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拔掉呼吸機的那一刻,我的手在顫抖。他安靜地躺在那里,仿佛只是睡著了。
四十年的婚姻,我以為我了解他的一切,直到在收拾遺物時發現那份遺囑,上面赫然寫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林小雨。
"你欠我一個解釋,可你現在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我冷笑著說道,淚水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01
我叫陳曉梅,今年65歲,丈夫王建國和我結婚四十年,一直以為我們的婚姻平淡卻幸福。
那天早晨本該和往常一樣,我們吃完早飯后,丈夫說要去樓下散步。可是等了兩個小時他都沒回來,我打電話沒人接,正焦急時,接到了醫院的電話——丈夫突發腦溢血,已經送進了重癥監護室。
我慌忙趕到醫院,看到的卻是一個插滿管子、儀器滴滴作響的病房。醫生告訴我,丈夫情況很不樂觀,已經深度昏迷,即使醒來也很可能會有嚴重的后遺癥。
"需要做好心理準備,"醫生語氣沉重,"這種情況,即使救過來,生活質量也會很差。"
我坐在病床前,看著丈夫蒼白的臉,心里一片茫然。四十年來,我們相濡以沫,雖然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但也相敬如賓。我們有一個女兒,現在已經在國外工作,聽到消息后也只能通過視頻看看父親。
晚上回到家,我開始整理丈夫的東西,想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處理的事務。就在翻找他書房抽屜時,我發現了一個上鎖的小鐵盒。以前從未注意過這個盒子,我四處尋找鑰匙未果,只好用工具硬撬開了它。
里面是一些文件和照片。最上面是一份遺囑,日期是去年的事了。我匆匆掃過文字,突然,一個陌生的名字刺痛了我的眼睛——"我名下位于城南的那套房產,歸林小雨所有"。
林小雨?是誰?四十年的婚姻里,我從未聽丈夫提起過這個名字。
我的手開始顫抖,繼續往下讀,遺囑中寫道:"林小雨照顧了我多年,這是我應該給她的補償。
盒子里還有幾張照片,一個比我年輕二十多歲的女人和丈夫在公園里笑得燦爛。照片背面寫著日期,最近的一張竟然只是三個月前拍的。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轟然崩塌。
02
我徹夜未眠,腦海中浮現的都是那個叫林小雨的女人和丈夫的照片。那種親密的姿態,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即使是在我們年輕時,他也很少對我這樣笑過。
我開始回想丈夫這些年的種種異常。那些說是加班的夜晚,那些突然的出差,甚至是那些莫名其妙的電話。原來,這一切都是謊言。
城南的房子我知道,是丈夫五年前說要投資買的,房產證上寫的是他一個人的名字。我從未去過那里,丈夫說是租出去了,每年有固定的租金收入。現在想來,那里很可能就是他們的秘密小窩。
第二天一早,我顧不得悲傷,直奔城南的那套房子。小區保安認識我,說我丈夫經常帶著一個年輕女人來,他們以為是我們的女兒。
我用備用鑰匙打開門,屋內的陳設溫馨而精致,完全是一個家的樣子。臥室的床頭柜上,赫然擺著他們的合影,那個叫林小雨的女人靠在丈夫的肩膀上,笑得像個小女孩。
我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拿起照片狠狠地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處飛濺,就像我此刻破碎的心。
在書桌抽屜里,我找到了更多關于這個女人的資料。原來她是丈夫公司的一名普通職員,比我小二十五歲,五年前開始和丈夫有了不正當關系。最讓我震驚的是,在一封信中,丈夫竟然稱她為"我生命中唯一的陽光"。
四十年來,我為這個家付出了一切。年輕時放棄了自己的事業全心照顧家庭,辛苦拉扯女兒長大,照顧雙方的老人。現在,我才知道自己在丈夫心目中的位置。
回到醫院,看著昏迷不醒的丈夫,我的心里充滿了復雜的情緒。憤怒、悲傷、不甘、背叛感一齊涌上心頭。醫生告訴我丈夫的情況越來越糟,需要我這個家屬做出決定是否繼續維持生命支持系統。
我坐在病床前,淚水模糊了視線。四十年的感情,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嗎?
03
"阿姨,您好,我是林小雨。"一個清脆的女聲在我身后響起。
我猛地轉身,看到了照片中的那個女人。她比照片上還要年輕漂亮,穿著簡單的白色連衣裙,手里捧著一束百合花。
"你來干什么?"我冷冷地問。
她似乎有些驚訝,然后低下頭說:"我聽說王總病了,來看看他。"
"王總?"我冷笑一聲,"在我面前,你可以叫他的名字,畢竟你們的關系這么‘特殊'。"
她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手中的花也微微顫抖。"阿姨,您誤會了,我和王總..."
"不用解釋了,"我打斷她的話,"我都知道了。遺囑、照片、城南的房子,全都知道了。"
她愣住了,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平靜下來。"那您應該也知道我和他的真實關系了。"
"真實關系?"我幾乎要笑出來,"難道還有比情人更真實的關系嗎?"
她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病床前,輕輕撫摸丈夫的手。這個親密的動作讓我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火,我上前一步想要阻止她,卻聽她輕聲說道:
"他是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