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被媽媽綁住了雙手雙腳,吊在柴房的房梁上。
“媽,我沒有,真的不是我……求求你不要把我活活燒死!”
我委屈的求饒卻并沒有換來她的心軟,她冷臉點燃堆在我身體下方的柴火,惡狠狠地冷笑,
“不給你這個掃把星點教訓你是不會長記性的!”
“敢偷吃家里的肉,你反了天了!還不承認?我今天倒要看看你這個畜生究竟要被火烤多久才能說實話!”
可我連肉渣都沒有見到,我要如何承認偷吃?
說完媽媽鎖上柴房大門,再也不肯聽我的哭喊。
我爸被攔在門外不停地勸,
“可能真的不是若男偷吃的,你就聽她解釋解釋吧!這么吊著烤連肉都會被烤熟,更何況若男這么個大活人!”
可媽媽卻咬牙切齒,
“像她這種不要臉的東西皮厚得很,能出什么事兒?我要是不給她點教訓,以后她還不得騎到我們頭上?”
半小時后,身下的柴火越燒越旺,火星四濺,直到熊熊大火將柴房燒盡,我嘶吼的聲音才終于停止,
眼淚從眼角滑落,
“媽媽,你就那么想讓我去死嗎?我成全你。”
1.
我的靈魂漂浮在空中。
爸爸一早就去地里干活,
媽媽癱坐在燒盡的柴房前怒聲咒罵:“唐若男,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掃把星,你逃到哪里去了?給我滾出來!柴房是你燒的對不對!”
她越說越氣,將柴房被燒毀歸咎在我頭上,
“老娘辛辛苦苦劈了半天的柴,就這么被你燒光了,你要是讓我抓到,我讓你不得好死,我知道你現在在哪里偷看,給我滾出來。”
“老娘數五個數,出不出來!”
弟弟唐大帝在一旁有樣學樣,
“唐若男去死,惹媽媽不高興的都應該去死!我讓媽媽把你賣到窯子里,不要臉的東西!”
我看著他們苦笑。
柴房被燒塌,媽媽第一反應是下意識將黑鍋扣在我頭上,斷定我早已逃脫,為了泄憤而放火。
畢竟在她眼里我就是無惡不作的下賤坯子。
可她沒有想過,被綁住了手腳的我在那樣的大火之中根本就沒有生還的可能。
五秒后,我并沒有如她所愿出現在她面前。
她氣得漲紅了臉,覺得我是故意在跟她對著干,
“唐若男,你居然敢違抗我的命令?老娘叫你滾出來是沒有聽到嗎?行,這是你自找的,我現在就去聯系村東的劉媽媽,讓她把你帶回窯子里,我還要當眾拍賣你的初夜!”
“這樣才能彌補你燒了老娘柴房所帶來的損失!”
她的臉上終于出現了笑容,
“唐若男那個小賤人長得倒是不錯,初夜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
她溫柔地摸了摸唐大帝的臉,興高采烈,
“大帝啊,等把姐姐賣了以后咱們頓頓吃肉好不好?媽媽天天帶你吃香的喝辣的,喂飽俺家乖寶的小肚肚。”
唐大帝拼命地鼓掌,
“賣掉姐姐!賣掉姐姐!”
我的心止不住地抽痛。
誰敢相信這是一個母親能夠說出來的話?販賣我的肉體和初夜給弟弟換肉吃,這跟直接在我身上剔骨挖肉有什么區別?
媽媽我也才十三歲,我每天早上五點就要起床打豬草,中午要給全家人做飯,晚上放學后還要去山上踩菌子。
我已經盡全力地做了我能夠做的所有事。
我只是想讓她能多看我兩眼,對我溫柔一點,為什么就是這么難呢?
就算我已經三年沒吃過一點葷腥,但沒有她的允許,盤子里那塊肉我是連碰都不敢碰的,為什么她要不分青紅皂白污蔑我偷肉吃呢?
