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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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夠了！你看看你現在什么樣子，跟個農村大媽有什么區別！"
宋靖川指著蓬頭垢面的方小蕊，聲音里滿是嫌棄。她正抱著哭鬧不止的六個月大的小寶，
身上的舊睡衣沾滿了奶漬，頭發亂糟糟地扎著，臉上還有昨夜熬夜留下的黑眼圈。
"我要離婚！"他摔門而出，留下方小蕊呆立在原地。
當晚，方小蕊平靜地看著他，緩緩說出那句讓宋靖川整個人都傻了的話......
01
江城市的夏天悶熱難耐，城中村里的出租屋更是像個蒸籠。宋靖川推開房門，一股奶粉味和尿布味混合的氣味撲面而來，讓他瞬間皺起眉頭。
客廳里一片狼藉，沙發上堆滿了待洗的嬰兒衣物，茶幾上擺著各種育兒用品，地上還有幾片用過的尿布。
方小蕊正坐在沙發上，懷里抱著哭個不停的小寶，她的頭發像雞窩一樣亂糟糟的，臉上毫無血色，身上那件已經洗得發白的睡衣上還有新鮮的奶漬。
"你回來了。"方小蕊抬頭看了他一眼，聲音沙啞得像是幾天沒有好好說過話。
宋靖川沒有回應，徑直走向臥室。他剛換下工作服，小寶的哭聲就更加尖銳了。
"他今天一直在哭，可能是肚子不舒服。"方小蕊試圖解釋，但宋靖川只是更加煩躁地擺擺手。
"你就不能讓他安靜一點嗎？我在外面累死累活地賺錢，回到家還要聽這種噪音！"宋靖川的聲音越來越大，小寶似乎被嚇到了，哭得更兇了。
方小蕊趕緊起身走動，輕拍孩子的后背，"別哭了寶寶，爸爸累了，我們去廚房好不好？"
看著妻子蹣跚的背影，宋靖川心里涌起一陣莫名的煩躁。他想起剛才在公司里看到的林雅婷，她今天穿了一條新買的連衣裙，化著精致的妝容，說話時還帶著淡淡的香水味。
兩相對比，他只覺得現在的方小蕊簡直像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
02
兩年前，宋靖川和方小蕊在大學里相遇時，情況完全不同。
那時的方小蕊雖然穿著樸素，但總是干干凈凈的，臉上帶著純真的笑容。她會在圖書館里專心看書，會在食堂里細心地幫他夾菜，會在雨天里和他共撐一把傘。
宋靖川覺得她的樸實是一種美好，是都市里難得的真誠。
"靖川，你看這個題目我不太懂。"方小蕊總是虛心請教，她的認真勁兒讓宋靖川很有成就感。
"這個簡單，你看這里......"他耐心地為她講解，享受著被依賴的感覺。
那時的宋靖川覺得，娶一個樸實的農村女孩是件幸福的事。她不會像城里的女孩那樣挑剔，不會要求太多物質條件，只要真心相待就夠了。
畢業后，兩人在江城市安定下來。宋靖川在一家房地產公司做銷售，方小蕊則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員。雖然收入不高，但兩人過得很甜蜜。
"等我們有了孩子，你就在家里帶孩子，我來養家。"宋靖川曾經這樣承諾。
"好，我一定把孩子帶好，把家里收拾得整整齊齊。"方小蕊笑著點頭。
然而，現實遠比想象殘酷。
03
小寶的到來改變了一切。
方小蕊懷孕后期因為身體原因不得不辭職，家里的經濟壓力全部落在了宋靖川一個人身上。為了多賺錢，他開始加班加點，拼命跑業務。
而方小蕊在家里的日子也不好過。從一個只需要照顧自己的女孩，突然變成要照顧一個全天候需要關注的嬰兒，她經常手忙腳亂。
"寶寶又吐奶了，這衣服一天要換好幾套。"方小蕊一邊換著被吐奶弄臟的衣服，一邊對剛回家的宋靖川說。
"那就多買幾套唄。"宋靖川隨口回答，眼睛盯著手機里的工作消息。
"買衣服要花錢啊，而且這么小的嬰兒長得快，很快就穿不了了。"方小蕊有些為難地說。
"你怎么這么計較？幾件嬰兒服能花多少錢？"宋靖川有些不耐煩。
方小蕊沒有再說話，默默地給孩子換上了洗干凈的舊衣服。她知道宋靖川工作壓力大，不想在這些小事上和他爭執。
但宋靖川卻覺得方小蕊變得斤斤計較了，不再是以前那個簡單純真的女孩。
04
真正的裂痕出現在小寶三個月大的時候。
那天晚上，小寶發燒了。方小蕊抱著燒得通紅的孩子，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靖川，小寶發燒了，我們去醫院吧！"她推醒了正在熟睡的宋靖川。
