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您這樣做不公平!"病房里,張志強握著那把銹跡斑斑的鑰匙,聲音有些顫抖。
床上的老人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是用渾濁的眼神看著他,眼中似乎有話要說。
而一旁的弟弟張志華正小心翼翼地收起那張銀行卡,卡里有整整一百萬。
"哥,爸肯定有他的道理。"志華嘴上這么說,但眼神里那股掩飾不住的得意,簡直像刀子一樣扎在志強心里。
房間里的其他親戚都沉默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尷尬。
一個是百萬巨款,一個是破舊鑰匙,這樣的對比讓所有人都覺得老爺子太過偏心。
張志強死死攥著手中的鑰匙,上面刻著模糊的字跡,似乎是個地址。
他不知道的是,這把看似毫無價值的鑰匙,即將改變他對父親、對家庭、對整個人生的認知。
當他按照鑰匙上的地址找到那個廢棄倉庫,用顫抖的手打開那扇厚重的鐵門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徹底傻眼了...
01
張志強今年四十二歲,是城里一家設計公司的美術總監。
從小他就對藝術有著超乎常人的敏感,色彩、線條、構圖在他眼中都有著獨特的語言。
大學時他學的是美術專業,畢業后在這個浮躁的社會里堅持著自己的藝術夢想。
他的弟弟張志華小他五歲,完全是另一個性格。
志華從小就精明能干,很會察言觀色,也很懂得如何討父母歡心。
大學學的是工商管理,畢業后很快就在商場上如魚得水,現在已經是一家貿易公司的老板。
兩兄弟的差異從小就很明顯。
志強內向沉靜,喜歡一個人畫畫看書;志華外向活潑,總是能把家里搞得熱熱鬧鬧。
在父親張建國眼中,大兒子雖然有才華,但性格太軟,不夠強勢;小兒子雖然學歷不如哥哥,但在社會上更能站得住腳。
張建國是個傳統的父親,他這一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兩個兒子能有出息。
他年輕時吃過沒文化的苦,所以格外重視孩子的教育。
但他又是個現實的人,在他看來,有錢才能在這個社會上有尊嚴。
志強到現在還記得小時候那些讓人心酸的事。
那時候家里條件不算好,父親在工廠上班,母親在家帶孩子。
每次有什么好吃的,父親總是先給志華,說小孩子正在長身體。
新衣服也是志華先穿,理由是他比較活潑,穿出去好看。
有一次,志強的畫在學校獲了獎,興沖沖地拿回家給父親看。
張建國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說了句"畫得不錯"就沒有下文了。
但是當志華考試考了八十分時,父親卻高興得要命,還特意買了他最愛吃的糖醋排骨慶祝。
"畫畫有什么用?又不能當飯吃。"這是父親經常說的話,每次聽到這句話,志強的心就像被針扎了一樣。
上初中的時候,志強想要一套專業的畫筆,那套畫筆要兩百塊錢,對當時的家庭來說是筆不小的開支。
他鼓起勇氣跟父親提起這件事,父親皺著眉頭想了很久,最后還是搖頭拒絕了:"家里錢不多,這些東西就別想了。"
但是沒過多久,志華看中了一雙一百五十塊錢的球鞋,父親二話不說就買了。
那天晚上,志強趴在被窩里哭了很久。
進入青春期后,志強變得更加沉默。
他把大部分時間都花在畫畫上,好像只有在畫畫的時候,他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
而志華則越來越活躍,不僅學習成績好,還在學校里當班長,很受老師和同學喜歡。
高考前夕,志強想要報考美術學院,父親堅決反對:"學美術有什么前途?畢業了能找到什么工作?還是學點實用的專業吧。"
"我就是想學美術!"志強第一次在父親面前大聲說話。
"你想學美術可以,但學費你自己想辦法。"父親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在志強頭上。
最終,志強還是考上了美術學院,學費是他通過打工和獎學金解決的。
而志華考上了本地的大學,父親不僅承擔了全部學費,還給他買了電腦和各種學習用品。
大學四年,志強很少回家。
每次回去,他都感覺自己像個外人。
父親和志華總是有說不完的話,聊學習、聊未來、聊怎么在社會上立足。
而當志強想要加入談話時,父親總是心不在焉,或者干脆轉移話題。
大學畢業后,志強留在了省城工作,而志華則回到了家鄉發展。
距離的遙遠讓本就不夠親密的父子關系變得更加疏遠。
志強在設計公司里勤勤懇懇工作,憑借著扎實的美術功底和獨特的設計理念,很快就在行業內有了名氣。
但是每次回家,父親問起他的工作,總是一臉的不理解:"設計師?就是畫畫的?一個月能掙多少錢?"