明明我都已經跪下苦苦哀求,
她卻還是要打斷我的兩條腿,折斷我兩條胳膊,將我活活吊在房梁上,看向我的目光滿是厭惡和憤恨,
“肉是留給我乖寶吃的!”
“你這個天天吃白食的小賤人連聞味道都不配!”
被吊在房梁上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我的斷手處被吊出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身下愈燒愈烈的火焰炙烤著我的皮膚,燒焦味充斥我的鼻腔,好像要將我的五臟六腑都燒熟。
我沒有做錯事卻下意識不停地道歉,
“媽媽,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不要這樣對我啊……”
“我好熱,我真的好熱……”
直到熊熊大火將我徹底吞噬。
房梁斷裂,我燒焦的尸身被壓在廢墟之下,我媽媽卻依舊恨不得將我當場撕碎,我的死活對她來說無關緊要。
我的身體和初夜才是她將我養大的唯一理由。
很快到了晚上,爸爸終于從地里回來。
他看到燒塌的柴房,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連半句話都說不出口,
他臉上大變:“怎么會這樣!”
他又急又氣,
“到底怎么回事!柴火著火的時候你沒有有把若男放出來?你快點給我說話啊!”
然而媽媽并沒有說實話。
她怕爸爸責怪她放火懲治我才會引發火災,所以故意將所有的錯推到我身上:“唐若男那小兔崽子早就跑出來了,這把火就是她親手點的,她故意要報復我們。”
爸爸并不相信。
“若男不是那種會做出放火報復的事。”
媽媽正要再次給我潑臟水,唐大帝卻突然張開他吃得滿嘴流油的嘴,他兩只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兩圈,
“姐姐在學校偷偷談的男朋友過來找她了,哎呀,姐姐懷孕了,媽媽剛才要求這男的對姐姐負責!卻沒有想到姐姐拼命維護那個男人,一邊火燒了柴房后就跟那個男人私奔了。”
連我早已懷孕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誰能想到唐大帝只是個小學三年級的小朋友?他這是要給我打上私奔不檢點的標簽,讓我成為人人指指點點的過街老鼠。
誰能想到,我對弟弟一向愛護有加?
他生病發燒,連夜照顧他的是我;他在學校被孤立毆打,替他出頭抱不平的也是我,我事事擋在他跟前。
可現在……
他們恨不得要親手殺了我。
我無聲地抽泣,卻連哭聲都只有自己能夠聽到。
2.
爸爸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若男不會干出私奔這種事,她向來懂事非常,更何況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她有什么男朋友,她才十二歲啊……”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被燒成廢墟的柴房,
“柴房著火之前,你們真的親眼看到若男逃出來了嗎?”
爸爸說出這句話時,飄在旁邊的我痛哭流涕,流下了難過的淚水,恨不得撲進他的懷中大哭一場:“爸爸,你快點把我救出來好不好?我的身體被廢墟壓著,真的好疼好疼啊……”
媽媽斬釘截鐵,
“我親眼看到了!難道你不相信我們母子倆嗎?”
“是你不關心她,唐若男的肚子早就大得不行了,難道你沒發現嗎?她要私奔就讓她走唄,反正沒多久就回來了,你又何必不停找她?”
我媽苦口婆心:“你現在就權當沒有這個女兒,找回來被發現她跟人私奔也是丟人現眼,到時候全村可都要笑話咱!”
她出于憤怒,故意阻攔爸爸去尋找我的下落,她以為我只是離家出走很快就會回家,所以臉上沒有任何焦急的神色。
我爸一向愛面子。
聽了媽媽這么說,他似乎也覺得我很丟人,淡淡地看了我的那堆廢墟一眼,然后嘆了口氣,兀自回了房間,
沒再過問任何關于我的事情。
我一直以為爸爸是全天下最關心我的人,可是僅僅是媽媽兩句無中生有的挑撥,就讓他放棄了對我的尋找。
怎么能這么對我?
