所有的積蓄，還有朋友借的錢。”陳思雅試圖解釋。

“那又怎么樣？”王麗華的聲音提高了，筷子在碗邊敲了一下，“房子買了就是你的，以后升值了還能賺錢。我們結婚的時候你就沒表示，現在補辦你總得意思意思吧？再說，你爸這些年為你花了多少錢？從小到大，吃的穿的用的，哪樣不要錢？”

王美麗接著說：“就是啊，我們鄰居家的女兒，父母過生日都要給1萬塊。你爸再婚這么大的事，你給2萬不多吧？”

陳思雅感到壓抑，這種被圍攻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她看了看父親，希望他能說句話，但陳建民還是低著頭，好像沒聽到一樣。

“王阿姨，我真的暫時拿不出這么多錢。要不這樣，我買個禮物，或者幫你們聯系婚慶公司什么的？”陳思雅試圖妥協。

“禮物？”王麗華冷笑一聲，“我們要的不是禮物，是你的心意。錢才能代表心意，其他都是虛的。”

陳思雅終于忍不住了，她站起身來：“憑什么一定要我出錢？我又不是不讓你們辦婚禮！你們要辦就自己出錢辦！”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王麗華也站了起來，臉色難看，“養這么大容易嗎？現在讓你出點錢就這個態度？你爸聽到會多傷心！”

李姐和王美麗也勸：“思雅，別這樣，都是一家人...”

“我媽的撫恤金你花完了？還要我出錢？”陳思雅的聲音在顫抖，她想起了母親臨終前的叮囑，眼淚差點掉下來。說完這句話，她拿起包掉頭就走。

身后傳來父親的聲音：“思雅！思雅你回來！”

但她沒有回頭，頭也不回地沖出了家門。

03

陳思雅走到小區門口，發現自己忘了拿車鑰匙。她的車就停在樓下，但鑰匙還在父親家的茶幾上。她在車前站了一會兒，想著要不要回去拿，或者直接打車回家算了。

這時，從四樓傳來了爭吵聲，聲音很大，在安靜的周末下午格外刺耳。

“美華，思雅說得對，那錢本來就是她媽留下的，是給我養老用的，不是讓我們這樣花的...”這是父親的聲音，有些顫抖。

“現在想起她媽了？結婚的時候你怎么不說？”王麗華的聲音很刺耳，透著憤怒，“老陳，你別忘了這些年是誰在照顧你！你胃病發作的時候是誰半夜送你去醫院？你感冒發燒的時候是誰給你煮粥買藥？”

“我知道你照顧我，但是那筆錢...”

“那筆錢怎么了？我們是合法夫妻，花點錢怎么了？難道我這三年白干了？”

陳思雅聽到這些話，心情更加復雜。她深吸一口氣，還是決定回去拿鑰匙。不管怎么說，鑰匙要拿到，而且她也想聽聽父親到底是什么態度。

她重新走上四樓，輕輕推開門。王美麗和李姐已經走了，客廳里只有父親和王麗華兩個人。

父親看到她回來，顯得很尷尬，趕緊把手里的煙掐滅。王麗華臉色也不太好看，但還是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思雅，你怎么又回來了？是不是想通了？”王麗華的聲音有些顫抖。

“忘了拿車鑰匙。”陳思雅走向茶幾，鑰匙就放在茶杯旁邊。

“思雅，你聽爸爸解釋，”陳建民站起來，走到她面前，“那些錢...確實花得有些多了。但是美華這些年也不容易，一個女人嫁給我這個老頭子，還要照顧我，處理家務，真的很辛苦...”

“所以就應該花我媽的錢？”陳思雅轉身看著父親，眼神很犀利。

“不是這樣的，”陳建民支支吾吾，不敢直視女兒的眼睛，“那錢本來就是留給咱們生活用的，也不是說不能花...”

“爸，你最近都給她花了多少錢？”陳思雅直接問，聲音很平靜，但透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堅決。

陳建民的臉色變了，看了看王麗華，欲言又止。

王麗華趕緊接過話：“思雅，你這是什么意思？我跟你爸是夫妻，花點錢怎么了？買個衣服，買個首飾，正常的生活開銷，有什么問題？”

“我問的是具體花了多少。”陳思雅的聲音更加平靜，但眼神很犀利，“一共15萬，現在還剩多少？”

在她的逼問下，父親終于承認，這些年確實花了不少錢，給王麗華和她的家人用了大部分。

“15萬就這樣沒了？”陳思雅覺得難以置信，聲音有些顫抖。

“沒有全花完，”陳建民小聲說，“還剩一些...但是也不多了...”

“剩多少？”陳思雅追問。

父親看了看王麗華，欲言又止。王麗華的臉色很難看，但還是強撐著說：“也沒剩多少了，生活開銷這么大，什么都要錢...”

陳思雅看著父親，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很陌生。這還是那個曾經為了省錢，一件衣服穿好幾年，舍不得買肉吃的父親嗎？這還是那個母親生病時，為了省醫藥費四處借錢的父親嗎？

“爸，媽在的時候，你連給她買件100塊的衣服都舍不得，現在給她買3000塊的包？”陳思雅的聲音有些哽咽。

陳建民低下了頭，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04

“我去一下衛生間。”陳思雅說完就走向衛生間，她需要冷靜一下，也需要獨處一會兒。

經過王麗華的房間時，她聽到里面傳來電話聲。王麗華正在打電話，聲音很小，但在安靜的下午顯得格外清晰。

“美麗，那15萬你們真的都花完了？”這是王美麗的聲音，從免提里傳出來的。

陳思雅本來不想偷聽，但這句話讓她停下了腳步。她悄悄走近房門，屏住呼吸。

“差不多了，還剩個2萬多，但我不能讓他女兒知道還有剩余。”王麗華的聲音很小，但夠陳思雅聽清楚，“等這次婚禮辦完，我就讓老陳把剩下的錢也給我弟弟買車用。反正他也不敢說什么。”

