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都說緣分這東西虛無縹緲,我以前也不信這一套。
但1982年那個炎熱的夏天,在返鄉探親的火車上發生的事,卻讓我不得不相信命運的神奇安排。
那個在火車上萍水相逢的姑娘,竟然在我退伍后成了我的頂頭上司。
更離奇的是,這個上司背后還隱藏著一個讓我震驚的秘密。
01、
我叫王建軍,1960年出生在太行山下的一個小村莊。
1978年12月,內蒙古某汽車團到我們縣征兵,我毫不猶豫地報了名。
那個年代,對于農村青年來說,當兵就是改變命運的唯一出路。
經過層層篩選,我終于拿到了那張珍貴的入伍通知書。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就像中了狀元一樣,整個村子都為我感到驕傲。
部隊生活比我想象的要艱苦得多。在呼倫貝爾草原深處的營地里,冬天最低溫度能達到零下四十度,夏天蚊蟲成群,條件極其惡劣。
但我咬牙堅持下來了。先是在炊事班待了半年,后來被調到汽車連學開車。
跟著老班長學了三個月基礎,又在師訓隊接受了三個月專業培訓,終于拿到了駕駛證。
1981年,我已經成了連隊的骨干駕駛員,經常執行長途運輸任務。
部隊不僅讓我學會了一門技術,更重要的是培養了我堅韌不拔的性格。
1982年7月,我終于獲得了第一次探親假。整整四年沒回家,我對家鄉的思念已經到了極點。
坐在開往家鄉的火車上,我激動得幾乎一夜沒睡。
火車上人很多,我的座位在硬座車廂,周圍都是返鄉的農民工和學生。
02、
就在火車進入山西境內的時候,我注意到前面有個姑娘,正在費力地往行李架上放行李箱。
箱子看起來很重,她一個人根本抬不上去。
出于軍人的本能,我立刻站起來幫忙:“姑娘,我來幫你。”
“謝謝,謝謝!”她回過頭來,我頓時被她清澈的眼神吸引住了。
這個姑娘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襯衫和藍色的裙子,扎著馬尾辮,給人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
最特別的是,她手腕上戴著一塊看起來很貴重的手表,在那個年代,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戴得起的。
“你的座位是幾號?”我問道。
她看了看票:“17號。”
“正好在我旁邊,我是18號。”
她坐下后,從包里拿出一袋綠豆糕:“剛才謝謝你幫忙,請吃糖果。”
我擺擺手:“不用客氣,舉手之勞。”
但她堅持要給我,推拉之間快要掉到地上,我只好接受了。
綠豆糕入口即化,明顯是高檔貨,不是普通人能買得起的。
03、
“你是當兵的吧?”她主動搭話。
“對,我是汽車兵,在內蒙古服役。你怎么看出來的?”
她笑了笑:“站姿和走路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我叫周雅文,你呢?”
“王建軍。”
我們開始聊天,我發現這個姑娘很不簡單。
她說話的用詞和語調,明顯受過良好教育,而且對部隊生活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我今年剛考上西北工業大學,學的是機械工程。”她說,“本來想報考軍校的,但我爸覺得女孩子當兵太辛苦了。”
聽說她是大學生,我心里不免有些自卑。
那個年代的大學生真是鳳毛麟角,像我這種初中文化的人,在她面前確實顯得有些渺小。
但周雅文并沒有表現出任何傲慢,反而對我的軍旅生活非常好奇。
她問我草原上的生活是什么樣的,冬天會不會很冷,有沒有遇到過危險。
我被她的真誠打動,開始講述在部隊的各種經歷,當然,只挑著能講的那部分趣事來說。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聊了好幾個小時。
04、
快到站的時候,周雅文突然問我:“建軍,你家在哪里?”
“河北的一個小縣城,你呢?”
她遲疑了一下:“我也是河北的,不過在省城工作。”
我注意到她說的是“工作”而不是“讀書”,感覺有些奇怪,她不是說剛考上大學嗎?
