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劉小磊，這是你的離職手續。"馬經理把一份文件推到桌上，連正眼都沒看他一下。

辦公室里死寂一片，幾個同事低著頭裝作忙碌，鍵盤敲擊聲格外刺耳。劉小磊愣愣地盯著那份文件，半天才反應過來。

"馬經理，為什么是我?"他聲音有些發顫，"我的代碼質量在部門里一直..."

"別廢話了，公司要裁員，就這么定了。"馬經理不耐煩地擺擺手，"你收拾收拾東西，今天就可以走了。"

劉小磊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問出了那句話："馬經理，我爸知道我被辭了嗎?"

馬經理終于抬起頭，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你爸?誰知道都不管用，別以為找關系就能保住飯碗。"

辦公室里響起幾聲壓抑的竊笑聲。劉小磊的臉瞬間漲紅，他攥緊了拳頭，卻什么都沒說。

01

劉小磊木然地收拾著桌上的東西，一個黑色的筆記本，一個普通的水杯，還有桌角那盆快要枯萎的綠蘿。三年了，這就是他在這家公司留下的全部痕跡。

"小磊，你真的要走了?"坐在隔壁工位的小王偷偷湊過來，聲音壓得很低。

"嗯，馬經理說了算。"劉小磊苦笑著搖搖頭，"我也沒辦法。"

小王左右看看，確認馬經理不在附近，才敢開口："這也太不公平了，明明上個月的那個項目bug，是你熬了三個通宵才解決的。結果功勞全讓趙志華拿走了。"

劉小磊停下手中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職場就是這樣，會干活的不如會說話的。"

"可是..."小王還想說什么，卻被馬經理的聲音打斷了。

"小王，你的工作做完了?有時間在這兒聊天?"馬經理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臉色陰沉。

小王嚇得趕緊回到自己的位置，埋頭敲起了鍵盤。馬經理滿意地點點頭，然后看向劉小磊："還沒走?磨磨蹭蹭的，難怪干不好工作。"

劉小磊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想起父親常說的話：做人要有骨氣，但更要有智慧。現在發火只會讓自己更難堪。

"馬經理，我想問一下，這次裁員的標準是什么?"劉小磊鼓起勇氣問道。

馬經理瞇著眼睛看了他一眼："你問這個干什么?公司的決定還需要向你匯報?"

"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以后好改進。"劉小磊語氣很平靜，但心里已經翻江倒海。

"哪里做得不好?"馬經理冷笑一聲，"你自己心里沒數?天天悶頭寫代碼，團隊協作能力差，溝通能力也不行。這樣的員工，公司要來干什么?"

劉小磊聽得心里發涼。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踏實干活竟然成了缺點。

"那趙志華呢?"劉小磊忍不住問道，"他的技術水平..."

"住口!"馬經理突然提高了聲音，"趙志華怎么了?人家有團隊精神，懂得配合領導工作。不像某些人，眼高手低，以為會寫幾行代碼就了不起了。"

辦公室里的氣氛瞬間凝固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偷偷看向這邊。劉小磊感到臉上火辣辣的，他知道，這件事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公司。

02

那天晚上，劉小磊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這是一套老舊的兩居室，他和父親劉師傅住了十幾年。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凈。

"回來了?怎么這么晚?"劉師傅從廚房里探出頭來，手里還拿著鍋鏟。

劉小磊看著父親忙碌的身影，心里一陣酸楚。父親今年58歲了，頭發已經花白，但精神頭還不錯。

"爸，我..."劉小磊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劉師傅放下鍋鏟，走了過來。

劉小磊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說了出來："爸，我被公司裁員了。"

劉師傅愣了一下，然后拍拍兒子的肩膀："沒事，工作沒了可以再找。你的技術我還不了解?金子總會發光的。"

"可是..."劉小磊的眼眶有些濕潤，"馬經理說我團隊協作能力差，溝通能力也不行。爸，是不是我真的不適合這個行業?"

劉師傅聽了，臉色變得嚴肅起來："胡說八道!我兒子什么樣我最清楚。你從小就聰明，學什么都快。大學畢業后進公司，哪個項目你沒有參與過?哪次不是你在關鍵時刻解決問題?"

"可是馬經理說..."

"馬經理?"劉師傅皺了皺眉頭，"就是那個馬建華?"

劉小磊點點頭："爸，你認識他?"

劉師傅沉思了一會兒："兒子，你記住，技術人員最重要的是實力，不是嘴皮子功夫。你安心在家休息幾天，好工作有的是。"

劉小磊看著父親堅定的眼神，心里的委屈和不甘漸漸平息下來。從小到大，父親就是他最大的支撐。

"爸，你說得對。我明天就開始找工作。"

"不急，先休息幾天。"劉師傅笑了笑，"正好我也退休了，咱們爺倆好久沒有好好聊聊了。"

03

第二天一早，劉小磊就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他迷迷糊糊地接起電話，傳來小王緊張的聲音。

"小磊，出大事了!"小王的聲音有些顫抖。

"什么事?你慢慢說。"劉小磊瞬間清醒了。

"昨天你走后，馬經理把你負責的那個智能推薦系統交給了趙志華。結果今天一早，系統就崩了!"

