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雨水打在黑傘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墓前,林小剛木然地看著姐姐林心怡痛哭。
"爸,你怎么就這么走了..."林心怡哭得梨花帶雨,手里緊緊攥著父親留給她的銀行卡。
葬禮結束后,律師把兄妹倆叫到一邊。
"根據遺囑,120萬全部留給林心怡小姐。"林心怡立刻止住眼淚,眼中閃過得意。
"那我呢?"林小剛心里一緊。
律師掏出一個破舊小木盒:"你父親只給你留了這個。"
盒子里是一把銹跡斑斑的老鑰匙。
"就這破玩意?"林小剛不敢置信。
圍觀的親戚們開始指指點點:"唉,小剛這些年確實太不孝了..."
"人家心怡每個月都給老爺子生活費..."
"老林這么分家產,也不能怪他..."
林心怡假惺惺地拍拍弟弟肩膀:"小剛,爸爸這是在教育你。"
林小剛握緊鑰匙,銹漬刺破手心,血絲滲出。
父親為什么要這樣對他?
這把破鑰匙到底有什么意義?
帶著滿腔疑惑,林小剛決定找到鑰匙的秘密。
當他推開那扇塵封已久的門時,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明白了一切...
01
林小剛從小就覺得自己和家里人長得不像。
父親林建國高大魁梧,濃眉大眼;母親溫婉秀氣,白皙纖細;姐姐林心怡更是繼承了父母的優點,長得亭亭玉立。
唯獨他,瘦小黝黑,五官也不似父母那般立體深邃。
這些不同,不止他自己注意到了。
小區里的鄰居經常在背后指指點點。
"你看那小男孩,一點都不像林建國,倒像是..."
"噓,別亂說,不過確實..."
七歲那年的一個下午,林小剛放學回家,正巧聽見王奶奶和李阿姨在樓下聊天。
"那林小剛啊,肯定不是林建國的親生孩子,你看那長相,哪里像了?"
"就是,我聽說當年..."
林小剛站在樓梯口,一動不動。
這不是他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但每一次都像針一樣扎在心上。
他鼓起勇氣,回家后直接問父親。
"爸,我是不是不是您親生的啊?"
正在看報紙的林建國猛地抬頭,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誰告訴你的?不許胡說八道!"
"可是..."
"不許再提這個話題!"林建國一拍桌子,發出巨大的聲響,把林小剛嚇得不敢再說話。
從那以后,每當林小剛想要詢問自己的身世,林建國總是暴跳如雷,從不正面回答。
姐姐林心怡更是抓住機會,經常在他傷心時火上澆油。
"你本來就不是我們家的人,別白費心思了。"林心怡翻著白眼說,"爸爸只是可憐你,才把你留在家里。"
這樣的話,林小剛聽了無數次,久而久之,他開始相信自己真的不是林家的孩子。
或許這就能解釋為什么父親對他和姐姐的態度天差地別。
林心怡生病了,哪怕只是小小的感冒,林建國都會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買最好的藥,熬最精心的湯。
而當林小剛發高燒到三十九度時,林建國只是皺眉說:"男孩子皮實,扛扛就好了。"
十歲那年冬天,林小剛因為發燒沒有及時治療,引發了肺炎,住進了醫院。
他躺在病床上,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心里比雪還冷。
母親偶爾會來看他,帶些水果和零食,但從不久留。
林建國則更是忙,只來過一次,還是送林心怡去看牙醫順路。
"爸爸為什么不喜歡我?"林小剛問來探望的母親。
母親沉默了許久,最后輕輕摸了摸他的頭:"爸爸只是不善表達,他其實很愛你的。"
但林小剛能感覺到,母親的話底氣不足。
對比更加明顯的是學習成績。
林小剛從小學習刻苦,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每次拿回優秀的成績單,林建國只是淡淡地點頭:"嗯,不錯。"
有時甚至連這句敷衍的評價都沒有。
而林心怡的成績平平,偶爾考出一個不錯的分數,林建國就會欣喜若狂,帶全家去最好的餐廳慶祝,還會給林心怡買禮物作為獎勵。
"爸,我這次數學考了一百分。"十二歲的林小剛小心翼翼地把試卷放在父親面前。
林建國掃了一眼:"不是應該的嗎?"說完,繼續看他的報紙。
兩周后,林心怡數學考了八十五分,比平時高出十分。
"真棒!我女兒就是聰明!"林建國高興地說,"今晚我們去吃你最喜歡的粵菜,爸爸再給你買那個你看中的手鏈。"
林小剛站在一旁,低著頭,握緊的拳頭在身體兩側微微發抖。
母親似乎注意到了他的情緒,輕聲說:"小剛,你也一起去吧。"
"我不餓。"林小剛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把門重重地關上。
這樣的場景在林家幾乎每天都在上演。
久而久之,林小剛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情感,不再期待父親的認可和關愛。
他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學習中,希望有朝一日能用優異的成績證明自己的價值。
02
十五歲那年,林小剛參加了全國中學生物理競賽,獲得了省一等獎。
當他把獎狀拿回家時,林建國正在幫林心怡輔導功課。
"爸,我獲得物理競賽省一等獎了。"林小剛忍不住有些興奮。
林建國抬頭看了一眼:"嗯,知道了。"然后繼續對林心怡說,"這道題你看,應該這樣解..."
