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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說了一千遍，我不相親！”蘇曉雨把手機(jī)摔在桌上，眼圈紅了。

王美華嘆了口氣，看著女兒倔強(qiáng)的背影：“曉雨，你已經(jīng)二十歲了，總不能一輩子都在找一個可能根本不存在的人吧？”

“他存在！”蘇曉雨轉(zhuǎn)過身，眼中滿含淚水，“十年前如果不是他跳下水救我，我早就死了。我一定要找到他，當(dāng)面謝謝他。”

“那你找到了嗎？找了十年，連個影子都沒有。”王美華的聲音有些哽咽，“媽媽只是希望你能過上正常的生活。”

蘇曉雨握緊了拳頭：“我不會放棄的，永遠(yuǎn)不會。”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那個讓她苦苦尋找了十年的人，很快就會以一種她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中。而當(dāng)真相大白的那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命運有時候真的很會開玩笑...

01

市圖書館三樓的角落里，蘇曉雨正對著電腦屏幕發(fā)呆。她已經(jīng)在這里坐了整整一個下午，翻遍了十年前所有的本地新聞，希望能找到關(guān)于那次落水事件的報道。

“10年前的5月15日，小區(qū)人工湖，有人落水被救...”她一遍遍地輸入這些關(guān)鍵詞，但搜索結(jié)果總是讓她失望。那件事太小了，小到連地方新聞都沒有報道過。

手機(jī)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曉雨，你在哪呢？趕緊回來，媽有事跟你說。”電話里傳來王美華略顯急促的聲音。

“媽，我在圖書館呢，在找那個...”

“別找了別找了，十年了你還找什么找！”王美華打斷了女兒的話，“趕緊回來，家里來客人了。”蘇曉雨皺了皺眉頭。從小到大，母親很少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她收拾好東西，匆匆離開了圖書館。

回到家，一進(jìn)門就看到父母正襟危坐地坐在沙發(fā)上，桌上還泡著上好的鐵觀音。

這架勢，蘇曉雨一看就知道不妙。

“爸媽，什么事啊？搞得這么正式。”蘇曉雨放下書包，在父母對面坐下。

蘇建國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地說：“那個，曉雨啊，你看你也二十了，大學(xué)也快畢業(yè)了...”

“爸，你想說什么就直說。”蘇曉雨已經(jīng)隱約猜到了什么。

王美華接過話茬：“是這樣的，隔壁張阿姨給你介紹了個對象，小伙子人很不錯，在建筑公司上班，工作穩(wěn)定，人也老實...”

“媽！”蘇曉雨騰地站了起來，“我才二十歲，你們就要給我介紹對象？”

“二十歲怎么了？媽像你這么大的時候，你都會走路了。”王美華也有些激動，“你天天找那個什么救命恩人，找了十年了，人家影子都沒有，你還要找到什么時候？”

蘇曉雨的心被狠狠地扎了一下。十年了，她確實沒有找到那個人。但是每當(dāng)想起那個午后，想起那雙溫暖的手把她從冰冷的湖水中拉上來，她就無法放棄。

“媽，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但是我不能就這樣隨便找個人結(jié)婚。”蘇曉雨的聲音有些顫抖，“我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當(dāng)面謝謝他。”

“謝什么謝！”王美華站了起來，“人家救了你，你感激人家，這我理解。但是你不能因為這個就不過自己的日子啊！”

母女倆的爭執(zhí)聲越來越大，蘇建國連忙打圓場：“好了好了，別吵了。曉雨，你媽也是關(guān)心你。這樣吧，你就見一面，見一面總可以吧？”

蘇曉雨看著父親期盼的眼神，心中五味雜陳。

她知道父母是真心為她好，可是她真的放不下心中的那個人。

“那個人到底是什么樣的？你還記得嗎？”王美華突然問道。

蘇曉雨閉上眼睛，努力回憶著當(dāng)年的情景。那是一個春天的下午，她一個人在小區(qū)旁邊的人工湖邊玩耍。那時候的她頑皮得很，看到湖邊有幾塊露出水面的石頭，就想跳過去玩。

