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媽，您能不能小點聲？鄰居都投訴了！"

早上五點半，我被老婆錢美麗的怒吼聲驚醒。透過窗戶，78歲的老母親正在陽臺上用力搓洗著衣服，木制洗衣板和水盆碰撞的聲音在晨曦中格外刺耳。

"我這不是想著早點洗完，你們上班不耽誤嘛。"老媽委屈地停下手里的活。

"可這里是城里，不是咱鄉(xiāng)下！"美麗氣得臉都紅了。

我叫韓天華，50歲。三個月前生意有了起色，決定把鄉(xiāng)下的老母親接到城里享福。原本以為是件好事，沒想到城里城外的生活差別這么大。老媽的一舉一動都成了問題。

做飯?zhí)烫停利愊訔墶３鲩T買菜迷路，我得到處找人。就連說話的聲音，鄰居都說太吵。

折騰了兩個月，家里再也沒有安寧過。

01

那次洗衣服的事情過后，家里的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老媽韓玉芬從鄉(xiāng)下小鎮(zhèn)來到這個繁華的城市，處處都不適應。

"媽，您這菜放鹽放得也太多了吧？"美麗夾了一口青菜，立刻皺起了眉頭。

"鄉(xiāng)下人做飯都這樣，有味道才香嘛。"老媽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可我們城里人吃不慣這么咸的。"美麗直接把筷子放下了，"天華，你說說你媽。"

我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媽，要不您做菜的時候少放點鹽？"

"好好好，我知道了。"老媽連連點頭，眼神里有些失落。

第二天，老媽做的菜確實淡了不少，可美麗又開始抱怨："這菜怎么一點味道都沒有？跟水煮的一樣。"

"昨天不是說太咸嗎？"老媽小心翼翼地問。

"我是說太咸，但也不能一點鹽都不放啊！"美麗有些不耐煩，"算了算了，我去外面買盒飯。"

看著美麗摔門而出，老媽默默地坐在廚房里，一個人把那些沒味道的菜都吃完了。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兒子，是不是媽給你們添麻煩了？"老媽突然問我。

"沒有沒有，媽您別多想。"我急忙否認，"美麗她就是脾氣急了點，您別往心里去。"

"我知道她心里嫌棄我。"老媽嘆了口氣，"城里人和鄉(xiāng)下人，確實不一樣。"

02

除了做飯的問題，老媽出門也總是出狀況。那天下午，我正在店里忙生意，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您好，請問您是韓天華嗎？這里是某某社區(qū)警務室。"

我心里一緊："怎么了？"

"有位老太太說是您母親，她在我們這里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趕緊放下手里的事，開車去接老媽。到了警務室，看見老媽一個人坐在角落里，神情很是慌張。

"媽，您怎么跑這么遠？"我走過去拉住她的手。

"我就是想去買點菜，結(jié)果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老媽緊緊抓著我的手，"這城里的路太復雜了，都長得一樣。"

警察小伙子很和善："大爺，以后老人家出門，最好有人陪著，或者給她準備個定位手機。"

"麻煩您了，真是不好意思。"我連聲道歉。

回到家，美麗一看見我們就開始抱怨："媽，我不是跟您說了嗎？出門別走太遠，您這一迷路，天華又得放下生意去找您。"

"我也不想迷路的。"老媽低著頭說，"我以為認得路的。"

"認得什么路？您在鄉(xiāng)下住了一輩子，這城里的路能和鄉(xiāng)下一樣嗎？"美麗越說越來氣，"要不您就別出門了，家里什么都有。"

"我不出門，那菜誰買？"老媽反問。

"我買，我下班了買！"美麗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您就在家好好待著，別給我們添亂了！"

老媽聽到這話，眼圈一下子就紅了，但她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03

最讓美麗受不了的，是老媽的說話聲音和生活習慣。

"媽，您能不能說話小點聲？"有一天晚上，老媽正在和鄉(xiāng)下的老姐妹打電話，美麗突然從臥室沖了出來。

"怎么了？"老媽不解地看著她。

"您說話的聲音太大了，我們都睡不著覺！"美麗指著墻壁，"這里是高檔小區(qū)，不是鄉(xiāng)下大院子，隔音不好，您一說話整棟樓都能聽見！"

