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和朋友打賭輸了,我代替她去相親。
只是,相親對象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他朝我笑了笑:“怎么,打賭又輸了?”
等等,什么叫“又”?
他皺眉:“裝傻是又不想負責嗎?”
1
逢賭必輸,說的就是我。
人菜癮還大,說的還是我。
朋友蘇漾朝我莞爾一笑:“周六下午兩點咖啡館,記得哦?!?/p>
蘇漾父母為她的終身大事操碎了心,給她安排了無數相親。她疲于應付,找我打賭,賭輸了就替她去相親。
為此,我也替她相了不少親了。
相親對象一個賽一個奇葩。
面對這次的相親,我已經心如止水了。
我準時出現在咖啡館,對方已經到了。
這次的相親對象不同往常,是個標準的帥哥。五官樣貌帥氣端正,一副眼鏡更是增添了幾分清冷禁欲的氣質。
我不禁看呆了,還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
只是,相親對象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他朝我笑了笑:“怎么,打賭又輸了?”
我從他那張俊臉中回過神,一臉震驚。
他怎么知道我打賭輸了?等等!什么叫“又”?
正當我絞盡腦汁想出什么話來搪塞過去時,帥哥雙手交叉放在桌前,眉頭微皺:“季遙,裝傻是又不想負責嗎?”
帥哥居然認得我?我再一次震驚了。
“那個,”我有些心虛,連語氣也跟著弱了下來,“我們認識嗎?”
他被我這句話氣笑了:“你說呢?”
我說什么啊我說!
抑制住翻白眼的沖動,我小心翼翼地回答:“現在應該算認識了吧?”
他臉色有些難看:“當初追我追了那么久,你現在居然把我忘了?”
2
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在這炎熱的夏日里,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回想我的戀愛史,我確定以及肯定沒有和這位帥哥談過戀愛,所以……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靈魂反問。
“季遙?!睅浉缟ひ衾蕽櫤寐?,如大提琴般低沉悅耳,如果不是有些咬牙切齒的話,“記性不太好的話,我不介意給你回憶回憶?!?/p>
等等等等!難道我真的對他始亂終棄?還把人家給忘了?這要是回憶到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那我豈不是該天打雷劈?
我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想起來了?!?/p>
照他的話來說,他對我還有感情,希望我對他負責的。
我趁此機會仔細打量了他一遍,長得帥,身材看起來還行,整體而言是我的菜,那倒不如借機和他談場戀愛,既是對他負責,我也能擺脫父母的催婚,反正我又不虧。
我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既然你對我舊情難忘,那我們就在一起吧?!?/p>
帥哥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嗐,姐的魅力難擋啊,看把他給驚喜的。
正當我準備說交往的各種注意事項,他忽然開口了。
“看來你沒搞清楚狀況,當初是你死皮賴臉地來追我。”
So?
“追到一半不追就算了,現在還想裝傻不認識我,可見你心底放不下我?!?/p>
哈?這位帥哥你是不是有妄想癥啊?
“你知道相親對象是我,替代了你朋友來和我相親,不就是還喜歡我,想和我在一起嗎?”他語氣堅定,言之鑿鑿。
“今天就給你這個機會,和我在一起?!?/p>
3
我就這樣稀里糊涂地和他談起了對象。
那天交換聯系方式時,我實在想不起他叫什么名字,但是牛已經吹出去了,于是我不得已將他備注為“男朋友”三個字。
不小心讓他瞧見了,他低頭抿著唇笑了笑,連兩邊的梨渦都清晰可見。
太犯規了。
一張清冷禁欲的臉怎么笑得這么好看,這么可愛。
那一刻,我聽見我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地跳得很大聲。
我找蘇漾說了這件事,順便從她口中打聽我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說來也好笑,和人談戀愛還不知道對方叫什么。
“你說那天你打賭輸了去相的那個啊,”蘇漾正埋頭玩她的戀愛游戲,“好像叫時意來著。”
“聽我媽說是個海歸,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三甲醫院的主治醫師了?!彼龘Q了個姿勢,“還說長得一表人才,可她之前哪回不是這樣說的?!?/p>
“對了,你感覺怎樣?”