當志強說出自己的工資時,父親總是皺眉:"這點錢在城里能干什么?房子都買不起。"
相比之下,志華的生意越做越大,從一開始的小貿易慢慢發展成了頗具規模的公司。
每次回家,他總能給父母帶各種禮品,說起自己的生意也是頭頭是道。
父親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會點頭稱贊:"還是華華有本事,知道怎么賺錢。"
有一年春節,志強好不容易抽時間回家,想要好好陪陪父母。
但是志華一家也回來了,整個家里都圍著志華轉。
志華的兒子聰明可愛,特別會說話,把爺爺奶奶哄得樂呵呵的。
"爺爺,我長大了也要像爸爸一樣做生意,賺很多很多錢。"小侄子奶聲奶氣地說。
"好好好,我們家就是要出大老板。"父親笑得合不攏嘴。
志強坐在角落里,感覺自己就像個多余的人。
02
三十五歲那年,志強決定創業。
他想開一家專門做品牌設計的工作室,把這些年積累的經驗和人脈利用起來。
但是創業需要啟動資金,志強的積蓄不夠。
他硬著頭皮回家找父親借錢。
那天正好志華也在,一聽說志強要創業,立馬就來了興趣:"哥,你終于想開了,知道要做生意了。需要多少錢?我可以投資。"
"不用,我想先試試能不能從爸那里借一些。"志強看向父親。
父親沉默了很久,最后搖搖頭:"強強,你已經三十多歲了,應該學會獨立。創業這種事情風險太大,我覺得你還是安安穩穩上班比較好。"
"爸,我只是想借,不是要。我會還的。"志強的聲音有些急促。
"錢不是問題,關鍵是我不看好你這個項目。設計這個行業我不懂,但我知道風險很大。"父親的態度很堅決。
最終,志強只能通過銀行貸款和朋友借款解決了資金問題。
創業的頭兩年確實很艱難,好幾次差點撐不下去。
但是志強咬牙堅持,最終工作室慢慢有了起色。
讓他沒想到的是,就在同一年,志華要擴大生意規模,跟父親開口要資金支持。
父親二話不說就拿出了五十萬:"華華做生意有頭腦,我支持。"
聽到這個消息時,志強正在加班,手中的設計稿被他捏得皺巴巴的。
那一刻,他徹底明白了自己在這個家里的位置。
志強的母親王桂花是個傳統的女人,性格溫和,很少與丈夫爭執。
但是她心里清楚兩個兒子在父親心中的分量不同,這讓她很心疼大兒子。
有一次,母親偷偷給志強打電話:"強強,你爸他不是不疼你,他就是這個性格,不會表達。你從小就懂事,他覺得你能照顧好自己。"
"媽,我明白的。"志強的聲音有些哽咽。
"你爸心里有數,他知道你比華華更有出息。華華雖然會賺錢,但你有文化,有修養,這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母親的話雖然是安慰,但志強聽起來更像是同情。
父親對他的冷淡不僅僅體現在金錢上,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忽視。
每次家庭聚會,父親總是把志華推到臺前,讓他給大家講生意經。
而志強的工作,在父親眼中似乎永遠登不上臺面。
"畫畫能有什么大出息?"這句話就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志強心里。
去年秋天,父親張建國開始頻繁咳嗽,起初家人都以為是普通感冒。
但是咳嗽越來越嚴重,還伴有胸痛和呼吸困難。
母親著急了,拉著父親去醫院檢查。
檢查結果如晴天霹靂,肺癌晚期。
醫生說得很直白:"老人家的情況不太樂觀,最多還有半年時間。"
志華接到母親電話時正在外地談生意,他立即推掉所有安排趕回家。
志強也放下手頭的工作,從省城趕了回來。
看著病床上突然蒼老了很多的父親,志強心中五味雜陳。
這個在他心中永遠強勢的男人,此刻看起來如此脆弱。