"現在幾點了？"宋靖川迷迷糊糊地看了看手機，"才凌晨兩點，你先給他量量體溫，可能沒那么嚴重。"
"我量過了，38.5度！"方小蕊的聲音帶著哭腔。
"那就先物理降溫，用溫水擦擦身體。"宋靖川翻了個身，"這么晚去醫院，急診科人多得很，說不定還要排隊。"
方小蕊只好一個人抱著孩子去廚房燒水，用溫毛巾給小寶擦身。她一夜沒睡，一直守著孩子，直到第二天早上體溫才降下來。
而宋靖川第二天醒來時，只是隨口問了一句："小寶怎么樣了？"
"退燒了。"方小蕊的聲音透著疲憊。
"那就好，我上班去了。"宋靖川匆匆洗漱后就出門了。
方小蕊抱著小寶坐在沙發上，突然覺得有些孤獨。她想起小時候自己生病時，父母總是整夜不眠地照顧她。而現在，她一個人承擔著所有的責任。
05
工作環境的改變讓宋靖川的心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公司里新來了一個女同事林雅婷，二十五歲，長得很漂亮，每天都化著精致的妝容，穿著時尚的職業裝。她單身，有自己的車和房子，經常和同事們聊起最新的電影、餐廳和購物心得。
"靖川，周末有個新開的西餐廳，據說環境特別好，你要不要一起去試試？"林雅婷經常這樣邀請他。
"我家里有孩子，可能不太方便。"宋靖川總是這樣拒絕，但心里卻有些向往。
"哦，對了，你結婚了。"林雅婷笑著說，"你老婆一定很賢惠吧？"
"還......還行吧。"宋靖川有些支吾。
他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現在的方小蕊。賢惠？可能算是吧，但她現在的樣子實在讓他提不起興趣。
"改天帶出來認識認識唄。"林雅婷建議。
"她平時要帶孩子，很少出門。"宋靖川找了個借口。
其實他不太想讓林雅婷見到現在的方小蕊。他擔心對比太強烈，會讓他顯得很沒面子。
06
矛盾在一次同學聚會中徹底爆發了。
宋靖川的大學同學要結婚，邀請他們夫妻參加婚禮。方小蕊本來不想去，因為她沒有合適的衣服，而且小寶還太小，不方便帶出門。
"你不去的話，別人會覺得很奇怪的。"宋靖川堅持要她一起去。
"那小寶怎么辦？"方小蕊擔心地問。
"帶著唄，就一個下午而已。"宋靖川有些不耐煩。
最后，方小蕊只好穿上了懷孕前的那條連衣裙，因為產后身材還沒有完全恢復，衣服穿在身上有些緊。她簡單地梳了梳頭發，沒有化妝，抱著小寶跟宋靖川一起出門了。
婚禮現場很熱鬧，同學們都盛裝出席。女同學們穿著漂亮的禮服，化著精致的妝容，男同學們也都西裝革履。
"靖川！"新郎走過來打招呼，"這是嫂子吧？"
"是的，我老婆方小蕊。"宋靖川介紹著，但聲音里沒有什么驕傲的感覺。
"嫂子你好，孩子真可愛。"新郎客氣地打招呼。
方小蕊有些拘謹地點點頭，"你好，恭喜你們。"
接下來的時間里，宋靖川和老同學們聊天，方小蕊則獨自一人抱著小寶坐在角落里。小寶在這種嘈雜的環境里有些不安，時不時地哭幾聲。
"這是你老婆嗎？"一個女同學悄悄問宋靖川。
"是的。"宋靖川有些尷尬。
"她看起來很樸實呢。"女同學的話聽起來像是夸獎，但宋靖川卻聽出了其中的言外之意。
他偷偷看了看方小蕊，她正在給小寶喂奶粉，動作有些笨拙，頭發也因為抱孩子而變得有些凌亂。再看看周圍的女同學們，個個都光鮮亮麗，談吐優雅。
宋靖川突然覺得自己很沒面子。
07
回家的路上，宋靖川一直沉著臉，一句話也不說。
"今天的婚禮很漂亮。"方小蕊試圖打破沉默。
"嗯。"宋靖川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你的同學們都很有出息。"方小蕊繼續說。
"是吧。"宋靖川的回答依然很冷淡。
方小蕊感覺到了宋靖川的不高興，但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是不是我今天的表現不好？"她小心翼翼地問。
"沒有。"宋靖川否認，但語氣里沒有什么說服力。
其實宋靖川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種感覺。他只是覺得今天很丟臉，覺得方小蕊的存在讓他在朋友們面前抬不起頭。
"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不好看。"方小蕊忽然開口，"但是小寶還小，我沒辦法分太多精力去打扮自己。等他大一點，我會......"