我一五一十地跟她說了。
蘇漾放棄游戲,一個鯉魚打挺:“你真不記得了?”
我搖搖頭。“但是我看他挺眼熟的,也許我真的追過人家也說不定。”
蘇漾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喃喃著:“我覺著這個名字也挺耳熟的?!蓖蝗凰袷窍氲搅耸裁矗B忙找出大學時存的一張照片。
照片背景是在圖書館,男生穿著普通的白襯衫,模樣干凈整潔,正仰起頭站在書架面前尋找著什么,而從窗外射進的一束陽光正好灑在他身上,宛如神明。
這張照片在學校論壇上被傳瘋了,甚至掛在表白墻上整整一學期。
那時我們還是大一新生,初初看到這張照片時只是覺得好看,跟著在論壇上八卦了一下。
學校輿論還是強大的,很快便把照片上的男生信息扒得一干二凈。
時意,醫學院有名的高嶺之花,學霸一個,一路跳級,臨近畢業才二十歲。
蘇漾將手機遞給我,看清照片上男生的臉時,大學的記憶紛至沓來。
4
我這人運氣超背,簡直是非洲人附體。
中獎概率大的再來一瓶我從來沒中過,五塊錢一張的刮刮樂也從未中過,就連抽卡游戲都只是保底才能抽到。
偏偏我不信邪,一次次的失敗總能激發我的拼勁,然而后果是輸得一塌糊涂。
反正打賭賭輸了最多幫忙跑跑腿、要異性聯系方式等等小事,不足為懼。
后來我在一次真心話大冒險輸了之后,被要求去追醫學院的高嶺之花時意。
這對我簡直難度太大了。
要知道時意之所以被稱為高嶺之花,是因為喜歡時意的女生雖然多,但至今沒有一個人拿下他。
她們顯然也知道這點,給我降低了難度:讓我跟在時意身后直至學期結束。
她們甚至給我搞來了時意的課程表,讓我在沒課的時候跟著他。
不是我說,這行為好像一個變態啊。不是好像,就是一個變態,還是一個女變態。
最開始的時候我還是有點女孩子的矜持在的,遠遠地跟在時意的身后,還要趁他突然回頭時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后來膽子大了,跟著他的距離近了一點。
但也只是近了一點點。
時意的生活很規律,四點一線,宿舍、教室、圖書館、食堂。
跟了他兩個多月,我的生活也變得規律起來,連成績都有所提高,期末考試的時候考了我們班第二名。
最后一門課考試前,我跟著時意的日子只剩最后一天了。
那天我照常跟著他去了圖書館,第一次坐在他旁邊的位置。
我偷偷瞟了一眼看看他的反應,好嘛,人家的眼里只有厚厚的一本專業書,半分眼神都沒分給我。
我也就平常心,專心復習自己的。
從圖書館出來,我第一次追上他,和他并肩同行。
“時意,可以一起吃頓飯嗎?”
大概他習慣了有人向他搭訕吧,他沒理我。不過我已經練成厚臉皮了,打好飯后就大喇喇地坐在他對面。
他終于舍得分了個眼神給我了!
我忍住內心的激動,安靜地吃完飯。
回宿舍準備分道揚鑣的時候,我再一次鼓起勇氣,朝他大聲說再見。
他第一次停住腳步,回頭看了看我,眼睛深邃幽黑,流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他簡短的回了我:“再見。”
這件事經過一個寒假就被我拋在了腦后。
學校很大,不刻意的話基本上碰不到。
新學期我春心萌動,喜歡上我們學院的一個男生,費了老大勁才追上。
最后一次聽到時意的消息,是從論壇上偶然得知他得到了國外高校的offer,畢業就出國留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