劉小磊一下子坐了起來："崩了?怎么崩的?"

"不知道啊，反正現在整個推薦功能都用不了。用戶投訴電話都快打爆了。馬經理臉都綠了，正在辦公室里罵趙志華呢。"

劉小磊心里五味雜陳。那個智能推薦系統是他花了半年時間開發的，算法邏輯非常復雜。趙志華雖然會拍馬屁，但技術水平確實一般，讓他維護這個系統，出問題是早晚的事。

"現在怎么辦?"劉小磊問道。

"還能怎么辦?趙志華根本搞不定，馬經理已經急得團團轉了。聽說林總那邊也發火了，說要追究責任。"

劉小磊想了想："系統的備份還在嗎?"

"在是在，但是恢復后還是會有問題。趙志華說他改了一些核心代碼，現在找不到bug在哪里了。"

聽到這里，劉小磊差點笑出聲來。那些核心代碼是他精心設計的，每一個函數都有特定的作用。趙志華不懂裝懂，亂改代碼，不出問題才怪。

"小磊，你說馬經理會不會..."小王的話說了一半就停下了。

"會不會什么?"

"會不會讓你回去修復系統?"

劉小磊沉默了一會兒："不可能，馬經理那么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向我低頭?"

"也是..."小王嘆了口氣，"唉，這下可熱鬧了。"

掛了電話，劉小磊躺在床上，心情復雜。說不幸災樂禍是假的，但他也不希望公司真的出大問題。畢竟在那里工作了三年，多少還是有感情的。

04

中午時分，劉小磊正在廚房里做飯，門鈴突然響了。他透過貓眼看去，竟然是小王站在門外，臉色很不好看。

"小王?你怎么來了?"劉小磊打開門，有些意外。

"小磊，我是偷偷跑出來的。"小王左右看看，確認沒人后才走進屋里。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王喝了口水，才緩緩開口："情況比想象的還要嚴重。系統崩潰后，不僅推薦功能用不了，還影響到了其他幾個模塊。現在整個平臺的用戶活躍度都在下降。"

劉小磊皺了皺眉頭："這么嚴重?"

"可不是嘛。更要命的是，今天下午有個重要客戶要來檢查項目進度。如果讓他們看到系統出了這種問題，合同肯定要黃。"

劉小磊想起來了，那確實是一個價值幾百萬的大單子，公司籌備了大半年。如果因為系統問題丟了這個單子，后果不堪設想。

"馬經理現在什么反應?"

"還能什么反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把技術部所有人都叫過去了，說誰能解決問題就給誰升職加薪。可是大家看了看代碼，都搖頭。"

小王說著，從包里掏出一個U盤："這是系統的最新代碼，我偷偷拷出來的。你能看看問題出在哪里嗎?"

劉小磊接過U盤，心里有些猶豫。理智告訴他，這個時候應該置身事外，但感情上，他又不忍心看著昔日的同事們為難。

"小磊，我知道你對公司還有怨氣，但是現在真的沒辦法了。你是最了解這個系統的人，只有你能救火。"小王懇切地說道。

劉小磊沉思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接下了U盤："我先看看，但不保證能解決。"

"太好了!"小王激動地握住劉小磊的手，"我就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的。"

劉小磊打開電腦，插入U盤。當熟悉的代碼出現在屏幕上時，他的眉頭越皺越緊。趙志華確實改了不少地方，而且改得亂七八糟，完全不考慮系統的整體架構。

"這簡直是..."劉小磊搖搖頭，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怎么樣?能修復嗎?"小王緊張地問道。

劉小磊仔細檢查了一遍代碼，發現問題主要集中在幾個核心算法上。趙志華為了"優化"性能，隨意修改了算法參數，導致整個推薦邏輯出現了錯誤。

"能修復，但需要時間。"劉小磊如是說道。

"需要多長時間?"

"如果我現在開始，晚上應該能搞定。但是..."劉小磊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

"但是我現在已經不是公司員工了，沒有義務為公司解決問題。"

小王聽了，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小磊，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劉小磊語氣平靜，"馬經理不是說誰知道都不管用嗎?那就讓他自己想辦法唄。"

05

就在這時，劉小磊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竟然是公司的座機號碼。

"喂?"劉小磊接起電話。

"劉小磊，你在哪里?"電話里傳來馬經理急躁的聲音。

"馬經理?我在家里。有什么事嗎?"劉小磊故意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你...你知道公司系統出問題的事嗎?"馬經理的語氣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知道啊，小王剛才跟我說了。怎么了?"

