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雅琴，公司決定對采購部進行架構調整，你的職位..."

"什么意思？"林雅琴放下手中的文件，看著坐在對面的總經理陳國棟。

"就是說，我們需要更年輕的血液，你懂的。"陳國棟避開她的眼神，"補償金19萬，已經很不錯了。"

林雅琴愣住了。

工作20年，從一個農村來的打工妹做到采購部主管，她見證了公司從小超市發展成連鎖企業的全過程。現在，就因為46歲這個年紀，一句"需要年輕血液"就把她踢出局？

19萬，打發叫花子呢？

簽完解除合同的那一刻，林雅琴做了一個決定：秒退所有工作群。一個個群聊，她頭也不回地點擊退出。

她以為從此以后，就要開始全新的人生了。

01

那天上午，林雅琴像往常一樣6點半起床，簡單洗漱后開始準備早餐。廚房里的油煙機嗡嗡作響，她熟練地煎著雞蛋，腦海中已經開始盤算今天的工作安排。

采購部本周要處理三個大單子，還要和新來的供應商談價格。作為部門主管，她必須親自把關每一個環節。

7點15分，林雅琴準時出門。路上買了一個煎餅果子當早餐，這是她20年來的習慣。公司食堂的早餐要8塊錢，煎餅果子只要5塊，一個月能省下近百塊。

"林主管，早啊！"保安老田看到她，立刻笑著打招呼。這個50歲的男人總是對她格外熱情，同事們都看得出來，老田對林雅琴有些特殊的情感。

"早，老田。"林雅琴點點頭，匆匆走進電梯。

電梯里遇到了她的助理方小雅，這個26歲的城市女孩正在化妝。方小雅家境不錯，父親是某公司高管，她來這里工作更像是體驗生活。名牌包包、進口化妝品，這些對林雅琴來說奢侈的東西，在方小雅那里都是尋常。

"林姐，今天的晨會..."方小雅話說到一半，被林雅琴打斷。

"先到辦公室再說。"

林雅琴不喜歡在電梯里討論工作，這是她多年養成的職場習慣。什么話該在什么場合說，她比誰都清楚。

辦公室里，方小雅匯報著昨天下午的工作進展："那個做果蔬的供應商又來電話了，說價格還能再談談。我覺得可以..."

"小方，做生意不是兒戲。"林雅琴打開電腦，頭也不抬地說，"價格談判要考慮的不只是眼前的成本，還有供貨穩定性、質量保證、賬期安排。你才入職兩年，這些細節還需要多學習。"

方小雅撇撇嘴，小聲嘀咕："不就是買菜嘛，搞得那么復雜。"

林雅琴聽到了，但沒有計較。年輕人總是這樣，以為什么事都簡單。她當年何嘗不是如此？

這時，財務部的小王敲門進來："林主管，上個月的采購報表需要您簽字確認。"

林雅琴接過報表，仔細核對著每一個數字。這些年來，她養成了對數字格外敏感的習慣，每一份報表都要親自過目。

"小王，這個月采購工作辛苦了。"林雅琴在報表上簽了字。

"應該的，林主管。都是分內的事。"小王接過報表離開了。

上午10點，陳國棟的秘書小李敲門進來："林主管，陳總讓您去一趟辦公室。"

"好的，馬上過去。"林雅琴放下手頭工作，整理了一下衣服。

去陳國棟辦公室的路上，林雅琴遇到了老同事羅建國。老羅今年55歲，在公司干了25年，是財務部的資深員工。

"雅琴，聽說陳總找你？"老羅壓低聲音問。

"嗯，應該是工作上的事。"林雅琴回答。

"你要小心點。"老羅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最近公司高層開了好幾次閉門會議，好像在討論人事調整的事。"

林雅琴心里一緊："什么意思？"

"我也不太清楚具體內容，但是聽說要精簡中層管理。"老羅左右看了看，確認沒人后才說，"你這個年紀，要特別注意。"