但我想了想,問太清楚了也不合適,于是就沒有多問。
火車到站后,我幫她拿行李下車。站臺上人山人海,我們即將分別。
“雅文,能留個聯系方式嗎?以后有機會再見面。”我鼓起勇氣說道。
她看了看我,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建軍,我們可能...很難再見面了。”
“為什么?”
“因為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她苦笑了一下,“你是軍人,我是學生,以后的路完全不同。”
說完,她轉身消失在人群中,只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發呆。
我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失落感,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05、
探親假結束后,我回到部隊繼續服役。
但周雅文的身影總是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那雙清澈的眼神,那甜美的笑容,還有她手腕上那塊神秘的手表。
1983年春天,部隊開始精簡整編,像我這樣的超期服役士兵面臨退伍的命運。
雖然心里有些不舍,但我也明白,是時候回到地方開始新的生活了。
1984年3月,我正式退伍回到家鄉。
憑借在部隊學到的駕駛技術,我很快在華中機械廠找到了工作,成為運輸科的一名司機。
華中機械廠是我們市最大的國有企業,待遇很不錯。
我心想,只要努力工作,將來一定能過上好日子。
廠里的工作很充實,我主要負責廠區之間的貨物運輸,偶爾也會跑長途。同事們都很友善,我很快就融入了這個集體。
就在1984年8月的一天,運輸科科長老王叫住了我:“建軍,明天你去北方重工拉一批零件,回來的時候捎上我們廠的一個技術員,她在那邊學習結束了,以后就是我們運輸科的副科長。”
“沒問題,王科長。”
“對了,那個技術員是個女的,路上注意點,別讓人家覺得咱們廠的司機沒素質。”
我拍拍胸脯:“您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06、
第二天一早,我開著解放牌卡車出發了。
到了北方重工,順利裝完貨后,我來到廠辦公室接那個技術員。
“請問是王師傅嗎?我是華中機械廠的周雅文。”
我抬頭一看,頓時愣住了。站在我面前的,竟然是兩年前在火車上遇到的那個姑娘!
“雅文?真的是你?”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建軍!”她也顯得非常驚訝,“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退伍后就在華中機械廠工作,現在是運輸科的司機。你不是大學生嗎?怎么成了我們廠的技術員?我聽說你要到我們運輸科當副科長,那可是我的頂頭上司!”
周雅文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表情:“說來話長,上車后再跟你解釋吧。”
我們走向卡車,我的心情五味雜陳。
沒想到命運讓我們再次相遇,而且她竟然成了我們廠的技術員,說不定以后還會經常見面。
但我也注意到,她穿著一身高檔的職業裝,手腕上依然戴著那塊昂貴的手表,氣質比兩年前更加成熟優雅。
這讓我更加確信,她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07、
車子開出廠區后,我忍不住問道:“雅文,你不是說考上了西北工業大學嗎?怎么現在在我們廠工作?”
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其實...我沒有去上大學。”
“ 沒去上大學?為什么?”
“家里出了點事情,我只能選擇直接工作。”她的聲音有些低沉,“通過關系進了華中機械廠,進了運輸科。”
我感覺她在隱瞞什么,但也不好多問。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我們只是偶然重逢的舊識。
“那挺好的,華中機械廠是我們市最好的企業,待遇很不錯。”我試圖緩解氣氛。
“是啊,我很滿意現在的工作。”她點點頭,但表情依然有些勉強。
我們聊著天,但我總感覺她心事重重。
尤其是當我提到火車上的那次相遇時,她的反應明顯有些異常。
“雅文,你還記得火車上你說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嗎?現在看來,我們的距離并沒有那么遠。”我半開玩笑地說。
她苦笑了一下:“建軍,有些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復雜。”
這句話更加深了我的疑惑。
什么事情會這么復雜?