我的靈魂在爸爸跟前晃來晃去,
“爸爸,我真的沒有跟別的男人私奔,求求你快點找到我好不好?”
我情不自禁掩面大哭,
“爸爸,如果連你都不相信我的話,我活著到底還有什么意思,我不如死了算了。”
這話說出口后,我卻又突然意識到我早就已經死了,就算爸爸不相信我,我又能怎樣呢?我早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我只能委屈地獨自承擔痛苦,眼睜睜看著他們虐待我。
“爸,求求你,別不要我……”
第二天,我媽趁我爸去地里的時候,公然開了場所謂的拍賣會。
比起把我直接賣給窯子,她覺得開競價拍賣會更賺錢。
到場的都是村里的老光棍。
各個長得猥瑣至極,眼神中滿是貪婪和欲望。
“你開拍賣會沒把你家若男叫出來怎么能行?不得給我們看看才能知道她到底值多少錢?”
“我女兒長什么樣你不知道嗎?你個不要臉的老光棍還敢說這么多,信不信我不讓你參加?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我看你們上哪兒去找這么值錢的水靈小姑娘!”
媽媽不滿地翻了個白眼,又開始四處找尋我的身影,
“唐若男,給我滾出來!”
“你還不快點來選你的老公?”
她明知道我寧愿死都不肯嫁給這些老光棍,但她還是要為了讓弟弟吃上肉,出賣了我。
現在看來,我的話倒是一語成讖。
我在被拍賣之前,真的死了。
我也跟媽媽說過我想要讀書,以后賺了錢會孝順他們,哭著喊著下跪求她,甚至因此磕破了頭,但是她狠狠地甩了我兩巴掌,
“你都已經是個賠錢貨了,你還想要浪費錢?像你這種不要臉的賤種,能有什么出息?”
“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嫁人,別出什么幺蛾子,你能活到現在都要感謝我的寬宏大量,居然還敢給我提條件?”
我無論如何都不肯妥協。
可能是那時,媽媽就已經徹底恨上我了吧?
媽媽整整喊了我五遍,我都沒有出現。
她理所應當地認為我是在逃避拍賣會,氣得火冒三丈,不停地跺腳,紅著臉大叫:“唐若男,你燒了我的柴房,你就必須賠償我,你被老娘賣掉是板上釘釘的事!”
她已經懶得再找我的身影,
“行,不來就不來,反正老娘照樣賣。”
“唐若男這個女人五百塊錢起拍!但是我先說好,她的初夜五千塊錢,這需要額外收費,畢竟她可是個雛兒,你們應該知道這有什么含金量!”
老光棍們發出尖叫,
“五千?你咋不去搶啊?”
她一巴掌甩到其中一個老光棍的臉上,
“愛要不要,你不拍就給我滾出去,反正有的是人要買,你可別忘了我家那個小婊子長得有多漂亮,我要是沒賣,你這輩子都娶不到這么漂亮的妞兒。”
“再說了,買回去以后想怎么使兒還不都是你們決定?大不了讓她再去賣咯,不出三年肯定回本,以后幾十年那都是賺錢的。”
我飄在空中,流著淚看著媽媽。
為什么,我就只是想要自由地活著都那么難呢?
是不是我只有死路一條?
明明我都用性命來威脅媽媽了,她卻根本不在乎,我的存在對她來說就只有這點利用價值,她從來就不愛我這個女兒。
老光棍們被她的話刺激到,紛紛站起來搶著大喊,
“一萬,我要買回家去暖床。”
“我出兩萬五,這種漂亮的小妞兒就是傾家蕩產買回去我也樂意。”
“那我出三萬!”
“不能再多了,這可是我半輩子的積蓄!”
我媽深吸口氣,她沒有想到我居然這么值錢,滿臉笑意連連答應:“說好了三萬就三萬,你可千萬不能反悔,馬上把錢給我。”
老光棍留了一手:“一手交人,一手交錢。”
“我都沒看到妞兒,我怎么能輕易把錢給你?”