“姐，你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畢竟那是人家媽媽留下的錢...”王美麗的聲音有些猶豫。

“太什么？”王麗華打斷妹妹的話，聲音有些急躁，“當初嫁給他，不就是看中了那筆撫恤金嗎？一個工廠的普通工人，每個月就那點工資，能有什么前途？要不是有那15萬，我會嫁給他？”

陳思雅感覺心臟被重重地擊了一下。

“而且現在好了，他女兒工作也穩定了，每個月七八千的工資，年終獎還有好幾萬，以后還能繼續從她身上得到好處。”王麗華的聲音變得得意起來，“女孩子嘛，總是心軟的，只要我們逼得緊一點，她就會妥協。”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讓她知道真相？”王美麗問。

“先騙到這2萬再說，”王麗華冷笑，“她一個女孩子，將來還不是要嫁人？到時候這個家還不是我說了算？她爸現在已經離不開我了，每天的生活起居都要我照顧，他不敢得罪我的。”

“可是她要是真的不給錢怎么辦？”

“不給？”王麗華的聲音變得陰冷，“那我就天天在她爸面前哭，說她不孝順，不懂感恩。她爸這個人最重面子，受不了別人說閑話。到時候她不給也得給。”

“姐，你真厲害，把老陳治得服服帖帖的。”王美麗笑著說。

“那當然，對付這種老實人，就得一步一步來。先讓他習慣花錢，然后讓他離不開我，最后就是我說什么他都聽。”王麗華得意地說，“現在他已經習慣了我照顧他的生活，沒有我他什么都不會，連襪子放在哪里都不知道。”

陳思雅感覺天旋地轉，她緊緊抓住門框，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手心里全是汗，心跳得很快。

原來，這一切都是算計。

原來，她在王麗華眼里，不過是一個可以榨取價值的工具。

原來，母親留下的那筆錢，從一開始就是王麗華的目標。

原來，父親的再婚，根本就是一個陷阱。

她想起了母親生前的話：“思雅，這筆錢以后給你爸養老用，你一定要看著點，別讓人騙了。你爸這個人心軟，容易被人利用。”

可是她沒有看著，她選擇了相信父親，選擇了給他自由，選擇了尊重他的選擇。

現在，母親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陳思雅感到一陣惡心，她想吐，想哭，想沖進去質問王麗華。但是理智告訴她，現在還不是時候，她需要更多的證據。

05

陳思雅在門外站了幾分鐘，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她等王麗華打完電話，才敲門進去。

“王阿姨，我想和你單獨談談。”她盡量保持平靜。

王麗華正在整理衣柜，聽到她的話，轉過身來，臉上還帶著剛才電話里的得意表情。

“談什么？”王麗華有些警惕。

“我媽的撫恤金你們到底花了多少？剩下的錢在哪里？”陳思雅直接問，沒有任何鋪墊。

王麗華的臉色變了，但還是試圖否認：“你在說什么？我不明白。”

“我都聽到了！”陳思雅的聲音在顫抖，但很堅決，“你剛才給你妹妹打電話，說還剩2萬多，說要給你弟弟買車，說當初嫁給我爸就是看中了那筆錢！”

王麗華的臉一下子白了，然后迅速漲紅。她沒想到自己的話被聽到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幾秒鐘后，王麗華惱羞成怒：“偷聽別人說話，沒教養！你父母就是這樣教育你的？”

“什么你媽的錢？”王麗華徹底撕破了臉皮，聲音變得尖銳，“你爸娶了我，那錢就是我們夫妻共同財產！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那是我媽的撫恤金！是她工作二十多年，出了車禍死了才有的錢！”陳思雅也開始激動，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死了就死了！人都死了五年了，還抓著不放干什么？”王麗華完全不裝了，聲音變得刺耳，“我跟你爸是活人，我們要過日子，要生活，憑什么不能花？”

這時，聽到爭吵聲的陳建民趕了過來。

“怎么了？怎么吵起來了？”他看到兩個女人紅著臉對峙，有些慌亂。

陳思雅轉身看著父親，眼淚終于掉了下來：“爸，她剛才承認了，她當初嫁給你就是看中了我媽的撫恤金！她說一個工廠工人有什么前途，要不是有那15萬，她不會嫁給你！”

陳建民看了看王麗華，又看了看女兒，臉上的表情很復雜，有震驚，有痛苦，也有難以置信。

“美華，這...這是真的嗎？”他的聲音很小，充滿了不敢相信。

王麗華看到事情敗露，也不再偽裝了：“是又怎么樣？我嫁給你這三年，洗衣做飯，照顧你的生活，這些不值錢嗎？我一個45歲的女人，放著好日子不過，來伺候你一個糟老頭子，不應該有點補償嗎？”

“說話啊！”陳思雅對著父親喊，眼淚不斷地流，“你到底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她為什么嫁給你？”

陳建民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看起來很痛苦，很糾結，好像一瞬間老了十歲。

王麗華看到這個情況，突然冷笑一聲：“你想知道那15萬怎么花的？我這就給你算算賬！讓你看看我們這三年是怎么過的！”

06

王麗華氣沖沖地走到柜子前，拿出一個厚厚的記賬本，重重地摔在茶幾上。賬本的封面已經有些破舊，顯然用了很久。

“來，看看這些年我們怎么花錢的！我每一筆都記得清清楚楚！”王麗華翻開賬本，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陳思雅走過去，仔細看著賬本上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