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李軍退伍回家，相親四次全敗。

那天下雨，他躲到老街一個面攤。

"來碗牛肉面。"

"好嘞！年輕人，看你面生。"老板娘熱情地招呼。

聊天中得知她有個在城里工作的女兒，

還拿出照片炫耀："我女兒漂亮吧？"

李軍接過照片，整個人愣住了。照片里的女孩，竟然是...

一碗面，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

01

李軍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剛刮完的臉，深深嘆了一口氣。今天是他退伍回家后的第四次相親，心里說不緊張是假的。

"軍子，快點！人家姑娘都到茶館了！"媽媽在門外催促著。

"知道了，馬上就好。"李軍整理了一下襯衫領子，這件白襯衫是他僅有的幾件像樣衣服之一。

走出房門，媽媽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還行，就是太瘦了。當兵這幾年也沒長胖點。"

"媽，我這樣挺好的。"李軍有些無奈。

"好什么好？你看隔壁家的小王，人家退伍回來就找到對象了，孩子都會走路了。你倒好，一個個黃了。"

李軍沒有接話。說起來，前幾次相親失敗的原因他自己也清楚。第一次是和縣城銀行的小張，人家一聽他現在還沒有固定工作，臉色立馬就變了。第二次是朋友介紹的老師，聊了沒兩句就發現三觀不合。第三次更離譜，那姑娘一見面就問他有沒有房子，有沒有車，月收入多少。

"走吧，別讓人家等急了。"媽媽推著他往外走。

明月茶館在縣城的中心街上，裝修得還算雅致。李軍和媽媽到的時候，媒人王阿姨已經坐在包間里，旁邊坐著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孩。

"來來來，這就是我跟你們說的李軍。"王阿姨熱情地介紹著，"軍子，這是小麗，在縣醫院工作。"

小麗抬頭看了李軍一眼，點點頭算是打招呼。李軍也禮貌地笑了笑，坐在對面。

"小麗啊，我們家軍子當了五年兵，可能話不多，但是人老實。"媽媽開始介紹起來。

"阿姨，沒關系的。"小麗的聲音很輕。

王阿姨在旁邊打圓場："你們年輕人多聊聊，我們老的就不摻和了。"

氣氛有些尷尬。李軍想了想，開口問道："你在醫院做什么工作？"

"護士。"小麗簡單地回答。

"那挺好的，穩定。"李軍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小麗看起來也不太愿意多說話。兩人就這樣一問一答，聊得磕磕絆絆。

過了一會兒，小麗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說："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走到包間外面，李軍隱約聽到她在和別人說："沒什么意思...對，就是那種很普通的...我看還是算了吧..."

李軍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這次又要黃了。

果真，小麗回來后沒坐多久就說有事要先走。王阿姨和媽媽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送走了小麗，王阿姨有些抱歉地說："這孩子可能...你們也別太在意。"

回家的路上，媽媽一直沒說話。到了家門口，她才開口："軍子，你是不是不想找對象？"

"不是的，媽。"李軍解釋著，"可能是緣分還沒到。"

"什么緣分不緣分的！你都二十八了！再不找，好姑娘都被別人挑走了！"媽媽的聲音有些激動。

李軍不想和媽媽爭論，進了房間就關上了門。

躺在床上，李軍想起了在部隊的日子。那時候雖然訓練苦，但是目標很明確，生活很充實。現在回到家，每天面對的就是找工作和相親的壓力，讓他覺得喘不過氣來。

第二天一早，媽媽又開始了："我昨天和你王阿姨商量了，下周再安排一個。"

"媽，能不能讓我休息一下？"李軍有些煩躁。

"休息什么？你這個年紀還休息？"媽媽不依不饒，"我告訴你，這次的姑娘條件很好，是縣政府的公務員。"

李軍知道反對也沒用，只能點頭答應。

接下來的幾天，李軍試著去找工作。縣城就這么大，好工作本來就少，加上他沒有什么特殊技能，投了幾份簡歷都石沉大海。

周末很快就到了。這次相親的地點在縣城新開的一家咖啡廳。李軍換上了那件白襯衫，心情復雜地出了門。

咖啡廳里坐著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孩，看起來確實很有氣質。王阿姨又是一通介紹。

"小雅是大學畢業，在縣政府辦公室工作。"王阿姨滿臉自豪，"人家可是我們縣里的才女。"

小雅禮貌地和李軍握了握手："你好，我是陳雅。"

"你好，我是李軍。"

這次的對話比上次要順暢一些。小雅問了李軍在部隊的經歷，李軍也詢問了她的工作情況。

"你現在有什么打算嗎？"小雅問道。

"還在找工作，暫時沒有確定的方向。"李軍如實回答。

小雅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但李軍從她的表情里看出了一些東西。

聊了一個多小時，小雅說要回去了。臨走時，她很客氣地說："今天聊得很愉快，有機會再聯系。"

李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果真，第二天王阿姨就打電話來說小雅覺得兩人不太合適。

"為什么？"李軍問道。

王阿姨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人家覺得你現在的條件...怎么說呢，還需要努力。"