林小剛站在原地,感覺手中的獎狀變得無比沉重。
他默默地回到房間,把獎狀塞進抽屜最底層,和之前所有被忽視的榮譽一起,深埋起來。
母親在林小剛十六歲那年因病去世。
失去了家中唯一對他表示關心的人,林小剛感到更加孤獨。
葬禮上,林建國抱著林心怡痛哭,而林小剛只能站在一旁,獨自流淚。
"媽媽走了,你更要堅強。"這是林建國在葬禮上對林小剛說的唯一一句話。
母親去世后,家里的氣氛更加冷淡。
林建國工作更加忙碌,很少回家;林心怡則開始變得叛逆,經常夜不歸宿,和一些不良少年混在一起。
林小剛成了家中唯一規規矩矩的人,卻也是最被忽視的那個。
高考前夕,林小剛發現林心怡經常逃課,和男朋友出去鬼混。
出于對姐姐的關心,他告訴了林建國。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林建國怒斥道,"你姐姐的事不用你操心!"
"可是她都不上課了,這樣怎么能考好大學?"林小剛不解地問。
"考不考大學是她的事,你別多管閑事!"林建國的態度異常強硬。
林小剛不明白父親為什么如此偏心,但他已經習慣了這種不公平的對待。
他只能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即將到來的高考中,希望能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命運。
高考成績公布那天,林小剛以全市第三名的優異成績被北京一所頂尖大學錄取。
而林心怡因為荒廢學業,只勉強考上了一所專科學校。
"爸,我被北大錄取了。"林小剛拿著錄取通知書,站在林建國面前。
林建國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嗯,不錯。大學學費我會負責的,你安心讀書吧。"
就這樣,沒有慶祝,沒有表揚,一切如常。
相比之下,林心怡考上專科學校,林建國不僅帶她去了高檔餐廳慶祝,還給她買了一部最新款的手機作為禮物。
"我的女兒就是有出息!"林建國驕傲地說,"專科也很好,重要的是適合自己。"
林小剛沉默地看著這一切,心里的落差感無以言表。
但他已經學會了不抱期望,只是默默地收拾行李,準備離開這個從未給他溫暖的家。
大學四年,林小剛很少回家,假期大多選擇留校或者做兼職。
偶爾回家過年,也是冷冷清清,和父親幾乎沒有交流。
林建國也從不過問他的學業和生活,似乎他的存在感越來越淡。
畢業后,林小剛留在北京工作,只有過年才會回家看看。
而林心怡畢業后,林建國給她在家鄉開了一家小店,生意雖不大,但足夠她生活無憂。
林小剛從未向父親要過一分錢,所有的學費、生活費都是通過獎學金和兼職賺來的。
時間流逝,林小剛在北京打拼十年,從一個小職員逐漸升到了部門經理,生活漸漸穩定。
他很少與家里聯系,偶爾打電話回去,也多是和林心怡簡單寒暄幾句。
直到那天,林心怡打來電話,聲音哽咽:"小剛,爸爸生病了,醫生說...時間不多了..."