媽媽得意洋洋地點頭,
“行,明兒我就把人回去交給你。”
“不過要先給我五百定金。”
我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心臟猶如刺進數千萬根鋼針一樣痛。
太好了媽媽。
你沒有辦法把我賣掉了。
3.
媽媽開始在村里到處找我,可是她始終找不到我的蹤影。
她咬牙切齒:“唐若男這個死賤人,居然敢到現在都不回來,老娘非要給她點顏色瞧瞧不可,讓她知道偷跑出去給我添麻煩的代價!”
媽媽不停地跺腳,好像我已經深埋地下,要將我死死踩爛在泥里。
她破口大罵,恨不得將我碎尸萬段,
“唐若男,我知道你在聽,明天之前最好給我滾出來要不然我弄死你!”
說完,她又突然想到自己那又肥又胖的小兒子,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兒,揣著兜里火急火燎沖到市場里買了五斤牛肉,興沖沖地回家做了奢侈的頓牛肉湯。
我冷眼看著桌上那熱騰騰的湯,咽了咽口水,就算我和他們一同坐在這飯桌上,就算這牛肉湯是用我的血肉換來的,我也不會獲得被允許吃肉喝湯的資格。
因為在媽媽眼里我不配。
“乖寶,快來吃飯。”
唐大帝用手抓著牛肉,拼命往嘴里塞,吃得兩個腮幫子鼓鼓的,就像是偷食的倉鼠一樣,他護食地說:“媽媽,你要叫姐姐回來吃嗎?”
“怎么可能!”
“她也配吃?這可都是我乖寶的哦。”
看吧,好東西永遠輪不到我。
“唐若男這個死賤人,居然還不回來,明天老光棍兒可就要來把她接走了,到時候她要是敢毀了我這樁生意,我非把她打死不可!”
第三天,媽媽在村里依舊沒有找到我。
她急得團團轉。
老光棍一大早就來家里,翹著二郎腿:“我今兒可是把錢帶過來了,我要的人呢?不得快點送到我面前?”
爸爸還沒去地里,面對老光棍的突然來訪還有點懵:“你說什么人?我們家可沒有你要找的人。”
媽媽連忙搪塞到:“沒有沒有,你快點走,哪有什么人?他就是來胡說八道的,他說什么話可都不關你的事。”
老光棍以為我媽要反悔,噌地一下站起身,雙手叉腰破口大罵:“我怎么就胡說八道了!你昨天可是把你女兒跟她的初夜都賣給我了,你怎么今天就不承認了!”
“你是不是找到出價更高的人了?”
面對怒氣沖沖的老光棍,我爸的臉唰地一下就白了,
“他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爸爸瞪起眼睛,將手中的榔頭扔到一邊,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他不停地深呼吸,一遍又一遍地反問,
“他剛剛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媽媽不甘示弱:“真的假的和你有什么關系,這是你該操心的嗎?”
我爸急得揚起了手,作勢要扇到我媽臉上:“你不是跟我說若男懷孕跟男人跑了嗎?這個老光棍為什么說他買走若男了!你現在最好給我說清楚!”
我媽臉上閃過一瞬的心虛,但很快她又恢復理直氣壯:“我就是賣了她又怎樣?誰讓唐若男一把火把我的柴房給燒了,她難道不該承擔我的損失嗎?”
“鬼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居然敢到現在都躲著我,膽子真是肥了。”
我爸好像意識到什么。
他神色恐慌,不停地深呼吸,眼底濕潤:“你給我老實說,你看到若男從柴房里逃出來,又一把火將柴房燒了這件事是真的假的!”
“我問你,若男到底有沒有從柴房逃出來!”
我媽翻了個白眼,被爸爸的連環追問,她開始有點不耐煩:“看到又怎樣,沒看到又怎樣?那個賤人命硬得很,死了誰都不會死了她。”
“你!”