"謝謝提醒，老羅。"林雅琴感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陳國棟的辦公室很大，裝修得很氣派。林雅琴推門進去時，發現人事主管王姐也在場，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雅琴，坐吧。"陳國棟指了指沙發，表情有些嚴肅。

"陳總，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布置嗎？"林雅琴小心地坐下。

"是這樣的..."陳國棟清了清嗓子，"公司董事會開了個會，決定對各部門進行架構調整。"

林雅琴點點頭，等著下文。她想起老羅剛才的提醒，心跳開始加速。

"采購部...需要注入新的活力。"陳國棟的話說得有些結巴，顯然他也覺得這個決定很難開口。

"什么意思？"林雅琴有種不祥的預感。

"雅琴，你也辛苦這么多年了，公司決定讓你...提前退休。"

"什么？"林雅琴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是說，公司需要更年輕的管理層。"王姐在一旁補充道，"你今年46歲了，也該享享福了。"

林雅琴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她努力保持鎮定，問道："是我工作上有什么問題嗎？"

"不不不，你的工作能力大家都認可。"陳國棟連忙擺手，"這是公司的戰略調整，不是針對個人。董事會那邊的意思，是希望公司的管理層更加年輕化，這樣更符合現代企業的發展趨勢。"

"那為什么是我？"林雅琴的聲音有些顫抖，"銷售部的張主管比我還大兩歲，為什么不是他？"

房間里沉默了幾秒，王姐開口："雅琴，公司已經安排好了，小方會接替你的職位。她年輕有沖勁，又是名牌大學畢業，正是公司需要的人才。"

方小雅？那個連供應商名字都記不全的方小雅？

林雅琴感到一陣眩暈。她想起剛才方小雅在電梯里化妝的樣子，想起她對工作的漫不經心，想起她總是抱怨林雅琴要求太嚴格。

"小方確實很優秀，"陳國棟繼續說道，"而且她的學歷背景和專業能力都很符合現代企業的需求。你也知道，現在的商業環境變化很快，需要更懂互聯網、更有創新思維的人才。"

林雅琴苦笑了一下。她這些年一直在學習新的管理理念，熟悉各種電商平臺的運營模式，她的專業能力并不比年輕人差。但在這個看臉看年齡的時代，所有的能力都敗給了一個數字：46。

"補償的話..."王姐拿出一份文件，"按照你的工齡和級別，公司給你19萬的補償金。"

19萬？林雅琴在心里算了一下，按照勞動法的規定，她應該拿到的遠不止這個數。但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那份合同。

"雅琴，你看看這個條件怎么樣？"陳國棟試圖緩解尷尬的氣氛，"19萬也不是小數目，夠你休息一段時間了。而且，你這些年也確實辛苦了，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我能考慮一下嗎？"林雅琴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但內心已經掀起了巨浪。

"當然可以。"陳國棟松了一口氣，"不過公司希望能盡快落實，畢竟人事調整涉及面比較廣。最好今天下午能給個答復。"

林雅琴拿起文件，緩緩站起身："我今天下午給您答復。"

"雅琴，"陳國棟叫住了她，"我知道這個決定可能讓你有些意外，但這真的是為了公司的長遠發展考慮。如果以后有合適的機會，我一定會想到你的。"

林雅琴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直接走出了辦公室。

02

走出陳國棟的辦公室，林雅琴感覺腿有些發軟。走廊里的同事們正在忙碌，誰也沒有注意到她異常的表情。

她想起20年前剛到這個城市時的情景，那時她身上只有幾百塊錢，為了給孩子一個更好的未來而拼命奮斗。

路過茶水間時，林雅琴聽到里面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

"聽說公司要有大動作了，好幾個部門都要調整。"

"真的假的？我們部門會不會也有影響？"

"誰知道呢，現在經濟不景氣，公司肯定要削減成本。"

林雅琴停下腳步，透過玻璃門看到是市場部的幾個年輕同事在聊天。她們都二十出頭，青春洋溢，對未來充滿希望。

曾幾何時，她也是這樣的年紀，也曾對職場生活充滿憧憬。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方小雅正在接電話，看到林雅琴進來，匆匆掛了電話。