"我這不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說話聲音自然就大了嗎？"老媽有些委屈，"我已經(jīng)很注意了。"

"注意？您這叫注意？"美麗冷笑一聲，"剛才樓下張?zhí)€專門上來敲門，說您影響他們休息了！"

我趕緊打圓場："媽，要不您以后晚上九點以后就別打電話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老媽連連點頭，"我以后注意。"

可是第二天早上，老媽又因為早起的問題和美麗發(fā)生了沖突。

"媽，您能不能起床晚一點？"美麗披著睡衣，頭發(fā)亂糟糟的，"您每天五點就起床，弄得整個家里都是響聲，我們怎么睡覺？"

"我這不是習慣了嗎？在鄉(xiāng)下都是這個點起床的。"老媽解釋道，"而且我也沒弄出什么大聲音啊。"

"沒有大聲音？您走路的聲音，開門的聲音，在廚房弄東西的聲音，您以為我們聽不見？"美麗越說越激動，"媽，我求您了，您能不能適應一下城里的生活？"

"那我?guī)c起床合適？"老媽小心翼翼地問。

"至少要七點以后！"美麗沒好氣地說，"我們年輕人工作壓力大，需要睡眠！"

老媽點點頭："好，我試試。"

可是讓老媽七點起床，比登天還難。第二天她還是五點半就醒了，在床上躺到七點，然后躡手躡腳地起床。但即使這樣，還是被美麗聽見了。

"媽，您這是在干什么？走路輕一點不行嗎？"美麗又開始抱怨。

老媽被說得不知所措："我...我已經(jīng)很小心了。"

"算了算了，我搬到客房去睡！"美麗氣呼呼地抱著被子走了。

看著這一切，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老媽是我接來的，可現(xiàn)在她在這個家里過得這么委屈，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04

矛盾在一次鄰居投訴中徹底爆發(fā)了。那天傍晚，隔壁的劉太太專門來敲門。

"天華啊，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劉太太看起來有些為難，"就是...你媽媽每天早上在陽臺洗衣服的聲音，確實有點影響我們休息。"

我趕緊道歉："劉姨，真是不好意思，我回頭和我媽說說。"

"還有啊，"劉太太繼續(xù)說，"昨天晚上你媽媽和人打電話，聲音確實有點大，我家孩子都被吵醒了。"

"好好好，我一定注意。"我連聲保證。

劉太太走后，美麗就爆發(fā)了："天華，你看看，你看看！鄰居都上門投訴了！這讓我們在小區(qū)里怎么抬頭做人？"

"媽她也不是故意的。"我試圖解釋。

"不是故意的？"美麗冷笑，"她就是不適應城里的生活！你說說，哪個城里人會早上五點在陽臺洗衣服？哪個城里人會晚上十點還大聲打電話？"

老媽聽到動靜，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是不是因為我的事？"

"媽，沒事沒事。"我趕緊攔住她。

"什么沒事？"美麗直接對著老媽說，"媽，您看看，鄰居都上門投訴了！您說這事怎么辦？"

老媽的臉一下子就白了："我...我不知道會打擾到鄰居。"

"您不知道？"美麗的聲音越來越大，"我跟您說了多少遍了？這里是城里，不是鄉(xiāng)下！"

"那我以后注意。"老媽低著頭說。

"注意？您每次都說注意，可每次都是老樣子！"美麗徹底失去了耐心，"媽，我說句實話，您真的不適合在城里生活！"

這句話像一把刀子直接插在了老媽的心上。我看見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美麗，你說話注意點！"我忍不住呵斥了老婆一句。

"我說話注意點？那誰來注意我們的感受？"美麗也哭了，"天華，我們結(jié)婚這么多年，我什么時候讓你為難過？可現(xiàn)在呢？我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怕鄰居投訴，生怕被人說閑話！"