林小剛連夜趕回老家,直奔醫院。
推開病房門,看到的是憔悴不堪的父親。
曾經高大魁梧的林建國,此刻瘦得只剩下皮包骨,臉色蠟黃,插滿了各種管子。
"爸..."林小剛站在床邊,不知道該說什么。
林建國睜開眼睛,看到林小剛,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
他想說話,但喉嚨里只發出"嗬嗬"的聲音。
"醫生說是肝癌晚期,已經擴散了。"林心怡在一旁抹著眼淚說,"可能...可能撐不過這個月..."
林小剛握住父親的手,感受著那皮包骨的觸感,心中五味雜陳。
這個給了他生命卻從未給過他父愛的男人,即將離開人世。
他應該恨他嗎?還是應該原諒他?林小剛自己也不知道。
"我請了長假,會留下來照顧爸。"林小剛對林心怡說。
林心怡點點頭:"那太好了,我一個人照顧爸爸也挺累的。"
03
從那天起,林小剛每天都在醫院陪護。
他喂父親吃飯,幫他翻身,陪他聊天,雖然大多時候都是他自己在說,父親只是靜靜地聽。
"爸,我在北京過得挺好的,工作穩定,也有了自己的小家。"林小剛一邊給父親削蘋果,一邊說,"就是有點忙,所以回來得少,您別見怪。"
林建國看著他,眼中似乎有話要說,但最終只是輕輕握了握他的手。
林心怡每天也會來醫院,但時間不長,常常是來看一眼就走。
她說店里忙,走不開,但林小剛有時路過她的店,發現店門緊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一天晚上,林小剛守在病床前打盹,突然感覺手被握住。他睜開眼,看到父親正用力地看著他。
"爸,您有什么需要嗎?"林小剛立刻坐直身體。
林建國用盡全力,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個筆記本,遞給林小剛。林小剛接過來,發現是一本老舊的日記本。
"這是..."
林建國做了個翻開的手勢。林小剛正要打開,護士進來要給林建國做檢查,他只好把日記本放進口袋。
第二天,林小剛有些猶豫要不要看那本日記。
這畢竟是父親的私人物品,但父親親手交給他,應該是希望他看到些什么。
最終,好奇心戰勝了猶豫,他翻開了日記本。
令他驚訝的是,日記本上記錄的全是關于他的事情:
"今天小剛滿月了,長得真像我年輕時,特別是那雙眼睛,炯炯有神..."
"小剛會走路了,第一次站起來的時候,我激動得差點哭出來..."
"小剛上學第一天,我偷偷跟在他后面,看他勇敢地走進校園,心里很驕傲..."
林小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些溫情的文字,與他記憶中冷漠的父親判若兩人。
帶著這些疑問,林小剛回到醫院。林建國的情況越來越差,醫生說可能隨時會有危險。
林小剛想問父親關于日記的事,但看到他虛弱的樣子,又不忍心打擾。
就在林小剛猶豫的那幾天,林建國的病情急轉直下。
一天深夜,醫院緊急電話打來,說林建國情況危急。
林小剛和林心怡趕到醫院時,林建國已經陷入昏迷。
"爸!"林心怡撲到床邊,大聲哭喊。
林小剛站在一旁,看著監護儀上不斷下降的數值,心如刀絞。
就在這時,林建國突然睜開了眼睛,目光直直地看向林小剛。
"爸..."林小剛上前握住父親的手。
林建國用盡最后的力氣,對林小剛說了一句話,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對不起...去找..."
話沒說完,監護儀發出長長的蜂鳴聲,林建國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爸!"林心怡崩潰地哭喊著。
林小剛呆立在原地,父親最后的話語在他耳邊回響。
"去找"什么?父親想讓他去找什么?