"林姐，陳總找您有什么事嗎？"方小雅問道。

"沒什么，就是例行匯報。"林雅琴坐回自己的位置，"小方，你最近表現不錯，繼續努力。"

方小雅笑了笑："謝謝林姐，我會的。"

就在這時，老羅敲門進來："雅琴，有空嗎？我想和你聊聊。"

"當然，老羅。"林雅琴起身跟老羅走到走廊的角落。

"怎么樣？陳總找你談什么？"老羅壓低聲音問。

林雅琴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他們要我...離職。"

"什么？"老羅瞪大了眼睛，"憑什么？你在公司這么多年，業績一直很好！"

"說是要年輕化。"林雅琴苦笑。

"這太過分了！"老羅憤憤不平，"我在公司25年了，什么事沒見過？這明顯就是針對你！"

"沒辦法，人家是老板，說了算。"林雅琴搖搖頭。

"雅琴，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中年人最不受待見。"老羅嘆了一口氣，"你以后要多保重，有什么困難記得找我。"

"謝謝你，老羅。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心里踏實多了。"

中午12點，林雅琴沒有去食堂吃飯，而是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發呆。

她想起20年前剛到這個城市時的情景，那時她身上只有幾百塊錢，為了給孩子一個更好的未來而拼命奮斗。

那時候的她，在這家還是小超市的公司做收銀員，每天工作12個小時，站得腿都腫了，但她從不抱怨。后來升到理貨員，再到采購員，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主管位置。

她記得第一次談成一個大單子時的興奮，記得第一次被陳國棟表揚時的驕傲，記得同事們對她投來敬佩目光時的滿足。

她見證了公司從3家門店發展到現在的30家連鎖超市，見證了陳國棟從一個小老板變成身家千萬的企業家。她以為，她的付出會得到認可，她的經驗會被珍視。

可現在，一句"需要年輕血液"就把她20年的努力全盤否定了。

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媽，你在忙嗎？"是女兒林思語的聲音。

"沒有，剛吃完飯。"林雅琴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

"媽，我跟你說個好消息！"林思語興奮地說，"我的導師今天找我談話，說我的研究很有前途，建議我畢業后繼續讀博士！"

"真的嗎？那太好了！"林雅琴強忍著眼淚，為女兒感到驕傲。

"導師說，如果我能堅持下去，將來很有可能進入中科院工作。媽，你想想，你女兒要是能成為科學家，多有面子啊！"林思語笑得很開心。

"媽媽為你驕傲，思語。"林雅琴的眼淚終于忍不住了。

"媽，你真好。我一定會努力的，不辜負你的期望。雖然讀博可能還需要幾年時間，學費也會高一些，但我會申請獎學金的。"

"傻孩子，媽媽支持你的決定。你能有出息就是媽媽最大的幸福。"

"媽，你真好。我一定會努力的，爭取拿到獎學金，減輕你的負擔。"

"好好學習，身體要注意，別太累了。"

"知道了，媽。對了，我室友說她媽媽最近換了個工作，薪水比以前高了好多。媽，你要不要也考慮換個工作？聽說現在有經驗的管理人員很搶手的。"

林雅琴苦笑了一下："媽媽考慮考慮。"

"那就這樣吧，我還有課。媽媽要保重身體哦。"

"嗯，再見。"

掛了電話，林雅琴趴在桌子上哭了。女兒的未來如此光明，她為女兒感到驕傲，但同時也為自己的處境感到難過。

她不敢告訴女兒自己失業的真相。女兒正在為學業奮斗，她不能讓這個消息影響女兒的心情。

下午1點半，林雅琴一個人在辦公室里吃著簡單的盒飯。外面傳來同事們的說笑聲，但她感覺自己已經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了。