結(jié)果一腳踩空，整個人都掉進(jìn)了湖里。

湖水很冷，她拼命掙扎，但是不會游泳的她越掙扎越往下沉。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有人跳了下來。那是一個穿著藍(lán)色校服的男孩，看起來比她大幾歲。他游泳的技術(shù)很好，很快就把她拖到了岸邊。

“我記得他穿著藍(lán)色的校服，應(yīng)該是個中學(xué)生。”蘇曉雨輕聲說道，“他把我救上來之后，看我沒事就走了。我當(dāng)時被嚇壞了，連謝謝都沒來得及說。”

“就這些？”王美華有些失望，“這點信息，怎么可能找到人？”

“還有，他左手背上有個小疤，好像是被什么東西劃傷留下的。”蘇曉雨補(bǔ)充道。

這是她記得最清楚的細(xì)節(jié)了。當(dāng)那雙手把她從水中拉起來的時候，她清楚地看到了那個疤痕。

“算了，媽不跟你爭了。”王美華嘆了口氣，“明天下午，那個小伙子會來店里，你見一面。不要求你一定要喜歡人家，但是至少要給人家一個機(jī)會，也給自己一個機(jī)會。”

蘇曉雨看著母親疲憊的神情，心中涌起一陣?yán)⒕巍Ｋ滥赣H這些年為了她的事情操了不少心，而她卻總是這么固執(zhí)。

“好吧，我見一面。”她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但是我說好了，如果我覺得不合適，你們就不要再勉強(qiáng)我了。”

王美華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行，就這么說定了。”

晚上，蘇曉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拿出手機(jī)，翻開相冊里那張模糊的照片。

那是她讓同學(xué)幫忙畫的救命恩人的畫像，雖然很模糊，但是她每天都要看一遍。

“對不起，我只是見一面。”她對著照片輕聲說道，“我不會忘記你的。”

02

第二天下午，蘇曉雨磨磨蹭蹭地來到了父母的小餐館。

“蘇記小炒”是她家開了十幾年的小餐館，雖然不大，但是味道不錯，周圍的鄰居們都很喜歡來這里吃飯。

一進(jìn)門，她就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外表看起來很普通，正在低頭玩手機(jī)。

“曉雨來了！”王美華連忙從廚房里走出來，“小林，這就是我女兒曉雨。”

那個叫小林的男人抬起頭，露出了一個有些緊張的笑容。

蘇曉雨這才看清楚他的長相：不算英俊，但是五官端正，眼神很誠懇。

“你好，我叫林浩然。”他站起身來，有些拘謹(jǐn)?shù)厣斐鍪帧?/p>

“蘇曉雨。”她禮貌地握了握手，然后在他對面坐下。

氣氛有些尷尬。王美華連忙端上來幾個小菜：“你們聊，我去廚房忙活。”說完就回到了廚房，但是蘇曉雨知道，母親肯定躲在那里偷聽。

“你今年多大了？”蘇曉雨打破了沉默。

“25歲。”林浩然的聲音有些緊張，“在華建建筑公司做項目經(jīng)理。”

“嗯。”蘇曉雨點了點頭，然后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林浩然看出了她的不情愿，主動開口道：“我知道你可能不太想來，阿姨跟我說了，你...你心里有人。”

蘇曉雨有些意外，沒想到他這么直接。

“是。”她也沒有隱瞞，“雖然我們沒有在一起，甚至我都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我不能忘記他。”

林浩然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后點頭說：“我理解。能跟我說說是什么樣的人嗎？”

蘇曉雨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十年前，我掉進(jìn)湖里差點淹死，是他救了我。從那以后，我就一直在找他。”

“十年前...”林浩然若有所思地重復(fù)著，“你那時候多大？”

“十歲。”蘇曉雨回答道，“是在春天，5月15日那天下午。”

林浩然的手微微顫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

“那個湖很深嗎？”他繼續(xù)問道。

“還好吧，就是小區(qū)旁邊的人工湖。”蘇曉雨覺得他問得有些奇怪，“你為什么問這些？”