"爸,您別擔心,現在醫學發達,一定能治好的。"志強握著父親的手,第一次感覺到父親的手這么瘦,這么冷。
父親勉強笑了笑:"強強,你工作忙,不用總往家跑。華華在家呢。"
這句話像針一樣刺進志強心里。
即使到了這個時候,父親想到的還是不要耽誤他的工作,而不是希望他多陪陪。
化療很痛苦,父親本來就不算魁梧的身體變得更加瘦弱。
頭發掉光了,人也沒有精神,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
志強請了長假,每天都在醫院陪護。
他幫父親翻身、喂藥、擦身體,做著兒子應該做的一切。
但是父親更愿意讓志華照顧,總是對志強說:"你去休息吧,華華來就行了。"
"爸,我是您兒子,照顧您是應該的。"志強一遍遍地說,但父親總是擺擺手。
有一天晚上,志強在病房里過夜。
父親突然驚醒,大聲喊著志華的名字。
志強趕緊過去安慰:"爸,我在這里,我是強強。"
父親迷迷糊糊地看著他,好半天才認出來:"哦,是強強啊。華華呢?"
"華華回家休息了,明天早上就來。"志強耐心地說。
"你也去休息吧,別在這里熬著了。"父親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那一夜,志強坐在病床邊,看著父親痛苦的樣子,眼淚一滴滴往下掉。
他想不明白,自己這么多年的努力,為什么換不來父親的一聲認可?
03
進入冬天后,父親的病情急轉直下。
醫生已經明確表示,最多還有一個月時間。
整個家族的人都知道了老爺子的情況,三叔、二嬸,還有幾個堂兄弟都經常來看望。
每次來人,父親總是強撐著精神,跟大家聊天。
"華華現在生意做得不錯,公司都有二十多個員工了。"父親總是這樣介紹志華。
"強強在省城當設計師,也挺好的。"輪到介紹志強時,父親總是簡單帶過。
志強聽在耳里,心里像被刀割一樣。
但他什么都不說,只是默默地照顧著父親。
有一天,志華趁志強不在,偷偷跟父親說:"爸,哥這些年心里有怨氣,您別往心里去。"
"我知道。"父親的聲音很輕很輕,"我對他是嚴了點,但我有我的想法。"
"什么想法?"志華好奇地問。
父親搖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春節剛過,父親的身體就徹底垮了。
他已經下不了床,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
醫生說,最多還有幾天時間。
正月十五那天,父親突然精神了一些,他讓母親把所有的家人都叫來,說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三叔、二嬸、幾個堂兄弟都來了,病房里擠得滿滿當當。
志強和志華站在床邊,都能感受到父親生命的微弱。
"我可能要走了。"父親的聲音很輕,但在安靜的病房里顯得格外清晰,"趁著還能說話,有些事情要安排一下。"
大家都屏住呼吸,等著老爺子的話。
父親艱難地從枕頭下摸出一張銀行卡,顫抖著遞給志華:"華華,這里有一百萬,你拿著。你性格比較沖動,有了這筆錢,做什么事情都能有個底氣。"
志華接過銀行卡,眼中含著淚水:"爸,您別說這些,您會好起來的。"
"別傻了,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父親勉強笑了笑,又從身邊摸出一把銹跡斑斑的鑰匙,遞給志強,"強強,這個給你。"
志強接過鑰匙,心中五味雜陳。
這把鑰匙看起來很舊,上面的銹跡斑斑,還刻著模糊的字跡。
房間里的氣氛瞬間變得尷尬。
一百萬和一把破鑰匙,這樣的對比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
三叔忍不住開口:"建國,這是不是有點..."