再過幾天，這里就不再屬于她了。20年的職場生涯，即將落下帷幕。

03

下午2點，林雅琴敲響了陳國棟辦公室的門。她已經想清楚了，在這種情況下，她沒有選擇的余地。

如果她拒絕簽字，公司很可能會以其他理由辭退她，到時候連19萬都拿不到。更重要的是，她需要這筆錢來支撐女兒的學業。

"雅琴，考慮得怎么樣？"陳國棟似乎已經猜到了她的答案。

"我同意。"林雅琴的聲音很平靜，"但我有一個要求，希望公司能給我開具正式的離職證明，不要寫成辭退。"

"這個沒問題。"陳國棟顯得很痛快，"畢竟咱們合作這么多年，公司不會虧待老員工的。"

"還有，我希望能有一個月的交接期，把手頭的工作整理清楚。"

"一個月太長了，"王姐在一旁說，"一周就夠了。小方對業務已經很熟悉了。"

"一周就一周吧。"林雅琴沒有堅持。她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能爭取一周的時間已經不錯了。

簽字的那一刻，林雅琴的手在微微顫抖。20年的職場生涯，就這樣畫上了句號。

王姐遞過來一張銀行卡："補償金已經打進去了，密碼是你的生日。"

"謝謝。"林雅琴收起銀行卡，站起身準備離開。

"雅琴。"陳國棟叫住了她，"如果有合適的機會，我會推薦你的。你的能力大家都看在眼里，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新工作。"

林雅琴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直接走出了辦公室。

走廊里，她遇到了銷售部主管張強。張強比她大兩歲，在公司的時間也比她長，但他沒有被"優化"。

"雅琴，聽說你要調崗？"張強明顯已經聽到了風聲。

"不是調崗，是離職。"林雅琴平靜地說。

"啊？為什么？"張強很震驚。

"公司的安排。"林雅琴不想多解釋。

"這...這太突然了。你在公司這么多年，業績一直很好..."張強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

"張哥，以后你要小心點。"林雅琴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然后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林雅琴開始收拾個人物品。20年來積累的資料、獎狀、照片，裝滿了兩個紙箱。

方小雅悄悄走過來："林姐，聽說您要...調到其他部門？"

"不是調崗，是離職。"林雅琴頭也不抬，"以后這里就是你的了，好好干。"

"林姐，我..."方小雅想說什么，但被林雅琴的眼神制止了。

"沒關系的，職場就是這樣，長江后浪推前浪。"林雅琴苦笑著說，"你還年輕，前途無量。以后好好干，別辜負了公司的信任。"

方小雅點點頭，眼神中有些復雜的情緒，但她什么也沒說，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下午5點，林雅琴提著兩個紙箱走出了公司大樓。老田在門口值班，看到她的樣子，有些驚訝。

"林主管，這是..."

"老田，我要走了。"林雅琴放下紙箱，深深地看了一眼這棟工作了20年的大樓。

"走？去哪里？"老田不解地問。

"回家。"林雅琴拿起紙箱，"以后我們可能見不到了，你好好工作，身體要保重。"

老田愣在那里，看著林雅琴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他隱約感覺到，這個自己暗戀多年的女人，遇到了什么大麻煩。

坐在公交車上，林雅琴掏出手機，看著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工作群。這些群里有她20年來建立的所有工作關系：采購部內部群、供應商對接群、公司管理層群、各種項目協調群。

每個群里都記錄著她的足跡，都有她留下的痕跡。

但現在，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她點開第一個群"采購部大家庭"，手指在"退出群聊"上停留了幾秒鐘，然后毫不猶豫地點了下去。

緊接著是第二個群、第三個群...

每退出一個群，就像是在告別一段人生。她沒有發表任何告別感言，沒有抱怨，甚至沒有解釋。她只是靜靜地，一個個群，頭也不回地退出。

"供應商協調群"、"月度總結群"、"節日活動群"、"公司通知群"...

