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雷聲轟鳴，閃電劃破天際。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立于小廟門前，雨水順著屋檐流下，卻未沾濕她分毫。

老和尚瞇眼觀察，發(fā)現(xiàn)女子鞋底干凈無泥，心頭一驚，悄聲對徒弟說："快收拾行李，我們現(xiàn)在就走。"徒弟不解，卻見師傅眼中滿是驚恐。

"師父，那是..."未等說完，師傅已拉著他從后門溜出，消失在風雨中。女子回頭，嘴角露出詭異微笑。

01

明朝末年，亂世將至，民不聊生。山林間的普渡寺因年久失修早已破敗不堪，只剩一名年近六旬的老和尚法凈與他十六歲的徒弟明心相依為命。這座寺廟坐落在通往山里唯一的官道旁，偶爾會有商旅經(jīng)過留宿，法凈和尚靠此接濟香火，勉強維持生計。

法凈和尚年輕時曾在京城大寺修行數(shù)十年，后因厭倦塵世紛爭，才隱居至此。他見識廣博，不僅通曉佛經(jīng)，對道家典籍、民間奇聞也有研究。明心是十年前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被人遺棄在寺廟門口的孤兒，法凈將他抱回撫養(yǎng)成人，視如己出。

明心聰慧好學，很小就能背誦經(jīng)文，但天性活潑，對師父講述的那些鬼怪傳說總是將信將疑。"師父，世上真有妖魔鬼怪嗎？"他經(jīng)常這樣問。

法凈和尚每次都會嚴肅地回答："人心生邪念即為妖，此為萬妖之源。至于那些山精水怪，行走人間的精怪，也確有其事。"

寺廟雖小，但勝在清凈。平日里，師徒二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年四季看云卷云舒，春花秋月。法凈教導明心不僅有佛法，還有識人辨物之術(shù)。

他常說："出家人行走江湖，不僅要普度眾生，更要保全自身，才能廣結(jié)善緣。"

有一次，明心問道："師父，如何辨別人與妖？"法凈笑了笑："妖物雖能幻化人形，但總有破綻。有些會露出原形特征，如眼瞳豎直；有些則不諳世事，舉止怪異；還有一些，雖能幻化衣著，卻難以模仿人行走時沾染的塵土痕跡。"

這一日，暮春時節(jié)，天氣本應晴朗，卻突然烏云密布，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而下。師徒二人剛吃完晚飯，正準備打坐誦經(jīng)。雨聲打在屋頂?shù)耐咂希l(fā)出噼啪的響聲，襯得小廟更加寂靜。

"咚咚咚"——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誰會在這種天氣來訪？"明心疑惑地看向師父。

法凈皺了皺眉頭："去開門看看吧，可能是被雨困住的行人。"

明心點點頭，拿起油燈，穿過昏暗的大殿，走向廟門。拉開沉重的木門，門外站著一位身著素白衣裙的年輕女子，約莫二十歲上下，容貌清秀，雙手合十，神態(tài)恭敬。

"小女子趙琳，因趕路遇雨，迷失方向，望大師慈悲，容我借宿一晚。"女子聲音輕柔，帶著幾分怯意。

明心愣了一下。作為佛門凈地，理應不留女客過夜。可看著眼前楚楚可憐的女子，他又不忍心拒絕。

02

"請進來避避雨吧。"明心側(cè)身讓出通道，目光不經(jīng)意間瞥見女子的裙擺和鞋子，竟然一塵不染，沒有一點雨水和泥濘的痕跡。這讓他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想起師父曾說過的話。

女子微微一笑，提起裙角邁入廟門。明心引著她來到大殿，法凈和尚正在佛像前誦經(jīng)。聽到腳步聲，老和尚轉(zhuǎn)過身來，目光落在女子身上，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為何夜行至此？"法凈和尚聲音平靜，但明心卻察覺到師父語氣中的一絲緊繃。

女子再次合十，將自己遇雨迷路的經(jīng)歷講述一遍，言辭懇切，面露疲憊之色。"只求大師收留一晚，明日天亮便走，決不打擾二位修行。"

法凈和尚的目光在女子身上仔細打量，特別注意到她的鞋子和衣擺，然后微微點頭："佛門廣大，自當救苦救難。明心，帶這位施主去偏殿休息，給她準備些熱茶和干糧。"

明心應聲，正要領(lǐng)女子離開，法凈又叫住他："等一下，我有話和你說。"然后轉(zhuǎn)向女子，"施主請稍候，貧僧要囑咐徒兒幾句。"

女子點頭致謝，靜靜地站在一旁。法凈將明心拉到佛像后方，壓低聲音道："她的鞋子和衣服完全干凈，沒有一點雨水和泥土，像是憑空出現(xiàn)一般，絕非常人。"

明心心頭一震："師父的意思是......"

法凈嚴肅地點點頭："我們有危險了。待會你把她安頓好后，就說要去廚房準備食物，然后馬上回來找我。我們今晚必須離開這里。"

明心只覺背脊發(fā)涼，但還是強作鎮(zhèn)定，答應一聲后，轉(zhuǎn)身去引導女子。走向偏殿的路上，他偷偷打量女子的背影，只見她步履輕盈，幾乎沒有腳步聲，更可怕的是，他發(fā)現(xiàn)女子的腳似乎沒有完全踩在地上，而是輕飄飄地滑過，這讓他不禁暗暗心驚。

"這里是我們的客房，你先休息，我去準備些熱茶和食物。"明心安排好女子，便匆匆離開。

回到大殿，法凈已經(jīng)收拾好簡單的行囊，里面裝著幾件換洗衣物和一些銀兩。看到明心回來，他立刻低聲道："從后門離開，不要發(fā)出聲音。"

明心擔憂道："師父，我們就這樣丟下寺廟嗎？"

法凈搖搖頭："寺廟只是磚瓦，保住性命才能繼續(xù)修行。那女子不是人，很可能是附近山中的狐妖或者蛇精，專門吃人精氣。如果我們今晚留下，恐怕明天就成了她的盤中餐。"

明心雖然害怕，但還是問道："既然已經(jīng)識破她的身份，為何不直接驅(qū)逐她？"

法凈苦笑："那些妖物道行高深，我這點微末佛法恐怕難以制服她。更何況，妖物記仇，即使暫時趕走了她，日后也會報復。現(xiàn)在最明智的做法是悄悄離開，等到了安全地方，再找道行高深的高僧相助。"

明心點點頭，跟著師父輕手輕腳地向后門移動。就在他們即將打開后門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冰冷的笑聲。

"兩位大師，這么晚了要去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