掛了電話，李軍坐在床邊發呆。媽媽進來看到他這樣，也沒有再說什么催促的話。

"軍子，要不你先別著急相親了，專心找工作吧。"媽媽難得地沒有抱怨。

李軍點點頭。可是找工作又談何容易？他的專業是機械，縣城里相關的企業屈指可數，而且人家也不缺人。

接下來的一個月，李軍幾乎跑遍了縣城所有可能的單位。有些地方甚至連簡歷都不收，有些地方收了簡歷卻再也沒有消息。

眼看著同齡人一個個都有了穩定的工作和對象，李軍的心情越來越低落。他開始懷疑自己當初選擇當兵是不是一個錯誤。

這天下午，李軍又從一家公司失望而歸。天空開始下起小雨，他沒有帶傘，只能站在商店門口避雨。

雨越下越大，看起來短時間內不會停。李軍看著街上匆忙躲雨的人們，心情更加沮喪。

"這雨什么時候能停啊？"他自言自語道。

旁邊一個老大爺聽到了，笑著說："年輕人，著什么急？雨總會停的，太陽總會出來的。"

李軍苦笑了一下。太陽什么時候出來，他真的不知道。

雨終于小了一些，李軍決定冒雨回家。走在濕滑的街道上，他的心情就像這天氣一樣陰郁。

快到家的時候，他經過了縣城的老街。這里有很多小攤小店，平時他很少來這邊。今天不知道為什么，他停下了腳步。

02

老街的石板路被雨水沖刷得很干凈，兩邊的老房子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格外有味道。李軍慢慢地走著，沒有目的地，只是想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一些。

走到街中間的時候，他聞到了一股香味。循著味道看去，是一個小面攤。攤子不大，就三四張桌子，老板娘正在忙著煮面。

李軍的肚子這時候也咕咕叫了起來。從早上到現在，他只吃了一個包子，確實餓了。

"老板娘，來一碗面。"李軍走到攤前。

老板娘抬起頭，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臉上帶著樸實的笑容："好嘞！要什么面？"

"牛肉面吧。"李軍在一張小桌前坐下。

"年輕人，看你面生，不是本地人吧？"老板娘一邊下面一邊聊天。

"是本地人，只是很少來老街這邊。"李軍回答。

"哦，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李軍苦笑了一下："剛退伍回來，還在找工作。"

老板娘的手停了一下，轉過身看著他："當兵的？那好啊！當兵的都是好小伙子。"

"老板娘您過獎了。"李軍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過獎，我說的是實話。"老板娘把煮好的面端了過來，"我們家也有個當兵的，不過他沒回來，在外地安家了。"

面條很香，牛肉也燉得很爛。李軍吃了一口，感覺比那些高檔餐廳的面還要好吃。

"老板娘，您這面做得真不錯。"李軍由衷地夸贊。

"那是，我做了二十多年的面了。"老板娘很自豪，"我兒子小時候最愛吃我做的面，現在他在部隊里，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到家鄉的味道。"

說到兒子，老板娘的眼中閃過一絲思念。

"他在哪個部隊？"李軍好奇地問。

"西北那邊，具體我也說不清楚。當兵的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隨便說。"

李軍點點頭。確實，部隊的紀律很嚴，很多事情都不能對外說。

吃著面，李軍和老板娘聊了起來。老板娘姓王，大家都叫她王嫂。她和老頭子在這里賣面十幾年了，生意一直不錯，附近的居民都喜歡來吃。

"你們年輕人啊，就是想得太多。"王嫂坐在李軍對面，"當年我們那個時候，哪有這么多顧慮？"

"現在不一樣了，競爭太激烈。"李軍嘆了口氣。

"競爭激烈怎么了？是金子總會發光的。"王嫂安慰著他，"你一個當兵回來的小伙子，還怕找不到工作？"

"說得容易，現在用人單位都要有經驗的，我除了在部隊學的那些，什么都不會。"

"誰說你什么都不會？當兵的紀律性好，能吃苦，這些都是優點。"王嫂認真地說，"我告訴你，現在很多老板就喜歡要當兵的，靠譜。"

李軍聽了這話，心里暖暖的。這是他回來這么久，第一次有人這樣鼓勵他。

"王嫂，謝謝您。"李軍真心地說。

"謝什么？都是實話。"王嫂笑了笑，"對了，你結婚了嗎？"

這個問題讓李軍有些尷尬："還沒有。"

"那你家里人不著急？"

"著急，一直在給我安排相親，可是..."李軍沒有說下去。

王嫂明白了："相親不順利？"

"嗯，相了幾次，都沒成。"李軍點頭。

"那些姑娘是不是嫌你沒工作？"王嫂直接問道。

李軍驚訝地看著她，王嫂笑了："我猜的。現在的年輕女孩子，條件都很高。"

"也不能怪她們，畢竟現實就是這樣。"李軍為那些相親對象辯護。

"話是這么說，但是感情這種事情，不能只看條件。"王嫂若有所思地說，"我女兒就不一樣，她從來不看重這些。"

"您還有女兒？"李軍問道。

"有啊，比你小兩歲，在城里工作。"王嫂提到女兒，臉上露出了驕傲的神情，"她是個好孩子，善良，孝順，從小就懂事。"

"那挺好的，在城里工作壓力大嗎？"

"還行吧，她說喜歡那份工作。"王嫂停頓了一下，"就是個人問題一直沒解決，我和她爸都快愁死了。"

李軍覺得有些好笑，看來天下的父母都一樣，都為孩子的婚姻大事操心。

"她眼光高？"李軍隨口問道。

"倒不是眼光高，就是...怎么說呢，總是遇不到合適的。"王嫂嘆了口氣，"她說要找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人，其他的都不重要。"

"這想法挺好的啊。"李軍贊同地說。

"好是好，可是現在這種男孩子不多了。"王嫂搖搖頭，"都太現實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李軍準備結賬回家。

"多少錢？"

"十五塊。"王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