老媽站在那里，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掉，但她一句話也不說。

"媽，您別哭。"我走過去想扶她。

"我沒事。"老媽擦了擦眼淚，"美麗說得對，是我不適應。"

05

那天晚上，我和美麗在臥室里進行了一次長談。

"天華，我知道你孝順，想讓媽過好日子。"美麗坐在床邊，聲音有些疲憊，"可你看看現(xiàn)在的情況，她不適應，我們也受不了，這樣下去對誰都不好。"

"那你說怎么辦？"我坐在她旁邊，心里很亂。

"要不，咱們給媽找個好的養(yǎng)老院吧？"美麗試探性地說，"不是那種條件差的，是那種高檔的，有專業(yè)護工，有同齡人陪伴的。"

"養(yǎng)老院？"我有些猶豫，"會不會讓人覺得我們不孝順？"

"什么不孝順？"美麗急了，"現(xiàn)在多少人把父母送養(yǎng)老院？那叫科學養(yǎng)老！而且我們又不是不管她，可以經(jīng)常去看她，給她最好的生活條件。"

"可是媽會同意嗎？"我擔心地說。

"你去跟她談談，她那么通情達理，肯定會理解的。"美麗拉著我的手，"天華，我們還年輕，還要工作，還要生活。這樣下去，咱們的日子還怎么過？"

我知道美麗說得有道理，但心里還是很愧疚。

第二天早上，我鼓起勇氣和老媽談這件事。

"媽，我想和您商量件事。"我坐在老媽旁邊，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什么事？你說吧。"老媽正在擇菜，手上的動作沒停。

"就是...您看您在這里住得也不太習慣，要不我們給您找個好的養(yǎng)老院？"我小心翼翼地說，"那里有專業(yè)的護工，還有很多同齡的伙伴，您可能會更開心。"

老媽的手停了下來，抬頭看著我："你們是不是嫌棄我了？"

"沒有沒有，媽您別這么想。"我急忙否認，"我們是為您考慮，您看您在這里總是不適應，我們工作又忙，照顧不周，讓您受委屈了。"

老媽沉默了很久，然后說："是不是美麗提議的？"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兒子，媽不怪你們。"老媽突然笑了，但那笑容讓我看著很心酸，"你們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生活方式，媽確實不適應城里的生活。"

"媽..."

"行，我去養(yǎng)老院。"老媽打斷了我，"但你們得幫我找個好點的，媽不想給你們丟臉。"

聽到老媽這么說，我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媽，對不起。"

"傻孩子，有什么對不起的？"老媽拍拍我的手，"媽就是想讓你們過得好，你們好了，媽心里就踏實。"

06

我們找了好幾家養(yǎng)老院，最后選了一家條件不錯的。那家養(yǎng)老院環(huán)境優(yōu)美，護工專業(yè)，就是費用有點高，一個月要八千多。

"這個價格確實不便宜。"美麗皺著眉頭說，"不過為了媽，咱們也得舍得花錢。"

老媽聽到價格，有些心疼："這么貴啊？要不找個便宜點的？"

"媽，錢的事您別操心。"我安慰她，"咱們會想辦法的，不會讓您受委屈。"

辦理入住手續(xù)的那天，老媽收拾了一個小行李箱，里面就是幾件換洗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

"媽，您還有什么需要帶的嗎？"我問她。

"沒有了，這些就夠了。"老媽環(huán)顧了一下這個住了三個月的房子，"你們以后好好過日子，別為我操心。"

到了養(yǎng)老院，護工小張很熱情地接待了我們："韓奶奶，您好，我是您的護工小張，以后您有什么需要盡管找我。"

"謝謝你，小張。"老媽很客氣地說。

房間是雙人間，很干凈整潔，老媽的室友是一位姓李的奶奶，看起來很和善。

"老韓啊，歡迎歡迎！"李奶奶很熱情，"咱們以后就是室友了，有什么事盡管說。"