“哦，沒什么，只是覺得能在那種情況下救人，一定是個很勇敢的人。”林浩然連忙解釋，“他游泳技術(shù)一定很好。”

“是的，他游得很好。”蘇曉雨的眼中閃過一絲溫柔，“而且人也很好，救了我之后什么都沒說就走了。”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林浩然的心中五味雜陳。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一直找不到他呢？”林浩然小心翼翼地問道。

蘇曉雨堅定地?fù)u頭：“不會的，我一定會找到他。”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主要是林浩然在問，蘇曉雨在答。她發(fā)現(xiàn)這個人雖然外表普通，但是很善于傾聽，而且問的問題都很有意思。

“我覺得你是個好人。”臨別時，蘇曉雨真誠地說道，“但是我現(xiàn)在真的沒有心思考慮這些事情。對不起。”

林浩然點了點頭：“我明白。不過，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蘇曉雨想了想，點頭同意了：“可以。”

看著蘇曉雨離開，林浩然坐在那里發(fā)呆。王美華從廚房里走出來，看到他的表情，嘆了口氣。

“小林，我女兒這脾氣，你別介意。”

“阿姨，她很好。”林浩然真誠地說道，“我會等她的。”

“你說什么？”王美華有些驚訝。

“我說，我愿意等她放下那個人。”林浩然站了起來，“我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愛情。”

王美華看著這個年輕人，心中涌起一陣復(fù)雜的情緒，如果曉雨知道真相，會是什么反應(yīng)呢？

03

接下來的一個月里，林浩然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蘇曉雨的生活中，起初是王美華安排的。

她說餐館要重新裝修，正好林浩然在建筑公司工作，讓他來幫忙看看。

“媽，你這是什么意思？”蘇曉雨看著正在測量墻面的林浩然，有些無奈。

“什么意思？人家小林是專業(yè)的，我們自己搞不懂這些東西。”王美華理直氣壯地說，“而且人家不要錢，就當(dāng)幫忙了。”蘇曉雨沒辦法，只能接受這個安排。

林浩然工作很認(rèn)真，每天下班后都會過來，幫著設(shè)計裝修方案，聯(lián)系工人，采購材料。

他做事很細(xì)心，而且從不怕臟怕累。

“你不用這么辛苦的。”一天晚上，蘇曉雨看著滿頭大汗的林浩然，忍不住說道。

“沒關(guān)系，我喜歡做這些事情。”林浩然擦了擦汗，笑著說，“而且能幫到你們，我很高興。”

蘇曉雨發(fā)現(xiàn)，林浩然說話很真誠，從來不說假話。而且他很有耐心，無論是面對挑剔的工人，還是面對王美華的各種要求，他都能耐心地處理。

“你游泳很好吧？”一天，蘇曉雨突然問道。

他們正在討論衛(wèi)生間的改造方案，林浩然提到了防水的重要性，說話間顯露出對水的了解。

“還行吧。”林浩然的手停頓了一下，“從小就喜歡游泳。”

“我不會游泳。”蘇曉雨有些遺憾地說，“小時候差點淹死過，從那以后就不敢下水了。”

“要不要我教你？”林浩然脫口而出，然后又連忙補(bǔ)充，“我是說，會游泳總是好的，關(guān)鍵時候能救命。”

蘇曉雨搖了搖頭：“算了，我對水有陰影。”

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林浩然心中涌起一陣?yán)⒕巍Ｈ绻?dāng)年他沒有那么匆忙地離開，如果他陪她多待一會兒，也許她就不會對水有這樣的恐懼了。

裝修進(jìn)行得很順利，林浩然的專業(yè)水平得到了所有人的認(rèn)可。

但是蘇曉雨發(fā)現(xiàn)，他似乎總是有意無意地避開一些話題，特別是關(guān)于他過去的事情。

“你是本地人嗎？”一次，蘇曉雨問道。

“是的，從小就在這里長大。”林浩然回答。

“那你小時候也在小區(qū)附近玩過嗎？”

