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這是妻子第99次更單方面取消了我回來的機票。
當我坐著綠皮火車花了198個小時回到家后,卻發現分居半年的妻子懷孕了。
結婚之前,人人都說是白筱婕捂不熱的高嶺之花。
我告白六十五次追到她,又求婚三十八次,白筱婕才終于同意嫁給我。
可現在,這朵高嶺之花卻懷了別人的孩子。
那一刻,我看著鏡子里自己哭紅眼的模樣,忽然我不想再要她了。
1
為了給闊別許久的妻子白筱婕一個驚喜,我特地隱瞞了回國的行程。
回到家中打掃起我們的愛巢,卻從沙發下面發現了一張揉成團的B超報告。
上面清晰地寫著:“宮內孕六周,胚胎正常。”
腦子頓時“嗡”的一聲,我全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我和妻子結婚后基本聚少離多,最后一次相聚也是半年前。
這個孩子絕對不可能是我的,那么,又會是誰的呢?
妻子不僅身材好,長相也出眾,我首先想到她是不是遭到上司的騷擾,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隨后我的腦子里開始勾勒出各種的可能性,一陣胡亂猜想過后,我無力地癱倒在沙發上。
記得三個月前有一次妻子視頻通話,白筱婕并沒有給我那熟悉的溫柔眼神,反而一反常態顯得心不在焉。
無論我和白筱婕講在國外看到多么有趣的事情,她始終只是輕咬嘴唇,時不時“嗯啊”敷衍以表回應。
她蜷縮在床上似乎用手指敲著屏幕,通過聽筒還能清晰地傳來打字聲。
身上散發出少女般的戀愛氣息,與面對我時的冷漠和不耐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顯然,那個時候她就已經背叛我了。
房門打開,一陣香風撲面飄來,精心打扮過的白筱婕正在玄關處脫下高跟鞋。
發現我在家后,白筱婕顯然一怔。
“紹輝,你突然回來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我好準備一下。”
我心想,你已經給了我一個莫大的“驚喜”,但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
“我也沒想過能夠這么快回來。”我淡淡回應。
雖然已經極力地克制了,但我只是一名肛腸科醫生不是演員。
面對一個已經背叛了我的女人,真沒辦法擠出一個違心的笑容。
她似乎也察覺到了我一反常態,率先打破尷尬,捏著裙子玉足踩在地板上原地轉了一圈。
“怎么樣,你不是見我變漂亮了有點不敢認了?”
“嗯,確實差點沒認出來,這是參加完聚會剛回來嗎?”下意識問了一句。
“是呀,今天周末我和姐妹們約好去唱K。”
謊言行云流水般從她嘴中說出,殊不知我剛才什么都看到了。
發現B超單后,陽臺上我思緒凌亂地抽著悶煙,低頭就看到一輛銀色的轎車緩緩停在小區大門前。
白筱婕站在臺階上,含情脈脈地望著面前西裝筆挺的男人,她撩起大波浪小鳥依人目送對方離開。
明明沒有親吻也沒有擁抱,卻有種讓其他人都插不進去的感覺,仿佛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在浴室里,從噴頭灑出的水流胡亂地拍在我的身上,似乎這樣就能沖刷掉身上的屈辱。
透過磨砂玻璃門,我隱約可以看到白筱婕在陽臺踱步,似乎在和誰打電話。
沒想到這個女人得知我回來后,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肆無忌憚。
開著水龍頭制造依舊在洗澡的假象,我準備偷聽她到底和那奸夫怎么打情罵俏的。
悄悄來到附近,就聽到電話那頭是個女人的聲音,原來不是和男人通話。
剛剛松了一口氣,結果就聽到白筱婕壓低聲音叮囑。
“我騙周紹輝今天一直和你們在一起,千萬別給我說漏了!”
2
期初我聽對方聲音是個女人時,緊張感還莫名其妙地緩解了。
想到不是男人還好,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可隨后我就判斷出那聲音的主人是白筱婕的好閨蜜吳倩倩。
這人是白筱婕圈子中有名的拜金勢利眼。
我和白筱婕談戀愛時,她背后沒少說我壞話。
兩個女人在電話里面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很快就把話題聊到我身上。
“你家那個掏糞男人怎么突然就回來了?”
“不是我埋汰你,結婚時連臺五十萬的車都不沒給你買,你就這么舍不得他?”
“好歹你也是我們學校的校花,跟他過苦日子不說還獨守空房,你是有病嗎?”
白筱婕被數落得低下頭,而電話那頭的吳倩倩像個八哥一樣喋喋不休。
“現在你懷了田少的孩子,我得提醒你,這可是你嫁入豪門成為闊太太難得的機會。”
“田少要錢有錢要能力有能力,不比你家那掏糞工強一百倍?”
任憑對方詆毀我,白筱婕始終默不作聲。
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真想當時就質問白筱婕。
要不是當時我為救你父親出飛刀被針對丟了主任職位,我至于漂洋渡海到國外鍍金去嗎!