"算了，你不用解釋。"宋靖川打斷了她。
方小蕊不再說話，默默地抱著小寶。她心里很委屈，但她不知道該怎么表達。
08
接下來的幾個月里，宋靖川和方小蕊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宋靖川開始找各種借口不回家吃飯，經常說要加班或者要應酬。而方小蕊則完全沉浸在照顧小寶的日子里，每天都是喂奶、換尿布、哄睡覺的循環。
她的生活圈子變得越來越小，除了必要的外出買菜，她幾乎不離開家。她沒有時間打扮自己，沒有時間和朋友聯系，甚至沒有時間好好吃一頓飯。
"媽，我覺得我快要崩潰了。"方小蕊在電話里對母親說。
"帶孩子本來就辛苦，你要有耐心。"母親安慰她。
"可是靖川好像越來越不喜歡我了。"方小蕊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你想多了，男人工作壓力大，你要體諒他。"母親依然站在女婿這邊。
方小蕊掛了電話，抱著小寶坐在沙發上。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幾乎不敢相信這就是曾經的自己。
09
宋靖川的心理變化在不斷加劇。
每天在公司里看到林雅婷，他都會不自覺地想起家里的方小蕊。兩個女人的對比越來越強烈，一個精致美麗，一個邋遢疲憊。
"靖川，你最近怎么總是心不在焉的？"林雅婷關心地問。
"沒什么，就是家里的事情有點煩。"宋靖川苦笑。
"需要幫忙嗎？"林雅婷的聲音很溫柔。
"沒事，謝謝你。"宋靖川搖搖頭。
但他心里卻在想，如果娶的是林雅婷這樣的女人，會是什么樣子？至少不會每天回家看到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不會每天聽到孩子的哭聲，不會覺得生活如此壓抑。
"其實我覺得你應該多為自己考慮考慮。"林雅婷意味深長地說，"人生很短，不應該讓自己過得這么累。"
這句話像是在宋靖川心里種下了一顆種子。
10
一個周末的下午，宋靖川下班回家，推開門看到的景象讓他徹底爆發了。
客廳里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孩子的玩具和用品。方小蕊正坐在地上，穿著一件沾滿各種污漬的睡衣，頭發像雞窩一樣亂糟糟的，臉上還有昨夜熬夜留下的黑眼圈。她正在給哭鬧的小寶換尿布，動作有些手忙腳亂。
看到宋靖川回來，方小蕊抬起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你回來了，今天小寶特別鬧，我還沒來得及收拾。"
宋靖川沒有回應，他的目光在房間里掃了一圈，越看越煩躁。這就是他的家？這就是他的妻子？
"我受夠了！"他突然大聲喊道。
方小蕊被嚇了一跳，懷里的小寶也被嚇得哭得更厲害了。
"你看看你現在什么樣子，跟個農村大媽有什么區別！"宋靖川指著她，聲音里滿是嫌棄，"你看看這個家，像個垃圾場一樣！"
"我...我只是今天沒來得及收拾......"方小蕊試圖解釋，但宋靖川已經聽不進去了。
"沒來得及？你每天在家里干什么？除了帶孩子你還會做什么？"宋靖川的聲音越來越大，"你看看別人家的女人，哪個像你這樣？"
"我每天都在照顧小寶，他還這么小......"方小蕊的聲音很小，像是在為自己辯護。
"照顧孩子就不能把自己收拾干凈一點嗎？就不能把家里整理一下嗎？"宋靖川的怒火越燒越旺，"我在外面累死累活地賺錢，回到家還要看這種景象！"
方小蕊抱著小寶，眼淚開始往下掉。
"我真的受夠了！"宋靖川摔了摔手，"我要離婚！"
說完，他轉身就往外走。
"靖川！"方小蕊叫住了他。
宋靖川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
"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不好看，但我真的很努力了。"方小蕊哭著說，"你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
"時間？"宋靖川轉過身，臉上滿是諷刺，"你還要多長時間？小寶都六個月了！"
"我......"方小蕊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已經決定了。"宋靖川冷冷地說，"我們離婚吧。"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方小蕊抱著小寶在原地哭泣。
當晚，宋靖川在外面待到很晚才回來。他以為方小蕊已經睡了，但推開門卻發現她還坐在客廳里。
小寶已經睡著了，躺在嬰兒床里。方小蕊坐在沙發上，眼睛紅腫，但表情卻很平靜。
"我想好了。"她看著宋靖川，聲音很輕。
宋靖川沒有說話，等著她繼續。
"離婚可以。"方小蕊緩緩開口。
宋靖川松了一口氣，他以為事情會很復雜，沒想到方小蕊這么容易就同意了。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方小蕊繼續說。
"什么條件？"宋靖川問。
方小蕊看了看睡在嬰兒床里的小寶，眼中閃過一絲不舍。
方小蕊擦干眼淚，看著在嬰兒床里安靜睡著的小寶，聲音異常平靜："離婚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宋靖川以為她要錢要房子，不耐煩地說："你想要什么盡管說。"
方小蕊緩緩轉身，眼神堅定："你獨自帶小寶兩個月，如果你還堅持離婚，我成全你。"
宋靖川愣住了，這算什么條件？不就是帶個孩子嗎？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好！兩個月后你別后悔！"
然而，當方小蕊真的收拾行李準備離開時，看著哇哇大哭的小寶，宋靖川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