林浩然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可能吧，這一帶我都很熟悉。”蘇曉雨覺得他的反應(yīng)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有多想。

裝修接近尾聲的時候，發(fā)生了一件讓蘇曉雨印象深刻的事情。

那天下午，她和林浩然正在檢查新裝的水管，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砗艟嚷暋?/p>

“救命啊！有人掉水里了！”

兩人連忙跑出去，原來是小區(qū)的人工湖邊圍了一群人。一個小孩子不小心掉進(jìn)了湖里，正在水中拼命掙扎，就在所有人都在猶豫的時候，林浩然已經(jīng)脫掉外套跳了下去。

他的動作很快，游泳姿勢也很標(biāo)準(zhǔn)。不到兩分鐘，他就把那個小孩子救了上來。

“謝謝，謝謝！”孩子的母親抱著孩子，眼淚直流。

林浩然擺了擺手，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就要走。

“等等！”蘇曉雨拉住了他，“你的衣服還在這里。”

林浩然這才想起來，轉(zhuǎn)身去拿衣服。

蘇曉雨看著濕漉漉的林浩然，心中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剛才他跳下水的動作，讓她想起了什么。

“你剛才好勇敢。”回到餐館后，蘇曉雨給他泡了一杯熱茶。

“沒什么，這是應(yīng)該的。”林浩然接過茶杯，“看到有人有危險，不能不管。”

“你是不是以前救人？”蘇曉雨開玩笑地問了，林浩然的手又是一抖，茶水差點灑出來。

“怎么可能？今天是第一次。”他連忙否認(rèn)。

但是蘇曉雨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眼中的慌亂。這個人，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瞞著她。那天晚上，蘇曉雨躺在床上，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林浩然跳水救人的畫面。

那個動作，那個姿勢，還有他在水中的樣子，都讓她感到莫名的熟悉。

“不可能的。”她對自己說，“世界上哪有這么巧的事情？”但是心中的疑慮，卻怎么也揮之不去。

04

裝修完成后，蘇曉雨以為林浩然就不會再來了。沒想到他還是會經(jīng)常出現(xiàn)，有時候是幫著搬東西，有時候是來吃飯，有時候只是路過打個招呼。

蘇曉雨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期待他的出現(xiàn)了。

“你怎么又來了？”一天下午，看到林浩然推門進(jìn)來，蘇曉雨故作嫌棄地說。

“來吃飯不行嗎？”林浩然笑了笑，“阿姨做的菜這么好吃，我當(dāng)然要經(jīng)常來。”

“少來，我媽的手藝也就那樣。”蘇曉雨嘴上說著，但是心里卻很高興。

“對了，你找到那個人了嗎？”林浩然突然問道。

蘇曉雨的笑容瞬間消失了：“還沒有。”

“要不...算了吧？”林浩然小心翼翼地建議，“都這么多年了，也許他早就不記得這件事了。”

“不可能！”蘇曉雨立刻反駁，“救人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忘記？”

林浩然沒有再說什么，但是心中卻很復(fù)雜。他確實沒有忘記，不僅沒有忘記，而且這十年來，每年的5月15日，他都會去那個湖邊站一會兒。

他想過無數(shù)次要告訴她真相，但是每次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日子就這樣平靜地過著，直到那個雨夜。

那天下午突然下起了大雨，蘇曉雨沒有帶傘，被困在了學(xué)校里。

“曉雨，外面雨這么大，你就在學(xué)校等等吧。”王美華在電話里說。

“沒事，我跑回去。”蘇曉雨不想在學(xué)校待太久。

她冒著雨往家跑，但是雨越下越大。跑到小區(qū)門口的時候，她已經(jīng)全身濕透了。更糟糕的是，因為地面太滑，她一個沒站穩(wěn)，差點又掉進(jìn)了湖里。

