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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陽光透過辦公室的百葉窗灑在我的桌案上,手機屏幕上跳出一條微信消息,是姑媽發(fā)來的:"小雨,你表妹小慧訂婚了,這周六在金源大酒店擺酒,記得來啊。"
我叫林雨,二十八歲,在一家廣告公司做設計師,月薪八千,在這個三線城市算是中等收入。自從父母五年前相繼去世后,我便成了家族里的獨行者,與親戚們的聯(lián)系也漸漸疏遠。
姑媽林桂香是父親的妹妹,為人精明能干,在當?shù)亻_了一家服裝店,家境殷實。她的女兒小慧比我小三歲,從小被寵得無法無天,大學畢業(yè)后在家里幫忙打理生意,找了個門當戶對的男朋友準備結(jié)婚。
金源大酒店,那可是我們市里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光是一桌酒席就要三千多。我皺了皺眉,隱約感覺這場訂婚宴不會那么簡單。
周六下午,我換上了最體面的西裝,買了一份不算寒酸的禮品,準時趕到金源大酒店。剛進大廳,就被金碧輝煌的裝修震撼了,水晶吊燈、大理石地面、真皮沙發(fā),處處彰顯著奢華。
"小雨來了!"姑媽遠遠地招呼著我,她今天穿著一身紫紅色的旗袍,頭發(fā)盤得一絲不茍,臉上的妝容精致得像個貴婦人。
"姑媽,恭喜小慧訂婚。"我遞上禮品,客套地說道。
"哎呀,還帶什么禮品,都是一家人。"姑媽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但我注意到她的眼神在我身上打量著,似乎在估算著什么。
訂婚宴設在三樓的宴會廳,偌大的空間里擺放著二十張圓桌,每桌都鋪著雪白的桌布,擺著精美的餐具。我粗略算了一下,光是場地費和酒席費就得十萬左右。
小慧今天打扮得像個公主,穿著粉色的小禮服,挽著未婚夫的胳膊在各桌間敬酒。她的未婚夫張浩是本地一家建筑公司老板的兒子,長得一表人才,舉手投足間都透著富家公子的氣質(zhì)。
"小雨表哥,好久不見!"小慧走到我面前,笑得甜膩膩的,"今天這么隆重,都是托了浩哥的福。他們家真的很有實力,光是這場訂婚宴就花了十二萬呢!"
我禮貌地笑笑,心里卻在想,這丫頭從小就愛炫耀,現(xiàn)在更是把虛榮心發(fā)揮到了極致。
宴席開始后,我被安排坐在一個角落的桌子上,同桌大多是一些遠房親戚。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氣氛逐漸熱烈起來。我正專心吃著菜,忽然感覺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回頭一看,是姑媽,她的臉有些紅潤,應該是喝了不少酒。
"小雨,你跟姑媽來一下。"她壓低聲音說道。
我跟著她走到宴會廳外的走廊上,這里相對安靜一些。姑媽四下看了看,確保沒有外人后,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小雨,姑媽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她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什么事,姑媽?"
"是這樣的,今天這場酒席花費不少,你看這么隆重的場面,小慧臉上也有光。但是..."她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浩哥家那邊臨時出了點狀況,他爸爸的公司資金周轉(zhuǎn)有問題,所以這十二萬的酒席費..."
我心里咯噔一下,隱約猜到了她要說什么。
"所以姑媽想問問你,能不能先墊付一下?就當是借的,以后一定還你。"姑媽的眼神有些閃爍,"你看你現(xiàn)在工作穩(wěn)定,收入也不錯,應該有些積蓄吧?"
我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要我買單這場奢華的訂婚宴?
"姑媽,這..."我試圖找到合適的詞語。
"小雨,你想想,小慧是你唯一的表妹,這是她人生的大事。再說了,你爸媽走得早,也沒有什么負擔,攢點錢也不容易花出去。姑媽平時也沒少照顧你,這個忙你總得幫吧?"