“你給我說清楚,有沒有親眼看到若男到底逃出來!”
媽媽被爸爸這么一吼,臉上的囂張氣焰終于消失,她支支吾吾:“沒有……”
“可是那個小賤人絕對不會老老實實去死的。”
“她說不定早就跑了。”
“還真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我到手的三萬塊錢可不能就這么飛了。”
爸爸氣得臉都扭曲了,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兩眼猩紅,不顧一切地沖上前掐住媽媽的脖子,用質問地語氣大喊,
“誰允許你把女兒賣出去!”
他死死地盯著我媽,
“她雙手雙腳都已經被你打斷了啊!她怎么可能自己掙脫繩索從柴房里逃出來!”
“她……她現在……”
大顆大顆的淚珠從我爸的眼角滑落,他整個人在一瞬間變得失魂落魄,突然就像瘋了一樣沖到已經燒塌的柴房廢墟之上,
他就像是瘋了一樣在廢墟之中拼命翻找,雙手被燒焦的木棍割傷鮮血淋漓,哭得絕望而痛苦,發出撕心裂肺地怒吼。
終于,他抬起了壓在我身上的最后一根房梁。
房梁被扔到一旁。
爸爸媽媽,乃至站在一旁的老光棍都嚇得目瞪口呆。
一具燒焦的尸體赫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我早已面目全非,甚至輕輕碰一下,就隨風開始瓦解。
爸爸瞪大了眼睛,臉色蒼白地跌坐在地上,半天反應不過來。
媽媽氣勢洶洶地對著我狠狠踩了一腳,臉上依舊是不屑和怨恨:“呵呵,唐若男,你現在在哪里偷看我們對不對!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這都是你耍的把戲,你肯定逃出去了,這是你上哪兒隨便找來搪塞我們的假尸體對不對!”
“你想逃避被賣給老光棍,所以想用這種方式假死?你以為你能夠騙過我嗎?想得美!我不會被你蒙蔽!”
她一雙腳幾乎要將我踩爛,
“想要騙我,門都沒有!”
“你這輩子就是賣給老光棍的命,由不得你!”
我飄在空中無聲地痛哭。
媽媽我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你連我的尸體都不肯放過?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早就因你而死這件事呢?
你到底是在發泄自己的憤怒,還是在逃避現實?
就連站在一旁的老光棍都看不下去:“別再折磨你女兒了,這一看就是真人的尸體啊!五百塊錢我不要了,你趕快讓她入土為安,我是真怕她來找我報仇。”
“太慘了。”
“有你這么個無情無義的媽。”
老光棍怕攤上事兒,連頭都不抬就灰溜溜地逃走,而我爸也在這時終于清醒過來,他一臉驚愕地看著地上那幾近面目全非的焦尸,對著我媽怒聲呵斥,
“你到底在干什么!”
媽媽將爸爸推開,對著我又喊又叫,
“這肯定是假的!那個小賤人最貪生怕死了,她怎么可能就這么死了?她就是故意不吭聲,這都是她不想嫁給老光棍的把戲!”
她發了瘋似的踩踏我,
“假的!這就是假的!”
可突然,爸爸將她一把推開,撲到我身上將我緊緊護住,從地上撿起一條穿著珠子的鐵絲,爸爸連手都在顫抖,
“這是若男給自己用鐵絲做的銀手鐲!”
“她平時寶貝得很,根本舍不得從手腕上摘下來,更別說就這么丟在大火之中!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這具燒焦的干尸就是若男。”
聞言,媽媽震驚地后退兩步。
“不可能!她怎么會死!”
她慌亂地搖頭:“這不是真的,這肯定不是真的,我不會相信!誰都別想讓我相信!”
她慌亂地看向我爸,用渴求的眼神看著他,期待我爸能夠給她一個否定的答案,她捂住了頭,看著地上那具手腳已經被她踩爛的焦尸,依舊不停地搖頭,
“不會的!”
“這都是假的,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