08、
就在這時,我們的車子突然被一輛黑色的小轎車超車并逼停了。
那個年代,私家車極其罕見,能開得起小轎車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從車上下來一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氣質非凡。
他直接走到我們的車前,敲了敲車窗。
“雅文,你怎么坐貨車回來了?我不是讓司機去接你了嗎?”中年男人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責備。
周雅文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爸,我...我不是跟您說了,要坐廠里的車回來熟悉一下工作環境嗎?”
爸?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這個開著小轎車的中年男人,竟然是周雅文的父親?
“這位司機師傅,麻煩你把雅文的行李拿下來,我接她回去。”中年男人對我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感。
見雅文沒有拒絕,我機械地幫忙拿下行李,心里卻翻江倒海。
周雅文到底是什么身份?為什么她的父親能開得起小轎車?
在那個年代,除了高級干部,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有這種待遇。
“建軍,謝謝你送我回來。”周雅文上車前對我說,眼神中帶著歉意和某種我看不懂的情緒。
小轎車揚長而去,留下我一個人站在路邊,腦子里一團亂麻。
09、
回到廠里,我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我開始回想和周雅文相處的每一個細節,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她的穿著、談吐、那塊昂貴的手表,還有剛才她父親的小轎車...
這一切都在告訴我,周雅文絕對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
第二天上班,我特意打聽了一下她的情況。
同事老劉神秘兮兮地拉住我:“建軍,你問周雅文干什么?她可是咱們廠的關系戶。”
“關系戶?”
“她爸爸是市里的大領導,具體什么職位我也不清楚,反正來頭不小。”老劉壓低聲音說,“聽說她本來要出國留學的,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留下來了,直接安排到我們廠當副科長。”
我的心一沉。
出國留學?市里的大領導?
這和她在火車上說的完全不一樣。
她為什么要對我撒謊?
“還有一件事更勁爆,”老劉繼續說,“聽說她已經有對象了,是省里某個領導的兒子,兩家正在籌備訂婚呢。”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我徹底清醒了。
原來從一開始,我們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她在火車上的那句話,原來是真的。
10、
接下來的幾天,我故意避開她,不想再見到周雅文。
但廠里就這么大,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總是會碰到。
每次遇到她,她都會主動跟我打招呼,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但我能感覺到她眼神中的復雜情緒,似乎想要解釋什么,但又欲言又止。
一個月后的一天下午,我正在車庫保養車輛,周雅文突然出現了。
“建軍,我們談談好嗎?”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沒有抬頭:“周副科長,您有什么指示?”
“你為什么這樣對我?”她的聲音中帶著委屈,“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但你能聽我解釋嗎?”
我放下手中的工具,轉身看著她:“解釋什么?解釋你在火車上為什么要騙我?還是解釋你為什么要隱瞞你的真實身份?”
她的眼圈紅了:“我沒有想要騙你,只是...有些事情我不能說。”
“不能說?”我冷笑一聲,“是不能說你是市領導的女兒,還是不能說你有未婚夫?”
她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你...你都知道了?”
“墻外事沒有不透風的,整個廠里都知道你的身份。”我的語氣很冷淡,“您高貴的身份豈是我一個司機能夠高攀得起的?”
11、
周雅文突然抓住我的手,眼中含著淚水:“建軍,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我的身份我無法改變。但是...我沒有未婚夫!”
“什么?”我愣住了。
“所謂的省領導兒子,那是我爸爸一廂情愿的安排。我從來沒有答應過這門親事!”她的聲音越來越激動,“你知道我為什么沒有去上大學嗎?你知道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個廠里嗎?”
我看著她,等待著答案。
“因為我在反抗!”她的眼中燃燒著某種我從未見過的光芒,“我反抗包辦婚姻,反抗那種高高在上的生活,反抗所有不屬于我自己選擇的東西!”
她停頓了一下,然后說出了一個讓我震驚的秘密:
“建軍,我要告訴你一個真相……我跟你在火車上的那次相遇,并不是巧合!”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不是巧合?什么意思?
我死死盯著她的眼睛,想要從中找到答案,但她的表情告訴我,這個秘密比我想象的還要震撼。
“這跟我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