就在她以為要重蹈十年前覆轍的時候，一雙熟悉的手把她拉了回來。

“小心！”林浩然緊緊抱著她，兩人都在發(fā)抖。

“你...你怎么在這里？”蘇曉雨驚魂未定地問。

“我看外面雨這么大，擔(dān)心你沒帶傘，就來接你。”林浩然松開了她，“還好趕上了。”

蘇曉雨看著全身濕透的林浩然，心中涌起一陣暖流。他是專門為了接她才冒雨出來的。

“謝謝你。”她真誠地說。

“不客氣。”林浩然笑了笑，“走吧，我們快點回去，別感冒了。”

回到家里，王美華連忙拿來毛巾給他們擦頭發(fā)。

“你們兩個啊，怎么搞得這么狼狽？”她嗔怪地說。

“是我不小心差點掉進(jìn)湖里，還好林浩然在。”蘇曉雨說著，突然發(fā)現(xiàn)林浩然正在發(fā)呆。

“你怎么了？”她問。

“沒什么。”林浩然回過神來，“就是想到，如果我晚來一步...”

“不會的。”蘇曉雨安慰他，“而且就算真的掉下去，也不一定會有事。說不定又會有人救我呢。”

林浩然苦笑了一下：“也許吧。”

這件事之后，蘇曉雨對林浩然的好感明顯增加了。她開始主動給他發(fā)消息，關(guān)心他的工作和生活。

“你有沒有覺得，我們越來越像朋友了？”一天，蘇曉雨問林浩然。

“是的。”林浩然點頭，“我很珍惜我們的友誼。”

“那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一直找不到那個人，你愿意等我嗎？”蘇曉雨鼓起勇氣問道。

林浩然看著她的眼睛，認(rèn)真地說：“我愿意等你一輩子。”

蘇曉雨的心跳得很快。她發(fā)現(xiàn)自己對林浩然的感情，已經(jīng)不僅僅是朋友了。

但是她心中還是有個聲音在提醒她：你不能忘記那個救命恩人。

那天晚上，蘇曉雨決定去林浩然家看看。她想更了解這個人，也想搞清楚自己心中的疑慮。

林浩然住在一個老式的小區(qū)里，房子不大，但是收拾得很干凈。

“你一個人住嗎？”蘇曉雨問。

“是的，父母在外地工作。”林浩然給她倒了杯水，“房子小，你別介意。”

“沒關(guān)系，我覺得很溫馨。”蘇曉雨四處看了看，突然在衣柜旁邊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那是一件藍(lán)色的校服，雖然已經(jīng)很舊了，但是還是整整齊齊地掛在那里。

“這是你的校服嗎？”蘇曉雨指著那件衣服問。

林浩然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臉色瞬間變了。

“是...是的。”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初中時候的。”

“你為什么還留著？”蘇曉雨覺得奇怪，“這么多年了。”

“就是...就是舍不得扔。”林浩然明顯很緊張，“有紀(jì)念意義。”

蘇曉雨走近那件校服，仔細(xì)看了看。藍(lán)色的，款式很普通，就是普通中學(xué)的校服樣子。

“這件衣服...看起來很眼熟。”她喃喃自語。

“怎么可能？”林浩然連忙說，“你又沒見過。”

但是蘇曉雨的直覺告訴她，這件校服她確實見過。而且，是在一個很重要的場合見過。

“林浩然。”她轉(zhuǎn)過身，認(rèn)真地看著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林浩然的眼神閃爍著，嘴唇動了動，但是最終什么都沒說。

“算了，也許是我想多了。”蘇曉雨嘆了口氣，“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送蘇曉雨到門口，林浩然看著她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糾結(jié)。

他多想告訴她真相，多想讓她知道，她一直在尋找的人就在她身邊。但是他更怕，如果她知道了真相，會不會覺得他是在欺騙她？

那天晚上，蘇曉雨躺在床上，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那件藍(lán)色的校服。

她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但是就是想不起來。

突然，一個畫面閃過她的腦海：十年前的那個午后，一個穿著藍(lán)色校服的男孩從湖水中把她拉上來...

“不可能。”她坐了起來，“絕對不可能。”