每個群都承載著她的回憶，每次退出都讓她心痛如割。

當最后一個群也退出后，林雅琴關掉手機，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睛。

從今以后，她就真的與這個公司徹底斷絕關系了。

04

晚上8點，林雅琴終于回到家。這套60平米的老房子，是她5年前貸款買的，現在還欠銀行20萬。

客廳里還保持著早上出門時的樣子，茶幾上放著女兒的照片，那是去年林思語考上研究生時拍的，笑得特別燦爛。

林雅琴坐在沙發上，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女兒在外地讀書，她一個人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不知道該向誰傾訴。

冰箱里還有早上買的菜，林雅琴機械地做了一頓簡單的晚飯。吃飯的時候，她想起陳國棟說的話："需要年輕血液。"

46歲，真的就老了嗎？

她照了照鏡子，鏡子里的女人確實有了一些皺紋，但眼神依然堅定，身體也還算健康。這些年來，她一直在學習新的采購管理理念，熟悉各種電商平臺的運營模式，她的專業能力并不比年輕人差。

但在這個看臉看年齡的時代，所有的能力都敗給了一個數字：46。

晚上9點，手機響了。

"雅琴，聽說你...離職了？"是老同事羅建國的聲音。

"消息傳得挺快的。"林雅琴苦笑。

"怎么會這樣？你在公司的表現一直很好啊。"老羅顯得很震驚。

"公司要調整，我年紀大了，該讓位給年輕人了。"林雅琴盡量讓語氣聽起來輕松。

"這太不公平了！"老羅憤憤不平，"你為公司貢獻了這么多年，怎么能說辭就辭？"

"老羅，職場就是這樣，沒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林雅琴勸慰道，"我也該休息休息了。"

"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再找找工作吧，反正還年輕。"林雅琴開了個玩笑。

"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老羅真誠地說，"我雖然也是個打工的，但朋友有難，能幫的一定幫。"

"謝謝你，老羅。"

掛了電話，林雅琴心里暖暖的。雖然大部分人都很現實，但還是有真正關心她的朋友。

她打開電腦，開始在各大招聘網站上投簡歷。但現實很殘酷，幾乎所有的管理崗位都要求35歲以下，或者要求本科以上學歷。她只有大專文憑，年齡又超標，投出去的簡歷石沉大海。

晚上10點，老家的嫂子王秀娟打來了電話。

"雅琴，你最近還好吧？好久沒聯系了。"

"挺好的，嫂子。思語在學校也很努力，你放心吧。"

"那就好。家里一切都挺好的，你們在外面要好好照顧自己。"王秀娟的語氣很溫和，"有空的時候記得回來看看。"

"知道了，嫂子。等思語放假，我們就回去。"

"行，那就不多說了，早點休息吧。"

簡單的家常對話讓林雅琴心里暖了一些，至少還有家人在默默關心著她。

深夜11點，林雅琴洗漱完畢，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

她想起剛工作時的拼勁，想起第一次升職時的興奮，想起女兒小時候抱著她說"媽媽是最棒的"時的幸福。

那些美好的回憶，現在都顯得那么遙遠。

她也想起方小雅第一天來公司時的青澀，想起自己手把手教她工作流程時的耐心。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這個自己培養出來的年輕人，會成為取代她的人。

人性，真的很復雜。

凌晨1點，林雅琴終于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但她的睡眠并不安穩，總是被各種奇怪的夢境驚醒。

第二天一早，她被一陣急促的鈴聲驚醒。

林雅琴被刺耳的鈴聲驚醒，迷糊中抓起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數字讓她瞬間清醒：264個未接來電！

昨天她憤然秒退所有工作群，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有人找她。可這些瘋狂涌來的電話是怎么回事？

她顫抖著點開第一條語音留言，方小雅撕心裂肺的哭聲傳來："林姐，求求你救救我！公司出大事了，只有你能解決！"

緊接著是陳國棟急切的聲音："雅琴，千萬別關機！我給你副總職位，年薪30萬，求你快回來！"

但真正讓她腿軟的，是那個陌生號碼留下的話："林女士，關于您女兒的真實身世，華遠集團找了您23年了..."

林雅琴的手機差點滑落，那個深埋23年的秘密怎么可能被發現？

昨天還是被公司掃地出門的廢人，今天怎么突然變成了香餑餑？更可怕的是，女兒的身世...

當她顫抖著撥通第一個回撥電話時，聽到的第一句話卻讓她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