"麻煩您了。"老媽禮貌地回應。

看到老媽和室友相處融洽，我心里稍微安心了一些。臨走的時候，老媽送我們到門口。

"媽，您在這里好好照顧自己，我們有空就來看您。"我拉著老媽的手說。

"好好好，你們忙你們的，別總想著我。"老媽笑著說，但我能看出她眼中的不舍。

美麗也說："媽，您在這里安心住著，有什么需要的就給我們打電話。"

"知道了。"老媽點點頭。

07

老媽住進養(yǎng)老院后的前幾周，我們確實會經(jīng)常去看她。每次去，老媽都表現(xiàn)得很開心，說在那里過得很好。

"媽，您在這里還習慣嗎？"我關心地問。

"挺好的，這里的護工很細心，伙食也不錯。"老媽笑著說，"而且李奶奶人很好，我們經(jīng)常一起聊天。"

"那就好，那就好。"我松了口氣。

"對了，媽，這里有什么活動嗎？"美麗也問。

"有啊，上午有太極拳，下午有唱歌跳舞，我都參加了。"老媽顯得很滿足，"比在家里悶著強多了。"

看到老媽適應得這么好，我們都很高興。

但是慢慢地，我們?nèi)タ蠢蠇尩念l率開始降低了。剛開始是每周去一次，后來變成兩周一次，再后來變成了一個月去一次。

"天華，今天周末，咱們?nèi)タ纯磱尠桑?有一天美麗提議。

"今天不行，我和客戶約好了要談合同。"我擺擺手，"要不下周去？"

"下周我閨蜜結(jié)婚，也沒時間。"美麗想了想，"那就下下周吧。"

就這樣，我們總是有各種理由推遲去看老媽。有時候想起來了，就給她打個電話問候一下。

"媽，您最近身體怎么樣？"我在電話里問。

"挺好的，你們忙你們的，別總想著我。"老媽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那就好，我們過幾天就去看您。"我說。

"行，不著急，你們有時間再來。"老媽說。

但是"過幾天"總是一拖再拖。

08

老媽住進養(yǎng)老院三個月后，我接到了護工小張的電話。

"韓先生，不好意思打擾您。"小張的聲音有些擔心，"您母親前幾天感冒了，在某市第一醫(yī)院住了一個星期才出來。"

"什么？住院？"我吃了一驚，"怎么沒人通知我？"

"我們聯(lián)系過您的，但您電話一直占線，后來韓奶奶說不用麻煩您了，她自己能處理。"小張解釋道。

我心里一緊，趕緊翻看手機，確實有幾個未接電話，但我當時在忙生意，沒注意。

"我媽現(xiàn)在怎么樣？"我急忙問。

"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就是身體還有點虛弱。"小張說，"您方便的話，還是來看看她吧。"

掛了電話，我立刻放下手里的事，開車去養(yǎng)老院。

到了老媽的房間，看見她正躺在床上休息，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看起來瘦了不少。

"媽，您怎么不告訴我您生病了？"我走到床邊，拉著她的手。

"我不想打擾你們工作。"老媽虛弱地說，"就是個小感冒，沒什么大事。"

"什么小感冒？住院一個星期還叫小感冒？"我心疼地說，"您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訴我。"

"知道了。"老媽點點頭，但眼神里有些空洞。

我在那里陪了老媽一下午，發(fā)現(xiàn)她和剛來時不一樣了。雖然還是說在這里過得很好，但我能感覺到她心里的孤獨。

"媽，要不我以后多來看您？"我說。

"不用不用，你們忙你們的。"老媽擺擺手，"我在這里挺好的。"

可是我能聽出來，她的語氣里滿是失落。

09

從那以后，我確實想多去看看老媽，但生意上的事情總是讓我脫不開身。美麗也是，工作越來越忙，根本沒時間去養(yǎng)老院。

"天華，最近生意怎么樣？"有一天美麗問我。

"還可以，勉強維持。"我回答。

"那就好，至少媽在養(yǎng)老院的費用還能保證。"美麗說，"對了，你多久沒去看媽了？"

我想了想："好像有一個多月了。"

"我也是，總是抽不出時間。"美麗有些愧疚，"要不這周末我們一起去？"