姑媽的話越說越理直氣壯,仿佛我拒絕就是忘恩負義似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十二萬,這幾乎是我兩年的積蓄,而且還是在我省吃儉用的前提下。
"姑媽,不是我不想幫忙,但是十二萬對我來說真的是一筆巨款。而且..."我停頓了一下,"既然張家暫時有困難,為什么不換個相對簡單一點的酒店呢?"
姑媽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什么叫簡單一點的酒店?小慧好歹也是大學畢業(yè),嫁給張家這樣的人家,訂婚宴怎么能寒酸?你這是想讓小慧在親朋好友面前丟臉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姑媽打斷了我,"小雨,說句不好聽的,你爸媽走了這么多年,要不是我們這些親戚還念著血緣關(guān)系,你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多孤單?現(xiàn)在家里有個大喜事,你就不能表示表示?"
她的話像針一樣扎在我心里,我知道她在道德綁架,但聽起來卻那么理所當然。
正在這時,小慧從宴會廳里走了出來,看到我們在走廊里,好奇地問:"媽,你們在聊什么呢?客人們都在找你呢。"
姑媽立即換上了笑臉:"沒什么,就是跟你雨哥聊聊家常。"然后轉(zhuǎn)向我,意味深長地說:"小雨,你好好考慮一下姑媽剛才說的事情。"
小慧雖然不明就里,但從氣氛中也感覺出了什么,她挽著姑媽的手臂撒嬌道:"媽,今天是我的大日子,你可不能跟雨哥吵架哦。"
"傻丫頭,姑媽怎么會跟你雨哥吵架呢?我們是在商量怎么讓你的訂婚宴更完美呢。"姑媽慈愛地拍了拍小慧的手。
宴席繼續(xù)進行著,但我已經(jīng)完全沒有心情享用美食了。我坐在角落里,看著觥籌交錯的熱鬧場面,心情卻無比沉重。
晚上九點,宴席散場。客人們陸續(xù)離開,姑媽又一次找到了我。
"小雨,你考慮得怎么樣了?"她的語氣比之前更加急切。
我看著她,想起了小時候她確實對我不錯,逢年過節(jié)總會給我一些零花錢,父母去世后也曾經(jīng)關(guān)心過我。但是現(xiàn)在,她卻把我當成了冤大頭。
"姑媽,我有個疑問。"我直視著她的眼睛,"您剛才說張家資金周轉(zhuǎn)有問題,那他們是怎么支付定金的?金源大酒店這種級別的酒店,不可能不收定金就讓人辦宴席吧?"
姑媽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正常:"定金是之前交的,現(xiàn)在是要付尾款。"
"那定金交了多少?"我追問道。
"這個..."姑媽有些支吾,"具體多少我也不太清楚,是浩哥他們家處理的。"
就在這時,張浩走了過來,他剛送完客人,臉上還帶著得意的笑容。
"阿姨,今天的宴席很成功啊,客人們都夸贊呢。"他對姑媽說道,然后注意到了我,"這位是?"
"這是我侄子林雨,小慧的表哥。"姑媽介紹道。
張浩熱情地伸出手:"林哥你好,久仰久仰。今天謝謝你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
"不客氣。"我握了握他的手,然后看似隨意地問道,"這家酒店真不錯,應該不便宜吧?"
張浩哈哈一笑:"還好啦,十二萬包下來,物有所值。我爸說了,慧慧跟了我,就不能讓她受委屈。"
姑媽在一旁臉色變得很難看,她顯然沒有料到張浩會這么直接。
我繼續(xù)問:"那你們是全款還是分期付的?"
"當然是全款啊,我們張家還不至于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張浩有些不解地看著我,"林哥為什么這么問?"
這時候,姑媽趕緊打岔:"浩哥,你先去看看慧慧吧,她剛才說有點累了。"
張浩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現(xiàn)在只剩下我和姑媽兩個人,空氣中的緊張氣氛幾乎可以用刀切開。
我看著姑媽,緩緩開口:"姑媽,您剛才說張家資金周轉(zhuǎn)有問題,但是張浩明明說他們已經(jīng)全款付清了酒席費。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