林建國的葬禮簡單而肅穆。
作為林家僅剩的兩個孩子,林小剛和林心怡接受了親友們的吊唁。
林小剛看著父親的遺照,那是一張年輕時的照片,英俊瀟灑,與他記憶中嚴肅冷漠的父親判若兩人。
葬禮結束后的第三天,林建國的律師聯系了林小剛和林心怡,說要宣讀遺囑。
姐弟倆來到律師事務所,律師拿出一份密封的文件。
"按照林先生的遺囑,"律師打開文件念道,"他的所有積蓄一百二十萬全部留給林心怡小姐。"
林心怡抹去眼淚,露出一絲滿足的微笑。
"至于林小剛先生,"律師繼續說,"林先生只留給你這個。"說著,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盒子。
林小剛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把已經生銹的老鑰匙。
"就這?"林小剛難以置信地問。
林心怡得意地看著他:"爸爸終于在最后看清楚誰才是真正的女兒了。"
林小剛握緊鑰匙,銹跡劃破了他的手掌,但他渾然不覺。
"這把鑰匙能打開什么?"他問律師。
律師搖搖頭:"林先生沒有交代任何信息。"
離開律師事務所,林小剛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憤怒。
三十年來,他一直以為自己不被愛是因為不是親生的。
可那本日記又說明了什么?父親明明是愛他的,為什么最后卻只留給他一把破鑰匙?
回到家中,林小剛拿出那本日記,重新仔細閱讀。
他希望能從中找到關于這把鑰匙的線索。
翻到最后一頁,他發現了一行小字,是后來添加上去的:"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希望小剛能去那個地方,找到我給他準備的東西。"
哪個地方?什么地方?林小剛回憶著父親生前的點點滴滴。
突然,一個模糊的記憶浮現在腦海中:小時候,他曾經偷偷跟蹤過父親,看到他進入了城郊的一棟老房子...
林小剛小時候,大約七八歲的樣子,有一次放學回家,看到父親鬼鬼祟祟地出門。
出于好奇,他偷偷跟了上去。
父親坐公交車到了城郊,然后步行來到一棟老舊的小樓前。
他四下張望,確定沒人注意,才掏出鑰匙開門進去。
林小剛躲在遠處,不敢靠近,只能眼睜睜看著父親進入那棟房子。
約莫一小時后,父親出來,鎖上門,離開了。
林小剛想上前看看,但害怕被發現,最終沒有過去。
這段記憶一直埋藏在林小剛心底,如今想起來,他心中一震。
那把鑰匙,會不會就是開那棟房子的?
04
第二天一早,林小剛起床準備去尋找那棟房子。
三十年過去了,城市面貌早已物是人非,他不確定能否找到。
"你要回北京了嗎?"吃早飯時,林心怡問道。
"還要處理一些事情,可能要再待幾天。"林小剛淡淡地回答。
林心怡撇撇嘴:"反正爸爸的遺產都給我了,你也沒什么好留戀的吧?"
林小剛沒有理會她的挑釁,只是默默吃完早飯,然后出門了。
他先去了當年父親坐公交的站點,那里現在已經改成了地鐵站。
他站在站臺上,回憶著父親當年的路線。
公交車是往東走的,大約行駛了半小時...
林小剛坐上地鐵,朝東邊行駛。
三十分鐘后,他下車,站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這一帶已經高樓林立,和他記憶中的景象大相徑庭。
"請問,這附近有沒有一些老房子,就是二三十年前的那種?"林小剛攔住一位老人問道。
老人思索了一下:"老房子啊,都拆得差不多了。不過東邊還有一片老小區,好像還沒拆,你可以去看看。"
林小剛順著老人指的方向走去。
穿過幾條繁華的商業街,果然看到一片老舊的居民樓。
這些房子看起來年代久遠,正是他記憶中的樣子。
但具體是哪一棟呢?林小剛在小區里轉了一圈又一圈,希望能觸發更多記憶。
天色漸晚,他有些失望地準備離開,這時,目光落在小區最角落的一棟獨立小樓上。
那棟樓有些特別,是獨門獨院的設計,與周圍的單元樓不同。
林小剛走近一看,心跳加速,紅磚綠瓦,小院圍墻,正是他記憶中父親進入的那棟房子!
他顫抖著手,掏出那把生銹的鑰匙,插入門鎖。
鑰匙剛好吻合,輕輕一轉,門鎖"咔嗒"一聲打開了。
林小剛推開門,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
小院里雜草叢生,顯然很久沒人打理了。
他深吸一口氣,走向房子的大門。
同樣的鑰匙,同樣的鎖。
門開了。
林小剛站在門口,猶豫了片刻,終于鼓起勇氣跨入這個藏滿秘密的房子。
屋內光線昏暗,他摸索著打開電燈開關,竟然還有電。
燈光亮起,眼前的景象讓林小剛徹底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