在吳倩倩不斷慫恿之下,一直沉默的白筱婕終于開口了。
“讓我再考慮考慮。”
等她們結束了電話,我已經回到浴室開始擦拭身子,白筱婕還裝作貼心地遞過來浴巾。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想到剛才的事情,我一把攥住她的手想要問個究竟。
卻被白筱婕輕輕地推開。
她以為我久別重逢急不可耐要和她做那種事,紅著臉面露難色。
“你在路上奔波了一天肯定累了,再說我喝了酒身體也有些不舒服,要不改天吧……”
這句話,算是把我對她最后的一絲眷戀也打滅了。
什么為我著想,身體不適,分明是怕掉了肚子里那個孽種!
事已至此,已經沒有什么好挽留的了。
第二天一早,白筱婕便早早地出門了。
她精心替我做的早飯我一口沒吃,直接倒掉下樓扔進垃圾桶。
越想越覺得窩火,雖然我已經不打算和她過了,但在此之前我必須得知道究竟是誰把我綠了。
于是我動用自己的關系,查一下那輛銀色的保時捷的主人。
就像吳倩倩所說的一樣,車主姓田,名叫田超。
留學歸國后就子承父業,在我們市開了好幾家高檔酒店。
當看到這個奸夫的照片的那一刻,我愣住足足有五分鐘。
仿佛一盆冷水瞬間熄滅了我的怒火,反而我感到十分的困惑。
因為這個人我看著似乎格外眼熟,努力開始回想自己在哪見過。
突然我全身冷汗直流,汗毛也都豎起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在國外給一個特殊職業女孩做手術時,對方給我看她照片里的愛人。
于是我趕緊掏出電話給我還在國外的同事撥過去,順便編了個理由。
“幫我查一下蘿拉史密斯先生的聯系方式,我想問問她術后恢復的如何。”
可同事卻支支吾吾半天,再三追問下我才得知,那個蘿拉小姐現在情況“很不好”。
術后康復體檢時,從她的血液里查出了艾滋病毒。
3
接下來的日子里白筱婕始終早出晚歸。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實際上她去干什么了我心里大概有數。
終于有一天,白筱婕一早打扮得花枝招展出門了。
出門后我悄悄一路跟上去,看著她走進了帝豪大飯店,而那輛銀色的保時捷也恰好停在那里。
上了樓順著走廊到盡頭,我來到一間最大的包廂。
“田少,我這個閨蜜就是這樣優柔寡斷,我都罵過她好幾次了。”
里面傳來吳倩倩放浪的笑聲,即便是隔著門,我都能想到此時她那副惡心嘴臉。
接著她那大嗓門繼續回蕩在走廊。
“經過我多次勸導,現在她終于想通了,回頭你們修成正果,可別忘了我這個紅娘呀!”
“放心吧,我田超是個講究知恩圖報的人,你牽線讓我和筱婕認識,我自然不會虧待你。”
我在門外聽得真真切切,原來就是吳倩倩慫恿這對狗男女通奸的。
隨著我一把將門推開,原本還含羞笑著的白筱婕表情瞬間凝固。
在田超不解的目光下,我徑直走了進去。
“紹……紹輝,你怎么來了?”半晌后白筱婕方才如夢初醒,支支吾吾地問我。
我沒有直面回答她,而是眼神冰冷道:“跟我走一趟。”
白筱婕的臉頓時紅了,見狀,一旁吳倩倩立刻面容不善站起身。
“掏糞的,你來干什么,這里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坐在主位上的田超也是瞇著在我身上打量半天,接著撇過頭問吳倩倩。
“這貨是誰呀?”
吳倩倩狠狠白了我一眼拖著長音回答。
“他呀就是筱婕那個廢物老公,當時依仗自己給筱婕父親做了手術,就以此為契機逼筱婕以身相許。”
“你也知道筱婕天性純良,最后只能委身嫁給他,結果沒過上一天好日子。”
伴隨著吳倩倩添油加醋地抹黑我,田超看我的眼神也漸漸充滿了鄙夷。
“好家伙,原來是個赤腳大夫啊,我還以為有多大本事呢!”田超亮了亮自己手腕的名表,漫不經心道。
面對田超的挑釁,我沒有和對方爭辯,而是看向白筱婕。
“別忘了你現在還沒和我離婚呢,他們這么說你丈夫你就無動于衷?”
白筱婕抬眼面露難色地看向我,咬著嘴唇像是下了很大決心。
她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我。
“周紹輝,我已經懷上田少的孩子,咱們到此結束吧!”
“結束?是因為你即將攀上高枝嫁入豪門了嗎?”我冷冷問。
“不,是我受不了你對我的折磨!”
沒想到白筱婕直接倒打一耙,說自從我們結婚就聚少離多,她也是個正常女人,也有需求。
明明是自己出軌,卻把錯誤都歸咎到我身上。
如今我算是終于看清了這個女人的真面目。
見白筱婕這么說,田超也是一臉得意,仿佛勝利者般向我宣示主權。
“你根本就配不上她,識相的話立刻滾蛋,我和白筱婕是真心相愛。”
說完田超便當著我的面摟住白筱婕的腰。
我深深嘆了一口氣,隨后沖著門口說道:“這下你都聽到了吧?”
伴隨著一個金發碧眼的女孩走進來,田超瞳孔瞬間放大滿臉不可置信。
“蘿拉……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