"行，這周末一定去。"我答應了。

但是到了周末，我突然接到一個大客戶的電話，說要談一筆大生意，我又沒能去成。美麗也臨時有事，去看老媽的計劃又泡湯了。

就這樣，我們對老媽的關心越來越少，甚至連電話都很少打。

老媽偶爾會主動給我們打電話，但每次通話都很短。

"兒子，你最近忙嗎？"老媽問。

"挺忙的，媽，您有什么事嗎？"我一邊忙著手里的事，一邊回答。

"沒什么事，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老媽說。

"那就好，媽您在那里好好照顧自己，我改天去看您。"我敷衍地說。

"好，那我不打擾你了。"老媽很快就掛了電話。

每次掛了電話，我都覺得應該抽時間去看看她，但總是被各種事情耽擱了。

10

時間過得很快，老媽住進養(yǎng)老院已經(jīng)半年多了。我的生意遇到了一些困難，資金周轉(zhuǎn)不過來，壓力很大。

"天華，咱們是不是該想想辦法？"美麗看著賬單，皺著眉頭說，"這個月又虧了兩萬多。"

"我知道，我在想辦法。"我煩躁地說。

"那...那要不然想想別的辦法？"美麗小心翼翼地說，"我聽說現(xiàn)在房價漲了不少。"

我知道她的意思，但心里有些猶豫："你是說賣房子？可是......"

"我也不是說一定要賣，就是...萬一實在沒辦法呢？"美麗也顯得很糾結(jié)，"而且咱們現(xiàn)在這個情況......"

"讓我再想想。"我說。

過了幾天，我去某商業(yè)銀行想貸款，但手續(xù)復雜，而且利息很高。回到家，看著賬本上的虧損數(shù)字，我心里很沉重。

"天華，銀行那邊怎么樣？"美麗問。

"不行，利息太高了，而且手續(xù)麻煩。"我搖搖頭。

美麗沉默了一會兒："那...那你覺得房子的事......"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打斷了她，"可能真的得考慮一下了。"

于是我決定去房管所，準備先了解一下相關手續(xù)，看看具體該怎么辦。

11

第二天上午，我?guī)е慨a(chǎn)證和身份證來到房管所。排隊等了很久，終于輪到我了。

"先生，您辦什么業(yè)務？"工作人員問。

"我想了解一下這些房產(chǎn)的情況。"我把房產(chǎn)證遞過去。

工作人員接過證件，在電腦上查詢起來。過了很長時間，她抬起頭，神情變得很嚴肅。

"先生，這個...有點復雜。"她看起來很為難。

"什么意思？有什么問題嗎？"我心里開始不安。

"根據(jù)我們的系統(tǒng)顯示，這些房產(chǎn)的狀態(tài)...很特殊。"工作人員又查了一遍，"我建議您聯(lián)系我們的領導，這個情況我處理不了。"

"到底怎么了？"我急了。

工作人員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這些房產(chǎn)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原產(chǎn)權(quán)人名下了，而且...轉(zhuǎn)讓過程很倉促，時間也很集中。"

我感覺后背發(fā)涼："什么時候的事？"

"就是最近這段時間，具體情況我們還在核實。"她的表情很困惑，"說實話，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我拿著房產(chǎn)證，腦子一片空白地走出了房管所。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

回到家，我癱坐在沙發(fā)上，想不通發(fā)生了什么。

美麗下班回來，看見我這副樣子，關心地問："天華，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我癱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捂著臉，聲音顫抖："美麗，出大事了，那些房子......可能都沒了。"

我剛從房管所回來，工作人員告訴我一個匪夷所思的消息：那些房產(chǎn)已經(jīng)不在了，而且轉(zhuǎn)讓過程很倉促，連工作人員都說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我以為美麗會和我一樣崩潰，會哭會鬧會質(zhì)問我為什么沒有提前發(fā)現(xiàn)。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先是愣了幾秒，然后突然"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你笑什么？咱們可能失去了一切你還笑得出來？"我不敢相信地看著她。

美麗笑得更厲害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整個人笑得前仰后合。

看著她那張笑得扭曲的臉，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