馬經理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組織語言："那個...你能不能幫個忙，過來看看?"

劉小磊差點笑出聲來。昨天還在說誰知道都不管用，今天就主動打電話求助了。不過他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

"馬經理，我現在已經不是公司員工了，不方便過去。"

"這個...我們可以談談。"馬經理的聲音更加急迫了，"條件好商量。"

"什么條件?"

"比如說...技術顧問?我們可以請你做技術顧問，協助解決這次的問題。"

劉小磊想了想："技術顧問的待遇是什么?"

"這個...具體的我們面談。你先過來看看情況再說。"

"不了，馬經理。我現在正在準備面試其他公司，沒時間過去。"劉小磊直接拒絕了。

"劉小磊!"馬經理突然提高了聲音，"你別給臉不要臉!公司需要你的時候你就應該無條件配合!"

聽到這句話，劉小磊心里的火蹭地就上來了："馬經理，您這話說得有意思。昨天您說我團隊協作能力差，今天又說我應該無條件配合?"

"我...我那是工作需要..."馬經理的聲音明顯虛了。

"工作需要?"劉小磊冷笑一聲，"那現在裁員也是工作需要，我失業也是工作需要。既然我已經不是公司員工了，憑什么要無條件配合?"

"你..."馬經理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馬經理，如果沒別的事，我就掛了。我還要準備明天的面試呢。"說完，劉小磊直接掛斷了電話。

小王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小磊，你這樣好嗎?萬一馬經理記仇..."

"記仇?"劉小磊搖搖頭，"他現在自身難保，哪有功夫記仇。再說，是他先不仁的，就別怪我不義了。"

06

下午三點，劉小磊的手機又響了。這次是另一個號碼，但他認得出來，是林總的辦公室。

"劉小磊，我是林總。"電話里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

"林總好。"劉小磊有些意外，林總居然親自打電話過來。

"聽說你對公司的系統問題比較了解?"林總開門見山。

"是的，那個系統是我開發的。"

"那你覺得現在的問題嚴重嗎?"

劉小磊想了想："挺嚴重的。如果不及時修復，可能會影響到整個平臺的穩定性。"

林總沉默了一會兒："劉小磊，我想請你回來幫忙解決這個問題。條件你開。"

這次的語氣就完全不同了，沒有馬經理的高高在上，而是平等的商量口吻。劉小磊心里有些觸動，但還是有些猶豫。

"林總，不是條件的問題。主要是我現在的身份比較尷尬，昨天剛被裁員，今天就回去救火，傳出去不太好聽。"

"這個我理解。"林總說道，"要不這樣，我們正式聘請你為技術顧問，月薪一萬五，專門負責這次的問題處理。等問題解決后，如果你愿意，可以考慮重新回到公司。"

一萬五的月薪，比劉小磊之前的工資還要高出不少。說不心動是假的，但他心里還有個疙瘩。

"林總，我需要考慮一下。"

"理解，不過時間比較緊急。客戶四點半就要來了，你最好在四點前給我答復。"

掛了電話，劉小磊陷入了沉思。小王在一旁勸道："小磊，這是個好機會啊。林總都親自出面了，說明公司很重視你。"

"我知道，但是..."劉小磊苦笑一聲，"如果我現在回去，豈不是承認了馬經理的話?團隊協作能力差的人，怎么可能在關鍵時刻救火?"

"那你就要一直跟馬經理較勁?"

"不是較勁，是原則問題。"劉小磊搖搖頭，"做人可以低調，但不能沒有底線。"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就要到四點了。劉小磊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內心極度糾結。

這時，他的手機再次響起。

"劉小磊，時間到了。你考慮得怎么樣?"林總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劉小磊深吸一口氣："林總，我可以幫忙，但是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

"我要馬經理當著全部門的面向我道歉。"

電話那頭沉默了足足十秒鐘。

"這個...比較困難。你能不能換個條件?"

"不能。"劉小磊語氣堅定，"要么道歉，要么我們就此別過。"

又是一陣沉默。

"好，我答應你。馬建華會向你道歉的。"

"那我現在就過去。"

掛了電話，劉小磊感到一陣輕松。不管結果如何，至少他為自己爭取到了應有的尊嚴。

小王激動地握住他的手："太好了!小磊，你終于想通了!"

劉小磊答應林總回公司救火后，匆忙趕到了公司樓下。然而，當他走到大樓門口時，卻看到門口停著好幾輛豪華轎車，還有不少穿著正裝的人在那里等候。

劉小磊正疑惑這些人是誰時，其中一個人轉過身來。劉小磊整個人如遭雷擊，瞬間僵在了原地。

怎么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然而，當那個人朝他走過來，開口說話的那一刻，劉小磊徹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