"我自有我的安排。"父親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很堅決。
志華看看自己手中的銀行卡,再看看哥哥手中的鑰匙,心里也覺得過意不去:"爸,要不我和哥平分這一百萬..."
"不用。"父親搖搖頭,"我這樣安排,自有我的道理。"
第二天凌晨,父親走了。
走得很安詳,沒有痛苦,就像睡著了一樣。
守在床邊的志強和志華都哭了。
不管父親生前如何偏心,他畢竟是他們的父親,是給了他們生命的人。
料理后事的過程中,親戚們都在私下議論:"老頭子這也太偏心了,一百萬和一把破鑰匙,這差別也太大了。"
"志強這孩子挺可憐的,從小就不受待見。"
"可能老爺子覺得志強在外面見過世面,不需要錢吧。"
"但這樣做確實有點過分,搞得兄弟倆以后怎么相處?"
志強聽著這些議論,心里更加難受。
他拿著那把鑰匙,仔細看了很多遍。
鑰匙很舊,上面的銹跡已經很深了,但還能依稀看出刻著一個地址:城郊工業區東六路126號。
父親的葬禮辦得很隆重,來了很多人。
志華作為小兒子,承擔了大部分的招待工作。
志強雖然也在忙碌,但明顯感覺到大家對他的態度有些奇怪。
葬禮結束后,兄弟倆單獨坐在一起。
志華拿出那張銀行卡:"哥,我覺得爸這樣安排確實不公平。要不這樣,我給你五十萬,咱們平分。"
志強搖搖頭:"不用,爸既然這樣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
"什么道理?一百萬和一把破鑰匙,這能有什么道理?"志華有些激動,"哥,你別跟我客氣,從小到大爸就偏向我,我心里也不好受。"
"真的不用。"志強把那把鑰匙舉起來,"爸給我這個,肯定有他的用意。"
04
志華看著那把銹跡斑斑的鑰匙,實在想不出能有什么用意:"哥,這就是一把普通的鑰匙,能開什么門?就算能開門,里面又能有什么?"
"我想去看看。"志強已經決定了,"這上面有個地址,我想去看看能開什么。"
"我陪你去。"志華說。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志強拒絕了弟弟的好意。
父親去世一周后,志強決定去尋找鑰匙的秘密。
按照鑰匙上的地址,他來到了城郊工業區。
這里是老工業區,很多廠房都已經廢棄了。
東六路很偏僻,路兩邊長滿了荒草。
志強開著車在這條路上慢慢行駛,尋找著126號。
找了很久,他終于在路的盡頭找到了一個鐵門,門上的號碼牌已經很模糊了,但還能看出是126號。
這是一個很大的院子,里面有幾棟廠房建筑,看起來已經廢棄很久了。
志強把車停在門口,拿出那把鑰匙。
鑰匙的齒紋和門鎖完全吻合,輕輕一扭,門就開了。
院子里雜草叢生,顯然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志強走向最大的那棟廠房,這里應該就是鑰匙要打開的地方。
廠房的門也是鐵門,上面同樣有一把鎖。
志強的心跳加速了,他有預感,門后面的東西將會改變一切。
鑰匙插進鎖孔,完美契合。
咔嚓一聲,鎖開了。
志強推開厚重的鐵門,里面漆黑一片。
他摸索著找到電源開關,按下去,整個廠房瞬間被燈光照亮。
眼前的景象讓志強徹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